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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這個男人對自己也這麼狠(1 / 2)

囚寵之姐夫有毒!

八月豔陽天,醫院,似乎處處陰霾。正是午後烈陽,灼灼陽光未能照進那一方陰寒處。

左城不喜陽光,獨愛黑色,病房裡深色窗簾未挽起,窗台上,黑色鬱金香許久不見陽,有些黯然失色。

刺鼻消毒水的氣息彌漫,床前,關盺目不轉睛,看著床上的男人,癡癡纏纏,隻是偶爾眼睫顫動,像欲飛的蝶,眼瞼下淡淡青灰色的暗影,帶著些倦怠之色。

整整一個晚上,視線竟不覺疲勞,便這樣看不夠?她苦笑,卻還是撐著下巴看著平日裡總是冷若寒霜拒人千裡的男人。他的眼睫不像他的冷硬的性子,綿密柔軟,長長的,竟叫關盺想起了乖順這個詞語。就是這樣一雙眼,若睜開,便是久伏下的積冰,這樣閉眼時,便叫人再難移開眼。

忽而,那久久低垂的綿密長睫顫動,關盺閃躲不及,望進一汪久伏下的積冰,她驚慌失措顯而易見,來不及窘迫,那人視線卻已移開,她嘴邊淡淡苦笑“醒了。”

左城未語,蒼白如紙的臉,覆了一層厚重青霜。眸光半斂,毫無影像,有種叫人心涼的空洞。

關盺起身,倒了溫水“你睡了很久了,怎麼樣?還難受嗎?要不要叫醫生。”萬言細語自然地像做過無數遍。

左城抿唇,半靠在枕上“什麼時候來的。”興許是病後,聲音嘶啞,沒有平素的淩厲,卻也不冷不淡。

她遞了杯子,回答“昨天晚上。”一個晚上,一個下午,她心驚膽顫,明知道他已無大礙,還是擔驚受怕。

接過杯子,未喝,又擱置在桌子上,抬眸,目光似月光冰寒,淡淡啟唇“你先回去。”

關盺隻是淺笑,苦澀隻在心裡發酵,麵容不見破敗痕跡,多半戲謔“你剛醒,省點力氣,不用著急趕人。”她轉身,將窗簾拉開,黑色鬱金香粉漆了一層明亮金色,不同於她側臉的黯然,轉過身,又毫無痕跡,淺笑嫣然,“既然要做戲,就做足了,我可不想因為感情危機上報。這幾天,這女朋友的義務還是要儘的。”

這個理由似乎不錯呢……關盺心裡苦笑,這女朋友真是舉步維艱啊。

隻是某人還不領情!

薄唇一掀,儘是疏離冷淡“不需要,我會儘快出院。”

一個月胃出血三次,暈迷兩天,剛醒就出院,對彆人狠也就算,對自己也這麼狠。

鳳眸微沉,她凝聲“這條命不要了嗎?”未經大腦,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說完,關盺便懊惱,這是怎麼了,一向拿捏精準的她,似乎對上左城就束手無能了,這樣親昵嬌嗔的話,確實不適合他們。

語言攻於理智,不是口不擇言,便是情不自禁。

她呢?

“關盺。”他嗓音暗沉,喚她的名字,毫無溫度,毫無點綴的兩個字。

關盺心臟一滯,狠狠抽了一下,不疼,隻是沉沉的。

她忘乎所以地回味那無波無瀾的兩個字,耳邊,卻傳來,他陰冷更甚的話,他說“不要心疼,對我不要有任何感情。”

