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藥膳人生!
韓武揉了揉被彈到的額頭,繼續問他,“他約你什麼時候見麵?”
“今天下午兩點。”左維棠望著天花板懶懶地說。
“我也去。”韓武說道。
“你去乾什麼?”左維棠不解地看他。
韓武不悅地眯眼,“我為什麼不能去?”
左維棠語塞,揉他腦袋,無奈點頭。
因為突然出了左維凜要求見麵的事情,一大早開始,屋子裡的氛圍,就沒有了往日周末休息時那種閒暇的味道。
左維棠倒還好,照舊翻著公司帶回來的一些文件,間或的去客廳看看電視,反倒是韓武一直帶著一種煩躁的情緒,無意識的在客廳和書房中來回走動。
直到走得左維棠實在是眼前發暈,才一把拉住他,把他拽到自己腿上坐著,“你一早就開始轉悠,想什麼呢?”
“總覺得你哥不安好心。”韓武鬱悶地說道。
左維棠理所當然地點頭,“肯定的。”
“你說他到底還想做什麼?”韓武瞅著左維棠問。
左維棠看了看天花板,最後和韓武對視,“你在擔心什麼?”
“我……”韓武一時語塞,他在擔心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就是知道了左維凜不是好貨後,莫名的焦躁。
這種感覺,除了多年前在醫院,一家人等他老爹的癌症診斷書時出現過,就再沒有過了——一種撓心撓肝的急躁——因為這個人不知不覺被放到了一個很重的位置,心就不再那麼聽話,有了自己的意識和萌動。
“不管他想要乾什麼,這一麵,我們其實早就該見一見了。”左維棠按住韓武的腦袋,親了上去,唇瓣貼合時又接著說道“不管他要什麼,都不給。”
韓武望進那雙黑洞洞的眼珠子裡,驀而覺得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囂張的,而他,是有囂張的資本和本事的。
他彎了彎嘴角,心裡稍稍安定。
到了中午,韓武走到廚房準備午飯時,等食材和藥材都拿到了手上時,心下突然就妥妥當當的感覺到了安心。
一條剛剛宰殺的鱸魚,以及一小捧大約二十克的白術,白術健脾燥濕,利水止汗,鱸魚益脾胃,補肝腎,健筋骨,二者相合,益氣固表,健脾養胃……一連串有關手中兩樣物件的種種藥理知識從韓武腦中滑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從一個對中醫藥半分興致也沒有的老家夥,變成了半個藥膳專家了!而這一切,卻並不單單隻是靠他自己而來的。
有一個人,有一件事,在無形中,變成一個助推的動力抵在他的身後,讓他一點點走的更遠——能走多遠,不是原地踏步就能知道的。
韓武的心境晃而進入了一個不同的境地,而這是他在重生以前從沒有看到過的——行走,相伴相扶的行走,不知道終途在哪,卻不會也不用畏懼路上的荊棘。
“咯吱”一聲,廚房的門被推開,韓武保持著一手拿著魚,一手拿著白術的動作扭頭看過去。
左維棠雙手插在口袋裡,正看著圍著圍裙站在流理台前的韓武,待兩人眼神相撞後,左維棠不由愣了愣,一上午的焦躁氣息居然在廚房裡的短短十來分鐘散儘了?
