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鸞佩重現_錯嫁之邪妃驚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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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鸞佩重現(2 / 2)

段天諶見之,有些陰霾的心情也稍微和緩。

階上,京兆尹唐飛和南陽侯孟昶已躬身衹候,見他邁步而下車馬,連忙快步上前,紛紛見禮,“下官參見王爺。”

段天諶撣了撣衣袍上沾染的雪屑,神情是一如既往的優雅淡然,就連嘴角的那抹笑意,似乎也丈量好了尺寸,揚起的弧度不多一分不少一毫,極儘完美之態。

他抬步上前,虛扶了下他二人,淡淡道“兩位不必多禮。天寒地凍,兩位大人卻恪儘職守追查凶手,本王敬佩不已。若蒼朝大臣皆以二位為首爭先仿效,想必皇上會無比欣慰。”

知道這是誇讚之詞,唐飛和孟昶卻不敢托大,連連道不敢,待青擎從旁提醒此處甚寒,唐飛才猛然驚醒,一拍自己的腦袋,頗為殷勤的引入衙內。

段天諶高坐首位,端起新奉上的茶水,呷了一口,回味過三後,才凝視起孟昶,緩緩道“南陽侯口中所說的凶手,現在何處?”

孟昶微怔,沒想到他竟會開門見山的問起正事,不過他好歹也是久經風浪之人,很快就恢複了常態,拱拱手,恭敬回道“啟稟王爺,此人已經被唐大人拘押在府衙的牢房中,派重兵把守。此次搜查,多虧了唐大人鼎力相助,方可如此輕易的擒拿下凶手。”

竟是隻字不言己勞,皆提他人之功。

唐飛訝然,聞言忙道“王爺,下官不過是儘了綿薄之力,萬不敢當南陽侯口中的‘鼎力相助’四字。當晚,南陽侯帶傷前來,非但跟隨下官跑遍了蒼京城內外,導致傷勢未曾痊愈,而且謀略頻出,將搜查的範圍大大減小,免卻了下官及京兆府衙役等人的苦力搜查。有勇有謀,實在是令人佩服至極啊!”

段天諶點點頭,卻沒有立即言語。

他垂了垂眼瞼,手指輕輕摩挲著茶盞之沿,眸光深沉,不見絲毫異樣光芒,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可庭中所坐的兩人,卻不敢隨意亂動,就連脊背都挺得筆直,生怕哪處做得不儘如他意,導致自身被其苛責。

片刻後,他才將手中的茶盞輕擱於案,淡卻冰涼的視線精準無誤的落在孟昶身上,“南陽侯,為了蒼京的永久治安,此番真是辛苦你了。待此間事了,本王必定將此事呈至龍案之上,以表你忠心為民的良苦用心和英勇之舉。”

孟昶心下狐疑,並不覺此乃幸事,也捉摸不透他的行事意圖,快速思索了下,便也起身謝過。

不欲在此話題上多加糾纏,他眸光一轉,便輕輕巧巧的揭過此事,轉而提到了正事,“王爺此來,可需要深入牢房,審問那凶手?”

“南陽侯……”唐飛大驚,但凡朝中勳貴之卿,無不離牢房那等凶煞臟亂之地越遠越好。這南陽侯,莫不是沒睡醒,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孟昶見狀輕笑,拊掌歎道“唐大人,你剛執掌京兆府衙,想必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這些年,王爺縱橫沙場,浴血奮戰,並非蒼京中的紈絝子弟可以相比的。”

唐飛麵露尷尬,他並非京官,以往的心思也全部放在吏治上,雖聽過蒼朝這位王爺的種種傳奇事跡,一時半會兒卻沒能想起來,聲音略微發顫,“下官有罪,請王爺……”

話還沒說完,卻被段天諶擺手製止,“唐大人不必如此。還是代本王前往牢房吧!”

在他的王府裡,可還有一個需要他時刻照顧的小妻子。若非情非得已,他也不會冒著夜晚的風雪出門了。

唐飛幡然回神,連忙前方帶路,領著他往牢房的方向而去。

不一會兒,一行幾人便停在了一處昏暗的牢房前。

段天諶立於牢房的鐵柵外,垂眸看去,卻見一人著囚服,背對著躺在茅草之上,蜷縮著身子,宛若被蒸煎過的蝦。

他微微眯起雙眼,淡淡掃過那個人,身形瘦削,寬大的囚服穿在身上,竟像是套了披風一樣。

他也注意到,從所在的角度看過去,並沒有看到囚服上沾染的血跡,恐怕還沒有用過刑……

這倒是有趣了!

他唇角銜著一抹饒有興味的笑意,回頭看了下孟昶,直截了當的問道“南陽侯應該沒有審問過這凶手吧?那麼,此時此刻,你是否該給本王一個滿意的交代呢?”

