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很淡,沒吃多少,休息會兒又服了感冒藥。米朵坐沙發裡,呆呆望著吊有奢華吊燈的屋頂,期待葉從遠能快些回來。很不舒服,身體需要人照顧,每當這時,精神更是虛弱,加上爸爸的事令米朵擔憂不安,很多情緒瘋狂的湧在一起,忍不住,米朵很沒用的哭起來。
這可怕把clion嚇壞了,雙腿艱難站立,前爪搭米朵肩頭。
汪——汪汪——
媽咪,你怎麼了?
下人們也圍過來,問她是不是難受,或是有彆的什麼事。
米朵隻流淚,搖頭,不停地搖頭。她想二少,想爸爸,懷念曾經無憂無慮的時光。
汪——
媽咪,不哭不哭,老子不在兒子在,兒子陪你。瞧,我還會轉圈圈哦。
clion退開,依舊保持站立姿勢,兩隻前爪彎曲,原地轉圈。
不理,米朵依舊哭,眼淚沒完沒了。
哎呀,媽咪不吃這套。
怎麼辦?
clion狗眼轉轉,爪子又往米朵麵前使勁刨。
恭喜恭喜,媽咪你看,我會做恭喜發財哦!
爸爸,你到底在哪裡呀?我想你,好想好想……
米朵看也不看圍著她的一群人,轉身趴在沙發裡,號啕大哭。
這可急壞了所有人,阿山抓頭發,撓耳朵,不知如何是好。
“想家了吧?”
“估計是想二少了。”
“阿山,趕緊給二少打電話呀。”
“打了,不通。”
眾人你一句我一言,clion又不停地嚎,屋子亂七八糟,吵轟轟的!
二少回來是在傍晚,後來開了機,回米朵電話不通,又問阿山。
阿山隻答小姐突然大哭,然後哭累了,又回房休息了。二少想回去看,無奈在線試用的槍支出了些毛病,那可是集團的新武器,技術含量世界頂尖,研發的新方向,馬虎不得。他不是昏君,輕重分得清。處理完,回家天已染墨。
“怎麼回事?”步子剛跨進來,二少便問早就等候的阿山。
他搖頭,把原委說了一遍。
一切隻能用詭異來形容!
“她吃過晚飯了?”
“喝了點粥。”
“藥呢?”
“吃了。”
還算對自己的身體負責,二少點頭,邁步往房間去。
二少輕敲兩聲,無人應。推開,床上,被子掀起來一角,屋子沒人。
一側的盥洗間有輕微水流聲。
正病著,她還洗澡?剛還誇她對自己身體負責來著,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葉從遠走過去,徑自推開,果然浴室霧氣嫋嫋。
“給你一分鐘,穿好衣服立刻出來。”他很不客氣,聲音透著股冷硬的味兒。
他突然出現,又突然出聲,米朵嚇得抑製不住地尖叫一聲。待看清是他,又才怯生生說,“我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
胡妖說紋身不能沾水,拖到今天,她才洗一洗。
“時間隻剩半分鐘,看你是要自己擦乾淨出來,還是我幫你?”他真是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而米朵,也沒有說不的餘地,“我來,我自己來,馬上就好,你先出去。”
她按下開關,任水胡亂衝去身上的泡沫,抓過一旁的毛巾裹好,極快擦身。
卡著時間,穿好浴袍出來。
誰知剛開門,就和脫得隻剩三角褲的葉從遠差點撞上。
“時間剛剛好。”他聲音還是硬硬的,卻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笑。
米朵問,“你乾嘛?”
莫非想鴛鴦浴?人家生病g,不要太禽獸好不好!
不要她擋在門口,葉從遠拽她出來,“換我洗。”
米朵無語了,帥哥,原來你不是關心人家的身體,而是急著換你洗?
算我自作多情!
氣呼呼的,米朵哼了一聲,直直往床邊去。
暖氣開著,一件浴袍倒也不冷。他的衣服換下來就丟在門口的洗衣簍裡,衣袖掉出來落在地板上。
走過去,米朵將淩亂的衣服疊工整。她有個習慣,洗衣之前先摸摸兜裡是否有遺漏的東西,她這一摸,果真有了發現!
拿出來,幾張素描畫。而畫裡的模特,不是他還是誰?
奇了怪了,他心甘情願當誰的模特啊?或者誰光靠想象就能畫出如此多不同姿勢不同角度的他?
忽然,其中一張素描右下角的圖標吸引米朵注意。
er
二少是eagle,那r呢?這代表什麼?
雖是短短三個字符,但筆跡花哨,一看就出自女人手筆。
米朵的心,咚的下沉。就像整個人都掉進深不可測的井底!
浴室門開,米朵竟不知,手裡依舊呆呆拿著那些素描,木頭樁子一樣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