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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她曾和你那啥啥過(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段某人,趕緊去把段天昊攔住!”

這一句,沒頭沒尾,頓時讓在場的幾人麵麵相覷。

段天諶最先反應過來,黑如點漆的眸子裡倏地劃過一道亮光,淡淡問道“若若,你莫不是懷疑,此事與七弟有關係?”

顧惜若微怔,也明白自己思維的跳躍性,對了對手指,有些不自然道“有沒有關係,我暫且還不知道。不過,你不覺得他來的時間太巧了些麼?而且,你那個七弟,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難道他不會察覺到其中的些許端倪?又難保,這不是他的聲東擊西之策?”

若是以往,顧惜若估計不會想到這一層麵。

奈何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不得不對所有事情都多留幾個心眼,尤其是原先所認識的一些人,更值得她認真並嚴肅對待。

試問,蘇紫煙都可以改變“白蓮花”的形象,眨眼之間成為段天諶手下訓練有素的暗衛,那麼其他人又何嘗是簡單的?

段天諶濃眉蹙起,思忖了片刻,才緩緩道“這個時候再去攔,恐怕無濟於事。再者,若真是七弟做的,為何又要把裘充帶走?”

話及此處,他彆有意味的掃過蘇靳寅,眸光裡似是有什麼一閃而過,流星般轉瞬即逝。

蘇靳寅低下頭,沒敢與他正麵對上。

可顧惜若卻眼見的發現,他垂於身側的手正慢慢的收緊,身子似乎也繃了起來,乍一看去,整個人就僵硬如被裹成一團無法自由行動的粽子。

她心頭詫異,卻也沒有多想,徑自將精力都放到段天諶所說的問題上,低頭思索了下,最後還是覺得,此事應該從長計議。

“是否無濟於事,現在說起來,還是為時過早的。”她抿了抿唇,清麗絕塵的臉龐上布滿寒霜,隱約中,似是有兩束明亮犀利的光束破霜而來,說不出的冷峻嚴厲,“青擎,你還是趕緊帶人去看看。有沒有結果,看過才放心。”

青擎立即抬頭,看向段天諶,待見到他朝自己點頭時,連忙躬身退下。

一時間,牢房裡也僅僅剩下三人。

蘇靳寅有些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角微掀,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這對夫婦,欲要開口告辭,卻不敢率先打破此刻的安靜。

左右思量之下,還是乖乖陪站著,等待那兩人回神。

不多時,顧惜若才動了動身子,不經意間看到杵在跟前的蘇靳寅,擰眉“蘇大人,你留下來,可是還有什麼事兒?”

蘇靳寅忍不住哀嚎,扯起唇角,皮笑肉不笑,“王妃,蘇某並無要事。隻是想問問,您和王爺還有何吩咐?”

“無事。你先退下吧。”段天諶回神,瞥了眼,衝他擺了擺手,揮退了他。

顧惜若眸光微閃,執起他的手,也慢慢的並肩步出,雙手交纏,於地上打下一道濃重的影子,彼此相纏,緊密不分。

“段某人,你對蘇靳寅有意見?”剛才,他在麵對蘇靳寅時驟然清冷的態度,她並沒有錯過。

不過,自從回到蒼京後,他和蘇靳寅之間的交集,似乎並不是很多,有這樣的反應,就顯得格外不正常了。

段天諶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側頭垂眸,眼裡滿帶暖意溫柔,“當初,你在護國寺平白失蹤後,我就聽青冥說起過,蘇靳寅先他們一步到了你失蹤的地方。許是也察覺到他的異樣,表哥在與他分開後,就命人暗中跟隨著他,結果發現,他原先的藏身之處,竟擺放著一塊石頭,似乎是用來開啟陣法什麼的。”

顧惜若訝異,慢慢消化這些消息。

段天諶見狀,又繼續補充,“當然,這些事情,也都是表哥的猜測,並沒有得到蘇靳寅本人的親口承認。可單憑他鬼鬼祟祟出現的事實,就足以讓人對他懷疑。”

是以,也無怪乎他對蘇靳寅會是那個態度了?

隻是當日的事情,似乎也得到了充分而合理的解釋。

許是蘇靳寅動了那塊石頭,封死了類似於陣眼之類的東西,從而使得他們在陣法裡頗受掣肘。

也難怪,那日佘映情會破不了陣法,三人都被困在了其中。

可是,她還是有些不願相信,蘇靳寅真的會這麼做。把她困死在陣法裡,他會得到什麼好處?

又或者,他跟雲隱那臭和尚,有什麼關係?那麼做的目的,是想要讓雲隱進入陣法裡,將她擒拿住嗎?

“在想什麼呢?竟然如此入迷!”段天諶捏了捏她白皙滑嫩的臉頰,俊美無雙的臉上滿是寵溺的笑意。

顧惜若怔了怔,隨即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悉數告訴了他,末了,她還是頗感疑惑,“我實在是想不明白,蘇靳寅所圖為何。你說,他若真是要對我動手,在岐城的時候,不是有大把的機會?為何到了刺客,竟需要借用他人之手?這不是愚蠢麼?”

