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雲隻收斂了笑容一臉迷茫的看著麵前的蕭城暮說。
他視線最後落在了秦慈平靜的臉上，仔細端詳了一下秦慈的長相，就這樣麵對麵，還真看不出這個秦警官還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當年在東南亞能站在蒼舒身邊的人，又怎麼能是簡單的人。
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是華國警方的人，這麼大的時間竟然還沒有升職，她的身份，還真是耐人尋味。
“你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秦慈感覺到了邊雲隻的目光，她抬起眼眸看著邊雲隻，聲音平靜地問。
邊雲隻瞳孔微縮，看了一眼秦慈，微微低下頭，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良久，蕭城暮和秦慈對視一眼，他起身走了出去，走到了單向玻璃另一側。
“那你認識方尋嗎？”
沉默了許久，秦慈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
她的餘光瞄著邊雲隻，卻看到他並沒有什麼神色變化，隻是邊雲隻眼底的神色有些複雜。
邊雲隻不語，眼底的神色多了一些厭惡。
“利用身邊一切可利用，隻為了複仇之後變成人上人。你現在，算成功了嗎？”
秦慈咬了咬下唇，平靜地問，
“你平等的討厭和你媽媽有關的一切，那……你自己呢？”
邊雲隻感覺秦慈的話仿若利刃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沒有任何防備突然被捅了一刀，他感覺本來滿滿登登的心霎時間好像漏了一個洞，有什麼東西在順著這個洞慢慢消失。
他忽而揚起了笑意，用標準的緬語口型對秦慈說
“背叛者，沒有資格和我說話。”
“背叛者。”
秦慈身體放鬆下來靠在椅子上，看著麵前邊雲隻的唇語，小聲呢喃的重複了一句，臉上也忽而揚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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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llyfish（水母），沒有自主意識的生物。冰冷，透明，脆弱，卻有劇毒。”
邊雲隻神色一凜，沒有想到秦慈竟然就這樣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隨即又放大了臉上的笑容，似乎是要掩蓋此刻瘋狂跳動的內心。
秦慈看著他的沉默，合上了自己的筆記本，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對峙著
邊雲隻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眉眼，感覺自己順著脊椎爬上了一種跗骨的恐懼感，他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和蒼舒講話的時候。
他們莫名的有一些相似，比如，沒有人性。
單向玻璃另一邊，阿耀有些擔憂地看著這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問身邊的蕭城暮說
“秦慈這什麼情況？要用魔法打敗魔法？這兩人用意念溝通呢？”
蕭城暮沒有說話，隻是打開了一份文件遞給阿耀。
“高攻擊性，反社會人格……這什麼玩意兒？那他還能上學？”
阿耀看著文件上的診斷結果，不由得驚呼，他就說這小子看著就有點不正常呢。
“他在泱泱身邊，接觸你和我都很久了，對於我們的語言習慣，行為習慣都很熟悉，所以最合適來和他說話的，是秦慈。”
蕭城暮點頭沉聲說。
他眯著眼睛緊緊盯著兩個人，剛才邊雲隻說背叛者，什麼背叛者？
秦慈直接扔出了水母這個代號，邊雲隻明顯神色有了變化。
蕭城暮看著秦慈臉上似笑非笑的模樣，感覺心中有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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