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了之後,已經不是覺得了,是一定不會好了。
裴元師兄正在整理金針,蘇淺一進門就是一枚針,蘇淺險而又險的避開了一枚,卻被接下來的一枚連環針給封住了穴道。
“師兄?”蘇淺隻好開始裝傻了,力求自己被定住了也要風度翩翩如詩如畫眉目溫良笑容清淺萬般看不出一點不是來,事實上他也做到了,裴元的眼中飛快的躥過一抹疑惑,走上前來伸手去摸蘇淺的耳後。
帶著一層薄繭的手指細細的一寸一寸揉過蘇淺的耳後,然後是脖子,過了一會兒後裴元看著那一層被揉得發紅的皮膚,皺了皺眉頭。
“蘇師弟,你可記得一月前你的金針為何遺失?”裴元問。
蘇淺微微一笑,回答道“師兄記錯了,我的金針明明是半月前遺失的。”
裴元點了點頭“的確是我記錯了。”說罷,他將蘇淺的衣襟拉開了些,轉身配置了一些藥水後將它塗在蘇淺的脖子以及鎖骨附近。
蘇淺的笑容有點僵硬。
艾瑪師兄你真奔放,這是直接三壘的節奏嗎?
怎麼可能。
蘇淺清晰的知道,裴元已經對他起疑了,必須混過去……哪怕混不過去,也必須讓裴元打消他不是‘本人’的猜測。
所以蘇淺安安靜靜的任裴元施為,一層比常人較為白皙的皮膚被各種藥水和裴元的肉揉得泛紅,卻依舊沒有出現任何皺褶。
裴元皺著眉頭問“蘇師弟,此次來師門有何吩咐?”
蘇淺冷冷淡淡的回道“師兄可是摸出了什麼來……師門未曾直接吩咐給我。”
裴元斯裡慢條的將蘇淺身上的金針取下,然後將釘在蘇淺身後窗戶上的金針j□j收好,“那麼就是說……你真的得了驚魂之症?”
蘇淺揉了揉右肩被金針紮的地方,氣定神閒,姿態優雅,似乎剛剛那個封他經脈的他的人並不是裴元一般地搖了搖頭“自然是胡扯的。”
蘇淺抬頭一笑,恍若春山,眉目如畫,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裴元,“師兄是否在想,既然如此,為何師弟不知曉諸多常識?”
“又或者為何淺的醫術如此之差?”
“又或者為何淺行為之間總是有些差異?”蘇淺說完,笑得越發的溫文爾雅起來“師兄若是想知道,便自己去尋求答案吧。”
蘇淺說完,便徑自往洗漱的方向走去。
裴元看了蘇淺的背影一會兒,靜靜地搓了搓手指,確定蘇淺身上並未有任何易容物品後,開始整理自己的金針。過了一會兒裴元不禁搖了搖頭,他著相了,既然確定蘇淺是本人,蘇淺的本性是好是壞、是謙謙君子還是陰險小人,隻要與萬花無害,又與他何乾?
蘇淺把自己浸入水中,烏黑的長發在水中扭動散開,就像是一朵妖異的花,映著他白皙的臉顯得有一種詭異的美感。蘇淺茫然的看著水麵一會兒,猛地擊打了下水麵,卻又在落到水麵上的時候及時泄了力道,發出的隻有正常的水花的淅瀝聲。
他心中隻有一句話,那句話總是在他的心裡徘徊不去,讓他一會兒心如擂鼓,一會兒冷汗靡靡——
裴元師兄真!心!尼!瑪!不!好!糊!弄!有!木!有!啊!
蘇淺一張清貴優雅的臉皺成了個菊花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