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他是粽子_錯嫁之邪妃驚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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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他是粽子(2 / 2)

自然是某個姓段的!

顧惜若閉緊了嘴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來轉去,就是氣惱得不看他。

顧礄無奈的放下她,動了動唇,卻不知該說什麼,隻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去。

當晚,顧礄去後山采藥,顧惜若則在備好的廂房裡,抱著一堆書,就著昏黃的燭火閱讀。

一直以來,她對衍生自東梁國的奇門陣法頗感興趣,奈何蒼朝境內講這方麵的書籍並不是很多,想要深入了解,也並非易事。

此次真正見識到裡麵變幻莫測的陣法時,心中的激動自然是難以言表的,一看就看到了顧礄采藥歸來,敷衍了他幾句,便將他趕出了門,自己則繼續擺弄著手中的枝椏小棍子。

一直到了子時。

“屬下參見王妃。”一片寂靜中,忽然傳來青冥恭謹的行禮聲。

顧惜若從書中抬起頭,扭頭往旁邊看去,待看到青冥此刻的造型時,手下一抖,書卷就掉落在地上,指著那被青冥和另一人抬著的幾重錦被,難得的結巴了,“我說,青冥,你……你這是做什麼?”

“啟稟王妃,王爺說了,山上天涼,要屬下給您備好錦被,千萬不能讓您身子不舒服了。不然,屬下可就罪過大了。”

可也不用這麼多吧?

看這圓滾滾的模樣,估計有五床以上,就不怕把她捂出痱子嗎?

“王妃見諒,這是王爺的吩咐,屬下不敢違背。您若是嫌多,大可以將多餘的踢到旮旯角落裡。”橫豎他是不會有意見的。

這麼說著,他就與另一人將錦被抬到了裡間的床榻上。

重新走出來時,顧惜若特意留下了他,淡淡問道“今日我和我爹上山時,路上遇到了幾個黑衣人,你可知道,那些人的身份是什麼?”

青冥訝異的看她,如實回答“啟稟王妃,經屬下查探,那些人來自漠北。可由於對方不曾留下太多線索,屬下並沒有查探到那些人確切的身份。”

“漠北王庭?”顧惜若一字一字的念著,想到此前她那年輕爹爹的異樣,百思不得其解。

若真是漠北王庭的人,為何他會問自己,最近惹到了什麼人?

莫不是想要借此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徑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也沒察覺到旁邊青冥欲言又止的神色,揮退了青冥後,她也沒了翻閱書卷的心思,抱起那些書籍,往裡間走去。

熄了燭火,除掉鞋襪和外裳後,她剛要扯過床上的錦被蓋住,忽覺身側流淌著溫熱的體息,她起初愣了愣,後來覺得不對,伸手往旁邊摸去,觸手溫熱,卻驚得她大叫出聲。

“噓!小點聲!”黑暗中,隱帶笑意的聲音響起,與顧惜若此刻慌亂的叫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聲音,簡直是熟悉到不能熟悉了!

顧惜若一掌就拍了過去,啪的一聲,仿佛打在了某人的臉上。

趁著身側那人移開位置,她滾下了床榻,回想起熄燭火前放置火折子的位置,就著清朗皎潔的月色摸索過去,動作迅速的點燃了裡間的燭火。

視線恢複光亮的那一刻,她隻恨方才那巴掌沒拍得用力些。

但見段天諶側臥在錦被中,胸前的衣襟半敞開,青絲垂落於胸前,神情一貫的優雅自如,隻是,那唇角的笑意怎麼那麼可惡?

“你給我起來!”打從這個人以這樣的方式出現,顧惜若的心情就糟糕得無以複加,素手一指門口,板著臉喝道,“段某人,你給我出去!我現在還不想見到你。”

段天諶自然不可能如她所願,掀開身上的被子坐起身,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若若,我千裡迢迢從王府趕來這裡,你就那麼忍心讓我露宿山間?”

顧惜若拍了拍胸脯,努力遏製住湧上心頭的異樣感,手指依舊指著門口,連一句話都懶得說。

“若若……”在麵對小妻子的冷眼相對時,段天諶依舊笑得優雅,起身欲要往她跟前走去,卻被她勒令阻止,眼波一流轉,扯起床上的錦被,手一抖,錦被宛若遊龍套向她的腰身,一使勁兒,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顧惜若還沒來得及驚呼,下一刻天旋地轉,便被他擁著倒在了床上,身形也被他覆住。

“讓開!”她冷冷叱道。

“不要。”段天諶緊緊的扣住她的腰身,令她不能亂動,埋首於她馨香的頸窩處,貪婪的吮吸著獨屬於她的芬芳。

天知道他有多懷念這樣的感覺!

顧惜若心頭大惱,想罵人,卻被那微涼的唇堵住,熟悉而醉人的感覺漫上心頭,她睜大了雙眼看著深藍色的帳頂,努力保持著清醒的理智,不讓自己陷落到他編織的柔情蜜意裡。

誰知道,這一幕,到底會不會被他畫下來,以作將來的威脅呢?

