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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自取滅亡(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駱禦醫,好久不見了。”

這聲音,聽來溫雅低沉,卻像把小鼓槌般咚咚的捶著駱宇的心房,腦袋於那一刻轟然空白。

他猛地停住了腳步,抬起頭,待看到攔在眼前的人時,眼眸裡的光倏然亮起,又突兀暗下,眉頭隨之打了結,毫不掩飾的疑惑。

卻見此人著一身黑衣,渾身上下不見一絲佩飾。那黑色,暗沉無光,一眼掃過,胸腔裡卻似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呼吸間胸脯劇烈起伏著,說不出的壓抑和難受。

那張臉,像是不能見天日,用一銀灰色麵具覆住,露一雙眸子,深邃幽黑,如劍似澗,滿含精光,教人不容小覷。

正常來說,被他這麼盯著,是個人都會覺得如坐針氈,心不靜神不寧之下,很容易被那淩厲的目光迫得狼狽逃竄,隨之原形畢露。

不想,駱宇卻沒有表現出如此“正常”的反應。

除了心中戒備增濃,他卻是不畏不懼的迎上那人的視線,腦海裡的思緒慢慢梳理解析,露出它本該有的輪廓。

在突然想通的那一瞬間,他的眸光倏地變冷,恍若藏著千萬年的寒冰,此刻堆砌出冰雕雪山的模樣,以龐然之姿,朝麵具之人冷冷砸下。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躲避。

他不怕這個人。

駱宇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這句話,片刻後,莫名的厭惡由心而生,後退一步,眼睛裡滿含戒備,唇瓣輕啟,“閣下是何許人也?大路朝天,閣下卻攔住了我的路,莫不是當我好欺負?”

那黑衣麵具人眼裡劃過一絲詫異,不過轉瞬即逝,深邃如海的眸光裡找尋不到一絲一毫的波動情緒,宛若死水般,沉寂中自有一股頹喪。

聽到這番話,便知駱宇出口指責譏諷的意思,他也不惱,輕笑了聲,溫雅低沉的聲音裡還帶著淺淺的笑意,聽得駱宇直皺眉頭,“駱禦醫,這才過了多久,你竟然把我給忘了!”

卻不直言兩人的種種過往。

抑或是,恩怨糾葛。

駱宇微訝,又重新審視了下,確定過去的二十幾年裡,從未見過此人。又聽他言辭近乎親和隨意,狐疑之餘,防備叢生,扯了扯嘴角,譏諷道“閣下莫不是腦子壞了?我可不記得,何時見過你。又何來‘忘了’這一說?”

他頗是嗤之以鼻,搖搖頭,冷嗤了一聲,繞過攔阻在麵前的挺拔身影,足下步子飛快邁出。

那人也不攔他,在擦肩而過時,忽然嗤笑,“駱禦醫,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你在東梁國皇宮裡殺死了好幾人,如今卻是想要掩埋事實麼?”

駱宇猛地刹住腳步,轉過身,死死的盯著他。

許是他停得過於突然,且轉身的幅度過大,身形竟微微搖晃著,仿若未站穩般,下一刻便會倒地而去。

縱然沒站穩,他也沒在意,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麵前此人的話中,腦海裡早已掀起一陣狂風暴雨。

當初,在東梁國皇宮時,他一直都跟隨在段天諶身旁,唯一單獨行動,還是那永生難忘的一次。

他本以為,這些事兒,再也無人知曉,而今此人卻當著他的麵兒說了出來,莫不是窺探到了什麼隱秘?

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閣下何必故弄玄虛?”他袖中的手蜷了蜷,僵硬的神色微緩,扯了扯嘴角,冷嘲熱諷道,“東梁國皇宮裡,我何曾殺過人?你想要汙蔑人,大可不必如此!”

豈料,此人仰首輕笑,雪後澄澈清亮的天空倒映在他的眸光裡,愈發加深了那抹深邃幽黑,宛若漩渦吸附人的心魂,教人無處遁形。

片刻後,他笑聲方止,斜乜了下駱宇,搖搖頭,語氣裡莫名帶了惋惜,“駱禦醫,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東梁國皇宮裡,你到底有沒有殺過人,你知,我知,何必在此裝傻充愣?”

駱宇冷笑不語。

就算是裝傻充愣,那便如何?

無論如何,此事都不會認下。再者,此人能夠將此事攤到他麵前,肯定有所要求,他若堅持不認下,說不定還可以掌握主動,留有一線餘地。

見他沉默,那人也不著急,就連眼裡也不見絲毫驚訝,仿佛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一般。

“駱禦醫,你可以不認下此事,可當初映雪公主所遭遇的事兒,你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麼?”

