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上(家國天下)_女法醫穿越之夫君欠調教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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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上(家國天下)(2 / 2)

趙老三心裡暗暗地咋舌不會吧!賀家小子還真喜歡上了公主?不由得悄悄打量了一番謝昭,這長得到確實是個少有的美男子,能力也夠出眾,可是人家公主是金枝玉葉啊!哪是他們這些大老粗能夠高地起的?

但是趙老三感念謝昭在戰場上的救命之恩,又加上謝昭現在的官職要比他高的多,見他臉色沉了下來,倒也不敢再胡言亂語,隻是拍了拍謝昭的背,然後一同入了城。

此戰一結束,北秦國至少三日之內無法繼續攻打西嵐國,而東昌國的援兵明日就到,所以今天晚上可以稍微地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

赫連平在戰事一結束之後,就立即拉著陳默到了他的主帳,目標十分明確,就是她手中的弩箭。

陳默一開始沒有將弩箭公開出來,其實也是沒有把握自己設計出來的東西是不是真的適用,或許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問題和隱患,準備再實驗一段時間。

隻是今天一亮相,就被赫連平眼饞上了,現在更是千求萬求,陳默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冷兵器製作,於是便將設計圖統統交給了赫連平。

赫連平拿到設計圖的時候簡直愣住了,他本來隻是想讓陳默能夠同樣給他的士兵們弩箭,誰知道這個實心眼的丫頭,居然就把設計圖給了他!

要知道,設計圖一旦在手,那麼就等於這個弩箭的秘密就無所遁形了。

赫連平越看這設計圖,越覺得這默公主不簡單,更是越看越欣喜,心中忍不住感歎自己外甥的好眼光。

一想到謝昭,赫連平心頭一動,想了一下道“哎,今日受傷的士兵也不少,估計又要麻煩默公主了。不過本將最憂心的還是我那外甥,每次殺敵作戰都拚了命一般,今天後背被砍了一刀,卻硬是說自己沒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陳默心頭一跳,有些神思不守的“嗯”了一聲,思緒卻飄到了當時謝昭後背被砍了一刀的畫麵上。

陳默自然知道,赫連平口中的“外甥”,就是指謝昭了。若是平時,陳默自然能夠聽得出來赫連平口中的誇大其詞,可是現在陳默的心思確實都被赫連平帶到了謝昭身上。

兩個人又各懷心思地隨便說了兩句,然後陳默就告辭離去。

赫連平是軍中最高統帥,所以他的帳篷在最中間,而一次排開的,是按軍中將士等級安排的帳篷,謝昭如今已經是校尉,自然不用再和普通士兵一起睡一個帳篷。

當陳默走過那個“屯騎校尉”的帳篷門口時,猶豫了兩秒,還是從隨從身邊接過藥箱道“你先回去吧,我要看一下屯騎校尉的傷勢。”

隨從詫異了一下--一般來說,能讓默公主親自去看病的人,都是那些傷勢嚴重到已經不能挪動的士兵,難道屯騎校尉已經傷地這麼嚴重了?

可是不應該啊,今天晚上看到他還好好的。

雖然心中這般想著,可是公主的命令不敢不從,隻得領命退下。

看著陳默進入帳篷的身影,隱在黑暗中的一人嗤笑了一聲,懶洋洋道“早就和你說了,還不相信。”

夏侯玨抱著繡春刀冷冷地看了沈南之一眼,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

沈南之的手緊了緊,瀲灩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就讓你這個小霸王先得意一下,最後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哼!”

--沈南之羨慕嫉妒恨分割線--

當陳默撩起氈子的那一瞬,就聽到謝昭背對著她急吼吼地說道“趙老三,你這家夥越來越磨蹭了,快點給小爺我上藥!”

說完“咚”地一聲,將一瓶金瘡藥放在小幾上,自己已經光裸了上半身,等著“趙老三”來給他擦藥。

而此刻,趙老三在哪裡呢?他早就被赫連平劫了下來,誠惶誠恐地和赫連將軍彙報思想工作呢!