“唉……”耳畔歎息聲起,段天諶退離了她的紅唇,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認命道,“若若,你聽我說,我知道錯了。”

“錯在哪裡了?”顧惜若懶懶瞥了眼他,問。

“錯在不該在一開始就對你存有那樣齷蹉的心思。如今想想,我還真不是人,居然會想到用那樣的方法。這次,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你就彆生氣了……”

不過是短短一日,他都已經扛不住了,腦子裡想到的都是她的美好。

偏偏兩人的關係還處於極其不和諧的時期,想要看一眼都很難很難,更彆提如往常那般擁著她入睡了。

不得已之下,他無視青冥青擎等貼身侍衛的異樣目光,生生把自己卷成粽子,讓他們將他送到了這裡,期待著這樣的造型能夠博她一笑。

結果,就這樣?

一股挫敗感頓時油然而生,潮水般衝刷著他數十年堆壘成山的自信。

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的臉,顧惜若心神有些恍惚,下意識就想像之前那樣撫摸上去,卻在意識到這樣的行為時,纖手僵了僵,欲要收回,卻被他突然握住,貼在了他的臉頰處。

手下肌膚柔膩細滑,一如以往那般手感美好,可不知怎的,她忽覺鼻頭發酸,佯裝憤恨的彆過臉,咬牙切齒道“誰要原諒你了?你做了那麼可惡的事情,彆指望我能夠輕易原諒你。我要不把你磨得脫下一層皮,我就跟你姓。”

段天諶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著她的手背,忙不迭的附和,“嗯。你可以慢慢磨著我,可是必須是在我看見的範圍之內。否則,我不依。”

顧惜若猛地瞪向他,就沒見過這麼霸道不講理的人!

當然,某個大神經的女人似乎忘記了,世上有她這麼個蠻橫不講理的,其他人皆可以忽略不算了。

“還有,若若,你不能跟我姓。不然,將來咱們孩兒的名字就沒特色了。”某人伸手覆上她的雙眼,猶且悠然道,“我都想好了,以後咱們要生這麼些個孩子,一個姓段,一個姓顧,還有一個姓段顧,其他的以此類推。反正有多少個我,就有多少個你。”

顧惜若氣得磨牙,整張臉頓時鐵青了起來,若不是全身都被他壓製著,說不定就狠狠的給他一巴掌。

還以此類推呢?

把她當母豬了嗎?

“你給我起來。”她怒極反笑,隻那笑聲格外刺耳,聽得段天諶眉宇緊皺,以為她又要生出什麼幺蛾子,頓時渾身戒備,鬆開手,黑亮的眸子緊緊捕捉住她的剪水雙瞳,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顧惜若覺得她應該很理所當然的翻身扇巴掌怒吼一聲“他母親的”,可覆在自己身上的這具軀體太重,重到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霎時間,竟是青麵獠牙道“你趕緊給我起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你要憋死我啊!”

段天諶微怔,向來溫雅從容的人忽然就那麼紅了臉頰,屈起手指抵在唇邊,輕咳了聲,慢吞吞的滑到她身側,隻那雙大手依舊緊緊的扣住她的纖腰,生怕下一刻她就會突然離去一樣。

顧惜若深呼吸了下,垂眸看了看橫在自己腰間的大手,眸光微閃。

自從在玉府聽說了季曉瀾對玉老先生病情的診斷後,她心中也有了決斷,對於此前發生的種種變故,從一開始的抵觸傷心,慢慢變得平靜淡然。

一開始,他是存著怎樣的心思,恐怕隻有他自己才清楚。可若是沒有他的默許,蘇紫煙的手中不會有那幅畫,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如斯地步——與她息息相關的事情,到頭來竟要一個不相乾的人來告訴她!

這算不算殘忍?

她不知道。

又或許,她知道,隻是不願意去麵對而已。

思及此,她欲要直起上身,卻在下一刻跌落到一個溫熱堅實的懷抱裡,鼻子對著鼻子,額頭抵著額頭,呼吸交纏著,本該是旖旎情濃,卻在觸及彼此微涼的眼神時,情意戛然而止於彼此的沉默之中。

“若若,你生氣了?”段天諶擰著眉問道。

顧惜若沒多想,隻是點頭。

“還是不肯原諒我?”他又繼續問,語氣裡隱帶忐忑不安。

顧惜若默然。

她垂了垂眼瞼,手指互絞著,一遍又一遍,繞出各種各樣的形狀,仿若亂麻,不見頭緒,亦無法解開,有些氣惱的拉扯著,卻發現終究絞不出隨時輕易可解的麻團。

“跟我說,你到底在害怕什麼?過去的事兒,我不想再提,儘管我曾經有過那樣對不起你的心思,可在確定了心意後,我已經徹底放棄。若若,我願意用餘生去彌補此前的荒謬錯誤,隻求你能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握住她的手,一個個輕吻細細落於她的額頭,眼睛,最後輾轉於那令他欲罷不能的紅唇中,試圖以滿腔的愛意融化她染於眉眼處的冰霜。

顧惜若卻阻止了他的動作,抬眸看著他,淡淡問道“你跟蘇紫煙是什麼關係?”