此前,她也聽段天諶提起過,蘇靳寅的遭遇和彼此之間的恩恩怨怨。

可正因為如此,她才更加想不通此間複雜的關係。

段天諶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寬慰道“或許,還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你要知道,如今蘇靳寅可不如以往那般毫無顧忌。他的表哥裘充,可是在我的手裡。”

顧惜若瞬間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此事並非是他的主意,而是他那個表哥裘充的?更甚至,他根本就不清楚,此中的關係?”

這似乎也說得過去!

畢竟,蘇靳寅一心認定,段天諶是當年殺他族人的罪魁禍首,這些年一直都跟蘇晗在外漂泊討生活,好不容易知道當年的族人裡還有幸存者,對那個裘充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有些事情,也未必是真的……

她抬眸看向段天諶,卻見他擰起眉頭,頗是不悅道“若若,你就那麼希望蘇靳寅能夠脫離嫌疑?老實說,他給了你什麼好處,竟值得你為他這般開脫罪責?”

顧惜若決定直接忽視此人不時吃醋的無聊,拽了拽他的胳膊,嗔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鬨?動不動就亂吃醋,你也不怕被酸死!哎,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殺了蘇靳寅的族人啊?”

聞言,段天諶猛地頓住了腳步。

顧惜若心頭一緊,一顆心也隨著他突然的動作而忽上忽下,在心裡暗暗埋怨自己,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問這樣的問題、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無波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過來,“若若,如果我說不是,你相信嗎?”

“信!絕對信!”這個時候,顧惜若還是知道,要在自己夫君麵前表現出百分百的支持和信任的。

而且,她這麼想,也不是無緣無故。

據之前段天諶所說,蘇靳寅的族人被人滅口,也是在十七年前,段天諶若是真有這個滅門的實力,何至於救不了自己的母妃和外祖父?

她並非盲目相信,而是在知道這樣的消息後,百般思量了好一陣子,才敢做出如此堅定的保證的!

顯然,她如此鮮明堅定的立場,於段天諶而言,無異於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此刻再談起後續的事情,也變得輕鬆了很多,“其實,說句實在話,到現在我都不是很明白,為何蘇靳寅和裘充會如此肯定,我是殺害他們族人的凶手!”

顧惜若仰首挑眉,“你沒問過他們?”

段天諶搖搖頭,“問過,但是他們不說,我也沒辦法。如今很多事情都處於迷霧當中,一時半會兒想要完全解開,也並非易事。不過,慶幸的是,這個過程中,一直都有你陪著我!若若……”

顧惜若起初還聽得挺來勁兒,可一到後麵那句,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鬆開他的手,往前快走幾步,頗是嫌棄,“段某人,你不要時不時的抽風,那會讓我覺得很沒安全感哎!”

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身影,段天諶抿唇輕笑,初升的月光灑入他的眼瞳,綴了兩汪盈盈辰星,璀璨絢爛,溫柔醉人。

他可不是在抽風。

方才所言,皆是發自肺腑。這條路上,若無她的陪伴,他或許會比現在走得更遠一些,卻也比現在更孤獨許多。

以前,他這個小妻子,總是沒事找事兒,給他惹禍,殊不知跟在她身後收拾爛攤子,也比對著滿室的空寂和沉默更為心癢動人。

很多事兒,隱瞞著她,並非對她不夠信任,而是不想讓自己醜陋不堪的一麵暴露出來,被她知曉。

他許她一生的不離不棄生死相知,亦要霸道的占據她內心純真完美的每一個角落。

這願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且看用心如何罷了!

……

顧惜若把段天諶甩得遠遠的,低叱著某個人的厚顏無恥,臉上的笑容卻是滿滿的,怎麼都掩蓋不住。

冷不防一陣香味襲來,她心神頓凜,下意識就要閃身躲開。

不想,來人竟像是瞄準了她的逃跑路線一樣,在右腳剛跨出去的那一瞬間,光速撲了上來,直接將她熊抱起來。

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顧惜若頗是無奈,吸了吸小鼻子,下一刻自動屏息,兩根手指嫌棄的揪著那鮮豔的衣裳,“佘映情,你趕緊給我放開!”

“哎呀,彆這麼凶嘛,讓人家抱一抱都不行麼?”佘映情雙手緊緊的環住她的脖子,下巴微揚,長長的眉線妖嬈上挑,濃妝嫵媚,聲線軟糯,教人聽著心裡酥癢酥癢的。

顧惜若除了癢,卻是再沒任何感覺。

眼見那張臉湊得越來越近,脂粉味兒也嗆人口鼻,她擰了擰眉,終於還是還沒有忍住一把將她拍飛的衝動,咬牙切齒道“我數一二三,你若是再不讓開,彆怪我不客氣了。一,二……”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大喝,將顧惜若的“一二三”全部掩蓋了下去。

顧惜若臉色微變,還來不及將那兩隻手扯開,身子已經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待撞上一具溫熱結實的胸膛,她不禁為自己的命運哀嚎起來。

若是以往,她或許沒那麼提心吊膽;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是越來越發現,某個人的占有欲越來越強,以至於此時此刻她頓覺自己命運堪憂。

“嘿嘿,段某人,你怎麼那麼快就過來了?”她乾笑了幾聲,縮了縮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段天諶瞪了瞪她,隻那眸底深處還潛藏著一抹無奈,待看向佘映情時,眸光深邃如海,一個大浪打過來,就能將人淹沒。

“佘映情是麼?王妃如此好心好意,給你們在王府裡尋找住處,你這麼對本王的王妃的?”