陳默僵了一下,但還是快步走到謝昭身邊停了下來。

三個月未見,謝昭已經完全褪去了當時少年人的青澀,顯得更加地沉著有擔當起來,雖然脾氣仍舊有些暴躁,可是陳默知道,如今的謝昭和當時的謝昭,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謝昭的後背已經在邊關被曬成了小麥色,不再如過去一般肌膚如同上好的白玉,但是卻更添了幾分男人味;同時,因為高強度的鍛煉,讓謝昭身上的肌肉微微有些隆起,身子也比過去壯實了一些。

然而此刻,陳默的眼睛盯著後背那一處傷痕當時敵人肯定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所以此刻這道口子越有十公分長,並且砍得很深,皮肉向外翻去,看上去就十分猙獰!

陳默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桌邊的裝金瘡藥的瓶子,知道這是軍中分發的最廉價的那種金瘡藥,沒有去拿,而是在自己醫箱中拿出了自己研製的金瘡藥。

謝昭剛想催促,就感覺到一絲微涼的液體傾倒在了傷口處,忍不住“嘶”了一聲,顯然是感覺到傷口處的疼痛了,所以整個後背的肌肉也微微有些緊繃。

隻是疼過之後,又馬上感覺到後背的傷口上有些涼涼的舒爽之感,忍不住開口讚歎道“你這是哪裡搞來的好藥?倒感覺比那金瘡藥好用多了。”

陳默並不接話,細細地用已經消毒過的指尖將另一層藥粉塗抹開,柔軟輕巧的指尖,帶著女性特有的細軟,並沒有老繭,動作亦是小心翼翼吧,不像男子般粗魯。

謝昭頓時感覺到了不對,瞬間轉過身去,剛想怒喝出聲,卻在見到陳默的那一霎那,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瓷瓶。

瓷瓶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停在了角落中。

謝昭壓抑著呼吸看著陳默,想要說什麼,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轉過身去,藥還沒塗完。”陳默低垂著眼睫,輕聲地說道,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可是在謝昭乖乖聽話地轉過去的時候,握著藥瓶的手,微微地有些顫抖。

陳默塗完藥後,就開始細細地給謝昭包紮。謝昭忍了又忍,還是出聲問道“你,收到我的信了麼?”

謝昭被對著陳默,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那背上緊繃的肌肉泄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陳默的手一頓,將繃帶打上結後,低聲道“嗯,收到了。”

謝昭轉過身,美麗的鳳眼盯著陳默,臉色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變得有些差,躊躇了一下,謝昭還是追問道“那為何,你沒有給我回信?我有在信的最後說,希望能收到你的回信。你可是,還生我的氣?”

陳默的心口一痛,立即回想起了那日的一幕幕柳乘風病重,開始研究手術,刺殺,葬禮,回西嵐,駕崩,動蕩,戰爭……。一樁樁、一件件,統統紛至遝來,讓陳默甚至沒有喘息的機會,因此,那封回信,也就擱淺了。

“發生了些事情,沒有來得及回信。”陳默的臉上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就連聲音也是那樣淡淡的,可是謝昭不知道為何,就是覺得心中大痛,仿佛他長了一雙能望進陳默心裡的眼睛,在那裡他看到了許多的悲傷和難過。

什麼話都不說,猛地就將陳默拽到自己的懷中,不顧背後傷口崩裂的危險,狠狠地將陳默抱緊,右手一遍一遍地撫著陳默的墨發,唇上的吻零零碎碎地落在陳默的發間,濃烈的男子氣息充斥在陳默的鼻尖。

謝昭如今還沒接到柳乘風身死的消息,雖然不知道陳默為何悲傷至此,又為何消瘦至此,可是既然能感覺到陳默的痛苦,他就想拚命地安慰她、抱緊她。

“對不起,我那時候的不懂事。”

“對不起,我那時候的自以為是。”

“對不起,我那時候不在你身邊。”

“對不起,我沒能讓你一直快樂。”

“陳默,對不起,還有,我很想你。”

