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香菊耍潑_重生之與種田有關的日子_思兔 

32香菊耍潑(1 / 1)

重生之與種田有關的日子!

這張氏一踏進屋子,趙氏便沉了一張臉,諷道,“這麼一上午,老二家可是下田忙去了?”

張氏拿著繡了梅花的精致帕子擦擦並未冒汗的額頭,又理了理並不淩亂的杏黃羅裙,這才淡淡回道,“娘,你可是不知道,興元不幫著在家裡頭做事,都是靠我一個人忙活,我又要帶金卓。忙了一上午,家裡頭的事兒還是沒做完呢。”

趙氏白了她一眼,拉過了李金卓,想親近些自己的孫子,心裡暗道,這做媳婦兒的本就該操持家裡頭的活兒,哪有讓自己男人插手的道理,如今她說著好像是他兒子李興元的過錯了,且這張氏自打嫁過來是連地都未下過一次的。如此想著,趙氏嘴上卻道,“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張氏似是未曾聽到話中的諷意似的,不動聲色地又將金卓拉回了自己的身旁,麵上帶著笑回道,“哪有什麼苦不苦的,做自己家裡頭的活兒,我樂意著呢。”

趙氏被張氏悶得回不了話,索性瞪了她一眼,也不想再與她說話。

惠娘瞧著自己外祖母與小舅母之間的動作,直覺這張氏比自己的大伯娘還厲害些,真真是一隻笑麵虎。

惠娘又瞧了一眼在張氏身旁的表弟李金卓,這李金卓養得當真是好,白白嫩嫩像一包子,隻是營養過剩了,成了肉包,胖嘟嘟的臉,配著圓滾滾的身軀,一眼望上去還算可愛。小孩養得胖,說明這爹娘有本事,所以,張氏見著李金卓越來越胖的體形,內心是沾沾自喜的。

這麼個包子年紀比澤文長了一歲,隻是性子似是比澤文還怯。澤文麵對長輩也隻是靦腆罷了,該有的禮數是一個不少的,且是落落大方。李金卓卻是不一樣了,像是沒斷奶的孩子,離了張氏,便是手足無措,眼神閃乎。尤其是見著站在桌旁流著口水的香菊,更是怯得不得了。惠娘隻一眼便瞧出了,香菊這孩子真是不招自己兄弟姐妹待見。

張氏見不得自己兒子那麼副慫樣,一把將李金卓推到了自己身前,拍直他的背,皺著眉道,“叫人啊!平日裡飯白吃了?”

李金卓移著步子,又往後縮了縮,直至拽住了張氏的裙角,才怯生生地叫了聲,“姑姑,表姐。”

李氏“哎”了一聲,見著李金卓胖胖的模樣甚是討喜,便伸出手想抱一抱,李金卓麵上帶著懼意,往張氏身後一躲。

李氏尷尬地收回了手,張氏用帕子掩著嘴假笑道,“阿姐可彆見怪啊,這金卓認生得很,一般人都不讓抱的。”

惠娘心裡頭“啐”了一口,她是早從這個所謂的小舅母眼裡瞧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當即不滿起來。惠娘推推澤文,朝著澤文使個眼色,做了拱手的手勢。澤文會意地點頭。

幸得這麼些年,澤文一直隨在她身後,早與惠娘有了默契。惠娘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澤文也能猜出一二來。

澤文乖巧地走至張氏的麵前,學著書生的模樣,恭謹地作了個揖,斯文有禮又落落大方道,“小舅母安好,表哥安好。”

澤文與李金卓相比,是瘦了不少,可個子卻比李金卓高些。這幾年有什麼吃食,惠娘是先緊著澤文,現如今個兒是長了,卻是胖不起來,頰上有些嬰兒肥,瞧著也算是天真可愛。

澤文此番動作頗有小書生的味道,李氏因著澤文,先前的尷尬是一掃而光,麵上也有了光彩。

隻是張氏卻是惱了起來,臉上搽了濃重的白粉,也瞧不出臉色,隻是一雙眼睛,明晃晃地露著惱意。

“你瞧瞧咱澤文,這小書生的模樣真是討人得緊。”徐氏因著剛才說錯了話,現如今是趕緊地找著台階下。

李氏心裡頭是越發高興,說道,“澤文如今識了字,過了年我和他爹商量著想送他去學堂呢。”

趙氏一喜,問道,“澤文要去學堂啦?我就說澤文是跟彆家的孩子不一樣,年紀小小的,便懂事乖巧。”

這番話是字字傳入張氏耳中,張氏咬著牙卻要勉力維持著笑。惠娘瞧著她的麵頰兩旁的粉因著她的假笑,在“簌簌”地往下落,低著頭偷偷笑。

張氏自然是見不得這番其樂融融的景象,當即是帶著笑模樣地道,“阿姐,這澤文要入學是好事,隻是……先不說他祖父的事是個坎兒,還有那束脩,也不知姐夫和阿姐是否承擔地起……阿姐,我就是隨便說說罷了,可彆往心裡頭去,我心裡可是一直盼著澤文好呢。澤文有出息了,我家興元也能跟著沾上光呢。”

