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你這是聞著味道來的啊。”
蕭城暮正吃著,看著探頭探腦的老梁,招呼進來給了他一小袋包子。
“沒有,你記得之前從學校天台上鏟回來的那個土嗎?”
老梁咬了一口包子,含混不清地和蕭城暮說,
“裡麵白色粉末太少了,而且被汙染的很嚴重,但是打開袋子的時候,隱隱有一種香氣,好像從這次的案發現場也聞到了一點點。”
“你說什麼?”
蕭城暮剛咽下一口水,震驚地看著老梁。
“不確定啊,因為確實沒有驗出來。不過應該不是牆灰。”
老梁看著蕭城暮嚴肅的神情,下意識後退了兩步,那是什麼東西,蕭城暮怎麼這麼緊張?
蕭城暮抿著唇,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學校……那可是學校,如果萬一真的和那個東西有關係,那還得了?!
但是現在誰也沒有證據,誰也不確定,當時在孩子們體中驗出了和周才生一樣的聰明藥的成分……看來這件事情還需要再確定一下。
“那個……我回去在試試,走了。”
老梁很少看見蕭城暮這個表情,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抓緊轉身離開了。
“老大,咱走嘛?”
阿耀等梁主任走了才湊過來小聲問。
“嗯。”
蕭城暮點頭,遞給阿耀一瓶水,抬腿往外走。
另一邊。
天色漸漸暗了,秦慈坐在車上身體動作有些不自然。
“小慈慈,你很緊張嗎?”
孟啟不解地問,下意識打開了一些車窗,想試一試不那麼密閉的空間是不是能讓秦慈舒服一些。
“習慣了而已。”
秦慈聞言往後坐了坐有些尷尬地說,但身體還是微微弓起來。
“沒關係,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我們距離醫院很近,馬上到了。”
孟啟看著秦慈稍微調整了一下,看著路邊的便利店開口問,
“要不要給你買點吃的墊墊?”
秦慈搖頭,她不想因為自己多耽誤時間。
“方便問你,為什麼不能吃肉嗎?信仰問題?”
孟啟試探著問,隻是話剛說出口,他就看著秦慈的臉色唰的沒有了血色。
秦慈不自覺握了握手,呼吸不自覺變得急促了起來。
她無心再欣賞遠處的夕陽,整個人被恐懼感包裹著,身體不自覺微微地顫抖著。
腦海中是曾經生了自己的女人被虐殺的場景。
後來那些人逼著她,吃了她的肉,唇邊的血不知道她的,還是那個女人的。
記憶有時候會騙人,就像秦慈怎麼也想不起來那東西的味道。
秦慈捂著嘴巴,胃裡一陣翻騰,打開車門把剛剛吃的胡蘿卜全都吐了出來。
“那個……對不起,不方便說可以不說的,沒關係。”
孟啟把車停在路邊,拉起手刹看著秦慈的模樣,趕緊拿著水和紙巾追到了一邊,有些束手無措地說著,臉上滿是自責。
秦慈囁嚅著看著溫柔的孟啟,用他遞過來的水漱漱口,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她總不能和彆人說,她被人用槍抵著吃了自己阿媽的肉,喝了自己阿媽的血,隻為了滿足那些人戲謔的惡趣味。
秦慈知道孟啟沒有惡意,隻是這件事情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誰不能打開,要爛在肚子裡。
“你還好嗎?”
孟啟疑惑地問著,關切地對秦慈說,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買個麵包吃。你這臉色太難看了。”
秦慈看著離開的孟啟,有些頭暈地蹲在了原地,聽著熙熙攘攘街道上的聲音,感覺自己像是遊離在現實世界之外的怪物。
“對不起啊秦慈。”
孟啟回來看著秦慈臉色難看的樣子,十分愧疚地邊道歉邊把吃得放在了秦慈手上。
“沒事。”
秦慈聲音有些沙啞,看著孟啟愧疚的眼神,她有些疑惑,她不明白這樣的情緒,
“謝謝你的食物和水。”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