謝昭沒說一句對不起,就低頭在陳默的發間落下一個吻,陳默的小臉緊緊地貼在謝昭的胸膛上,感受到他越跳越快的心臟,忍不住微紅了眼眶。

動蕩了近一個多月的心,在此刻,終於感受到了一些安定,可是卻也讓她更加地惶恐和不安,忍不住低啞著嗓音道;“謝昭,抱緊我。”

抱緊她,才能讓她覺得,自己的不安和惶恐是可以消除的。

將頭埋在謝昭的胸膛上,陳默一言不發。

謝昭似乎感覺到什麼,但是卻在此刻什麼都沒有問,隻是依言緊緊地抱緊了陳默。

就在這個時刻,突然軍營裡傳來了一陣嗬斥和騷動聲,陳默和謝昭猛地對視了一眼,然後謝昭披上衣服,就和陳默一起衝出了營帳。

剛出營帳,就看到不遠處一群西嵐國的士兵正在將兩個北秦俘虜緊緊地壓在身下,正在招呼人將那兩人重新綁緊。

快步來了另外一群西嵐士兵,手腳麻利地將那兩個俘虜綁緊,一邊綁一邊罵罵咧咧道“真不知道這群北秦人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大成這個樣子!哼,我全你們還是給老子老實點,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

那兩個北秦俘虜,都是有官職在身的,這樣的俘虜一般如果從他們嘴裡套不到情報,那麼也可以留著他們和北秦講條件,反正留著是有用處的,所以才沒有立即格殺了他們。

見到陳默和謝昭到來,西嵐的士兵們立即向他們行禮“見過公主殿下,見過校尉大人。”

謝昭“嗯”了一聲,示意他們免禮,然後那些士兵就將這兩人欲圖逃跑的事情稟告了一番。

最後像是邀功似的,那人強調道“校尉大人,不是我吹牛啊,這些北秦人個個力大無窮,要不是我們發現的及時,說不定就被這兩人給跑了!”

謝昭對此沒什麼大反應,剛想帶著陳默轉身離去,陳默的目光卻焦灼在了那兩人身上,過了好長時間才吩咐道“將這兩人送到醫療帳篷那邊,本宮要檢驗一番。”

幾個士兵俱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陳默所謂的“檢驗”是指什麼,但還是聽話地將那兩個北秦俘虜送了過去。

將捆成粽子似的兩個俘虜一起扔到了醫療帳篷裡,沈南之正在裡麵給最後一個病人包紮,看到陳默和謝昭聯袂而至,又看了看那兩個俘虜,一下子沒鬨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陳默二話不說,就將手指扣在那兩人的手腕上,細細地開始診治,越是把脈,眉頭皺的越厲害,換了一個人把脈後,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厲害。

“沈南之,你也給那兩人把一下脈。”

眾人皆是一愣,本來看到公主殿下親自給兩個俘虜把脈,已經覺得非常匪夷所思了,居然還要另外一名大夫會診,這是不是,待遇太好了點?

沈南之一開始也訝異了一下,但還是依言進行了把脈。

兩名俘虜神色有些驚慌地對視了一眼怎麼回事?難道他們要死了不成?

沈南之把玩脈之後,心中也覺得怪異地很--為何兩人的脈象居然這麼像,同樣地,紊亂。

陳默將其他人都遣走後,帳篷中隻剩下了陳默、謝昭和沈南之三人,不等兩人開口詢問,陳默已經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了口“想必剛剛沈南之你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那兩人的脈象居然是一樣的,陽氣太過濃烈,導致筋脈紊亂,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又查不出來。”

沈南之聽到了陳默的分析,連連點頭,不錯,他把脈出的結果確實如此。

“可是這有什麼問題嗎?”謝昭不理解,區區兩個俘虜的脈象,有何需要如此緊張。

陳默雖然懷疑了很久,今天終於找到了兩個北秦將士把了脈,找到了些蛛絲馬跡,心中的推測也幾乎得到了印證“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覺得奇怪,為什麼北秦國明明不如我們西嵐國富饒,就算軍備方麵堪堪戰成平手,但是後方供給卻遠遠不如我們。他們憑什麼如此自信,相信自己能一口吞下西嵐?如果過去就能這樣做的話,又為何一直等到現在才如此施為?”

