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夏至!
天氣越來越冷,意味著新年也慢慢接近了。
宮裡上上下下都在為了除夕的闔宮夜宴忙前忙後。
初夏卻因為十三阿哥離京的事無心飲食。
每年除夕前,皇上都會派一位皇子去祭祀先祖,以求來年風調雨順。
而這次皇上不但親自前往,還同行帶上了十三阿哥。
說好隻去十天,可皇上一行人離京已有半月了,卻一直沒有回宮的消息。
沒有了十三阿哥的陪伴,初夏的日子過得也算是無聊透了。
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除了例行的給太後請安,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上次賽馬之事結束後,初夏和幾位阿哥的關係倒變得很是親近。
九阿哥、十阿哥非但沒有因為比賽的輸贏和那次的口角對初夏產生厭惡,反而好像好感倍增的樣子。
隔三差五便來看望她。
十三阿哥離京的這些日子更是幾乎天天都來。
隻不過明明是來給她解悶的,他兩人每次還要找一堆例如‘給太後請安’或是‘看月亮’等等…奇奇怪怪的理由。
就如昨天,
“你們來乾什麼?”正坐在門口發呆的初夏被這突如其來的兩人嚇了一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歪著腦袋奇怪的問。
“呃…是、是九哥說…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想讓你…和我們一起出去遛馬。”十阿哥吞吞吐吐的說。
“是…麼?可今天明明是陰天,而且還有大風啊。”初夏一邊手指著天空叫他們看,一邊懷疑道。
“就是!不是十弟你說好久沒見初夏了,讓我們陪你來的麼?”九阿哥也表情不自然起來。
“喂!九哥!這話好、好像是你、你說的吧!”一向不善言辭的十阿哥更緊張了。
“我、我哪說過這話!那一定是十四弟說的!”
“對對對對!沒錯!就是十四弟!我們勸過他了,但他執意要來,攔都攔不住!”
說著,兩人同時把站在後麵渾然不知自己已被當成‘替罪羔羊’的十四阿哥推到了前麵。
可憐的他哭笑不得,又再次被人當成了借口。
想到這裡,初夏不自覺笑出了聲。
正在整理首飾的薩娜看到她靠著窗邊傻笑,也被逗樂了“郡主,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嗬嗬,沒什麼。隻不過想到了那兩個傻瓜罷了。”她莞爾一笑,兩頰笑渦霞光蕩漾。
“郡主說的是九爺和十爺?”
初夏轉過頭看她,吐了吐舌頭,“你看整個皇宮裡還有誰比他們還傻麼?”
“看來郡主最近的心情好像很不錯啊。奴婢看了也高興!”
的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從之前的鬱鬱寡歡走出來了。
“薩娜,我們進宮多久了?”初夏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問道。
“嗯…上月初八算到現在…一個多月了吧。郡主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隻是覺得日子過得好快…轉眼我已進宮一月有餘…”初夏又默默把頭轉向窗外,安靜的看著這個被白雪覆蓋住的美麗宮殿。
“可奴婢覺得,自從十三阿哥出現以後,郡主就一點一點的變了。不再沉默寡言。薩娜也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那個歡蹦亂跳又開朗的顧勒吉爾特·初夏。隻是…不知道十三爺什麼時候回京…”
“我也想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他…”
“我也好想他…”薩娜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把手中的乾花握緊,聲音小到根本聽不到。
沒有人知道除了初夏外,皇宮裡還有另一個人正焦急地的等待著他的歸來。
冬日陽光下一朵含苞待放的木槿,正等待著欣賞它的人將它摘下。
雖然卑微但卻美麗,因為它懂得溫柔的堅持。
它深知自己的渺小,所以隻敢盛開在不受人注意的角落,安靜的等待,安靜的愛著…
日子又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初夏對十三阿哥的思念隻贈不減。
常常會一個人發呆。
就連和幾位阿哥在禦花園散步都會莫名其妙的走神。
“喂!!!”
九阿哥生氣地對著像木偶一樣呆板的初夏大吼著。
緩過神的初夏不開心的揉揉耳朵,抱怨道“乾嘛這麼大聲啊!我耳朵好的很!再說,我有名字!我叫初夏!乾嘛一直‘喂喂’的叫我…”
“那你說,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初夏小心的偷瞄旁邊的人。
好吧…
她承認,剛剛一直自顧自的胡思亂想,他們說的話其實一句都沒聽見…
“你!竟敢!還說自己耳朵好呢!我看根本就是全聾了!”
“哼!都是你一直在我旁邊吵啊吵啊吵的!”
“你、你這死丫頭!!”
“你這爛皇子!!”
“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