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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我已經是他的人了(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正是晌午時分。

秋日的暖陽高懸於天,拉出一道道短而暗沉的影子,螞蟻般渺小移動。

彼時,皇宮內,紅牆綠瓦,宮殿連綿起伏,如巨龍般盤踞在蒼京城的中心,巍峨雄偉,令人見之,莊嚴與肅穆之感油然而生。

自城門處,與段天昊等人同行入宮後,段天諶就維持著此刻淺笑優雅的模樣。

他緩步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宮道上,氣度雍容,意態閒適,偶爾抬頭看看兩邊高高的宮牆,唇角的笑意也跟著加深了幾分。

待他緩緩收回打量的視線,黑眸中霎時流光溢彩,教人不敢逼視,“數月不曾入宮,不成想,這宮裡倒是發生了很多的變化。想來七弟為有今日這樣的情境,也跟著花費了不少心思吧!”

他的聲音溫醇渾厚,富有磁性,從其口中緩慢傾吐而出,恍若梵音輕唱,說不出的靜謐安詳。

落地之時,那聲音似乎能將滿地浮亂的泥丸悉數敲碎,化作陣陣塵埃,伴隨著塵世的喧囂與微風,飛向不知名的遠方。

段天昊一直與他保持著同樣的步伐,此刻聽他這麼說,眉心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看著他的眼神裡帶了幾分不加掩飾的審視。

這個六哥,依舊如離開時一樣,氣勢逼人。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此次回來,他容貌依舊俊美無雙,隻那時常縈繞在周身的優雅尊華氣韻中,隱隱多了幾分睥睨的王者之氣。

隻需一眼,旁人就能看出從那眼神中看出自己的渺小,進而匍匐在地。

段天昊五味陳雜,不知不覺中已經審視了很久,隻是他自己卻沒有發覺。

待察覺到段天諶此刻投注到自己身上若有似無的目光時,他連忙彆過臉,有些不自然笑道“六哥多慮了。臣弟不過是遵從父皇的旨意辦事,不敢有任何逾矩之處。若真是有什麼變化,那也是父皇的意思,與臣弟並無關係。”

“是嗎?”段天諶淡淡瞥了眼他,唇角的完美弧度加深了幾分,負著手,閒庭信步般緩緩而走,半晌後忽而失笑,“七弟的本事,我向來都是不敢小看的。如今你這麼說,果真是太過謙虛了。既能幫父皇把國事處理得那麼美妙,又能替我操心若若將來的去處,還真是讓人望塵莫及!早在東梁國時,我就估摸著,到底要怎樣去感謝你的這番好意。如今你我當麵,不妨將此事攤開了說,你也好來教教我,到底需要分心厲害到如何程度,才能做得如此完美?”

段天昊袖中的手中攥了攥,眼裡劃過一絲暗芒。

若他真是做得完美,哪裡還會被眼前這個人知道?

如此想來,自己所做的一切,無不是以避過他的耳目為目的。可如今看來,他的人已經無處不在的滲透到了蒼京各個角落,自己非但不知道這樣一個事實,還懷揣著癡心妄想的心思,不可謂不諷刺。

隱約有些清楚,他錯在何處,可要他去承認這樣的錯誤,此刻似乎還拉不下臉來。

他想,他或許陷入了一個死胡同裡,想要跳出來,卻無奈的發現,周圍都是高牆,而他卻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就算是舍棄所謂尊貴的身份攀爬出來,也挽回不了此刻的顏麵儘失。

“六哥神通廣大,臣弟佩服。”心思百轉千回,也不過是一瞬間,段天昊刻意壓製下心頭躁動的情緒,轉而看向他,淡淡道,“不過,六哥還請放心,臣弟這麼做,並無其他意思。隻是聽說六哥在東梁國抱回了一位美人,不免為六嫂擔心罷了。怎麼說,六嫂也曾好些年都追在臣弟的身後,彼此之間多少都有些情意,會為她著想,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六哥是否想得太多了?”

段天諶看著他,沉默以對,心裡卻是恨得牙癢癢,從來沒有哪一刻會如此刻這般覺得他小妻子追在七弟身後跑的那段歲月竟是如此礙眼過。

若是可以,他真恨不得拿把錐子,把這段記憶從段天昊的腦海裡挖去。

這個七弟,難道還沒放棄?

