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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駱宇情事(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在下人的指引下,顧惜若終於停在了佘映雪的房間門口,駐足不前。

青冥上前,將房門打開,露出一張驚慌失措的宮女麵孔,在看到顧惜若等人事,臉色煞白煞白的,一度讓顧惜若以為自己是什麼幽冥厲鬼。

“奴……奴婢……見過……見過諶王妃……”瞅見如此陣仗,那宮女起初還呆了會兒,不知死活的對上顧惜若清冷無波的眸光,心尖兒也跟著顫了顫,身子一軟,直接跌在了地上。

顧惜若涼涼瞥了眼,若有似無的“嗯”了聲,往裡麵掃過一眼,並不進去,“你們公主怎麼樣了?可有醒過來?”

那宮女瑟縮著身子,恍若驚弓之鳥,聲音低沉而細微,“啟稟諶王妃,公主還沒醒來!”

“那你下去吧。沒有本妃的吩咐,不許隨意進出此處。”顧惜若越過她,往裡麵走去,衣袂帶風刮起的裙擺,棱角淩厲冷冽,割在那宮女的臉上,一陣鑽心的疼。

看著顧惜若走入的從容身影,那宮女想攔又不敢攔,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急得快要哭了起來。

青冥見狀,連忙招來隨身的侍衛,將這礙眼的宮女帶出去,而自己則持劍站立在門前,門神般虔誠恭敬的守候著。

室內的光線略顯昏暗,顧惜若緩緩走入,可以從自己所在的角度,看到那漂浮在半空中的灰塵,輕而紛亂,教人下意識就要避開,生怕吸入一口,下一瞬就會粉身碎骨那般。

這是間不小的屋子,陳設古樸簡單,隻在那無意擺放的小飾物中,可以窺出些許奢華嬌柔的女子寢居的痕跡。

顧惜若淡淡掃過一眼,便垂眸看著腳下的路,轉過屏風,就來到了佘映雪的床榻前,靜默不語。

時間似乎靜止在了這一刻。

無人言語,似乎空氣裡灰塵的喧囂也隨時間洪流而去,剩下來的,不過是久經風霜的俗物的殘骸,被塵埃覆蓋,又被洪流席卷,翻天覆地驚濤駭浪過後,終於還是重歸於平靜。

顧惜若走上前,撩起衣裙,姿態優雅閒適的坐在床邊的矮凳上,靜靜的看著佘映雪好半晌,忽而開口道“映雪公主,還不想醒過來麼?”

話音落地,字字清晰如珠落盤,廣袤的回響後,帶來更長久的沉寂。

許是料定了沒有回音,顧惜若也不惱,自顧自道“你是否會覺得不公,覺得我是在欺負你?你那點小心思,我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得到。可我告訴你,我就是欺負你了,那又如何?知道你錯在哪兒了麼?”

她頓了頓,狀若無意的瞥過佘映雪那微顫的眼睫毛,唇角輕揚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清輝冷意,與窗外柔弱的暖光比起來,卻要更勝一籌。

“我來告訴你,你錯就錯在,不該動那些有的沒的心思。再怎麼說,你也是從東梁國皇宮裡過關斬將殺出血路來的金枝玉葉,我對這類人向來是敬而遠之。隻要你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去招惹你,你愛如何演戲,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的本事,與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奈何,你實在是太沒有自知之明,更認不清形勢,竟敢覬覦我的男人!更何況的是,居然還拿旁人的孩子來栽贓給我家王爺,你以為諶王府是什麼地……”

“不!這孩子是諶王的!”

驟然一聲厲喝,冷冷打斷了顧惜若的話。

她懶懶抬眸,看著床上終於不再裝死的某個女人,嘴角的冷笑又加深了幾分。

卻見略顯昏暗的床帳內,一直閉眼沉睡的佘映雪猛地躍起來,蓋在身上的軟被倏地滑落,露出那寬鬆的衣衫。

她雙手緊緊護住自己的腹部,眼神陰冷宛若毒蛇,隻是細看之下,那眸底深處一劃而過的畏懼,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顧惜若心中有些了然,與佘映雪的如臨大敵相比,她則顯得輕鬆自然了許多,雙腿交疊著,有一搭沒一搭的悠閒搖晃,配上那懶懶的語調,竟也相得益彰,自成一曲奇妙而獨特的曲調。

“終於不想裝下去了?”她攏了攏袖子,神色平靜,“說實在話,你沒必要裝成這樣。整日躺在床上,你也不覺得疲憊!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肚子裡的孩子考慮啊!”

