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再會渝川_天瀾筆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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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再會渝川(1 / 2)

對上這幾個侍衛時,葉臻握刀的虎口都在隱隱有撕裂的感覺,不由暗自心驚,這幾人雖與三清堂那人相似,卻分明更加厲害了!她的修為自然是比不得師兄們,可對上諸如鉞寧等年輕一輩的掌門人,都是能與之一戰的。鉞寧又已經算是一代翹楚。玄天承培養的血影精銳,修為稍次一些,卻也都是個中高手,對付這些侍衛,占了人數上的便宜尚且費勁。如若“靈”所言非虛,陳崇緒當真養了一支由屍兵組成的軍隊,他們要有怎樣的精兵強將才能對抗?

正想著,她瞳孔驟縮,“四哥!”當即飛身而起,接住自半空墜落的人。兩人一同被氣浪掃到,葉臻當即口鼻溢血,還是君識調息過來,扶著她踉蹌落地。君識捂著胸口,蹙眉看著她,囑咐:“你彆過來。”便又轉身去幫君墨。

葉臻抹了把血,頭暈目眩不止。她眼睜睜看著君識轉身離去,而君墨也在苦苦支持,卻是有心無力,隻得發了狠勁對付眼前的侍衛。

兩邊不知已經過了多久,東方都隱隱泛了魚肚白。竹林深處,終於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一支穿雲箭破空,在紛亂的打鬥中,準確地避開幾方所有人,將一名侍衛射穿釘在牆上。那侍衛口噴鮮血卻仍舊麵無表情,一把拔下胸口的箭矢,喀喇一聲折斷,抬起的眼睛裡,倒映出竹林中蜂擁而至的人馬。

血影和無極閣影衛各占一邊,從側翼支援而來。中央一人騎高頭大馬,猿臂蜂腰,雙目囧囧,手中提著一把傳世龍舌弓,張弓再射一箭,又準確地射中一個侍衛。

那些黑衣侍衛雖然不怕箭,但這一刻的停頓,足以讓葉臻等人將其製住。再加上援手到來,人數壓製,黑衣侍衛很快便被全數拿下。

陳崇緒見狀,當即縱身逃逸。君墨縱身跟上,也一同消失在半空中。君識力竭落地,被葉臻扶住,靠在牆邊休息。

葉臻一身狼狽,肩背手臂都有受傷。她慢慢活動了一下,就見那射箭之人跳下馬,徑直朝玄天承走去,不由提起了心。卻見江越高興地都要哭了,直接行了個軍禮,“指揮使,您可算來了!”

這便是益州指揮使夏鴻,玄天承的姐夫?

夏鴻隻是應了一聲,皺著眉查看了玄天承的傷勢,回頭看了葉臻一眼。

那一眼意味不明,葉臻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彆開頭去。

夏鴻卻隻是帶兵進了宅院,葉臻聽到他吩咐說“速去搜尋轉運使下落”,下意識覺得怪異,但又說不上來。她跪坐到玄天承身邊,摸他額頭仍舊滾燙,也不見有醒轉的意思,心下焦急,便徑直將人背在身上。

君識叉著腰,難得多話道:“還沒嫁出去呢,就看不到哥哥了?”

“你不是還能走嘛。”葉臻撇嘴,又說,“等著,一會兒來扶你。”

“嗬。”君識也不稀罕她的攙扶,自個兒走了過來,一麵說,“我跟你大哥是來救你,不想管他們的事,你既無事,我便去尋大哥了。他一個人對付不了。”

“哎!”葉臻叫住他,“你不是說去尋大哥麼?怎麼這麼快就遇上,又恰好經過這裡?要不是你們在,我就交代了。”

君識看她背著比她高大許多的鎮北侯,腦瓜子嗡嗡的,但也不好多說什麼。自家師妹的脾氣他是知道的,總歸這鎮北侯看起來還不錯,隨她樂意吧。隻是下次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他忍不住道:“你還知道呢?等著大哥找你秋後算賬吧!”他說完,提了一口氣,便往陳崇緒和君墨消失的地方去了。

一直咧著嘴笑的江越這時才上前來,對葉臻說:“嫂子,讓屬下來背吧。”

葉臻這時才有空糾正他的稱呼,但一想,早晚也是真嫂子,隨便吧。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著急上頭了,臉微微紅了起來,扶著玄天承讓江越背上他,一麵問:“侯爺事先便安排了指揮使來接應麼?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越道:“先前主上便派了咱們在附近蟒縣與指揮使的人一起逮那些‘盜墓賊’,這事兒您也知道。說起來也得多謝您派了霍公子他們來,才能完成的如此順利!咱們這些人馬完成任務後就一直來這西川轉運使的私宅附近待命,昨日接到指令說今日要取得一份卷宗——現在已經拿到啦。”

“他讓你們來取東西?偷還是搶?”

“咳咳,這叫智取。”江越忍不住替玄天承辯白,說到最後卻也迷糊了,“做了好幾套方案,一開始就是讓我們潛進去偷,偷不到就硬搶。不過到了動手的時候,府裡線人卻忽然傳出消息說主上被綁來此處,計劃有變。屬下猜主上原本可能是想跟轉運使做交易的,但最後傳給我們的指令仍是硬搶。沒想到,最後安寧侯會來這裡。”

“綁來此處?”葉臻瞪大眼睛,“他原來在哪兒,他總不會故意設計被人綁架吧?”

“倒也不是。”江越說,“今晚是定好要端掉金溪彆業的,洛將軍還有周濟楊添他們都在渝川,不過具體的計劃屬下並不知情。也許主上的確是意外被綁了。”

葉臻雖不知道金溪彆業,但聽到渝川,便大略有數了。她歎了口氣,忽地想起一事,嚴肅地囑咐說:“我不管你剛才看到了什麼,你們侯爺中毒的事,千萬彆外傳,便是有人知道他中毒,也斷不能說起任何症狀,記住沒?”

