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查案_爺請自重:逼良為夫_思兔 

55.查案(2 / 2)

小七張了張嘴,最後才說道,“會不會是和鼻子一起被燒掉了,你檢查不出來?”

“你可以說我什麼都不行,但是獨獨不能說我的醫術。我師父是……算了,看你也是一個沒見識的人,懶得跟你多說,反正,我敢保證,他絕對是個閹人。”

小七眉心緊皺,“段家共二十七人,除去老的小的五人,三房的妻妾七人,兄弟四人,下人八個,就隻有四個,一,段家的當家,二,領養的兒子,三,女兒,女婿,這裡麵唯一能有資格成閹人的,隻有那個領養回來的兒子。不過,一個正常人,應該不會去領養一個閹人當兒子的吧?”

“其實你有這麼多的疑問,我很想讓你等他醒了自己去問他的。不過我剛才替他檢查過,他的嗓子被煙燒毀了,恐怕沒辦法再說話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哭的聲音像極了女人。”

玉語塵的話讓小七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

那人醒了之後,小七緊盯著他,“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段家?”最後,在那人無助的眼神之下,重重的歎了口氣,“我是奉命來查你們段家命案的官差,這裡是我的令牌,這樣吧,我說對的,你點頭,我說錯了,你就不理我。你是段家的人?”

那人點了點頭。

“兒子?”

搖頭。

小七征住,“女婿?”

那人遲疑了半晌,才點了點頭。

“你知道凶手是誰?”

他搖頭。小七愣住,“不對啊,在現場的死者一共有二十七人,與你們段家的人數符合。還有,你是閹人,為什麼可以進段家這樣的大戶人家裡當女婿,這說不過去啊?還有,你每天晚上在那死哭活哭的,是為什麼呢?凶手你不知道,話你又說不出來,真是急死我了。”

那人的情緒突然很激動,一陣手舞足蹈的比劃了半天,眼淚順勢流下,哭聲淒厲。小七看明白了,玉語塵卻是一臉的茫然,小七出聲問道,“你可有聽過淮陰三鬼?”

那人搖了搖頭。

所有的線索好像在這裡又再次斷了。

那人突然拍了拍小七,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跑到桌上握著筆,顫著手畫了一個方塊,上麵有個月形圖案,“這是什麼?”那人張著嘴,隻能發出啊啊聲,最後,小七無奈的歎了口氣,字又不會寫,話又不會說。那人急得團團轉,最後,突然拿了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指著那個方塊,做了個砍頭的姿勢。

還以為他憋得想不開了,小七也嚇了一跳,“你是說,這個和段家的命案有關?”

那人立刻點頭。

“你先回去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替你們段家報仇的,還有,你不要再在那哭了,怪嚇人的。”小七將自己身上的銀兩拿出來給了那個人,那人再次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小七知道,他謝的不是這銀子,是希望她真的能替他們家報仇。

最後,玉語塵將那人送回去之後,疑惑的看著小七,“他剛才在那跳上跳下的是在說什麼呢?”

“那個多出來的人,是他娘子的情夫。他是躲在屋子外麵候著那情夫和他娘子辦事,最後被人打暈,等到他醒的時候,火勢已經很猛了,他隻能自己跑了出去,可是,還是身受重傷。”小七說完拍了拍手,“好了,這裡的事情差不多了,我們去江城。”

“喂,我說真的,你有沒有懷疑過那本奏折的真實性?那個八案巡撫官拜一品,一個小小的縣令想要告他已經有點可疑了,又說那縣令在寫折子的時候被人給殺了,但是那本折子居然又出現在了皇上的麵前,這裡麵的疑點重重……”

玉語塵吞了吞口水,小七的破雲仗正抵在他的下巴之下,喉嚨之上,她冷冷的看著玉語塵,“其實在你的身上也有很多疑點,第一,身為一個皇子居然可以扔下所有的事跑去學醫,第二,蘭峻王府禁衛森嚴,就以你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居然可以出入自如,第三,皇宮之內禁衛軍和禦林軍輪流巡邏,連能夠近得了皇上寢宮的人都需要令牌,你是如何能夠聽到這麼多事的?