提到“孩子”二字,佘映雪臉上的神情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龜裂,像是被人剝去了偽裝的華麗外衣,露出裡麵猙獰扭曲的實質。

她雙手緊緊的抓住軟被,雙眼圓瞪,怒火熊熊燃燒而起,幾欲將顧惜若焚燒殆儘,“顧惜若!你彆以為,就憑著幾句話,你就可以顛倒是非黑白!不肯接受事實,你就直說,何必如此處心積慮的毀掉我的清譽?這孩子,就是諶王的。你無需再去質疑。”

無需質疑?

顧惜若忽然很想仰天大笑!

這個女人,以為挺著個大肚子,就能瞞過所有的人,為所欲為?

該說她單純可愛呢,還是說幼稚愚蠢?

等了許久,佘映雪都沒等到想象中的結果,甚至,顧惜若依舊是那副淡然從容的事情,仿佛她所說的,就如今晚吃白菜還是吃豬肉那般,簡單到了極點。

她不信,顧惜若不會覺得難堪,而是私心裡以為,顧惜若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故而選擇了自欺欺人。

當然,如果她細細察看,或許還可以捕捉到顧惜若眸底深處的些許嘲弄。

然,此刻的她就如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除了心中迅速萌芽生長開花的執念,其他的卻是盛放不下。

“諶王妃,你這是什麼表情?”她抬起手,捋順了鬢邊垂落的一絡長發,動作優雅輕柔,順著窗戶透入的光線,在軟被上打下纖瘦的影子,配合著手上多餘的飾物,竟有股黑夜裡群魔亂舞的詭譎感。

顧惜若眸光微閃,纖長而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依舊保持著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一時竟讓佘映雪失去了耐心,抓起身後的玉枕,直接衝她砸了過去。

下一瞬,她卻笑得燦爛嫵媚,“諶王妃,本宮知道你在自欺欺人。你表麵裝得很淡然,實則心裡嫉妒成狂。你心裡是怎樣想的,就直接說出來啊,本宮又不會嘲笑你。橫豎你也是諶王的正妻,本宮不奢求太多,平妻之位,也足夠了。”

顧惜若靜靜的看著她,仿佛看著腦子壞掉無可救藥的瘋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度以為自己是否做出了什麼錯誤的暗示,竟惹得佘映雪如此誤解。

自欺欺人?

她怎麼不知道,她除了囂張狂妄之外,還有這方麵的潛質?

再者,平妻之位,這也是佘映雪能夠肖想的?

“映雪公主,我想,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她放下手,靜靜置於膝上,笑得無害,“所謂的平妻之位,你還是不要肖想了。有我在,你彆指望能夠進諶王府的大門。再者,我對你肚子裡懷著誰的孩子,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而且這個孩子不可能是我家王爺的。”

又是這句話,又是這樣的神情!

佘映雪可以忍受顧惜若對她的警告訓斥和冷嘲熱諷,可不知為何,她就是看不慣這樣的顧惜若,那麼的目空一切高高在上,仿佛世上所有的人都要匍匐在她的腳底下,恍若螻蟻般,臣服於地。

她抓著軟被的手緊了緊,麵上卻是滿布嘲弄之色,隨之冷嗤了聲,“諶王妃,本宮可以理解,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占據的不舒服心理。不過,事已至此,本宮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們誰說了,都不算,本宮自是最清楚不過了。”

最清楚不過?

顧惜若暗淬一句泥煤,連忙彆過臉,努力遏製住胃裡不斷翻騰洶湧的嘔吐之感,直接無視佘映雪難看陰沉的臉色。

見過不要臉的,就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尼瑪!

她這是倒了什麼大黴,竟然遇到了如此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葩!

等緩過來後,她才霍然起身,走到佘映雪麵前,俯下身子,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精準無誤的攫取住佘映雪的,用最平靜的表情,說著最刺心的話語,“映雪公主,你就那麼確定,跟你那啥啥的是我家王爺?”

佘映雪仿佛也忘記了“羞恥”二字如何寫,毫不畏懼的對上她淩冽的目光,絲毫不退讓道“你在說什麼廢話!難道你不清楚,與你發生那等親密事兒的人,到底是誰麼?你自己那麼健忘粗神經,不代表彆人也是如此。”

我去你妹妹的健忘粗神經!

顧惜若在心裡恨恨爆了句粗口,又逼近了一些,比之方才,語氣更顯冷澈無波,“好,既然你口口聲聲稱那人是我家王爺,那我問你,我家王爺身上可有什麼標記?”

