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大門口的人越來越多，有部分人也在旁邊指指點點，李懷德和聶雲波主要是以安撫家屬為主，沒想到這個老太婆給他們來這一手。
王俊林和許大茂還有王俊樹兩口子也在旁邊當個吃瓜群眾，上輩子和這輩子還沒看過這種場麵，許大茂在旁邊說道:“俊林，賈張氏這老丫挺的也特麼是真的做得出來啊，賈東旭本來就是違規操作意外死亡，非說他兒子什麼因公犧牲，這家夥不就是想多訛點錢嘛。”
王俊林點點頭，又看著被白布蓋住的賈東旭的屍體，搖了搖頭，這賈東旭生前怎麼也不會想到死後會是這個光景吧。
李懷德和聶雲波向賈張氏說明情況，哪知道人家賈張氏不聽啊，還記得聶雲波昨天來問自己對賈東旭的看法，自己也算是客觀公正的評價了，還特意提醒了他說賈東旭他媽是個不安分的主，這聶主任怎麼就沒聽進去呢，當然，王俊林昨天並不知道賈張氏會被釋放，所以他在看到賈張氏之後還挺驚訝。
王俊樹說道:“二林，要不你上去給聶主任他們出出招？不然這麼多人圍在這也不是辦法，再這樣下去，不出中午軋鋼廠十有八九又出名了，到時候即使是真沒什麼事都會傳出有什麼事來。”
王俊林對著大哥笑道:“我？我的處理方式就是上去兩大耳瓜子，媽的還敢在廠門口鬨，給你臉了。”
不過大哥言之有理，如果再這樣下去，軋鋼廠保準出名，於是王俊林走到李懷德和聶雲波身邊說道:“兩位主任。”
兩人回頭一看是王俊林，同時說道:“王科長。”
王俊林為什麼同時將辦法告訴二人，其一這件事和他們本廠派沒多大關係，聶雲波原則上也不是本廠派的人，其二給兩人都賣個好，聶雲波算得上是楊利國的盟友，至於李懷德嘛，除開家庭背景關係，李懷德至少目前做的事還是可以的，後勤這塊在他的管理下還是可圈可點的，而且人家在王俊林結婚的時候主動過來，給足了王俊林台階，自己怎麼說也算是後勤的人，所以適當的時候賣個好也不是不行，最最主要的是，這件事不關楊利國的事。
王俊林笑道:“兩位領導，現在廠門口的人越來越多，聶主任不應該把注意力放在賈東旭家屬身上，而是應該先讓工人們進去工作，再這樣下去，不出中午絕對關於軋鋼廠推卸責任的傳言就會滿天飛，李主任，我給您說一下，明擺著易中海和何雨柱就是給他們站台來了，易中海是生產的人，不用管，那何雨柱可是你後勤的人啊，另外我再跟您說，賈張氏……”
兩位主任一聽好家夥，也怪他們自己沒注意，聶雲波和李懷德投去一個感謝的目光，王俊林退後繼續吃瓜，聶雲波站出來大聲說道:“各位工友，馬上到上班時間了，你們看到的，關心的事情廠裡麵已經有了決定，一定會妥善處置，不過倒是你們，如果上班時間不到崗，那今天全部記遲到，該扣錢扣錢！”
這句話無異於王炸，這年頭誰都願意吃瓜，但誰都不願意因為吃瓜而被扣工資，頃刻之間，人全部散去，大門口隻留下幾人，王俊樹懶得看也走了，王俊林和許大茂則是繼續吃瓜，作為軋鋼廠兩大閒人，這點時間他們還是有的。
聶雲波點點頭對著易中海嚴肅說道:“易師傅，你作為廠裡的老人，八級鉗工，德高望重，賈東旭是你的徒弟，他出事的過程是你親眼所見，廠裡麵做了兩次調查，你怎麼還任由你徒弟的家屬在廠門口胡鬨呢？你是一點不顧及集體榮譽啊！”
這頂帽子扣上去易中海當場愣在原地，看了看旁邊吃瓜的王俊林，加上前麵王俊林和兩個主任耳語些什麼，他瞬間就想到是王俊林出的招，其實就算王俊林不出招，人家李懷德和聶雲波也反應得過來，隻不過一開始人家兩個主任都想著好好說，以解決問題為原則，等人家反應過來了，你易中海和人家兩個主任比起來，除了年齡比人家大，其他方麵都被人家爆得爛中爛。
易中海找不到話說，李懷德出來說道:“何雨柱，還有你，人家賈家的事情關你什麼事？”
何雨柱可沒有易中海那腦子，而且賈東旭事情經過他也不知道，何雨柱也是頭鐵說道:“我和東旭是鄰居，他死得不明不白，我肯定要關心關心。”
李懷德怒道:“誰說他死得不明不白！？你知道個屁，還有你賈張氏，剛從監獄出來吧？聽說你是提前釋放的，你不知道再被抓回去會新賬舊賬一起算嗎？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麼，你現在的行為是意圖阻撓生產，我隻要報個警，分分鐘送你回去吃牢飯。”這個招就是王俊林出的了，王俊林猜測賈張氏肯定是提前釋放的，畢竟你總共才判兩年，哪有減刑一下子減半年的說法。
賈張氏一聽被嚇一跳，她知道自己的情況，打了招呼的，要是再犯事兒那可真是新賬舊賬一起算的。
看場麵穩住了，李懷德說道:“行了，何雨柱趕快回去，工人吃不好飯我拿你是問，至於易師傅，你是賈東旭的師父也算是他的親屬，你可以陪同協調。”
李懷德給易中海一個臉，是因為郭大撇子告訴他易中海有心站空降派，一個八級工，價值不言而喻。
易中海領了這份情，隨即給賈張氏遞了個眼神，意思就是叫她彆鬨了，正好這時剛剛好上班，楊廠長和另外兩個廠長也走了過來，看到門口的屍體，楊廠長臉都黑了，楊廠長說道:“聶主任，李主任，這是什麼情況？”
李懷德上前打了個圓場說道:“楊廠長，這不是賈東旭他老娘剛剛從監獄裡放出來，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自以為軋鋼廠是那種不負責任的單位，會對賈東旭同誌的死不管不問，經過我與聶主任的勸說，她已經知道了事情起末，現在正準備和我們進去協商處理此事。”
楊利國點點頭說道:“嗯，行。”說罷轉身就走。
李懷德叫他們先把賈東旭的遺體推回去然後再來廠裡麵協調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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