陳默的問題,讓兩人皆是一愣,總覺得兩國之間開戰,也是極為普通的事情,雖然這三百年來,三國之間一向保持著平衡,但是小打小鬨也從來沒有停過,這次隻是,規模擴大了而已。

如今陳默這一問,倒真讓人覺得,此次北秦國做事確實有些蹊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的將士們應該服用了一種藥物,可以讓他們的戰鬥力迅速得到提升。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北秦國的將士,在武力值上麵要高出我們西嵐許多嗎?雖然北秦國確實一向厲兵秣馬、民風彪悍,可是不管怎麼說,也不會在武力值方麵差了這麼多,一路打壓我們西嵐國,一下子就攻陷了我們十座城池!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陳默的話音剛落,謝昭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來,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了那麼多次,對陳默的話是感受最深的!

謝昭知道,他算是天生神力的那種人,一般人很難和他抗衡,可是在戰場上遇到了北秦軍時,他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北秦軍裡力氣超群的人很多,一開始他也覺得有一種違和感,但是也絕對沒有往陳默說的那個方向想,現在陳默一點破,謝昭才覺得果真如此!

“究竟是什麼藥,我現在還不得而知,既然這件事情得到了些許證實,我會派人去調查。隻是現在尚且不知道是真是假,明天援軍就到。我們還是需要把好口風,以免亂了軍心。”

謝昭和沈南之兩人俱都沉重地點了點頭,三人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若這件事情是真的,還真是棘手了。

普通的士兵,又怎麼敵得過加強版的士兵。雖然今天是勝了,但也是勝在軍心,而不是武力。若是兩軍真的交戰,到時候又當如何?!

--終極大boss出場分割線--

北秦,太子府。

秦明月瑰麗的麵容上雖然含著笑意,可是跪在下麵報告戰況的影衛卻是戰戰兢兢、幾欲摔倒在地,實在是,太子爺笑的越謙和有度,就說明他現在的心情就越加不好!

果然--

身旁的主軍副帥肖天成還沒來的及狡辯自己的失職之處,就見秦明月踏著漫不經心的步伐,站到了跪在一邊的肖天成跟前,身在慢慢地蹲下身子,伸出如同用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修長手指慢慢地拍了拍肖天成的臉“肖副帥膽子不小啊!居然能在西嵐國的包圍下,突出重圍,跑回來見本太子,不錯,不錯!”

連續的兩句“不錯”,讓肖天成的心稍稍回落了一點,就怕太子爺突然發難,將戰敗之事遷怒於他。

旁邊的影衛簡直害怕到幾欲暈厥--天哪!這個肖天成簡直就是不知死活!果然,皇帝老了,居然派了這麼一個沒有眼力見的人跟在太子爺身邊!

“謝謝太子爺體諒,微臣當時確實是……。”

話才說到一半,就聽“哢擦”一聲,肖天成的脖頸頓時斷裂,嘴巴呈剛剛說話的口型,眼中流露出極致的不可思議和驚懼!

秦明月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微微一笑之間,露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英俊霸氣之間又夾雜著一絲可愛之意,輕輕地拍了拍手,對著兩個仆人道“將他拖出去吧,阿黃正好餓了。”

說得這般漫不經心,仿佛隻是在談論天氣一般,卻讓站在屋子裡的謀士們個個眼觀鼻鼻觀心,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秦明月再次坐回了自己的主位,一點都看不出剛剛殺過一個人的樣子,接過小廝遞來的茶盞,姿態高貴優雅地抿了一口“諸位現在又有什麼好主意呢?”

剛剛還不敢出聲的謀士,現在聽到太子爺問他們話了,趕緊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就怕說完了一會兒,惹得這位爺不高興了,然後也去喂了阿黃。

阿黃聽起來像是狗的名字,但是實際上是秦明月養的一頭狼,凶猛異常,基本上扔了進去,就不可能留個全屍了。

秦明月聽著這些計策,心中卻是越聽越覺得煩躁,雖然臉上仍然掛著笑意,可是那笑意卻一絲都沒有達到眼底,隻剩下慢慢的冷酷。

又是那個陳默!

