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_(重生)活著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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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番外(1 / 2)

(重生)活著!

番外一

我叫張蒙,‘蒙’這個字念起來是二聲,但是其實和‘坑蒙拐騙’的‘蒙’是一個字。我媽似乎很早以前就知道,我這輩子做的都是坑蒙拐騙的生意。

我媽是那種典型的,在我流鼻涕滿街跑的時候,她也會把我拽回來,讓我陪她喝下午茶。我家已經沒錢買好茶葉了,有時候乾了的玫瑰花瓣都能被她泡到水裡,有時候我更情願她把白菜葉子泡給我喝,因為我更喜歡水煮白菜的味道。

那時候我並不希望她能交給我多高雅的事情,我隻希望她能蹲下來,用她乾淨的手帕擦擦我快流到嘴邊的鼻涕。

在我的印象中,父親永遠是怯懦而且無能的,家裡一切事情的決定權都在母親手中,每次吵架,母親就會吼‘我當初為什麼要嫁給你啊!你自己想清楚!’。慢慢長大了,我從外人的閒言碎語中開始明白了我們家的不對等狀況。我的姥爺——也就是我媽的爸爸,是一個位高權重的老軍人,在國事上都能說上一句。我爸呢?按照我爸說的,他家裡是八輩子的貧農,改革開放後他來大城市打工,救了差點被人強奸的我媽,我媽就決定要嫁給他了。

我媽說她就喜歡那時候的我爸,怒發衝冠,很有男子氣概。談戀愛的時候我媽還以為我爸是為了對她好,所以懦弱一些,對我爸更是喜愛,不顧姥爺的勸阻,一意孤行嫁給這個外來的小農民。就像是所有電視劇會演到的那樣,姥爺和我媽斷絕了父女關係。

可是冗長的生活讓我媽發現,我爸就是個懦弱的男人,那次意外的救助是我爸生命中的奇跡,幾乎用掉了他所有的勇氣。

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出生了。

我懵懂地坐在樹杈上,看著那些大人抬著小凳子坐在樹下,翹著二郎腿說

“老張的老婆太厲害了,老張收不住啊。”

“快彆說,等她出來和你吵架嗎?”

“我怕她?”那人悻悻地說,卻換了個話題。

我吸了吸鼻涕,揪了一把銀杏果,扔在那些人喝水的杯子裡,然後聽著他們憤怒的咆哮,他們咆哮著

“有娘生沒爹管的小崽子!”

家裡的裂痕越來越大,有一天我媽終於受不了了,火冒三丈地帶著我往外麵走。懦弱的父親拽了拽她,氣憤的母親甩開手,用力關上了門。

我被這個女人拽的身體傾斜,幾乎要飛起來,走了不知道多久,終於在一個很氣派的房子前停了下來。那時候的我用很少的詞彙量,艱難的總結這個氣派的房子,那就是

太豪華了。

我的母親第一次蹲下來,用手絹擦我的臉,擦了許久,覺得我能見人了,才帶著我按響門鈴。

我的母親一進門就哭了。我從未見過她哭得那麼傷心,因為她在我們家裡永遠是高貴而且有氣質的,她從來不刷碗,從來不收拾屋子,對著我的父親也是頤指氣使的。

我就呆了,愣愣得看著這個哭得梨花帶雨、非常柔弱的女人。

我被一個手心很溫暖的老女人帶到屋子裡,屋子裡很暖很乾淨,桌子上還擺著水果和糖,我拚命咽口水,思想正在做激烈的鬥爭。拿還是不拿?

很快我就妥協了,高高興興地跑到桌子前,拿起水果就往嘴裡塞,用糖把兜口塞得滿滿的。

我幾乎把桌子上的水果都吃光了,後知後覺的擔心讓我恐懼,我連忙打開口袋,把糖放回原處,還沒有放完,房門就被打開了。

我幾乎要哭出來了。我看到一個很黑的小男孩兒從門外走進來,瞪著眼睛問“你在乾什麼?”

我抿著唇,說“我快死了。”

那孩子嚇了一跳,問“怎麼了?”