佘映雪被她這麼引導,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諶王左手臂膀上,有一個類似於青色小蟲子的印記。”

語畢,她就仰起臉,眼裡帶著必勝者的得意。

顧惜若袖中的手緊了緊,不動聲色的凝視著她,忽而道“哦?是嗎?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的印記呢?”

佘映雪眼裡劃過一絲詫異,可此刻的她,已經被得意的潮水淹沒,更以為顧惜若隻是借此偽裝來掩飾內心裡的慌張無助,眉宇間的驕傲愈來愈明顯,抬高下巴,一字一頓道“自然沒有彆的了。怎麼,你是來詢問本宮的?莫不是你與諶王成親那麼久,到現在都沒……”

“有沒有,那就不是你可以管的。”顧惜若不欲多說,高舉起右手,直接截斷了她的話,冷嗤道,“我奉勸你,如果不想死得太快,那就給我放聰明點,不要拿此事出去亂說。驛館的守衛雖不算鬆懈,可若要滅掉一個人,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這一番話,不算嚴肅認真,可字字句句中,皆透著一股難言的肅穆和冷酷,自句尾停頓處,恍惚有殺氣隱現,刹那間卻已經消失於無形。

佘映雪不自覺的抓緊軟被,裹緊身子,縮回到床內側,看著沐浴在光線裡的人兒,心頭沒來由的升騰起一股挫敗感。

挫敗感……

她努力的搖頭,意圖甩去這樣猝不及防的感受,可前一刻這感覺逐漸遠去,一旦對上那樣的眼睛,下一瞬那感覺又潮水般來襲,隻增不減,直讓她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可輸人不輸陣,被逼到如此境地,她依舊還嘴硬著,縮著脖子,雙手抱膝,猶自不解恨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本宮可是堂堂東梁國公主,除了你如此沒有臉色,誰還敢對本宮動起其他的心思?你彆在這裡危言聳聽!本宮才不會相信你的!”

顧惜若不屑的瞥了瞥她,頗是嗤之以鼻,“對你危言聳聽,我還沒那麼多心思。若非你活著,還有用處,我根本就不會如此告誡你。當然,若是你嫌活得太長了,大可以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肆意妄為,擺你公主的譜兒。你死了,就少了一個覬覦我家王爺的女人,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顧惜若,你……”佘映雪被氣得身子發抖,卻見顧惜若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邊,眼睛賊亮賊亮的,頗有些神秘兮兮的意味。

她下意識就噤了聲,縱然在皇宮裡見識過那麼多的陰謀詭計爾虞我詐,可她心裡也很清楚,論起見識眼界,她是比不上顧惜若的。

不隻是因為顧惜若生長的環境特殊廣闊,更重要的是,對方比自己要自由得多,這也就決定了,顧惜若會比自己看到更多外麵的世界,經曆過更多人世間的世態炎涼。

或許,泱泱宮廷裡的醃臢事情,顧惜若並不比自己熟悉和了解,此刻竟莫名的相信,顧惜若這個囂張狂妄的女人是無比聰慧的,就算是置身於那樣的宮廷裡,也能做到遊刃有餘。

若說以往,自己是不敢有這樣的想法,縱然偶爾閃過如斯念頭,憑她的驕傲和尊貴,也定然不會承認。

然而經過那麼多事情後,就算再如何不願意承認,依舊抹殺不掉自己已經不如顧惜若的事實。

越想下去,她的思緒就越沉澱下來,理智和清醒,已經逐漸恢複過來,想起顧惜若不會無緣無故去警告自己,心頭莫名咯噔一聲,怯怯弱弱道“你的意思,是指本宮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

顧惜若時刻注意著她的神態變化,見她由一開始的衝動煩躁,漸漸轉變為此刻的平靜理智,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還不算太笨。

要讓她發揮她作為棋子的作用,不是隻有這樣一種說服的辦法;可關鍵是,唯有此種辦法,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聽話,從而在認清形勢的前提下,不輕易去拆了她的台。

佘映雪的死活,她是不擔心的。

橫豎佘煜霖不會真的將其棄之不顧,而她在意的是,有關於此事,段天諶是否知道?

對此,他究竟是怎樣一種想法?

絞儘腦汁,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顧惜若索性拋下這個問題,不經意間掠過佘映雪交疊在腹部前的雙手,心中不期然一動,飽滿瑩潤的紅唇翕動了下,最終還是緩緩轉身,拂袖而去。

隻是,還沒走出兩步,她就停了下來,突兀的踏地聲驟然響起,驚得佘映雪抬起頭,身子瑟縮著,抖了幾抖。

顧惜若眸光略顯複雜,唇角卻是不自覺的抽搐了下,暗想著,她就那麼可怕麼?為何佘映雪見到她,就已經成了這副畏懼的模樣了?