前兩天我心情不好,沒向你追究此事,現在,你倒是給我說來聽聽。”

玉語塵小心的撥開小七的破雲仗,“精英衛大哥,其實,我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我也知道我剛才說的那些廢話,你都已經想到了。這樣吧,你去查那個江城縣的案子,我留在這裡繼續查淮陰三鬼。”

其實玉語塵身上有很多可疑之處,小七一時之間有點說不上來,而且直覺,玉語塵不是壞人,“你現在是疑犯,不得離開我的視線範圍,第二,我懷疑淮陰三鬼和端木鶴之間有一定的聯係,信不信隨你的便。而且,就以你的功夫,淮陰三鬼吹口氣你都能見閻王。”

玉語塵沒敢再多說,隻得跟著小七去了江城縣。

兩人先是找了一間客棧,小七看著玉語塵,玉語塵眨了眨眼睛,“你看著我乾嘛?喂,你可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我不好你那一口的。”

“呸,你還不快些去把房錢付了,我的錢全都給了那個女婿。”

玉語塵一驚,急了,“喂,你就不動動腦子的麼?把自己的錢全都給了一個外人,你不用吃喝的麼?”

“喂,我跟著堂堂一個皇子在一起,這些事還需要我考慮麼?”

玉語塵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他撓了撓頭,“我身上唯一的三兩銀子都給了車夫,身上這件衣服都還是在路上偷來的。”

“你……”小七緊緊的抿著唇,卑鄙小人,他還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蹭吃蹭喝了。

“寶爺。”

“誰啊?”小七幾乎是憤怒的吼道,轉頭,一愣,鼻腔裡的熱血再次沒來由的滾動,這個美男,她敢打賭,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主,隻不過,看著怎麼有點眼熟啊?

那人優雅的朝著小七一拱手,“在下雪之秋,是京城金店的老板,我們上次見過一次麵了。”

金店老板?對了,是說怎麼這麼眼熟。

“在下看著像是寶爺,所以過來打個招呼,對了寶爺,在下還有些要事在身,要趕回京城,先行告辭。”

“哎,等等……”小七嘴巴比腦子轉得快,雪之秋淡笑看著小七,“那啥,能不能借我一點銀子?我可以寫個借條你回去問皇上要。就說是我報的公帳。”

雪之秋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身後的人立刻恭敬的給小七遞上一張銀票,雪之秋拿出一枚印章交給小七,“寶爺,這是在下的印章,在所有銀號都可拿到銀子,若是寶爺不夠,可自行去取,至於這枚印章,等到寶爺回京城的時候再還給在下就行。”

說完,微一躬身,轉身瀟灑的走了。

玉語塵站在小七的側麵,看著她的嘴角幾乎要擴到耳朵邊上去了,終於輕歎口氣,他算是明白了,不是這個精英衛有魅力,根本就是萬綾國的人就好這麼一口。小七打開銀票,“五百兩……這夠我用幾年了吧?”轉頭鄙視的掃了一眼玉語塵,“一個男人出手大方,才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你,人才。”

說完,小七率先走了進去。

“這位是京城府尹的忤作,我特意帶他來看看周縣令的屍一體。”小七來到縣衙直接說明來意。

“回稟大人,周縣令的屍一體已經在五日前被他的家屬領回安葬了。”

小七與玉語塵對視一眼,問清楚地址就立刻趕了過去。小七坐在廳內,一個婦人局促的站在小七麵前,小七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你是周縣令的……妻子?”

“民婦正是。”

“所有的府衙都有保存屍身的方法,而周縣令的死因如此可疑,你不等官府查清楚,就急急下葬,能給我說說你的原因嗎?”小七挑眉看著她,眼神裡帶著打量,婦人顯得有些不安,雙手緊緊的捏著手裡的絲帕。

小七打量著她,三十出頭,但是皮膚水嫩,猶其是一雙眼睛很是水靈,穿著倒是素雅,但是一股子微濃的香味傳到她的鼻子裡,微微皺了皺眉頭。

“近來天氣炎熱,民婦不忍老爺的屍身腐壞,而這案子至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線索,老爺走得突然,又死得這麼慘,民婦實在不忍心看他再受任何的委屈。”婦人說完,輕輕的哭了起來。

一個少女突然衝了進來,將民婦扶住,轉頭看著小七,十五六歲,身材窈窕,像是一朵剛剛綻放開的薔薇,美而不豔,白裡透紅的肌膚,瓜子臉,十足的小家碧玉,她朝著小七福了福身,“大人,我娘因為爹的去世,倍受打擊,這段時間身子一直不好,不如請大人網開一麵,讓我娘下去休息,大人有什麼要問的,就由民女代為回答,可好?”

小七輕輕的點了點頭。

送走少婦之後,少女輕聲說道,“民女周芷瑤參見大人。”

“不用多禮,我隻想知道,為什麼周縣令死得不明不白,你們就這麼匆忙的將他葬了?”

