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隊,學生家長來了。”
警員站在門口看著身邊淚眼婆娑的夫婦兩個,小聲說。
“啊!”
一聲尖叫劃破了寂靜的校園。
蕭城暮暗道不好,剛剛抬出去的屍體被家屬撞見了。
秦慈驚了一下下意識擋在了蕭城暮麵前,幾乎瞬間弓起了身子。
蕭城暮看著身前的小家夥,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快步走出去。
“女士,您現在不能,您不能看,咱們一道去市局吧。”
三四個警員拉著一個跪在地上扯著裹屍袋哭嚎的女人,盧米單膝跪在地上半抱著女人勸慰著。
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卻滿臉冷漠。
“您好,是蕭隊吧,給您添麻煩了。”
男人脊背有些僵直地向伸出右手,牽動著嘴角扯出一個禮貌的笑。
蕭城暮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男人的示好有些突兀,他不臉盲,甚至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我……我是寰宇的員工,那天……”
男人目光瞄了一眼還在嚎啕大哭的女人,往蕭城暮方向湊了湊壓低聲音,
“那天在會所您可能沒看見我。我叫宋落。”
秦慈站在不遠處上下打量著這個叫宋落的男人,孩子死了還有空和蕭城暮在這攀關係呢?
她的視線不自覺轉向了盧米懷裡已經暈過去的女人,趕緊上前幫忙。
一陣混亂,家屬被送往醫院,案發現場封鎖,學校也隻準進入不準外出。整個璟煙實驗中學在陽光下似乎一片愁雲慘淡,人心惶惶。
秦慈站在有些昏暗的樓道裡,看著梁主任他們關上燈。
他們本來想用魯米諾試劑看看有沒有凶手作案後血跡滴落在樓道裡的痕跡,沒有想到熒光反應幾乎遍布了樓道的瓷磚和牆壁,甚至窗戶框上都有。
“這……”
梁主任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回過神來立刻看向了站在樓道儘頭緊緊抿著唇的蕭城暮。
“魏曉的事情處理並沒有震懾到任何施暴者。”
蕭城暮緊緊攥著拳頭,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存在被乾擾因素。”
梁主任的嘴唇囁嚅了幾下,聲音不大不小地吐出一句話。
他自己也有孩子,心好像被人緊緊捏住了久久不鬆開。
無法想象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這不是什麼偏僻的倉庫河溝,這是全市硬件設施和師資力量最頂配的學校,無數孩子打破頭進不來的地方。
秦慈看著蕭城暮的背影聽懂了梁主任的言外之意,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除了現在這個案子鬨出了人命。
其他的都無法排除乾擾因素,也就代表,無從考證曾經發生過的……
她微微低下頭抬手輕輕拍了拍梁主任的肩膀,看著他紅紅的眼眶,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這種晦暗又明朗的角落,又何止這一個地方。
“警官,學生離開學校了,您說手機沒電等各種因素我們也不可能那麼快聯係到不是?”
站在校門口的德育主任正唾沫橫飛地朝阿耀解釋著。
“哎我說你這人這不是胡攪蠻纏嗎?”
阿耀聽著這個女人車軲轆話來回說,剛要發火,肩膀上就搭上了一隻熟悉的手。
“阻礙辦案,你就和你們學校負責人一起去市局,學校你們能開就開,開不了,我親自給你關。”
蕭城暮看著麵前穿著正裝的中年女人,沒有給任何好臉色,把阿耀往後拉了一下,站定在女人麵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