在踏入宮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是到了攤牌的時候了。所以,他心中沒有任何的負擔。橫豎這些東西都是他的,他想要奪回來,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偏偏冒出個段天昊,他雖不放入眼中,卻對方卻是如此的理直氣壯,如此的心安理得,是把他的警告當作耳旁風了嗎?

“七弟隻管做好父皇吩咐的事情即可,東梁國那邊的瑣事,還是不要插手了。否則,如此以訛傳訛下去,到頭來發現不過是一場笑話時,丟的可不是我的麵子了。你向來是個明白人,該懂得其中的利害與關係吧?”

段天昊微微垂著頭,緊抿著唇,默不作聲,教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金燦燦而柔和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鬢邊垂落一絡青絲,在他臉上投下一道暗影,不知怎的,落入段天諶的眼中,竟有股詭異而無比契合的感覺。

有些事情,容不得他去多想。

又或許,他知道,那些以往所期待的事情已經成了他的癡心妄想,更甚至,將來好多事情也會按照他不期待的方向去發展。

可不知怎的,他還是心存著一絲僥幸,想著隻要掌控了所有,難道還擔心藏不住一個人?

一時間,兩人各有心思,並沒有繼續說話。

轉過一道彎,前方飛簷碧瓦,雕梁畫棟,或掩映其中,或層疊交錯,不少還雕刻著彰顯尊貴身份龍樣紋絡,在“上書房”那三個氣勢磅礴的大字映入眼簾時,平添了幾分獨屬於皇室的完美與奢華。

張公公早已候在了此處,看到他二人並肩而來,老眼裡劃過一道精光,拂塵一甩,連忙跪地參拜,“奴才見過諶王爺,堯王爺。”

“起來吧。”段天諶淡淡應聲,跨過高高的門檻,大步走了進去。

段天昊瞥了眼張允,神色有些意味不明,腳下步子卻是不停,也跟著走了進去,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張公公那使出生平速度奔馳離開的身影。

此刻,上書房的偏殿內,已經站著文武百官。看到他二人走進來,紛紛跪地參拜,“微臣參見諶王,堯王。”

“諸位大人不必多禮。”段天諶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客氣,自己卻是落座於左邊的一張椅子上,靜靜品茶,不再管上書房內眾人的反應。

自從蒼帝纏綿病榻後,一應軍國大事皆由段天昊處理,此刻雖然段天諶回來了,卻依舊沒有得到蒼帝的任何命令,是以,眾人在了解到其中的輕重後,紛紛將視線投到段天昊的身上。

對此,段天昊似乎恍若未覺,隻是訝異了一把,看著段天諶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眸光明滅閃爍,似乎不能理解他此舉的目的。

他暗自握了握拳,長出一口氣,終於還是朝著長案後的那張椅子而去。

就在他快要坐下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尖細而清晰的高唱聲“皇上駕到。”

段天昊頓時僵在了原地,須臾,他便反應了過來,急急忙忙從長案後走出,與已經放下茶盞的段天諶並肩而立,而其他官員則是跪地參拜,恭迎蒼帝的禦駕。

一片明黃色的衣角翻飛旋動,而後整道明黃色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那樣刺眼的顏色將偏殿照亮了幾分,其上勾勒的金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鋒銳尖利之氣撲麵而來,緩緩擺動時,仿佛能夠將人的臉龐抓破。

眾人紛紛垂首斂眉,心神頓凜。

有多久,沒看到這樣尊貴而威嚴的龍袍了?

