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彆太猛!
“我爸在哪?”對著電話,米朵沙啞著聲音,卻是大聲質問。
那頭是雪姨,說是先找了桂姨,要到米朵手機號,才又聯係過來。這個女人的聲音還是沒變,一如往昔,很柔,婉轉動聽,與她的模樣相得益彰,雍容、高雅。可她的心,太狠太狠了!強烈反差。
“你怎麼可能在國外?”離爸爸失蹤僅兩天,這個女人哪來那麼大本事把爸爸轉移?
一切都莫名其妙,但這樣的突然,這樣的不可解釋,更令米朵心慌,“雪姨,我不管之前你做過什麼,但請你把我爸立刻送回來。聽到沒?立刻,馬上!”
那頭的人對往昔罪過聲淚俱下的懺悔,可愣是一個字不提米盛安。
米朵肺都氣炸,“夠了,我這不是教堂,我更不是神父,你那些話彆對我說。我隻要你現在把我爸送回來,從前種種,一筆勾銷。”
“朵朵,我知道你恨我,如今我再說什麼也無法取得你原諒。你父親,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也當是我的補償了,再見。”
“喂……喂……”米朵呼喚,可手機傳來盲音。
可惡!
米朵氣憤,纖細的指,緊緊成拳,死力地砸在床上。
從遠,對,找從遠商量。
等不急,米朵又翻電話號,嘟嘟聲中,焦急嘀咕,“快接,快接,拜托快接。”
彆墅內
秋桐手拿畫紙,輕輕地,一步一步,儘量不發出絲毫聲音,“不許偷看哦!”
她鑷腳鑷手,孩子氣地模樣逗得一旁的丫頭止不住樂。眸光雜帶幾許斥責看過去,丫頭頓時止了聲,卻還是掩嘴偷笑。
“好了沒?”這小女子叫自己來,神神秘秘說有禮物送,還要他閉眼,真不知又在玩什麼把戲。
此時幾人正在花園內,葉從遠身子慵懶往後靠,神色鬆弛,依她之言,雙目閉闔。
站他麵前,秋桐深呼吸,像是做了最後決定,終於豁出去,“好了,睜開吧。”
深邃的眼徐徐張開,一副自己的素描肖像,赫然映入眼簾。
畫相後的秋桐,心情忐忑,長長的睫毛不安顫動。從遠哥會喜歡嗎?自己剛學,線條並不老道,可她儘力將心上人的眉眼,甚至每一處輪廓,都付諸於毛尖,令她飽滿的愛戀,傾情流淌。就算畫得不好,但她的心,日月可鑒。
“給我瞧瞧。”拿過畫紙,葉從遠低了眼,很認真看畫頁上的自己。
手裡數張素描畫,有單純以線條勾勒五官的,有采用明暗手法加深神韻的,看得了出來,畫畫的人手法還很生澀,技巧不足,但用心程度可見一斑。
“挺好。”他表揚。
“真的?”秋桐喜不勝收,“你也知道,我接觸素描時間不久,畫多了,相信以後會更好。”
“放心,到第一百張出爐時,你必定可以開個畫館。”
秋桐嘴角彎彎,兩人的約定,為他畫一百副素描,他還記得。真好!
一張一張,自己或坐,或靠。或目視前方,或麵龐微側。或飲咖啡,或看報刊。曾經擺出的那麼多ose,都被她巧妙地記錄下來。
兩人坐在同一張搖椅上,白色的漆,兩側有綠藤纏繞,複古路燈,不遠還有歐洲風格的桌椅。一切的一切,平靜愜意,悠然美好。陽光又清又淺,像層薄薄的紗,柔柔蓋在兩人身上。
伺候的丫頭見沒自己什麼事,抿嘴笑,小聲離開。
正欣賞得入神,兜裡手機響。葉從遠眉一皺,下意識想掏出來,不過反應過來,他又將注意力集中在素描上。
一聲一聲,一遍一遍……
最後是秋桐聽得不耐煩了,“誰啊?這麼討厭!”
自那天葉從遠拋下她離去後,秋桐傷心的哭了一場。她身體不好,心臟承受不了太多情緒,那天夜裡還引發哮喘。葉從遠來探望時,秋桐淚眼蒙蒙,“既然不喜歡和我一起,那就不要再來。”
耍了些小性子,葉從遠好脾氣地哄。美人兒梨花帶淚,“以後和我一起時,不許接電話。”
“好。”
“和我一起時,不許一聲不吭就走。”
“好。”
電話依舊響個不停,秋桐生氣了,“要不,你接接?”
“不用!”
可對方一直打一直打,沒完沒了。
秋桐不悅了小臉,嬌滴滴哼了一聲,側身坐,不理他。
沒辦法,葉從遠掏出手機,看也不看,直接掛斷,關機。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怎麼回事?
米朵氣餒地放下電話,好無助,怎麼辦?她往後靠在床頭,沒了主意。
爸爸,你到底在哪裡呀?!
沒有心思再躺在床上,米朵下床,腳剛沾地,好軟,像踩在棉花上,一點力也使不上。
完了,病得很嚴重。
今早他離開的時候,有提醒自己吃藥,可她在床上躺了整個上午,彆說藥,連一點米一口水都沒進。此時真是有種被人打了,眼冒金星,找不到東南西北的暈眩感。
辛苦的洗漱完,米朵換好衣服,拉門出去。
clion正趴在地上睡覺,聽到聲音,耳朵忽地豎起,再抬頭,媽咪出來了,它歡喜,跳起來就想撲媽咪。
“彆……沒力!”米朵揮手趕它,不準它龐大的身軀跳到自己身上來。
媽咪你怎麼了?又被爸爸欺負了麼?
那天在湖邊,爸爸壓了媽咪之後,媽咪起來就是這樣軟綿綿的樣子哦!
它嗷嗷地叫,米朵沒空也沒精神理它。來到飯廳,傭人很快將熬好的青菜粥端上來,“小姐,趕緊吃,吃完再服藥。”
主子離開時再三交待他們叮囑小姐服藥,可小姐鎖門,根本不起床,他們也無可奈何。
汪汪——
我也要吃。
clion圍著桌邊使勁轉,尾巴抖得像抽風似的。
傭人笑笑,也給它盛了小半碗,放在角落,讓它一邊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