她一雙明眸裡宛有溪泉流動,璀璨辰星點綴其中,端的熠熠生輝,側過身子,一手負於身後,脊背挺直,腰若流素,儀態萬千。

“映雪公主,有些話,你可能不愛聽,不過我卻不得不說。自從東梁國太子來了那麼一出後,想必你也清楚你們這些使臣的結果。原先,亓雲帝派你們出使蒼朝,前往蒼京,到底藏著怎樣的心思,如今最好都把這些心思收起來。稍後,你記得轉告你的三皇兄,讓他安分點兒,不要做出任何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至於你,這段日子就安安分分的待在驛館裡,哪裡都不可以去。我瞧著,駱宇對你似乎很是不錯,若是你覺得也可以,倒不如……”

“不——”

不用她說下去,佘映雪已經猜到了什麼,冷不防抱頭大叫,想要開口辯解,卻又在對上那冷澈凜冽的眸光時,喉嚨間似乎被尖刺梗到,所有的心思都歇了,所有的聲音也戛然而止了。

顧惜若見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再轉過身時,腳步更輕快了許多,轉過屏風,眨眼就消失在眼前。

……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麵打開,顧惜若大步踏出,看了看恭敬守門的青冥,又掃視了前方,早已不見了佘煜霖的身影,就連暗中那些蒼蠅也了無蹤跡。

“都走了?”她淡淡問道。

青冥連忙點頭應是。

顧惜若回頭看了看房子,背著手,快步往前走去。

青冥見狀,連忙把門關好,快速的跟上去,一雙眼睛裡卻透著精明和警惕,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青冥,回去之後,派幾個人過來,給我看好這個映雪公主。在沒得到我的允許之前,不得讓她有任何的損傷。”

此次過來,她主要是想要打探當初發生在東梁國的事情,尤其是一些細節,她需要好好的詢問清楚,否則,縱然段天諶給她再多的承諾,她心中也難安。

而今,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卻也發現了塵封許久的疑慮,一些計策隨之油然而生。

當然了,要想得到最初的結果,佘映雪這枚棋子,是絕對不可以缺少的。

青冥卻是不理解她的用意,左右思量了幾番,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道“王妃,您可是發現了什麼?您說出來,屬下定會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怪呢?

青冥後知後覺,待瞥見顧惜若愉悅勾起的唇角時,立時冷汗滴滴,隨即道“王妃,屬下並無其他的意思。隻是想說,您的事情就是屬下的事情,屬下為您服務,便是理所應當的。”

顧惜若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擺擺手,阻止他絞儘腦汁的解釋,“你也不必如此。我的眼睛可是雪亮著呢,就算你不說,我心中也是一清二楚的。”

青冥立時汗顏,覺得自己實在是窩囊。

王妃隻是順口問了幾句,他就慌成這樣,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過,這些日子,王妃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其中最突出的,就是周身與眾不同的氣勢。

似乎她隻要往前一站,那股淩冽冷峻的威勢就會撲麵而來,便是靜立於麵前,依舊能夠感受到那令人顫抖的風湧。

如此強大的氣勢,還真是令人不敢小覷。

青冥暗暗想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還真是沒說錯。王妃若是再跟王爺待下去,以她的聰穎睿智,肯定會將王爺的氣勢學到七八分了。

“在我進門後,外麵可有什麼動靜?”顧惜若沒注意到青冥眼裡驀然升騰起的崇拜之意,藏於袖中的手交疊起來,一步一步,往驛館門口走去。

說到正事,青冥也收起彆樣的心思,低頭斟酌了一番,繼而道“啟稟王妃,屬下剛得到的消息,稱東梁國亓雲帝的旨意已經傳達蒼京,隻是剛入蒼京城門,就已經被咱們王爺派人攔住,將那旨意截入了宮中。”

顧惜若微偏著頭,腦中飛快的轉動著,心中彆有一番思量。

半晌後,她才低聲問道“那麼,那位三皇子可有什麼動作?”

“有。”青冥緊了緊手中的佩劍,沉聲回道,“三皇子聽說後,立即離開驛館,與東梁國的張禦史進宮了。想必,是為著此事而去的。”

不想,顧惜若卻是搖了搖頭,眼裡頗是不讚同之色。

佘煜霖此人,她雖接觸不多,卻也多少都清楚他的些許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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