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眼瞼動了動,眉頭皺得更緊,半睜開眼,沒有惺忪,更多的是朦朧。江夏初卻總能最快地恢複淡漠平靜“我怎麼睡著了,看來真是累了。”
“應該是,眼睛都紅了。”
既然自欺欺人那他配合好了,演戲嗎?誰還能比他葉在夕透徹?
合了幾分眼,似乎遮擋什麼“那是雨水進了眼裡。”
“自作虐。”他冷不防地丟了三個字。
自作虐啊……也是,似乎一開始她便是引線。葉在夕意有所指,江夏初意有所悟。
她不反駁,將不知道何時蓋在她身上的毯子折好,順了順潮濕褶皺的裙子,不冷不熱得道了聲‘走了’,便下車了。
“江夏初。”葉在夕大聲喊住她,卻又沒了下文。
想說……
以後記得帶傘,不要狼狽,不要脆弱,不要痛楚,不要在任何人麵前掉眼淚……
那樣我就沒有理由不忍心了……
隻是能說嗎?不能啊,於江夏初,於他自己都不能說。
江夏初站在離車一米的地方,蒼白的唇微微張合“在夕,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她喚他在夕,三年來,次數少之又少,要細究起來,江夏初好像不怎麼稱呼葉在夕。
葉在夕妖孽地勾著唇,很受用“口頭的,不算。”
葉在夕一貫得寸進尺,江夏初一貫視而不見。直接轉身,擺了擺手“早點回去吧,這雨還會下。”
“沒良心。”葉在夕忿忿,掛了檔就走人,省的遭人不待見。
這個沒心沒肺沒良心的女人……葉在夕心裡腹誹,嘴角卻掛著妖孽的招牌笑容,很是愜意。
路口,停靠的車窗裡倒影出一張精致的臉,重瞳緊鎖著後視鏡,直到紅色的法拉利消失在鏡中,歸於平靜的眸子點點厲光浮現。
“在夕,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她咬著唇自言自語。
怎麼可以……恨了那麼些年,忘了嗎?
“你不忍心我來做好了,就算你會怪我。”車窗上她美麗的臉,有幾分陰沉,落了一層決然。
葉在夕,你大概快要忘了吧,曾經你在那座墳前的信誓旦旦,我卻一如昔日。那好,便我來執手好了。
手裡的手機緊握,泛著藍屏的光,連串的號碼閃過,手指輕觸……
六月的天,變得真快啊,這會兒,又陰了。
太陽,西落東升,碾過一個晝夜,烏雲背後,似乎未曾改變。
雨後,天,陰翳,人,鼎沸。四十九層高的雨後大樓外,摩肩擦踵的人群裡三層外三層,舉著牌,呐喊,尖叫,這樣沉冷的天,倒躁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