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看看泱泱嘛?”
邊雲隻看著麵前的蕭城暮愣了幾秒,彎著唇角又笑起來說。
“不可以。”
秦慈站在門口冰冷地開口。
“你說你睡一覺起來,被子和床紋絲未動的。”
蕭城暮鮮少聽到秦慈這樣斬釘截鐵地說話,不自覺看了秦慈一眼,餘光瞥著邊雲隻眼底一閃而過的冰冷,他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秦慈的話,旋即岔開了兩人的話題笑著朝床邊揚了揚下巴,
“床旗都紋絲未動啊。”
邊雲隻臉上的笑容依舊,看著床邊若有所思地說
“是啊,因為我沒睡。每天戰戰兢兢,想讓父親多注意我一點,好不容易靠近了,我怎麼會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上麵呢?”
“那你應該是格外注意你父親了,你父親什麼時候開始讓你覺得不對勁的?”
蕭城暮看著邊雲隻臉上的笑意,餘光看著他捏著茶盞的手似乎抖了一下,眼神不自覺暗了暗問。
“蕭隊,你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問題,我都不知道他平時什麼樣子,怎麼會知道他不對勁呢?像我這種邊緣化的孩子,隻能迎合,隻能察言觀色。哪有空覺得不對勁呢。”
邊雲隻看著剛剛手不自覺抖了一下茶灑了一滴在褲子上,放下茶杯冷聲說著。
“你母親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來?”
蕭城暮並不理會邊雲隻的情緒,拿起茶杯把剛剛邊雲隻給自己倒的茶倒進了垃圾桶,平靜地問著。
“我母親……”
邊雲隻緩緩說著這三個字,手顫抖著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瓷片割傷了白皙的手,他動作有些遲緩地看著自己手心的血液順著手掌的紋路流下,臉上笑意全無。
“我叫人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蕭城暮看著眼前邊雲隻這個樣子,看起來他們家的家庭關係十分複雜,可以從這方麵入手查一下。
“不必麻煩了蕭警官,我會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配合你們的。
沒有想到老頭子的錢我是一分沒拿到,最後還被當成嫌疑人惹了麻煩。像我們家這樣的,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親近。”
邊雲隻輕輕搖搖頭,臉上重新掛上了笑意,
“那我先處理一下,不送你們了。”
蕭城暮看著邊雲隻走進衛生間,這個小子欲言又止地透露出兩個關鍵信息,這不就是誘導他們去查他父親的資產問題嗎?
他聽著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站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秦慈一直盯著門外,他出來就看著拿著一本書走過來的薄越。
“你怎麼像個該溜子一樣,到處溜達。”
蕭城暮看著薄越有些不滿地問。
“我本來就是心理醫生,我剛剛把他們家人的病例都交給孟副,蕭大隊長,你不能用得著我的時候就找過來,用不著的時候就這麼個態度吧?”
薄越攤開雙手看著眼前的蕭城暮說,
“再說了,人家已經提前支付了我傭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是一定要來做心理疏導的啊。”
“合法合理合規。”
蕭城暮點點頭不置可否,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慈站在不遠處聽著,眼前有些模糊,低下頭揉揉眼睛,這個心理師,總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