雖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到了最後一句話,竟變得不容置疑了。

孟昶微怔,隨之很快就反應過來,一種莫名的情緒漾出胸腔,欲要將他整個人淹沒。

他早就知道,段天諶的洞察力非常人可比,卻不想,竟會敏銳至此。

他的確沒有審問過此人。

倒不是說他故弄玄虛,而是在他想要審問的前一刻,他忽然從那凶手身上撿拾到了一樣不簡單的物事兒。

事關重大,他並不敢隨意做主。

左右權衡之下,才想出了這樣一個法子——以唐飛的名義,請段天諶前來此處,親自審問此人。

不然,出了什麼事兒,他也承擔不起。

隻是沒有想到,段天諶竟會提前看破他的小心思,並當眾挑明,一時間竟有些尷尬,手腳也不知該往哪裡放。

唐飛在旁看著,多少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兒,再三斟酌了會兒,忙笑著道“啟稟王爺,這並非南陽侯的過錯。其實,在抓獲此凶手時,南陽侯的本意便是親自審問的。不過,從這凶手身上落下了一樣物事兒,直讓南陽侯與下官皆覺得此事非同尋常,這才將您請了過來。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王爺見諒。”

唐飛也算是心思通透之人,知道孟昶若被段天諶苛責,他也肯定逃脫不了。

畢竟,這凶手乃他與南陽侯一同擒拿下來的,若是他們連審問都沒審問過,理論上也說不過去,倒不如直接將來龍去脈交代清楚,看似不推卻罪責,實則早已為此舉想好了退路。

孟昶錯愕的看著他,隻一瞬,又微微低垂著頭,保持著沉默,隻是在無人看見的角落裡,那眼眸裡倏然閃過的淩厲之光,幾可劃破頭頂這漆黑的夜空。

對此,段天諶不置可否,隻伸出手,映掌心一汪清冽輝光,“拿給本王看看,到底是什麼物事兒,竟讓你倆人顧不上審問了?”

孟昶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在他話音落地時,當即抬起頭,翻掌向上,露出其中的物事兒,“啟稟王爺,從那人身上,屬下撿拾到了此物。請王爺過目。”

段天諶不經意掃過,眸光頓凜,卻是——鸞佩。

可是,鸞佩不是應該在他那小妻子的手上嗎?

又怎麼會……

他眉頭緊緊皺起,連忙取過鸞佩,在手掌心裡翻來覆去的看,半晌後,確認無誤,直接將其納入掌中。

那隻手,指骨泛白,可見他此刻心緒難平。

難怪孟昶在看到這東西時,顧不得審問牢裡的那個人,也難怪他剛才欲言又止,原來是這樣——

想來孟昶也認得這鸞佩,更清楚鸞佩之於他的重要意義。

此刻從一個凶手身上掉出來,於他於他的小妻子而言,皆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過,看唐飛的模樣,似乎不知這是什麼東西。

他心中一動,不期然的撞上孟昶清澈堅定的視線,瞬間了然,同時也為他這份通透的心思而心存觸動。

“既然你二人皆沒有審問,便由本王來吧!”他的語氣變得和緩了些,隻是其中的威凜之勢,隻增不減,“來人,將那人帶出來,本王要親自審問此人!”

話音落地,卻沒有人發現,躺在牢中的凶手身子顫了顫,似乎蜷縮得更緊了些。

唐飛連忙命獄卒將那人提出來,押到段天諶等人麵前。

不想,這一看,卻讓段天諶臉色微變,盯著那人的目光像是浸染了毒汁,恨不能將其洞穿。

這人不是旁人,而是許久不見的蘇晗——蘇靳寅的表弟!

……

驛館裡。

駱宇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佘映雪,緊緊盯著正在床邊忙碌不已的王禦醫,袖中的手不由得蜷了蜷。

宮宴過後,眾人隻知道,東梁國的映雪公主與蒼朝的諶王爺毫無關係,卻沒有再去關注她是否還安好。

當初那一撞,徹底結束了那場荒謬至極的鬨劇。而佘映雪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孩子沒了,她自己也陷入了昏迷當中,自始至終都沒有再醒過來。

縱然他醫術精湛,對此也頗是束手無策。

幾番嘗試下,他也對自己醫治的結果死了心,本來想讓季先生伸出援手,不想剛好碰上了對方忙碌的時候。

他不清楚,顧惜若那個女人到底怎麼了,但是估計在她身上也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大事。

他甚至心灰意冷,可回到驛館後,卻看到太醫院裡醫術最好的王禦醫趕了過來,直言這便是諶王授意他這麼做的。

當時,他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感受。隻呐呐應了幾聲,便讓王禦醫進了房間,一直——到了現在。

正這麼想著,卻見王禦醫已經起身,抬袖擦拭掉額頭上的汗珠,朝他走了過來。

他連忙迎了上去,許是走得太急,長袍曳地絆住了他的腳步,一時竟踉踉蹌蹌,險些跌倒在地。

對此,他卻全然不放在心上,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急急問道“王禦醫,映雪公主怎麼樣?”

------題外話------

從這章開始,某梧會慢慢解惑啦,親們要是有些看不懂的,可以回頭看下第二卷的內容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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