我說“如果我媽媽知道我吃了這些東西,她會打死我的。”

那孩子說“為什麼?這些東西都不新鮮了,你跟著我,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說“那你能不能說這些水果是你吃的?”

“嗯。”他點頭,說,“那你要陪我玩。”

日後我想,其實我的奸詐是刻在骨子裡的,我那麼小,就可以毫無顧忌的陷害張揚,而張揚,和他說得一樣,什麼事都不在乎,什麼事都可以替我扛。

我和張揚很快就要好起來,不過據張揚說那時我很冷漠,永遠都是張揚一廂情願的來找我玩,我從未主動找過他。

不是我不主動找他,而是張揚實在是太忙了,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都不在。

張揚從小就開始參加軍訓,每年暑假都看不到他,一回來就看他又強壯了,而且被曬得很黑。我一直覺得他不可能再黑了,可一白回來,馬上就更黑。

我知道我和他最大的區彆是,我的成績比他好的多,張揚成績很爛,即使他很用心的學習,成績也不夠考軍校,而我則憑借一些小聰明,即使不努力學習,也能在考試中取得好成績。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高中,我的成績還不錯,考上了一個區重點,而張蒙則是憑借家裡的關係也來到了這裡,成為了比我小一年級的學弟。

張揚個子高,體力又好,成為了校籃球隊的主力,有一次他去參加比賽,還特意邀請了我。我很奇怪他為什麼會對我這個表哥如此在意——因為自從長大後,我就知道我在家裡的尷尬地位了。無論我怎麼樣,姥爺都看我不順眼,他特彆討厭我這樣文文靜靜的白斬雞,他說男人就應該粗野、狂放,怎麼能長的像個小姑娘一樣?

這能怨我嗎?我心裡咆哮道,和張揚比起來我確實是瘦瘦白白,可是無論怎麼樣我就是曬不黑啊曬不黑就是小姑娘?這他媽還有沒有天理啊!

我討厭這個偏心的姥爺,連帶著也討厭起張揚了。不過張揚不在意,他見到我總是和我打招呼,無論我理不理他。

讓我奇怪的是,每當我用眼睛盯著他,他就會低下頭,很局促的用鞋底蹭地。

那場比賽張揚出儘了風頭,他投了兩個三分球,因為身高優勢,他又灌了籃,一分兩分球進了無數,旁邊的小妹妹都快為他吼破喉嚨了。

我看的無聊,打了個哈欠,本來看著比賽快結束了,想乾脆提前走算了,誰知道張揚突然衝這邊揮了揮手,一邊喘氣一邊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我——彆問我為什麼我能隔著那麼遠看出來他眼睛濕漉漉的,媽的老子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他全身都是臭汗讓我眼瘸了吧。

張揚打得很激烈,最後掀起衣服擦自己的臉,臉上臟兮兮的都是汗,腹部和胸膛的肌肉線條流暢放肆,帶著那種我絕對沒有的野性狂妄。

“哥,”張揚喘著氣下場,往自己身上套衣服,氣喘籲籲地說,“今天是你生日吧?”

我一愣,沒回答。因為我不知道今天是幾號,而且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我生日到底是什麼時候。

張揚從書包裡掏出一個盒子,塞到我的懷裡,低著頭說

“哥,生日快樂。你知道嗎?你眼睛真漂亮,我都不敢看著你。”

那是我第一次收到生日祝福。雖然我長的帥(這自戀貨),有無數小女生送我情書,收禮收到手軟,卻從沒有人那麼真摯的對我說,生日快樂。

在我高二那年,我爸死了。他從手腳架上摔下來,頭朝地,地下正好有台階,腦漿子都流出來了。

我不知道我媽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因為她單獨在家的時候就會哭,哭得喘不過氣來。可遇到姥爺家的親人她就不哭了,她隻是沉默,有時候還會笑,然後一句話都不說。

於是那年我和我媽住到了那個我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房子裡,搬進來那天晚上張揚興奮的一把摟住我,笑得露出牙,大喊

“哥!哥!”

我對他的傻樣表示無奈,吃晚飯的時候他還膩歪地坐在我旁邊。那時候我應該是感激的——姥爺仍舊記恨著我媽,搬了一個小桌子讓一家人分成兩桌吃飯,其中那小桌上隻有我和我媽的碗筷。

姥爺怒聲對張揚吼

“過來!”