段天諶不覺意外,本來他就想將這些事情儘數告訴她,此刻她主動問起,他心裡也送了一口氣。

至少,她不是完全無動於衷的,甚至是想要與自己劃清界限的。

不,就算是她想要劃清界限,他也絕對不允許。

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蹭了蹭她的臉頰,笑著道“若若,我跟她沒關係。”

見她擰眉欲要反駁,他又繼續補充“若真要算起來,也有那麼一點點關係。其實,她的身份與青冥等人差不多,皆是屬於王府的暗衛。”

“怎麼會?”顧惜若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下意識就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將他拉近了些許。

蘇紫煙乃蒼京第一美人,更是前太子太傅蘇明潤的乖孫女,現翰林院學士蘇迎平的掌上明珠,自幼長於深閨之中,又怎麼跟暗衛扯上關係?

看出她的疑惑,段天諶也不急於解釋,隻是將她攬到懷裡,淡淡道“隻要我想,又有什麼不可能?隻不過,一開始,卻是她主動找上我的。”

顧惜若擰眉看他,滿眼疑惑。

潛意識裡,她覺得有些事情超乎了她的想象,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當時,我十八歲,在一家酒樓處遇到了攔路的蘇紫煙,她跪在我麵前,說要成為我的手下。我問她為什麼,她隻說想要學本事。後來經過我的調查,才隱約知道她的決定可能與七弟有關。”

他雲淡風輕的述說著,手指繞著她的長發,一圈一圈,動作優雅隨意。

顧惜若一心沉浸在他的話裡,也沒注意到這樣的小動作,枕著他的手臂平躺著,怔怔的看著帳頂,滿腹疑惑,“段某人,沒道理啊。就算與段天昊有關,也不至於讓她做出這樣的決定啊!她難道不知道,將來你和段天昊遲早會處於對立的局麵,到那時,她又該如何自處?”

段天諶不忍心看她擰眉凝思,指腹撫平了其間的褶皺後,才緩緩道“她具體是怎麼想的,我並不是很清楚。不過,當時我曾聽到一些傳聞,據說蘇紫煙的祖父和父親,皆有意要將她指給我,而且,皇後似乎也對她很不滿意。”

所以,蘇紫煙就想要通過這樣的方法,來增強自己的本事?

皇後不喜歡她,家人也不支持她,她就自己選擇了一條路,成了段天諶的手下,既免去了段天諶對她的心思,還可以學到自己的本事,從而為自己的終生大事做出謀劃?

當時,蘇紫煙估計也就十歲左右吧!

一個小屁孩兒,就能想出這樣“高深莫測”的主意來?

顧惜若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根本就無法理解蘇紫煙這樣的做法。

難道蘇紫煙不知道,一旦約束了自身,此生想要脫離這個身份,幾乎是不可能的嗎?

而且,世上有那麼多人,為何隻挑中了段天諶?

她越想越覺得蹊蹺,仰臉問道“在酒樓被她攔住之前,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令她印象深刻的事情,從而讓她下定了那樣的決心?”

段天諶沒明白她這麼問的目的,凝神思考了下,才道“當時好像是懲罰了一個惡人,其他的,倒是記不清楚了。”

顧惜若越發糊塗了。

難不成蘇紫煙還是以為看中了段天諶的能力,覺得他值得她做出這個無比“重要”的抉擇?

而且,這樣的人,段天諶居然也敢收?

“若若,很多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樣,黑即是黑,白即是白,界限如此分明。”段天諶雙手忙著把彼此的發纏起來,自顧自道,“我當時的處境,你沒體會過,想必也不清楚。可是,對於我來說,若是能夠把蘇紫煙控製好,往後還是有很大的用處。而事實證明,我做得也沒錯。除了那幅畫的紕漏,她的確按照我所說的在執行。你可知道,剛回到蒼京時,你為何會被父皇召入宮中的?”

顧惜若搖頭。

段天諶笑了,滿意的看著彼此交纏的長發,眉眼處蘊滿溫柔,就連話音都變得無比輕柔,“那是因為,七弟想要拿來指證你的證據,被人毀掉,無奈之下,隻能召你入宮,當場審問。”

所以,毀掉證據,便是蘇紫煙的手筆?

顧惜若忽然睜大了雙眼,她當然清楚,段天諶口中所說的“毀掉”,是指滅口。可真的難以想象,平常白蓮花的模樣,竟也可能身懷武功,也會手染鮮血操刀滅口。

到了此刻,她已經不去追根究底,為何蘇紫煙肯下狠心這麼做了。單是對方所露出的這一大手筆,就足以顛覆了留在她心目中的所有形象。

如今想來,蘇紫煙言行舉止中無意識流露出來的對她的畏懼,就是因為段天諶?

原來,這才是個最深藏不漏的!

顧惜若深呼吸了下,揪住他的衣襟,問到了最根本的問題“你老實告訴我你,她既然是你的手下,又怎麼會將主子的事兒了解得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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