沒想到他的大事,居然接二連三地毀在了這個女人手上!

萬宏達的假死沒有瞞過西嵐的皇帝,害的萬宏達很長一段時間隻能東躲西藏,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派人搗亂“客雲來”,助百裡家,卻被她輕鬆化解;在東昌國截殺她,卻誤殺了柳乘風,雖然殺了柳乘風,也算去了一個心頭大患,可是卻讓她連根拔起了他埋在西嵐那麼多年的兩枚最大的棋子!

如今,居然連第一次吃了那麼大的敗仗,也是這個女人的手筆!

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克星?!

哼,就算是克星又如何?他秦明月照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個不留!

既然有了那種秘藥,總有一天,他會踏平西嵐、東昌,一統三國,登上那張寶座,將整個天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秦明月的眼中跳動著的焰火,最後他做了個手勢,那些頻頻出建議的謀士俱都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安河,就暗你說的辦,派出一路軍隊中途阻撓東昌國的援兵,不用起正麵衝突,隻要讓他們無法抵達廣靈城即可。至於廣靈,立刻出兵,隻要拿下了廣靈城,就能揮軍南下,直搗黃龍,現在正是西嵐國政局不穩的最好時機。”

安河領命稱是,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這次的主帥是--”

秦明月似笑非笑地看了安河一眼“這次,就本太子親自出馬!”

“遵命!”安河立即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領命!

秦明月親自出征,自然是要萬無一失,這次的廣靈城,必是太子爺的囊中之物!

夜黑風高,秦明月沒有等到明天,已經領著士兵立即出征。

揚揚赫赫二十萬大軍,直撲廣靈城,廣靈,危矣!

第二日,所有的西嵐軍士都盯著前方,等待著東昌國援兵的到來,可是從日出等到日落,卻沒有見到任何東昌隊的影子。

頓時,所有的人開始不安了。

如今,西嵐國各處都在受著北秦軍的侵擾,分散了許多的兵力,但是主要兵力都集中在廣靈城,和北秦交戰那麼多次,死傷無數,又不可能馬上補充新兵,所以對和東昌國的聯盟,將士們都充滿了希望和期待。

誰知,卻一點點地落空了。

而陳默,卻在日落時分,接到了她忐忑等待了一天的結果。

這次探查北秦的事情極為危險,也幸虧青陽在北秦也有人脈,而且來頭不小,陳默派了青陽的人查證後,命其飛鴿傳書過來。

然而,“書”沒有傳過來,隻在鴿子腿上綁了一株草。

可是當陳默取下這株樣貌普通的草時,突然眼中閃現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那株植物樣貌平凡,枝葉寬大,果實是小小的顆粒狀果實。

陳默的瞳孔一陣緊縮--這不就是在千羽寒的棺槨中看到的碧玉雕成的植物麼!

當時她就曾經猜測過,這植物是造成那些女子身體突然變得和男子一般強壯的原因,後來在青陽的記憶中,她也了解到事實確實如此,而這株草的名字叫做“易陽草”,其中蘊含了諸多的陽氣,女子服用後,可以慢慢地改變身體,和男子一般強壯。

隻是後來,這些“易陽草”已經在這世間銷聲匿跡了,為何此刻又出現再此?

陳默的心中充滿了大大的不解,可是當她將目光再次鎖定易陽草的時候,卻發現了不對勁--那些枝葉下麵有幾條淡淡的紅絲,雖然不明顯,但是也能看的分明。

根據青陽記憶中的印象,這易陽草根本沒有這些紅絲,為何現在就有了呢?

漸漸地,陳默似乎想起來,這易陽草隻有女子才能服用,因為男子身上本來就有許多陽氣,若是服用之後,就會因陽氣過剩爆體而亡,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既然今天青陽給她的答案是這株草,也就是意味著,所謂的迷藥,就是這狀似易陽草的東西。

陳默心中已經慢慢有了答案--這是改造過之後的易陽草,男子也可以服用,並且能夠立即提高戰鬥力!

