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之姐夫有毒!
到底是誰不會算賬呢?男女之間的那點事,算清了反而也不好。
左城唇邊一抹笑,華麗極美“以後給你當家。”戲謔的語氣,認真的眼。
“那肯定要被我敗光了。”
“你高興就好。”男人的眼,全是寵溺。
左城沒有明說,其實左家明麵是是他的,但是能轉的,能過的,能給的,都給了江夏初了,換句話說,江夏初還真是個土豪。
真驗證了一句寵妻無度!
不知道左城是有意無意,江夏初這藥可是上了很長時間,等到肩頭綁好繃帶已經半夜了,穿衣服的時候,她才發現白色的繃帶上有點點腥紅。
左城那樣小心她的傷口,這血不是她的,那——
一把拉過左城的手,掌心果然還殘留了些許紅色的血跡,掌心橫亙的那條傷口,血肉模糊的。
這男人,難道不知道疼嗎?
“你就不能對自己手軟點?”江夏初脫口而出的怒氣,不知道怎麼回事,心口堵得難受。
“沒事。”左城卻隻是笑笑,收回手,卻被女人拉得緊緊的,他眸間笑意更濃了。
江夏初什麼都不說,盯著左城看了許久才說“我目測不準,應該可以用一樣的藥吧。”
說著,就著剛才剩下的藥,用左手給男人上藥。
左城怕她扯動肩頭的傷,一直牽著她的右手,雖然她已經很小心了,但是還是動作笨拙,幾次沒輕沒重,隻是全程左城眉頭都沒皺一下,唇角勾著,繼續他的好心情。
磕磕碰碰的,打了個不太美觀的蝴蝶結,總算處理好了傷口。
江夏初語氣認真“左城,下次彆這樣冒險了。”
左城也毫不玩笑“嗯,下次,我絕對不拿你來冒險。”
她還握著他的手,一緊,話說得有些急切“我是說你的手,就算你動作再快,可那是子彈。”
若是再偏了一點,那雙好看的手肯定要廢了。隻要這樣一想,江夏初就心有餘悸。
左城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反握住她涼涼的手“不是拚速度,那是本能。那是一種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猶豫,完全不是意誌與理智支配的本能,隻為了你存在的本能,而這種本能,我無能無力,也不想阻止抗拒。”
總是沉默寡言的男人,他不擅長甜言蜜語亦或是風花雪月,卻總是能那樣毫無預兆地捏住人心底最軟的那一處防線,然後一舉擊潰。
她啊,也確實潰不成軍了……她怔了,何嘗不知道那叫做本能的東西有多可怕與霸道,有多噬骨侵心。
見江夏初不說話,左城有些慌了“夏初,彆怕,以後不會再有那樣的情況。”
這一次,就叫左城心疼了個半死,下次?怎麼可能。
他啊,總是不會心疼他自己呢……忽地,她一雙總是微涼的小手,摩挲著他的掌心,看著他絕美的臉龐“以前,我很討厭你碰那些致命的東西,尤其是槍,今天在船上的時候,第一次,我慶幸你擅長那些東西。”
他隻是聽著她說,她語速很慢,清幽淡然的,忽然,眸子望進左城深深的眼裡“左城,我好像心疼了。”
還不待左城反應過來,她執起他的手,低頭,吻落在他手背上白色的繃帶上。
這算不得吻的一吻,徹底亂了左城所有思緒頭腦,想也不想,俯身,用力含住女人的唇,狠狠攻城略地一番。
一個吻,不似以往的溫柔,似乎要將女人揉進骨血了一般,那樣不遺餘力,那樣暴烈凶狠。
“嗯——”
江夏初一聲若有若無的嚶嚀,左城才放過她。
明明這事情總是彼此一起,可是偏偏每次不會呼吸的總是江夏初。
左城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江夏初的背,聲音稍稍嘶啞,卻惑人得很“夏初,你讓我越來越貪心了。”
江夏初在心裡回了一句你讓我越來越沒用了。
“對你,我想要的越來越多了。”
他說“現在,我要你開始愛我。”
那男人低頭,看著她的眼,說了這麼一句,吻再一次落下,這次,繾綣溫柔。
江夏初恍恍惚惚的,隻覺得有股力量,在拉著她,她不斷不斷地深陷,深陷……
我要你開始愛我——一句話,落在她每一處感官,泛起了陌生的柔軟。
左城善攻心,她終於知道了。
同樣的夜晚,一處繾綣一處寒。
秋日的雨總是纏纏綿綿,停了,又落了,半夜,雨霧籠罩的城市,華燈朦朧,長長的街道,看不到儘頭,車來車往,以及格格不入的,那失魂落魄的女人,一身淡紫的華服,沾了一襟狼狽。
朦朦的細雨裡,女人似乎漫無目的,雨打濕了容顏,風撩起長長的發,她似在冷笑,一雙眸子,慘然隻剩黑白,甚至看不見呼嘯而過的車,任那疾速的車輛一點一點駛來。
“呲——”
車,驟停,擦過女人紫色的裙擺。
“關盺?”
一聲不可置信的試探,車裡,走出來一個男人。他撐著一把淡紫色的傘,一步一步走來。
他們第一次相遇時,她便是撐著那樣一把淡紫色的傘,不差分毫。
女人隻是緩緩轉眸,一雙薄涼的眸子,不見絲毫波瀾,沉靜如死水。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頹廢,失落,狼狽,心,狠狠抽了一下。
“有沒有哪裡受傷?”伸手,他的傘,遮了她的雨。
她並不言語,嘴角涼涼的冷笑斂了。
“你怎麼了?”
關盺抬步便要走。
“你說話啊,你到底怎麼了?”程信之慌了,一把握著她的肩。
她突然驚醒一般甩開他的手“彆管我。”聲音比這秋日的雨還冷。
懸在空中的手緩緩落下,他苦笑一聲,卻隱去所有情緒,沉沉嗓音回答“你這樣,我沒有辦法不管。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她反唇相譏“好像與程先生無關吧?”
這個女人,真是隻驕傲的刺蝟。一句話,叫程信之蒼白了臉色,毫不知覺地退了好幾步。
程先生?就這三個字,將他們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