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從團藏弟子開始顛覆忍界!
那一瞬,富嶽仿佛墜入了黑洞。
這裡沒有時間,沒有空間,卻存在著無窮大的引力,拉扯著他不斷墜落。
他的視線中掠過無數光怪陸離的景象,這裡的一切,全都憑鼬的一念而生,一念而滅。
“竟然可以存在著如此強大的瞳術。”
富嶽感覺自己還在不斷墜落,直到他睜開雙眼。
瞳力從雙眼蔓延至全身,身體竟然開始脫離了鼬的掌控,他靜靜懸停在半空之中,俯視著那片厄土。
深邃的漩渦,無垠的血色大地,飛鴉振翅呼嘯而過,天際龐大的猩紅圓月是唯一的背景。
這就是月讀的世界嗎?
富嶽心中暗暗吃驚。
他的萬花筒能力較為古怪,能夠將施加於身體的幻術返還給施術者。隻要實力差距不大,就可以讓對方陷入自己的幻術中。
獲得這一能力的代價,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親眼目睹了好友的死亡。
可惜了,如果鼬能夠熟練掌握萬花筒的力量,自己就真的不是對手了吧。
他在那輪血月前方張開雙手,瞳力湧動而出。
月讀世界裡的時間,可能與現實世界差距巨大,一切都按照施術者的意誌執行。
密室之中,兩人依舊站在原地,場麵再次陷入僵持。
沒人知道這次對弈會持續多久。
鼬開啟月讀的刹那,富嶽的雙眼隨之變得空洞,身體不斷顫抖,顯然已經陷入了幻術之中。
然而僅僅在片刻之後,情況似乎就逆轉了過來,富嶽的雙眼恢複了清明,反而是身為施術者的鼬捂著胸口倒在地上。
他的情況相當不對勁。
呼吸越來越急促,撐在地上的手不停地顫抖,額頭開始滲出大片的汗珠。
宗近並不清楚月讀世界裡發生了什麼,但富嶽能毫無顧忌地被月讀命中,顯然不是狂妄自大,而是有著他的依仗。
鼬的狀況越來越糟糕,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宗近探出一根手指,將噩夢查克拉凝聚在指尖,不著痕跡地搭在鼬的後頸上。
一縷縷漆黑的能量滲入鼬的體內。
月讀世界中,富嶽已經完全逆轉了幻術,成為了世界的掌控者。他如同神祗一般懸停在巨大的血月前,俯視著捆縛在十字架上的鼬。
富嶽並沒有折磨鼬的肉體。
這畢竟是他的兒子,傷害鼬並不給帶給他半點成就感,但即便是被捆縛在十字架上,鼬的表情依舊淡漠。
痛心,不解與失落在富嶽的臉上閃過。
“這就是,你想測試的器量嗎?”
從高空響起的聲音顯得虛無縹緲,一聲聲回蕩在血色夜空之上。
鼬緩緩抬頭。
“父親大人,你過於優柔寡斷,已經不適合再領導宇智波了。”
噩夢查克拉已經成功滲入,這讓他眼瞳好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
“鼬,我對你很失望,我會把你關在家裡,直到這次政變結束,宇智波重掌木葉。”
兒子的反對與漠視,讓富嶽的臉上閃過一絲慍怒。
他握緊了拳頭,終於做出決定。
“你輸了,鼬,回去好好反省吧。”
他伸手一握,天際的血色大月隨之分崩離析,地麵迸裂,滾湧而出的腥紅液體飛濺在鼬的身體上,世界在那一刻開始毀滅。
視線中的一切,都如同被雨水衝刷的畫布般,逐漸褪去色彩。
剩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富嶽的臉上掠過一絲疑惑,月讀已經隨著他的心念而解除,按照他的經驗,幻術解除後,施術者應該回到本體意識才對。
可剛剛的場麵,卻如同捅破了世界的邊際,從虛空跌入了更加深邃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