可是,既然是藥,那就會有副作用,當年青陽易陽草的副作用就是女子生產艱難,容易造成血崩,那麼如今這變異的易陽草,一定也有副作用!

隻要找到了副作用,抓住他們的弱點,對付起北秦軍來,不就是得心應手了麼!

陳默立即將事情全都交代給了沈南之,吩咐所有人都不得打擾她,開始反複地對這變異的易陽草進行起研究來。

而就在這時,西嵐國的軍隊非但沒有等來東昌國的援軍,而是等來的卻是北秦的二十萬大軍!

此時駐紮在廣靈城的軍人隻有十五萬,其中除去傷殘者,能夠上戰場的,最多也就是十二三萬人左右,兩軍實力相差如此懸殊,簡直令人膽寒!

秦明月早就是戰場上的老手,排兵布陣皆為一絕,曾經和西邊部落創下了十戰十勝的神話,此刻帶著實力如此強橫的被秦軍橫掃而來,仿佛一個張開了大口的獅子,在下一刻,就要把西嵐國整個一口吞下!

西嵐軍士雖然英勇,赫連平戰爭經驗也是豐富,再加上廣靈城這道易守難攻的天然屏障,第一戰的時候,拚儘了全力,也不過是堪堪守住了廣靈城,而死傷者,居然有兩萬之多!

頓時,西嵐軍人心惶惶!

就算是錚錚鐵血男兒,遇到這樣的情況,又怎麼會不怕!

隻是,赫連平的話,讓那些將士們瞬間知道,自己沒有了退路。

“你們要時刻謹記著,這場戰役如果輸了,那麼整個西嵐國就是一塊大肉,呈現在敵人麵前!而我們的妻兒、父母、兄弟姐妹,都要受到北秦國人的奴隸!我們的子子孫孫再也抬不起頭來,隻能供認驅使和奴役!你們害怕,你們身後保護著的萬千百姓不怕嗎?不要忘了,被秦軍入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屠城!”

“屠城”兩個字,深深地擊中了所有將士的心,如果逃走,確實能夠保得一時性命,可是自己的父母親人呢?自己以後呢?他們身上流的都是西嵐的血液,無論如何,隻要戰敗就是一個死,既然逃不掉,那就拚了!

所有人反而冷靜了下來,原本的害怕也扔到了腦後,如果注定要死,那還不如再最後一刻,拉上墊背的人!

第二日,兩軍交戰,西嵐軍死一萬五千餘人,傷四百人。

第三日,兩軍交戰,西嵐軍死一萬二千餘人,傷八百一十四人。

第三日,盼了許久的東昌國十萬大軍終於來到!

可惜,即使有了東昌國的助力,但是因為這一路上被耽誤了四日,東昌國的軍隊又是長途跋涉而來,本就士氣不佳,一上來就投入了戰鬥,在秦明月的詭計之下,僅僅一日,東昌國居然死傷四萬餘人!

即使兩軍聯盟,頹勢還是讓人覺得驚恐,似乎下一日,北秦國就會立即占領廣靈城,揮軍南下!

陳默不是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可是如果找不到那變異草藥的弱點,就是她衝出去又能如何?已經把古代冷兵器的製造全都交給了赫連平,可是勝負就在那麼幾天,而憑著現在的工業水平,想要大批量地製造這些武器又有何用?

甚至連夏侯玨和沈南之也上了戰場,專門單挑那些擁有武功的將士,場麵一片混亂!

