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心中越發不安,離她又靠得近了一些,原先還遮遮掩掩的保護姿勢,此刻也被他儘數舒展開,直教佘映情心中詫異不已。
不過,前方那兩人已經停住了腳步,她也沒有多餘的精力放到身旁這人的身上,嫵媚的眉線一揚,眉目含笑的看向那名紫袍人,語氣裡難掩那一份高傲,“把我擄到這裡來,你可真是費儘心思。隻是,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竟讓你舍得如此做?”
紫袍人冷笑了聲,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半晌後,才轉而看向擋在她麵前的男子,頗是不屑道“多少年不見,你居然還是這副老模樣,到哪裡都不忘記帶一個男人。若說之前我對你還有些愧疚,如今看來,這點愧疚也可以煙消雲散了。”
佘映情挑眉看他,“你倒是夠無恥。”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紫袍人眸光似笑非笑,背著光看去,竟像是被漩渦覆蓋,一眼望不到邊,“畢竟,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不是?”
豈料,佘映情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竟笑得流出了眼淚。
擋在她麵前的男子滿臉不安,甚至眼神滿含敵意,如此強烈的反應,倒是出乎了其他人的意料。
佘映情一把推開他,冷嗤了聲,“沒事就躲到我的身後。你那點本事,也隻能當雜耍,根本就不夠看的。彆出來給我丟人了。”
儘管如此貶損,可不知為何,那男子聽了,心中驀地劃過一道暖流。
他還欲說些什麼,卻又聽那紫袍人涼涼道“你們也該清楚,我把你們抓來此處的原因。我不妨開門見山的說了,今日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諶王妃引出蒼京城。若是做不到……”
紫袍人頓了頓,彆有意味的瞅了眼佘映情和那男子,語氣陡然轉冷,“若是做不到,你們就等著承受各種酷刑吧。你好歹也是從我手下出來的,也該清楚,我的手段都有哪些。若是你們想嘗試一下,我必然不會介意。”
佘映情雙瞳猛地眯起,藏於袖子中的手不自覺的蜷縮了下,柔韌的軀體頓時僵硬起來,顯然這所謂的“手段”,並不是說著玩的。
“你到底是何人?是男人的話,何必對一個弱女子威脅恐嚇?”擋在她身旁的男子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又或許,對他而言,佘映情早已成為他的責任,此刻需要他來承擔這份責任,站出來,似乎也變得責無旁貸了。
紫袍人眼裡劃過一絲驚奇之色,走入這破廟以來,用最認真的眼神打量了他,直到把他看得心裡發毛了,才冷嗤著道“難道你還以為,自己這番模樣,還算是男人了?”
“你……”那男子霍然起身,指著他,霎時勃然大怒,“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怎麼樣,還不用你多心理會!”
話雖這麼說,他垂於腰側的另一隻手卻緊握成拳,眸光裡幾番重疊變幻,明滅不定。
乍一看去,竟有些詭異反常。
佘映情狐疑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間來來回回,若非確定時刻跟隨著自己的男子並沒有機會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她估計要誤以為他二人早就認識了。
不過,此刻不是追究舊賬的時候,她要想問出個所以然來,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但前提是,不能受製於這個紫袍人。
否則,一切都免談。
思及此,她心中也多少有了個譜兒,底氣瞬間也足了幾分,“說吧。你的條件和目的是什麼。想必你也對我二人無甚興趣,倒不如各取所需,早早分開才是王道。”
紫袍人若有所思的盯著她,銀色麵具在背光出散發著冰冷森寒的氣息,仿佛多靠近一點,都會冷入心扉,動彈不得。
“目的,我剛才已經說了,就看你如何去做了。”他道,語氣散漫隨意,卻難以掩飾其中的冷酷無情,“至於條件嘛,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覺得我還需要跟你談什麼條件麼?”
“你卑鄙!”
佘映情憤恨的瞪著他,腦中倏地劃過一道白光,恍然大悟般驀地抬頭,不敢置信道“你該不會是記恨上了諶王妃吧?”
紫袍人眸光一暗,寬袖一揚,啪的一聲,巴掌就結結實實的扇到了佘映情的臉頰上,嬌豔的小臉蛋上霎時劃下一道殷紅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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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我回來了!某梧前幾日出了車禍,做了手術也來不及跟親們說聲,某梧有罪有罪啊啊啊啊啊青菜什麼都扔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