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文才兄,娶我…妹!
考試的消息,是丁程雍在課堂上宣布的。同時,丁程雍還提出開辦儒學之外的其他課程,但是在一片哀嚎聲裡,第二個消息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至少,對祝威來說,是這樣沒錯。
——無論開辦什麼樣的課,室內就睡,室外就玩,沒有其他。
但是,考試的時候總不能趴在桌上任由口水畫地圖吧?他在之前的三所學校就讀的時候,就是這樣對待考試的,也是他成功退學的原因之一。但是,凡事有個例外在尼山書院,他不能這麼做,他不想被退學。
文才兄在這裡。
好吧,添上一句,梁祝的浪漫故事在這裡。
哦,還有路秉章和如意……
總之,他一定要通過考試!
祝威從放課到吃晚飯到飯後消食,一直在計劃怎麼通過考試。忽然,他靈機一動,一手成拳捶在另一隻手的手心,激動的問道“文才兄,你說,我去買通丁夫子的書童,叫他幫忙偷試卷,這法子可不可行?”
馬文才手執毛筆,正埋頭寫些什麼,聞言回道“不可行。”
“為什麼?”
——文才兄都沒考慮的樣子!
馬文才還在繼續寫著,仍不抬頭,反問他“你見過丁夫子有書童?”
祝威又問“那我去買通陳管事呢?”
馬文才挑眉看他,“也不可行。”
“為什麼?!”
——文才兄!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馬文才將毛筆放回筆架,看祝威全身毛都炸起來的模樣,輕輕拍拍他的腦袋以示安撫“陳管事管理的是生活方麵的事務,他不可能接觸到試卷。”
馬文才沒能把祝威的毛捋順,祝威拍案而起“那我去買通丁香姑娘!”說著,火急火燎的要往外走。馬文才眼眸一沉,低喝道“你給我坐回來!”
祝威雙肩一抖,乖乖坐了回去。
馬文才盯著他,目光像一柄犀利的劍,他削薄的嘴唇就是刀刃,輕輕開闔,裹雜著寒氣,殺人於無形——
“衝動!”
“魯莽!”
“愚笨!”
“無能!”
祝威被罵得狗血淋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馬文才,又不敢反駁。馬文才伸過手來,摁在他的頭頂,聲音依舊冷淡“所以,你永遠也不要嘗試擅自做主的滋味,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隻是四個字,祝威心裡的委屈全消散了。
馬文才吹乾了信箋上的墨跡,將信紙塞入信封“靠彆人不如靠自己,你得自己考過,我會幫你。”他的聲音穩如波麵,有著鎮定人心的力量,讓祝威對考試的恐懼減輕。
“如果文才兄是說幫我作弊,我會很開心,”祝威舔一舔嘴唇,笑了“但是,文才兄說靠我自己,我更開心。文才兄覺得我能行,所以,我一定可以!”
馬文才聽見祝威這一番話,一雙星眸揚起,沉澱著璀璨星光,攝人心魄。
祝威呆了,癡迷的伸出手,要碰觸馬文才的眼睛。
馬文才沒有動,祝威的手一直伸,一直伸,伸到馬文才的眼前。指腹碰到馬文才的眼睫毛,手指癢癢的,祝威的心也癢癢的。似乎,通過這樣的接觸,能夠感染馬文才身上的溫度,足以灼燙祝威的手。
兩廂靜默。
祝威叫道“文才兄……”
馬文才輕輕哼了一聲“嗯?”
“你的睫毛掉了一根,粘在我手指上了。”
馬文才“……”
祝威收回手,兩隻手指搓著馬文才掉的那根睫毛,小聲嘟囔著“原來睫毛也可以黑長直,文才兄的睫毛果然不一般!啊,不知道我的睫毛是什麼樣子……”
“這個簡單,”馬文才將手裡的信封壓在桌上,伸過手去。
“扯一根就可以。”
祝威趕緊躲開,抗議道“會痛的!”
馬文才笑了,陰測測的“過來,不然我叫你以後都不會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