“報--默公主,主帥命你即刻撤離廣靈城!”一個哨兵急匆匆地趕來,向著陳默傳達赫連平的意思。

廣靈城已經到了快堅持不住的時刻了。

陳默頭都沒抬,繼續在自製的顯微鏡下研究植物切片,拿起一堆黃黃綠綠的藥水,進行反複的實驗,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哨兵的話。

“默公主,請您--”然而,那個小哨兵的話還沒說完,陳默突然目光沉沉地看著他,熬紅的雙眼中一片紅血絲,嘴唇乾裂地厲害,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回歸她的實驗。

那哨兵的眼眶突然紅了,忍住想要抽泣的衝動,行了一禮後又站到了城樓上,投入了戰鬥。

陳默用吸管滴了一滴新合成的藥水在切片上,然後靜靜地等待著它的反應,等待的過程其實很短,可是陳默卻覺得漫長極了,外麵被秦軍用巨大的木頭撞擊城門的聲音越來越響,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城門,徹底占領了廣靈城!

然而,陳默突然定定的看著那切片,不動了。

過了大概三四秒,才突然尖叫了一聲,然後揉揉眼睛,發現確實是這個結果,整個人簡直癲狂了!

立即招來她所帶領的醫療團隊,報出了一味味的藥材名字,幸虧這次沈南之的藥王穀源源不斷地了諸多的藥材,如今倒是儘夠了。

“快點將這些藥材磨成粉末狀!”陳默的嗓子因為缺水,已經乾裂到快撕碎了,可是她一點都沒有顧忌喉嚨的疼痛,提高了聲音大聲喊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這個時候為什麼要磨藥粉。

然而,陳默根本來不及給他們做解釋“若是不想死,就快!”

見陳默散發出威勢,所有人都不敢怠慢,連忙找出陳默所需要的藥材,快速地磨製藥粉。

陳默手下不停地乾活,心不停地在撲騰撲騰地跳著,暗暗祈禱他們再抵擋一會兒,再抵擋一會兒。

半個時辰之後,陳默將這些藥粉按比例混合好,然後分成幾個小袋子裝好,帶著人一起登上了城樓。

雖然所有人都不理解陳默的所作所為,可是那些醫者都是對陳默十分信服和敬仰的,即使不知道原因,他們還是按照陳默的吩咐,將藥粉洋洋灑灑地撒了下去。

秋風裹著藥粉,很快就朝著交戰的雙方飛去。

此時下麵正打的火熱,哪裡會在意這麼一點小小的粉末,依舊攻城的攻城、廝打的廝打,可是卻不知道,那些粉末很快就透過一道道傷口,沾著血液鑽進他們的身體之中。

待藥粉全都撒完,眾人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下麵的情況,卻發現還是那樣一副人間煉獄的樣子,所有人都在廝殺,妄圖爬上城門的,被西嵐軍亂箭射下,那些倒了一批的攻城者,馬上就有另一批人替上……。

斷肢殘腿到處都是,滿目都是紅色,耳邊隻有廝殺聲,鼻中聞到的全是血腥味。

可是陳默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一般,隻是靜靜地看著下麵,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有沒有服了那些藥,也不知道自己的藥粉到底有沒有作用,如今,她已經儘了人事,剩下的,都要看天命。

然而很快,就有一個北秦士兵突然難以忍受般地扔下了長刀,大吼一聲,死命地抓著自己通紅的臉,然後居然不顧廝殺,疼的在地上滿地打滾,隻不過幾個呼吸間,那人已經七竅流血而死!

剛剛和他一起廝殺的西嵐軍簡直愣住了,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北秦軍中許多人都像被傳染一般,一個,兩個,三個……。統統這般倒了下來!

隻不過前後一炷香時間,北秦軍居然已經倒下大半,沒倒下的人也是痛苦異常,生不如死!

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還凶猛無比的敵人莫名其妙地倒下,剛剛還廝殺聲一片的戰場,突然像被按了停止鍵一般,所有的人都止住了動作,一瞬間整個戰場上,除了秋風呼嘯的聲音,居然一下子變得悄無聲息!

------題外話------

有很多親和我反映說不可能這麼快結局,其實我是決定多寫一些番外的,我隻是將我心中覺得適合的內容放在了番外卷裡罷了,如果大家不喜歡說結局的話,現在還不算是正式的結局,大家放心吧。今天先傳2萬,剩下的大結局下,會在三天內傳上來,估計也有兩三萬樣子,然後我們就開啟我們的番外卷如何?群抱一個,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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