駱宇臉色遽變,指關節咯吱作響,顯然怒極。

“你在威脅我?”他性感的薄唇緊抿成一線,冷冷質問。

那人點點頭,語氣是漫不經心的,“你說得不錯!我的確是在威脅你!你說,若是世人知道了那些經過,對映雪公主來說,會有多大的影響呢!如今想想,都覺得很期待……”

駱宇眼眸裡瞬間掀起狂風暴雨,大步上前,竟不管不顧的揪起那人的黑色衣襟,整張臉緊繃著,惡狼般死死盯著他,“我不知道你是誰,可你若想要那麼做,大可試試。”

那人冷眼看著,從那雙冷寒犀利的眸子中,可以知道此言非虛。

可不知為何,看到駱宇表出的態度,他竟是莫名想笑,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低沉的笑聲自喉間溢出,似嘲諷這番話的蒼白無力不自量力,“我當然可以試試。不過,你忍心麼?”

他的臉微微偏著,縱無法窺見全貌,那銀色麵具反射出來的光,卻像是在雪裡浸泡過,冰冷徹骨,雪亮犀利,險刃般射入眼睛,無端的難受刺目。

駱宇眸光微凜,心中極其不舒服,就連揪著衣襟的手也隨之緊了幾分,指關節微微泛白,足可見她濃盛的怒氣。

甚至是,恨意。

活了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哪一刻會比此刻更想動手殺人。

眼前這個人,卻是輕易捏住了他的軟肋,就連言行舉止都表現得如此肆無忌憚。

他忽然間有些恍惚。

恍惚記得,當年他也曾如此瀟灑過。

可誰又曾想,風水輪流轉,而今竟也會落到如此境地。

上天果真是看不得他的做派,特意派人來褫奪他無所顧忌的資本了麼?

可為何不早點出現,偏偏選在了如此特殊而關鍵的時刻,讓他應付起來都頗是手忙腳亂!

思緒百轉千回,也不過是一瞬間,他散漫的眸光漸漸凝聚成團團火焰,似熊焰熾膚般,想要將麵前這個人燒得體無完膚。

腦海裡回蕩著那一句“你忍心麼”,他指尖顫了顫,深深的無力感漫天席卷而來,冰冷的感知如潮水般幾欲將他淹沒。

眼前便是銀麵反光的冰湖,他卻突然站在了一處冰窟裡,身遭皆是淩厲的冰晶,棱角尖銳,冷入骨髓,稍微一動,細微的疼痛便會被放大到千萬倍,一點一點啃咬著他的四肢百骸。

捫心自問,他忍心麼?

半晌,他苦笑。

若真是忍心,他就不會做那麼多事兒,承擔那麼多本不該屬於他的責任。常言道,開弓沒有回頭箭,而他也早知道,當初違心隱瞞,此生便再也沒有重新選擇後退的機會了。

可他不後悔。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努力學著做一件事兒,那就是不後悔。十幾二十多年裡,有過表裡不一,也有過膽怯懦弱,無論是已做的,還是未做的,卻從來沒有過後悔。

此前,在禦龍殿偏殿內,被人逼問時,他才能如此坦蕩的承擔起那些莫須有的責任,了了諶王妃的心事,也將他心儀的女子推入了萬丈深淵裡。

可諶王妃跟他說,那並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開始。

嗯,另一個開始。

他也堅信這一點。偏偏有人看不得他順心順意,想要將他苦心追求的平靜日子打破。那麼,之後的一切,可就怨不得他了。

“駱禦醫,你是不是在想,該如何一不做二不休,將此事永遠塵封在未知的角落裡?”那人時刻關注著他的動靜,從頭到尾,似乎都不關心他會有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舉動,“今日,我敢站在這裡,並非沒有準備。你以為,東梁國皇宮裡發生的事兒極其隱秘,兼之當場參與的人悉數被你殺光,你和佘映雪便可安枕無憂了麼?”

駱宇不答,另一隻手垂在身側,卻緊握成拳。

他已經極其努力控製住情緒,這個人還是能夠看出他心中所想,單是這洞察人心的本事,便足以讓他心生警惕。

轉念一想,又覺自己太過愚蠢。當初的事兒,他已經前後查看過,確定不會有人發現才作罷。

而從此人的話中,可以看出他對此間細節的了解程度,若非本事超凡之人,又怎麼會清楚至此?

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那人眼裡劃過一絲不悅,繼續道“駱禦醫,你也彆做困獸之爭了。其實,你心裡很清楚,若此事傳播開來,彆說佘映雪,便是你,恐怕也沒有立足之地。識趣的話,你該懂得如何去做。”

那股怪異始終縈繞在駱宇心頭,久久揮散不去,聽到此人說出了來意,他也懶得去猜,隻冷笑著道“你倒是說說,我該如何去做。”

他格外漫不經心,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嬉皮笑臉的過去,卻不知他心中早已有了決斷。

可那人卻不這麼想。

方才種種,足可以讓他看出駱宇對佘映雪的心思,以此事拿捏住這個“癡情”的男人,定然是錯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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