段天昊臉色莫名的白了些,微抬眸看了下蒼帝。

但見他扶著張允的手,一步一步,穩健而極具威嚴的走過來。

許是長久臥病龍榻的緣故,他臉色微顯蒼白,氣色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好,隻是天生的帝王威儀還是浸透到了骨子裡,言行舉止中透露出來的氣勢,已經將他此刻不好的方麵儘數掩蓋了過去。緊繃的麵部線條背後,縱蒼白刺目,依舊遮掩不住久居人上之人的強大氣勢。

他心中一動,想起門口張允的突然出現,又看了看身旁垂首躬身的段天諶,暗自思量著其中的關係。

蒼帝一一掃過眾多大臣,視線最後定在了段天諶的身上,許久後,才移開看向彆處。

段天昊臉色有些難看,握在袖中的拳頭越顯緊了幾分,尤其是在捕捉到蒼帝隱藏在眸底深處的複雜情感時,心頭像是被刺紮到了般,稍微動一動,都是一股鑽心的疼痛。

“都平身吧。”蒼帝走到長案後的椅子上坐下,就著張允遞上的茶盞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才冷冷道,“朕久居寢宮,所有國事皆由昊兒處理,心中甚是寬慰。恰逢諶王南下歸來,朕便過來看看,順便了解下此次南下之行的詳細情況。”

段天昊連忙拱手恭敬道“父皇,偏殿裡地方甚是狹窄,要不直接去正殿吧?”

“不必了。”蒼帝懶懶靠在椅子上,神色冷峻,卻也透著一股慵懶。

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案前的眾人,這些人中,有他的親生兒子,也有他寄予眾望的朝臣,更有拉幫結派意圖染指皇權的小人,可無一例外的,這些人都要挖空心思揣度他的心思,隱藏他們自己的情緒。

想到這裡,他的眸光則是變得格外深沉,上書房偏殿內的氣氛也因為他的存在而變得格外微妙起來。

“父皇,禦醫不是說了,您的身子不好,需要安心靜養嗎?怎麼突然到上書房來了?”段天昊瞥了眼唇角噙笑的段天諶,有些拿不準他的想法,連忙搶先開口。

“怎麼?朕去哪裡,還需要你來過問並同意嗎?”蒼帝淡淡看了他一眼,隻一眼就能讓他心神巨震,悄然退了一小步,微垂著頭,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暗芒,“朕病了這麼久,總該出來走走。恰逢你六哥南下歸來,有些話自然是要當著諸位大臣的麵說的。”

說著,他冷冷掃了眼躬身垂首的文武大臣,字字鏗然落地有聲,渾然不像是大病未愈的人,“今日,諶王南下歸來,朕心甚慰。這些日子,朕雖然沒有參與國事,可多少都了解到,此次諶王南下,處決了心生叛意的岐城總督明哲及一乾黨羽,鞏固了我蒼朝的萬裡河山。理應當賞。”

他話音剛落,卻見柳朔存站出隊列,撩起官服跪在了地上“皇上,微臣以為不妥。”

蒼帝眼裡閃過一絲不悅,挑眉看他,“國舅爺為何覺得不妥?”

柳朔存察覺出他話語裡的冷意,心尖兒跟著抖了幾抖,隻是想到將來要做的事情,頓時想要豁出去了,“皇上,微臣得到的消息,說明哲雖然罪不可赦,卻並非諶王所殺,而是死在了諶王妃手中。微臣以為,諶王妃肆意殺害朝廷命官,實在是藐視龍威,不能承受此番獎賞啊!”

此言一出,上書房內立即有大臣竊竊私語。

斬殺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啊!

諶王妃是瘋了還是傻了,居然會做出這樣荒謬的事情來?

可又想起蒼京裡百姓對這位諶王妃的評價,忽覺就算是所有人都瘋了傻了,這位姑奶奶都不會瘋。又或許,她這樣做,是真的無法無天了?

眾人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黑了臉的蒼帝,越發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聽到彆人挑釁自己的權威,甚至是拿自己捧在心尖兒上的人來詆毀說事,饒是段天諶再怎麼不願意跟這些人辯駁計較,此刻也忍不住站出來了。

但見他朝蒼帝行了一禮,緩緩說道“父皇,柳國舅所言,恐有失偏頗。兒臣的王妃是有些囂張狂妄,可也不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劊子手,更不會平白無故去殺害旁人。兒臣以為,國舅爺此番話,簡直是無稽之談。他尚未到岐城,怎知岐城發生了何事兒?隻怕到頭來不過是無中生有之事。還請父皇明察。”

柳朔存一聽,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內心裡滿是掙紮。

若是想要反駁他,必然會提到他的兒子柳屹暝,甚至連柳屹暝在岐城做了什麼事兒都會被捅出來。可若是不反駁,此刻的話就不具備說服力,到頭來吃了暗虧不說,也會改變自己在蒼帝心目中的形象。