張揚頭也不轉地說

“我跟著我哥。”

在張揚的強烈要求下,我和他睡在一起。我發現張揚很奇怪,他總是在我洗澡的時候站在浴室外,隔著門和我聊天。有時候我聽不見,就打開門讓他進來,心想反正都是男人,看看也無所謂。

可張揚一進來,他就不說話了,我總感覺他的眼睛像是刀子一樣割在我身上,特彆鋒利,那感覺讓我一腳把他從浴室踹了出去。

那天晚上,張揚蹭到我旁邊,壓低聲音說

“哥,你射過嗎?”

他口中的熱氣就噴在我的耳邊,讓我非常不舒服,張揚說得太含糊,我沒反應過來,問

“射什麼?”

張揚不好意思了,他沒說話,我也懶得理他,閉上眼睛,心裡亂糟糟的。

我的自尊心在走進這個家門的時候就被踩在了腳底下,我看到我那個一向強勢的母親低聲說話,吃飯的時候,她的手都在抖。

我很難受,又不知道怎麼發泄。

這時候,張揚隔著被子摸了摸我。他的力量有些大,我拍了拍他,說

“彆鬨。”

張揚拱了拱,說“哥,你幫我弄弄。”

我說“乾什麼啊,睡覺。”

“不,”張揚拽著我的手,強硬地往他被子裡拉。

我一直想不起來,那一天我到底為什麼會妥協,我也許隻是想發泄一下,當我滿手都沾滿張揚的精液時,那時候我大概是有些後悔的,所以我的臉很快就沉了下來,張揚還在興奮,一邊抖一邊往我這邊伸手,說“哥你彆生氣,我也幫你弄出來。”

我以為這已經是極限了,可沒想到這小子越來越不知足,他總是在我洗澡的時候進來——儘管我會一腳把他踹出去。

沒過半年,我媽也死了。我猜她很久以前就想死,從她帶著一個拖油瓶回家的時候就想死。她那麼自傲的女人,選擇了一個讓她尊嚴掃地的死法,我媽是跳到旁邊的一條臭水河裡死的,她穿著自己最喜歡的白紗裙,據說那是她和我爸第一次見麵時穿的衣服,那衣服有女人差點被強奸的恐懼,也有遇到心愛的人的甜蜜。她那麼浪漫,隻可惜被人撈上來的時候她已經腫的不行了,那裙子臟成灰色,發著難聞的臭味兒。

姥爺隻是說了句

“沒死在家裡,虧她有良心。”

我氣得渾身發抖,心臟‘怦怦’狂跳,幾乎以為自己會發瘋,可我那時候什麼都沒說,因為我馬上就要上高三了,我會考大學,學費已經不能和母親要了,我要找這個冷血無情的老頭子要。

我甚至顯得很平靜,在晚上的時候我都沒哭,等了一會兒,我以為張揚睡著了,那時候我才徹底解放,我咬著牙看天花板,牙根都快咬出來了才沒哭出聲音,我以為我掩飾的很好,可等我終於平靜,張揚才握住了我的手。

我順利的考上了大學,不能算是頂尖,可也是正經的一類本,通知書是寄到家裡的,老頭子拿到通知書還驚訝了一會兒。那是因為他從來沒問過我考試的事情,他以為我和張揚一個年級。

老頭子沒有苛求我的學費,他甚至對我好了些,會給我打生活費。我是那種不被逼到絕境不會輕易奮起的人,那時候老東西給我的生活費雖然少,但是張揚總會給我補貼,我竟然覺得生活很好,在大學的時候還交了一個女朋友。

有一次張揚到了我們學校,他說是來看看我,我告訴他我現在在外麵,張揚就問你和誰在一起啊,我就笑著說,我和你嫂子在一起。

那天張揚沒等我回去就走了,女朋友很奇怪地問

“怎麼走了?真怪。”

我點點頭,道“大概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吧。”

過了一個星期,我開始放假,張揚打電話給我,讓我回家陪他。

等我坐車到家的時候,他又給我打電話說他在旁邊的酒吧裡,讓我去找他。

我做了好長時間的車,特彆累,對張揚說“那你玩吧,我先回去了。”

張揚那邊很鬨,有人正在撕心裂肺地唱歌,他用吼的音量對我說“不行,你必須來。”

我一肚子火,火冒三丈地往那個酒吧走,來到了張揚的包間裡,問

“你找我乾什麼?”