江越這時才記起來,剛才隱約聽到陳崇緒稱這種毒為暗香疏影。他從沒聽說過這種毒,但回想起剛才看到的玄天承毒發的樣子,覺得葉臻說的很對。玄天承毒發的時候,連個孩子都能輕而易舉將其殺死。這樣的致命弱點,決不能讓人知道。他鄭重道:“屬下保證,守口如瓶。剛才在場的,屬下也會一一叮囑。”

葉臻點點頭。她在心中計算了路程,這裡到渝川和泗水的路途差不多遠,便道:“侯爺可有計劃說明接下來如何?倘若無甚安排,我這便帶人送他去泗水百草堂,他的傷情尚不穩定。”

江越為難道:“這……屬下並不知主上原本計劃,事發突然,屬下不敢做主。”

葉臻這時卻福至心靈。她站在自己的角度,自然希望帶他去百草堂就醫,可若是站在他的角度,定然是回渝川。換作是她自己,她也會這麼選的。而她自己,本來是跟蹤陳崇緒來此,技不如人被發現了,眼下是不可能繼續跟了。她當下便不再猶豫,揮手招來無極閣影衛,吩咐一部分人留在這裡接應夏指揮使,另一部分人去接應君墨和君識,剩下人隨他們一同去渝川金溪彆業。

快馬一路,須得一個多時辰才能到渝川,葉臻不願玄天承馬上顛簸,於是又接過人來,背著他直接用輕功趕路。江越對此很不好意思,葉臻隻說自己彆的不行就輕功還成,背個人走不是問題。

葉臻背著玄天承一路快行,倒比騎馬的大部隊快了不少,她在渝川城門口停下來時猛喘氣時,才意識到問題:她不認識金溪彆業在哪。咬咬牙,直接背了人進城。卻見街上人丁稀少,問了個腿腳不便的大爺,聽著蹩腳的摻雜方言的官話,半晌才大致明白,不由火冒三丈。

他媽的,什麼臟水都往鎮北侯身上潑,那知縣王福山她早有所耳聞,就是個人渣,誰把他弄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可有些地方她是知道的,閉塞得很,也不一定知道鎮北侯是個什麼樣的人,反倒是知縣大於天,鄉紳耆老宗教當道,坊間傳聞足以逼死人。

同時她也問了金溪彆業,但老人家連連擺手,三緘其口。葉臻再追問,他都要嚇哭了,隻說那是個忌諱,姑娘外地人不曉得,千萬不要提起,像你這樣子的大姑娘,說不得就要被抓走咯。

葉臻本是打算背著玄天承去縣衙或者官驛,但了解了情況,這兩個地方是萬萬去不得了。於是便想著先去藥店抓幾味草藥。沒想到背著人跑了整座縣城,愣是隻找到一家開門的藥店,要價還死貴。店夥計懶懶地稱了泛黃的碎末,往櫃台上一甩:“就這些了,你要是不要吧?”

葉臻蹙眉:“太貴了。就這品相,也敢要十兩銀子?”

“救命的東西,還嫌貴?”夥計冷笑,“不買,你這小情郎可就沒命了。”角落裡,老板的臉從大煙的雲霧後頭露出來,渾濁的眼光落在葉臻身上,笑眯眯說:“姑娘若拿不出錢來,陪哥幾個睡一宿,藥我自然便賣給你。”

藥店裡原本的客人,聽到這話,皆都放下手中的東西跑了出去。兩個高壯大漢倏地便關上了門,向葉臻圍攏而來。有一個還想著去抓玄天承。

葉臻行走江湖什麼沒見過,卻仍舊被這幾個人氣到發抖。她輕輕放下玄天承,站起來,說:“我一般不殺平民百姓。你們自己找死。”

刀鋒閃過,寒光飲血。眨眼間,兩個大漢便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老板手中的大煙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那店夥計胯下傳出一陣難聞的騷味,片刻才尖聲喊道:“救命啦,殺人啦!”

葉臻充耳不聞,重新背起玄天承,一腳踹開了緊閉的大門。門外站著幾個瑟瑟發抖的人,正是方才逃出去的顧客,見葉臻出來,四散奔逃,一身衣衫俱被雨後積水打濕。

葉臻側過頭,貼上玄天承滾燙的臉頰,覺得心裡很是難過。她早已猜到,他絕非是單純來查軍餉失竊案的。她也早已知道,朝廷要整頓西南。可親眼看到渝川縣城的荒謬,才更加知道他所要麵對和承擔的重任。

金溪彆業,隻是個開始。

這百年沉屙的西南,該迎來新生了。

她原本想找家客棧落腳,這時也打消了念頭,直接往南郊山金溪彆業方向去。上了山道,正在辨彆方向,迎麵便是一支響箭。她利落地躲過,認出箭上記號,不由一喜,站住腳步,高喊道:“周校尉,鎮北侯在此!”

那一隊本是垂頭喪氣的人馬,忽地便歡呼起來,領頭之人縱馬疾馳而來,到了葉臻身前,飛身下馬,見果真是玄天承,喜極而泣,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軍禮,恭敬道:“多謝嫂子!”又問,“怎麼一回事?爆炸後,我們還以為侯爺他……”他說著,有些哽咽。忽地又想起葉臻並不知道爆炸的事情,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葉臻忙讓周濟起來,又聽他說爆炸,心也揪了起來,“怎麼回事我也還沒弄明白呢。什麼爆炸?”她踮起腳望了望,沒見洛逸,又急聲道:“你身上可有帶侯爺常吃的藥?或者洛將軍可有交給你一個藍色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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