像臘月的風,吹進了心裡,又抽了一下,這次生疼生疼的。

原來心疼與感情也能這麼強製。

嘴邊悵然淺笑凝固,她再也沒有辦法強顏了,淡淡冷嗤,嘲弄覆在眸裡“這還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呢,要是不冷冰冰的會更好。”那盆黑色鬱金香,她帶過來的,她輕輕撥弄,沒有看那人,似乎對著花兒言語,卻少去了尷尬,“我們一定是最奇怪的男女朋友,交往兩個月,你隻喊過我一次名字,讓我不要對你有任何感情,甚至你生病的消息還是從旁人口中得知,怎麼辦?左城,我好像有點失落了,還以為我不在乎呢,原來我也不過是個虛榮的女人。”悵然若失的歎息,似真似假,低垂的眸,陰沉沉,眉間,濃得化不開的像黑色鬱金香的斑駁。

竟不知覺,手中鬱金香桔梗斷裂,指尖微疼,滲出些許血腥來,落在花盆底,不動聲色。

她稍稍愣了,不知為何,不知為誰。

片刻,那隔著幾米遠的男人,聲音像隔著萬水千山傳來,擾了她一心淩亂。

“你要什麼?”左城言簡意賅,這麼問著。

左城的世界,等價交換是規則,除了對一人無效,他從來不違規。

虛榮的女人,在乎的女人,委屈不甘的女人要什麼?關盺也這麼問過自己,又問了一次,對上左城的眼“我要什麼?你說呢?”

若是她說出便到此為止,因為她隻要一樣,這個男人最少,最不願給的東西。

眸光似月色清幽,隔著遙遠的距離般,他回她“除了感情。”感情這個東西,他本就很少,更何況全數給了一個人,唯一讓他無能為力的東西了。

她唯一要的,他唯一不能給的,等同了呢……

兩個貪心的人啊!

言儘於此,她若得寸進尺,便真的愚不可及了。她失落,卻慶幸是點到為止,不是遊戲終止。

酸澀在心尖上翻湧,她深藏,不漏點滴,笑得雲淡風輕“放心,對於你,我可不會大言不慚地貪心。”末了,還補上一句,“大概是那天抽風了,才會陪你荒唐地談一場沒有感情的戀愛。”

一場戀愛,左城容許驚天動地,轟轟烈烈,獨獨容不得感情。

多荒唐啊,可是她更荒唐,會容忍這樣荒唐的戀愛。

她用抽風兩個字概括,恰如其分,愛情本來就是一場要不得的抽風。

他眸光明明是望著她的,如何沒有她的倒影,如果嗓音用顏色來辨彆,他此刻一定是黑色,最陰暗,最深沉的傑作“我不喜歡欠人,想好了,隻要我有,我會給。”他是生意人,即是交易,他肯支付籌碼,前提是,隻是純粹的交易。

除了感情他都舍得給,隻是他給的,她不要,她要的,他給不起。

這樣的交易,好像一敗塗地的是她。

算了,對方是左城,她認了,笑著說“當我瘋了吧,我想,人總要為了什麼瘋狂一次,趁著年輕的時候。”她轉身,落寞在左城看不見的地方,“藥該換了,我去叫人。”

左城置若罔聞地沉默不語。

關上門,她掌心一片冷汗。指尖有些刺目的紅色,不疼,興許是忘了疼。

瘋狂吧,人總要為了那麼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有那麼一個人,也是好的。

關盺腳步聲遠了,門口的轉角,傳來一聲冷悠悠的長歎“沒有感情的戀愛啊。”唇邊似笑非笑,若有若無的眸光落在玻璃門窗內孤獨的影子。

她在門外,癡望。隔著這般觸手難及的距離,成初影望了左城十一年了,她還守在原來的位置,隻是左城越走越遠了。

“隻是幌子。”進叔憂心忡忡,為了裡麵的男人,也為了眼前的女人。

玻璃門窗上,她唇邊笑地慘然,眸,暗沉“就算是幌子,為什麼他不沒有選我呢,怕我貪心嗎?”自言自語後,轉頭,望著進叔,像個無助的孩子般茫然若失,“進叔,那個人為什麼不是我呢?就算是幌子,我也是願意的。”