段天諶這話,高明之處就在於,引出了他本身千辛萬苦想要隱藏的事情。

他抬眸,看了看旁邊靜默不語的段天昊,企圖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個不左右為難的答案。

可等了許久,段天昊也沒給他個提示,心裡頓時涼了下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柳國舅,你這是怎麼了?難道真如諶王所言,你那番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蒼帝皺著眉,不怒自威的臉上布滿了寒霜,遠遠都能察覺到縈繞周身的冷意。

柳朔存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心中極其不甘,尤其是在看到段天諶淺笑中蘊含得意的神態時,這抹不甘就如雪球般越滾越大,撐在地上的手慢慢收握成拳,一點一點,仿佛在與內心的掙紮做著鬥爭,以期下定什麼決心似的。

在蒼帝再次開口時,他終於抬起頭,挺直了脊梁,朗聲道“皇上,微臣雖沒去過岐城,卻多少都聽說過此事。據聞,諶王妃不僅膽大包天親手劈死了岐城總督明哲,還為了一樣死物而置數十名無辜女子的生命於不顧,任由那些女子被斬殺在麵前,依舊麵不改色。更甚至,在玉子傾身負公務到達岐城後,無視蒼朝法紀,獨攬岐城政務軍務大權,罔顧岐城百姓的性命,隻為了體會大權在握的虛榮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微臣剛才所說的這些,難道諶王也敢說是無中生有嗎?”

此言一出,上書房內的其他大臣立即垂低了腦袋,更有甚者,直接離柳朔存遠遠的,生怕遭受池魚之殃。

此時此刻,已經不是討論諶王妃品性如何了。他們隻恨不得趕緊離開,不要參合到這些人的爭鬥中。

隻不過,平日裡與柳朔存交好的官員卻是紛紛走出來,附和他的話。

“……皇上,若真如國舅爺所言,諶王妃此舉無異於藐視皇威,理應押解到大理寺卿審查問罪啊!”

“……皇上,自古以來,後宮不得乾政。諶王妃不過是一介弱女子,卻不遵守蒼朝的規矩法紀,不僅插手朝廷公務,還獨攬岐城大權,實在是有位祖製,還請皇上將她召入宮中,治其罪名!”

一時間,上書房內立即變得沸騰熱鬨不已。

“夠了!”段天諶見他們越說越過分,忍不住厲聲嗬斥,飽含怒氣的聲音響起,雷霆之勢儘顯。

那些人忽然就噤了聲。

“簡直是一派胡言!”段天諶緊緊繃著一張臉,棱角分明的麵部線條剛硬而冷漠,彰顯著他此刻的怒氣衝天,“柳國舅,你簡直是在顛倒是非黑白。本王雖在東梁國,卻也聽說柳國舅的公子與岐城外的蠻荒之人聯手,意欲攻打岐城。柳國舅口中所謂的罔顧百姓性命,不知道說的是誰?若非本王的王妃親上城樓指揮,抵抗那些蠻荒之人的攻擊,隻怕此刻岐城就是一座廢城了。誠如你所說,本王的王妃視人命如草芥,那就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就不要在此信口雌黃。”

一顆炸彈又猛地投到人群裡,把眾人炸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無數道異樣而強烈的目光唰的射向柳朔存,或冷笑,或鄙夷,或幸災樂禍,唯獨之前為他說話附和的人,滿心都是焦急不已。

柳朔存抬眸看向段天昊,細看之下,竟還有一些祈求。

這些事情,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可若說要拿出證據,證據都在段天昊的手裡啊!

本來,他不想這麼快就將這些事情捅出來的。更何況,此事還關乎他兒子的性命,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會拋出這樣的底牌啊!

可今日看到蒼帝如此舉動和反應,心裡頓時慌了,尤其是段天昊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他以為對方是受了打擊想要放棄,心裡更是焦急到了極點。

他偷偷瞟了眼段天昊,見對方依舊是一副垂首聽命的模樣,一顆心頓時涼到了穀底,咬咬牙,連忙衝蒼帝磕頭道“皇上聖明。微臣絕非信口雌黃,的的確確是有證據才敢這麼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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