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長媳!
———k票、k票、k票,謝謝大家———
戴長生已在柴房裡關押多日,此刻麵色蒼白、蓬頭散發、形容狼狽不堪,與平日裡意氣風發的二爺早就判若兩人了。這也是他與金蓮夫妻二人出事後的第一次見麵,那金蓮猛一見他如此光景,忍住不嚶嚶作聲,當堂啼哭了出來。
不成想,那戴長生卻豎起劍眉,出聲喝道“哭什麼哭?還不快給我閉嘴,你家爺還沒有死呢!”
堂上坐著的尚書大人戴法興見得逆子如此猖獗,直氣的快步衝了下來,一腳將戴長生踢翻,掄起茶幾上放著的一個木托盤,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
愛蓮一聲驚呼,又不敢上前阻攔,隻能跪在原地不停磕頭,連聲哀求公爹饒命。
戴法興一張臉膛漲的紫紅,哪裡還理會得那愛蓮,下手毫不留情,隻打的那戴長生麵皮青腫,嘴角和鼻頭都流出了血來,戴長旭和張冉冉雖不願見這等暴力場麵,但內心均恨透了那長生之狠毒,也未出手阻攔。
忽的,隻聽得有人低低的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悲鳴,那戴法興卻馬上扭頭看去,隻見那趙柔靠在太師椅上,雙手死死絞握於胸前,麵若死灰,她緊閉著雙眼,淚水無聲的滑落。
戴法興頓了頓,終於停下了責打,扭身坐回了太師椅上。
“老爺,您看,該如何處置這小畜生呢?”坐在戴法興另一側的戴夫人開口了。
“這……”戴法興沉吟了半響,卻沒有說出什麼,立在一邊的張冉冉突然意識到,這事情倒有點微妙。
按理說,這戴長生做的這件事情,可謂欺尊滅祖、大逆不道,可是,從另一個角度說,這也是大戶人家兩房爭權奪利的結果,而且明擺著,戴家並不願意把戴長生送交法辦,那還能把他怎麼樣呢?又不能向對金縷那樣,狠起來賣去勾欄為娼,是不是最多也隻能打一頓板子了事呢?
如果真是這樣,彆說夫人不能善罷甘休了,就算是張冉冉自己,也絕對不能忍受的,再和這種人稱兄道弟的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想起來就覺得害怕。
“照我的意思,此等大逆不道的畜生,萬萬不能再容他在府中作祟了!否則,還不知要生出多少禍患來呢!”戴夫人,馬上把張冉冉的心思給說了出來。
戴法興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老爺,他業已成年,我想就此讓他出去單過,我們再放出話去,就說此逆子做下了天理不容的事情,已被我戴府逐出家門,從此兩家再無瓜葛、老死不相往來,你看可好?”
戴法興依然沒說話,他臉色肅穆,沉吟了半響,整個大堂也一片鴉雀無聲。
“事已至此,我戴家的名聲不能毀在這個孽畜的手裡,就按夫人你說的做吧,將戴長生逐出家門,斷絕父母子女的關係,任他自生自滅去吧!”戴法興終於發話了。
他話還未說完,跪在堂下的戴長生突然哈哈哈哈狂笑了起來。
“好一個戴家的名聲,哈哈哈,戴家有什麼名聲可言,想把我一腳踢出去,彆逼的我說出好話來!!!”
他蓬頭散發,滿麵的傷痕,突然惡狠狠的盯住了張冉冉,冉冉心中一緊,她已然明白這戴長生要乾什麼了,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我的好大哥啊,算你厲害啊,裝病裝了這麼多年,見時機不對,居然就好了,隻不過,你這位精明強乾的大嫂,圓房之時,有沒有給你點驚喜啊,哈哈哈~~~”
大家見他突然將話題轉移到了張冉冉和戴長旭的身上,又是瘋瘋癲癲的扯些什麼閨帷秘事,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隻有這大爺大奶奶夫婦二人,臉上均是沒了血色。
“怎麼不說話啊,大哥,這二手的新郎做的可舒服,大嫂有沒有告訴你,她的貞潔是讓誰給破了的啊,哈哈哈~~~”
這話說到這裡,可就已經沒法聽了,戴夫人和趙柔兩個人同時叫了起來,尤其那趙柔,人已經抖作了一團,尖聲叫道“生兒,你要乾什麼?你給我閉嘴!!!”
可戴長生此時顯然已經瘋狂,連他娘也不放在眼裡了,他繼續大聲說道“就是我啊,大哥,嫂子剛進門不久,我就幫你做新郎啦,我告訴你,這大嫂進咱家門時,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處子之身呢……”
此時,這堂屋裡,已然是一片冰封了,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驚懼難當,連尚書大人戴法興也是一臉的愕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張冉冉呆立在那裡,整個人好像被一圈迷霧包圍著,戴長生的狂笑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其實早在幾天之前,她已經隱約的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在向自己逼近,可她束手無策,今時今刻,該來的總還是來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猛的刺破了這層霧氣,是戴長旭,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