“回大人,家父的死與朝中大官端木鶴有關,如今家父已經不在了,就憑我們孤兒寡母,怎麼可能鬥得過端木鶴,早日安葬我爹,端木鶴可能就會放過我與我娘,我們不是沒想過為我爹洗血沉冤,隻不過,官官相護,何必再為難我爹?”周芷瑤說這話時,眼神冷漠的看著小七。

小七起身走到周芷瑤的麵前,“周小姐,你可有想過汙蔑朝廷命官,是死罪?”

“我知道。”周芷瑤眼神堅定的看著小七,絲毫不躲不避,“朝廷命官可以扭曲事實,但是我們百姓說實話就是汙蔑,所有官爺不都是這樣的嗎?”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如果大人專程來關心我爹的身後事,民女感激不儘,現在大人想要知道的,也已經知道了,大人請回。”

小七突然笑了,“你爹,是因你而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端木鶴是將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你爹不能再坐視不理,所以,才會向皇上稟明他的惡行,可就在這個時候,你爹遭人暗殺。對嗎?”

“如果我說是,大人可信?”

“自然是信的。隻不過,我查案不會聽誰說,而是靠線索。周季生生性膽小怕事,畏首畏尾,引起江城縣百姓的共憤,可是明哲保身這麼多年,最後卻是舉報一個朝廷一品大臣,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個一品大臣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一個膽小怕事之輩的底線永遠不可能是他自己,而是他認為最重要的人。周小姐容貌秀麗,說起端木鶴則是一臉的恨意,恨不得將他除之而後快。

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忍,你與你娘,想要對付端木鶴,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你娘匆忙將你爹安葬,你怕是不甘心的,所以剛才才會支開你娘,將所有的真相告之。”

“大人果然聰明。”

“可是,你們將你爹給葬了,我就算要替你爹翻案,都有難度。”

周芷瑤看著小七沒有說話。小七拿出令牌,“我是皇上派來的精英衛,不久之前,我們有個同門奉皇上之命前來暗中調查此案,卻被人殘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端木鶴有關,所以,我一定要儘快找到線索,對付端木鶴,周小姐,你可願意配合?”

“大人的意思是,要將我爹開棺驗屍?”周芷瑤嚇了一跳,開棺是對先人的不敬,更何況,爹才剛剛入土為安。她抿著粉唇,“這麼大的事,我自然要先與我娘商議才行,大人,明日此時,我去大人住的地方找你。”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走出周府,玉語塵緊盯著小七,“我是個神醫,但不是神仙,你總不能讓我把死了幾個月的死人給救活吧?”

“不用救,我隻是想讓你驗屍。周季生是調查端木鶴的最後一條線索,若是再在這裡斷了,想要再查到端木鶴的把柄,恐怕更難了。”小七根本就當玉語塵的嘲諷是在放屁,“再說了,你不是要查淮陰三鬼麼,不把事情的動靜弄大一些,怎麼可以引得出來背後的真凶?”

“這件事肯定不可能是淮陰三鬼做的,你就彆騙我了,以淮陰三鬼那樣的高手,怎麼可能用來對付區區一個縣令?”

“讓你驗你就驗唄,說不定,到時候會給你一個驚喜。”小七揚唇,眼帶深意的看著玉語塵。

……

“車大人,民女已經說服我娘,娘也同意開棺替我爹還一個公道。還有這個,是之前我爹藏在書房暗格裡的東西,我們曾經看過這份東西,可是,看不懂裡麵的究竟,不知道有沒有用,特地拿來交給大人。”

小七打開,裡麵是一則很完整的三字經,小七看著看著,突然之間恍然大悟,“我總算是看出來了,你爹肯定是個左撇子。所有的筆墨都會向左散開,應該是他寫字的時候一個習慣性的東作。”

落款處是如同行雲流水般的筆跡,這筆跡與紙上麵的字並不相同。小七微微皺了皺眉頭,周芷瑤立刻說道,“大人果然心細如塵,這兩者之間的筆跡看著是有些不同,但其實是因為我爹練字的時候,經常會煉的,便是他的名字,說是要寫折子之用。”

小七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對了,你可知道你爹在京城裡有沒有一位關係匪淺的好友?而且還在朝中為官?”

周芷搖認真的想了一會,才說道,“沒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會知道。這些朝堂之事,爹從來都不會跟我們說的。”

後來,周芷搖帶著小七和玉語塵,打開了周季生的棺蓋,玉語塵先是快速的看了一遍,“具體的原因,恐怕隻有先將他搬回縣衙才是,在這裡我根就沒辦法驗。”

“你必須在這險,玉語塵,我問你,依你現在找看到的證據,有沒有發現和凶手有關的作線索?”

玉語塵搖了搖頭,“沒有。”

“有的。”小七眯著眼睛輕輕一笑,“不僅是有證據,而這證據還直指江木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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