佘映情沒有回答。

應該說,在看到段天諶那張臉時,她已經直接傻眼了,怔怔的盯了半晌,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若不是段天諶的眸光過於犀利瘮人,此刻她或許還無法從那張臉所給予的震撼中拔出來。

她直勾勾的盯著顧惜若,忽而問道“諶王妃,我忽然覺得,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一種奇跡了。”

顧惜若窩在某個人的胳膊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你說得很對。當初我沒打爆你的頭,沒讓你渾身的暴曬在大太陽底下,簡直是太寬容大度了。所以,你要好好感激我,不能給我惹事,知道麼?”

佘映情瞥了眼滿麵冰霜殺氣四散的段天諶,默默的吞咽了幾下口水,忙不迭的點頭,“你說得很對。做客人的,本就該如此。”

段天諶見狀,眉宇高高隆起。

他這個小妻子,明明就躲著他,說出這話,也是格外的違和,可也不知怎的,這兩個女人,一個說得認真,一個聽得仔細,仿佛真像那麼回事兒。

真當他是瞎子,看不清其中的貓膩?

不過,他也不急著去求證什麼,要想得到答案,他有的是時間和方法。

顧惜若直覺不太妙,尤其是某個人眼神裡飄來飄去的算計和陰風,直教她心頭發毛頭皮發麻四肢發冷。

這是怎麼回事兒?

神經大條的某女終於也意識到情況不對,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笑眯眯的討好,“段某人,你不是要去找青擎麼?還不趕緊去?”

說著,兩手從身後推了推他。

到了這個時候,他若是再沒覺察出事情的嚴重性,那就白活到現在了。

他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攬入懷裡,笑得一派和煦優雅,卻在俯下身湊到她耳旁時,涼涼的說了句話,“回頭我再整治你。”

顧惜若手裡的衣袖立時被撕裂。

眼見某人狐疑的目光又射過來,她頓覺自己不是說謊的料兒,努力的收斂心神平複心情,試圖轉移話題,“映情公主啊,你怎麼來這裡了?”

起初的震驚和畏懼後,佘映情似乎也對麵前杵著的冰塊逐漸免疫,下意識就上前,想要如以往那般拉住顧惜若的手,來個“閒話家常”什麼的,結果手剛伸到半路,卻被另一隻大手攔住。

“很抱歉,若若不喜歡聞你身上的脂粉味兒。”某個人一板一眼道。

顧惜若捂臉哀嚎,眼睛自指縫裡露出,瑩瑩灼灼,熠熠生輝,仿佛在示意著什麼。

佘映情很快就會意,連忙道“哦,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今晚夜色不錯,想要約諶王妃去屋頂看星星罷了。既然諶王妃有約,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語畢,她就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顧惜若欲哭無淚,抬起小臉,楚楚堪憐,小手拽著段天諶的衣袖,討好道“段某人,你聽我說,我跟她絕對不熟……”

見他挑眉,她連忙換個說法,“呃,也不能算是不熟,當初在陣法裡,就是她幫我破陣的,算起來,熟,但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熟……”

段天諶眉梢又揚了幾分,擺明了不信。

不熟,會一見麵就繞脖子親嘴嘴的?

顧惜若含淚凝噎。

最多就是繞下脖子而已,哪裡親嘴了?

段天諶不理,直接甩開袖子往前走去。

顧惜若暗道不妙,連忙追上去,邊跑邊解釋“段某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跟她不熟。當初隻是在陣法裡共同對付過雲隱那臭和尚,其他的還真是沒有什麼。”

“沒什麼,那你怎麼會讓她進府?”

“還不是因為她可能解開玉子傾身上所中的毒。不然,你以為我願意整日有個人把手掛到我脖子上麼?”

“剛才她看到我時,為何會那麼驚訝?”

“那還不是因為她曾經跟你上過床……額……”

段天諶猛地刹住腳步,惡狠狠的瞪著她,“你說什麼?”

顧惜若絞著雙手,止不住後退。

完了,露餡了!

以某個人高傲的性子,如何允許這樣“荒唐屈辱”的事情發生?

她就貪圖嘴快,竟然自己把底子交代清楚了。

笨豬啊!

顧惜若繼續往後退去,眼見段天諶已經冷著臉逼上來,她雙眼一閉,手一甩,拔腿就往旁邊跑去。

耳旁風聲呼呼,她努力催動著真氣,卻又在下一瞬風聲頓止。

她哭喪著臉,扭頭看向拎著後衣領的黑煞神,垂頭哭訴,“段某人,我真不是故意跟她走得那麼熟的。你若是不喜歡,一會兒我就把她給趕出去!絕對不會再讓她踏入諶王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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