他有些訝異,同時更覺此刻這個圍著花圍裙捧著食材,以那樣清亮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韓武格外的誘人,他走上前去,微微彎腰低頭,鼻尖相碰。
“你在勾引我嗎?”說話時產生的氣息全部噴灑在對方的臉上,讓韓武的老臉無緣無故的飄了紅。
“扯淡!出去,做飯呢!”韓武微微窘迫的扭回腦袋。
“中午吃什麼?”左維棠直起腰看了看一流理台的食材蔬果。
“白術清蒸鱸魚,可樂雞翅,四季豆腐,還有……中午你喝不喝湯?”韓武點了一遍流理台上食材,最後反問左維棠。
“又是藥膳?”左維棠斜靠在廚房的牆壁上,將近一年的時間下來,雖然沒有真正去了解過,但不可否認的是,韓武鼓搗的藥膳他受益最多,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懂。
“就是西紅柿蛋湯。”韓武搖頭,接著道“藥膳算是這道白術清蒸鱸魚和四季豆腐。”
“嗯……那就夠了。”左維棠懶散的應道,眼珠子都膠在了流理台前來回走動的韓武身上了。
韓武在鱸魚背上切了菱花紋,摸了一層細鹽,再澆了點白酒,撒了幾滴醋,快刀切了寫薑絲蒜末,塞了一部分到鱸魚肚子裡,最後在一個淺盤子底稍稍鋪了些白術,又將剩下的混著薑絲蒜末和蔥絲一起灑在鱸魚身上,上盤,擺進了蒸鍋裡。
再轉身時一個不注意和左維棠四目交接,下一刻裡,完全忘記自己要做什麼了。
等到蒸鍋裡的第一波水汽冒了起來時,兩人才若無其事的各自移開了視線,韓武忙碌的拿起了洗淨的雞翅,又扔進了水池裡衝洗,左維棠則饒有趣味的在背後看著,洗到一半,他輕步走上前,站在韓武身後,伸手從韓武身後環到了前麵去,幫著他一起清洗起來。
左維棠的腦袋輕輕搭在韓武的肩上,清洗雞翅時,手總要覆到韓武的手背上菜樂意,呼出的灼熱氣息也總是若有似無的噴灑在韓武的脖頸之間。
韓武手上的動作一再的頓了頓,沒來由的為他這些舉動而感到心間猛烈悸動,簡直他在床上逼他做的事情還令人腿腳發軟。
四隻手胡亂而沒有章法的交纏在水流下麵,一輪又一輪將雞翅洗了又洗,等到雞翅被洗的發白時,韓武才一個激靈,猛然頓悟,這個男人在廚房裡就是搗亂的!
他手腳並用的將左維棠趕了出去,再看鱸魚已經蒸好了,韓武快速的將水池裡的雞翅全部撈起,三兩下拾掇好了所有的配料,再把雞翅拉了口子,拌入調料醃製在一旁,轉身乘著這個時間檔口去收拾剩下的四季豆腐的配菜。
等一切準備工作做好,幾塊也醃製的差不多了,韓武才提了炒鍋,開火,上鍋,入油,撒入薑片熗鍋後,又捏了幾塊冰糖扔進去,熬成汁後,再把雞翅放進去,加醬油,翻炒到變色,倒入可樂,小火熬到收汁後,再翻炒幾下,裝盤。
快速將鍋拿到水池下衝洗一番後,又用了不到五分鐘,四季豆腐出鍋,才叫了左維棠來擺桌吃飯。
兩人吃完飯,各自捧著一杯普洱坐在陽台上曬著秋日裡的太陽,間或地對視一眼,再漫不經心地移開,直到一點左右,才不約而同地起身伸了伸懶腰。
“我不去了吧。”韓武眺望了一下遠處的高樓,突然發聲,對左維棠說道。
“怎麼了?”左維棠皺眉不解。
“沒。”韓武轉過臉來,眉眼笑得彎彎的看他,“就是突然覺得,你應該不會出岔子,我去不去都一樣的。”
左維棠怔了一下,走神的伸手要去摸他的臉頰,待摸到手心一片人體的溫軟後,才回神,說道“可現在,我想你可以一起去了。”
韓武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到腦中反射弧終於將這句話的意思傳送到到大腦中樞被解讀時,他確信,自己的臉上的神情已經不能單單用“笑”字來形容了——這算是一句甜言蜜語嗎?韓武睨著左維棠。
左維棠伸手輕輕扯了扯韓武的臉頰,“走了,一路上還不知道堵不堵車呢!”
兩人驅車,一路七拐八彎的才到了市區一家咖啡館前,在等左維棠停車的時候,韓武就在心中腹誹,哪裡不約,非約這麼個地兒,離兩人哪邊都不是方便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