江夏初占據左城所有生活生命,她從不奢望比較,但是她也守著他十一年了,即便是幌子,也該是她啊。

她要的從來都不多,不過是幾句言語,幾個眼神,幾場敷衍的戲碼,他卻對她拒之千裡。

她眸光跳躍淩亂,糾雜絲絲縷縷的寂寥無望,進叔隻是看著,就覺心驚“初影,就是因為這樣,你的感情太多了,你知道的,這是不需要感情的遊戲。”

一語剖析,左城的遊戲,容不得的不是她,是她的感情。

她失了理智,忘了分寸,近乎嘶吼出聲“可是他也看走眼了,那個女人比我更貪心呢。她看左城的眼神與我錯差無幾,她想要的並不比我少”

她不是了解關盺,隻是明白左城,這樣一個男人,對於女人來說,簡直是戒不掉的毒藥,毒入肺腑,隻是輕而易舉。

不清醒的她眼神渙散,進叔喝止“初影,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陷進去。”

那個男人,他愛的女人,他給了他的全世界,愛他的女人,會賠了全世界。

都是些一敗塗地的人,揪扯也隻是兩敗俱傷。偏生,她還有她,都義無反顧。

她嗤嗤笑了,神色黯然,豔陽天裡,她麵覆寒霜,搖搖頭,輕聲呢喃著“進叔,左城給我定下的那個分寸,好像我越來越不能控製了。”

不要愛上我……曾幾何時,他與她說,她好像快忘了呢。

進叔除了苦歎,無言以對,推開門進去,留她一人黯然駐足,癡癡目光流轉,鎖著那刻在她心上的容顏。

轉身,淚流雨下。

無法拿捏的分寸,背道而馳是最聰明的辦法。

成初影悵然若失,妝容破敗,腦中揮之不散全是那人的影子,籠了她的眸子,甚至未曾發覺靠近的腳步。

“真巧啊,成檢察官。”男人嗓音乾練。

猝不及防,她如夢驚醒,垂睫,眸光一斂一收,再抬眸,眼簾清澈,唇邊莞爾,輕笑回答“是很巧。”

她不是演員,若論起偽裝,那也是駕輕就熟。左城教於她的第一課便是藏心。

眼前男人一身深色正裝,短發打理的一絲不亂,五十左右的年紀,長相溫和,唯獨一雙重瞳犀利幽深,像夜裡的鷹。

男人正是中央局的監察廳長,成初影的頂頭上司。

齊明海,叫人聞風喪膽的鐵麵包公。此刻談笑風生“探病,我兒子。”笑容可掬,問,“成檢察官呢?也探病?”

話似問候,個中深意。

周旋於政治的人,哪個能少得了算計。

成初影笑著搖頭“不是。”眸光坦然,不假思索回道,“監察廳裡左氏那個案子我也接手了,知己知彼,剛才我還見到了左城身邊的人呢。”

齊明海眸色一變,也跟著淡笑,聽似無關緊要地附和了一句“我說怎麼剛剛覺得成檢察官身邊的人眼熟。”

果然,這隻老狐狸!

左氏上下怕是清潔工,中央廳裡都有詳細資料在案,進叔首當其衝。

薑,可不止老的辣,左家出來的人也不差。

成初影微微頷首“那我先回監察廳了,還有些資料要整理。”

“回見。”

轉身,笑容凝固在臉頰,眸光深淵,似笑非笑。

若是她否認了,齊明海的下一個目標大概就是她了。

傳聞齊明海鐵麵無私,生性多疑,心思縝密……

傳聞果然不假,那就是隻長著狗鼻子的狐狸。

午後,炎陽高照,炎熱沉悶的時段,隻是那超大雙人床上的昏昏大睡的人兒,似乎愜意至極。

睫毛像把小刷子,上下跳動了幾下,努努唇,掀開眼,眉頭一蹙,撓撓亂糟糟的頭發,蹭了蹭軟綿綿被子,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眸子開開合合,一副沒睡飽的懶態。

隔著半近不近的距離,沙發上,男人長腿隨意搭著,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扣著皮質沙發,無聲,眸,看著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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