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沒良心的臭小子。
蘇淺和米麗古麗心裡都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就這麼讓自己的師傅尷尬得沒人搭話?
呸!逆徒!
裴元安安靜靜的走開,等到他安安靜靜的回來的時候,已經帶了兩個小道士回來了,兩個小道士齊刷刷的行了個稽首禮,然後就打算帶著他們幾人先去客房了——畢竟那個池子也不是隨便的東西,說讓你洗了就洗了,人家自己門派都斟酌著用來著的。那池子的確是能洗經伐脈不假,但是其中所經曆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王遺風這邊還好說,反正是朋友(仇人)一切好說。
萬花的這兩個,要是一不當心有個三長兩短,萬花穀那邊可不是好交代的。
次日,蘇淺和裴元在院子裡見到了個仙風道骨的老人,手中持著一柄雪白的拂塵,一把雪色的長須,眉心有一枚鮮紅的玄印,令人望之便心生好感。
“貧道見過二位小友。”
裴元蘇淺口稱不敢,紛紛見禮。
“我已看過了東方穀主的信,若是二位無甚異議,今日便可入陰陽池。”李忘生人雖仙風道骨,說話卻是直截了當得讓人不得不心生好感。
蘇淺裴元低眉斂目,回道“無甚異議。”
“也罷,貧道總是要保你們無恙才是。”說罷,李忘生一個稽首,轉身而去。
一入純陽宮,王遺風就與他們分開了,他們住隔壁院子,門口有兩個待客的小道士,裴元去隔壁給莫雨診脈了,蘇淺一人無聊得很,就在院子裡的亭中賞雪,便喊了他們過來聊天(其實是套情報)。
那兩個小道士不過是十四五的年紀,哪敵得過蘇淺眉目一彎便是一活脫脫的斯文敗類?
“道長有禮了,在下萬花蘇淺。”蘇淺先自我介紹。他正在煮茶,見狀拿出了兩個杯子慢慢淘洗。
有道是,迎客茶,送客湯。
蘇淺笑得越發得親和起來,大有在穀中騙七八歲小師弟小師妹的時候的德行兒。
兩個知客的小道士就乖乖的留了下來,蘇淺今日穿著一身青衣,清淡樸素,有些修道的居士的感覺,自然能夠贏得兩個常伴三清的小道士好感。
茶葉清澈的味道彌漫在空氣間,熱水冒著咕咚咕咚的泡泡。
蘇淺扶袖,倒茶,不緊不慢的做完這一切後,微微一笑,清泊淡遠“不知兩位道長如何稱呼?”
兩個小道士臉一紅,比較大的那一個說“小道道號乍天,這是當辭。”
蘇淺聽了笑道“乍天道長的名字……頗有氣勢。”
另一個小道士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說“蘇公子莫要笑話,其實師尊也覺得這名字很有氣勢……不然也不會沿用做道號了。”
乍天小道士連忙製止“乍天,你住口,你和我不是一樣嗎!”
“哦?如何一樣了?”蘇淺問。
乍天小道士接口道“那日當辭落地之時,家有惡客,他爹不耐煩之下便隨口叫做當辭,後來過了戶籍,想改都沒辦法改了,可是師尊說這名字甚好……當辭本就不耐這個名字,結果當了道士還是叫當辭,鬨了好久的彆扭。”
當辭小道士臉都紅了,忍不住也揭對方的短“乍天出生之時,天色乍曉,他爹本是想叫他曉天的,結果沒想到是個男娃,便隻好改作了乍天……”
蘇淺聽著兩人互相揭短吵嘴,忍不住輕笑了起來,純陽宮怎甚弄了這兩個活寶來,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凋乍天,你夠了!彆再說了好歹給我留些麵子!”
“尚當辭,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明明是你先說的!”
好了,完了,蘇淺已經在心裡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