這話麵上說得誠懇,可哪個聽不出是話裡帶著諷呢。李氏當即白了臉,可又無法伸手打笑臉人。

趙氏也恨這個老二媳婦缺德地很,平日裡隔三差五地說些不恭敬的話膈應她也就罷了,自己的閨女難得回來這麼一趟,也不忘這麼諷一回。自己沒甚本事,全靠著李興元,也不知她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地挺直了腰看不起彆人。

趙氏撫著胸平了心裡的怒,握了一下李氏的手,畢竟母子連心,李氏懂了趙氏的意思,息事寧人。

“老二家的,快去把你爹和大哥叫進來吃飯。”

張氏見自己又占了上風,心裡是喜不自溢,樂得去叫他們進來吃飯。

總算是入了座,惠娘因著張氏先前說的話,心裡頭也有些不舒坦,便隻埋頭吃飯。張氏卻是心裡暢快,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模樣,將自己表現得是這家的女主人一般,忙著為李氏他們布菜。

李香菊還是一副老樣子,剛坐穩便夾了一大塊肉,“吧唧吧唧”咬著,滿嘴紅油。徐氏坐在她旁邊,瞧了她這幅模樣,拿著筷子便敲她的頭。香菊咬著肉吃得歡,也不理徐氏。

趙氏倒是幫著香菊道,“行了,孩子喜歡,你隨她去,老打她做什麼。”

惠娘皺著眉,看了眼香菊,並不覺得徐氏做的不對,記得前世,自己小時候曾經吃飯習慣翹蘭花指,自己的母親每次見到便要用筷子狠狠地敲自己的小拇指的,幾次吃了痛,便也長了記性,這習慣也改了。如今趙氏攔著,惠娘倒是覺得自己的外祖母對孫輩有些溺愛了。

香菊見自己的祖母幫著,膽子也大了,咬著嘴裡的肉,眼睛又盯上了碗裡的肉。見著李金卓也在夾肉,也不知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是毫不猶豫地,又快又準地將李金卓挑好的一塊肉夾到了自己的碗上,還頗為挑釁地咧著滿是紅油的嘴朝著李金卓一笑。

李金卓胖胖的臉上頓時浮起了哭意,張氏見著香菊這般明目張膽地欺負自己的兒子,臉是立即放了下來。張氏“啪”地一聲放下了筷子,也不顧著自己是長輩,怒道,“嫂子!你家香菊怎麼老欺負我家金卓,你瞧瞧上次被她推的,額上的疤還沒消呢,今兒就來搶他的肉吃,這做阿姐的不讓著弟弟也就罷了,還每次都幫著外人欺負金卓,有這樣做堂姐的嗎?”

趙氏見著了香菊先前的動作,麵上也是不喜,雖說都是孫子孫女,可孫子就這麼一個,心裡自然更疼孫子,且這香菊還合著外人將金卓額上擦了好大一塊皮,當時她也是心疼壞了的。所以,張氏質問徐氏的時候,趙氏便是默著不再為香菊說話了。

眼見著徐氏不說話,隻是狠狠瞪著還在吃得歡的李香菊,李興水卻是一下站了起來,將李香菊拎下了飯桌,狠狠地拍了幾下她的背,然後往堂屋外頭一放。香菊被自己爹的動作嚇得是張著嘴“哇啦哇啦”地大哭,還未嚼碎的肉,在嘴裡頭是看得一清二楚。李興水沉聲道,“你再哭試試!等我回去收拾你!”

許是李興水真是個嚴厲的,李香菊怕他,還真就收了哭聲,隻敢抽抽噎噎抹著淚了。

惠娘與澤文咀嚼著嘴裡的飯,兩人皆是看得一愣一愣的,這麼個莊稼漢,脾氣倒是爆,同時慶幸自己的爹是溫和慈愛的。

趙氏未說話,李木壽倒是想說幾句,趙氏拉了他的胳膊道,“孩子他爹教訓他閨女,你去摻和什麼。”

李老頭聽了這話,也不去管了,愣李香菊一個人在外頭靠著牆,低聲地抽泣。

惠娘歎了一口氣,這李香菊誰不好欺負,非要去欺負老李家唯一的孫子,這不是缺心眼兒嗎?

惠娘瞧了一眼李香宜,雖說是在吃飯,眼睛卻是要時不時瞧一下在外頭的李香菊的,而李香春卻是很淡定,似是剛才的事未發生,時不時地還要為金卓和澤文夾菜。這姐妹三個倒也是個有個的個性。老大嘴硬心軟,老二卻是悶得看不出本性,老三顯就是潑皮轉世。

因著見著李香菊受了罰,張氏的臉也沒那麼難看了,又帶了一副笑模樣,道,“大哥這家教卻是嚴得,要不怎麼能教出香宜和香春這兩個好閨女呢?”

見著無人理她,張氏還欲再說,趙氏瞥了她一眼,“行了,吃你的飯吧。”

張氏仍是笑著“哎”了一聲,惠娘卻是能聽出張氏話裡的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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