張揚眯著眼睛笑“來找你喝酒。”

“操,”我罵道,“我回去了。”

張揚從後麵抱住我的腰,把我往後麵拽,他說

“哥,彆生氣,你都娶到這麼好看的老婆了,還不和我喝一次酒嗎?”

我回頭看他,發現他的笑比哭還難看,於是我用手肘重重頂了一下他的背,聽到他的呻吟聲,無奈的坐下了。

張揚喝酒很猛,而且還喜歡拉著彆人一起喝,他在他爺爺麵前絕不敢這樣。我瞪大眼睛看他喝水一樣喝酒,不知不覺也喝下去不少。

最後那杯酒竟然是紅色的,我覺得味道有些怪,那時候腦子已經鈍了,我大著舌頭問張揚

“這是……紅酒?”

“嗯。”張揚他喝了那麼多,竟然還像是沒事人一樣,聲音很清晰,他說完這句話,立刻就握住我的手腕,說“哥,回去吧,不喝了。”

“乾什麼?”我惱了,“滾蛋,我還沒喝爽呢。”

“回去讓你爽。”張揚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不知道張揚是怎麼把我帶回來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開的房——他沒讓我回家,而是帶我來到了賓館。這小崽子那時候是真想強奸我,連潤滑劑都準備好了。

我模模糊糊地感覺有人像在親我的嘴唇,確切地說都不算是親,就是在咬,咬得我都流血了,我嚇了一跳,猛地把身上的人推開,愣了愣,血直往頭上湧,連鞋都沒穿就想走。

張揚褲子都脫了,他力氣比我大,摟著我的腰把我往床上帶,我氣得哆嗦,口齒不清地喊

“小兔崽子,你他媽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張揚一句話都沒說,他用手握住我的下體,不停揉捏。

我知道什麼不對勁了,張揚他給我下了藥,我現在渾身酸痛,頭昏腦脹,下麵卻一直是硬著的。

我被他拉到床上,那時候我真恨他,掙紮的時候弄得兩個人身上都是傷。張揚不敢對我下重手,就捏著我的手腕,騎在我腰上,用力吻我的脖子。

他不停說

“哥,哥,你彆恨我,我就是喜歡你。”

他還說

“我早就喜歡你了,每天做夢都想你,你彆喜歡彆的女人,我受不了。”

我歎了口氣,說

“行,有話好說,你丫先把我手放開,我手腕都要給你攥斷了。”

張揚抬起頭,眼睛紅得像是大兔子,鼻子也腫了——超級難看,我都快給跪了。

我說“我不走。”

於是張揚就放手了,我甩了甩手,在他臉上打了一拳。

張揚‘嗚’的呻吟一聲,被打得倒在床上,捂著左臉,不說話了,就那麼看著我。

我像是小痞子一樣拽住他頭發,說“張揚,你給我聽清楚,我不喜歡男人。就算喜歡男人,也不喜歡你。就算喜歡你,也不想趴著讓你操,你他媽以後離我遠點,懂?”

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性格火爆一點就著,都瞅我好欺負,連張揚都想爬在我頭上折騰我了,要不是寄人籬下,我早就把家裡鬨翻天了,能讓這麼個小崽子欺負我?

我不知道張揚給我下的什麼藥,反正我走路都軟綿綿的,眼睛發脹看東西都不清楚。

我一直很迷惑,張揚那小子的腦袋是怎麼長的。那時候我說的話那麼絕情,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聽的,他那時候可感動,擋著我不讓我走,說話都哆嗦了,說

“哥,我讓你操,你喜歡我行不行?”

“……”

我覺得我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他聽不懂假設嗎?這麼多個大前提他都快速忽略,直奔‘就算喜歡你,也不想趴著讓你操。’這一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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