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是什麼意思?”
感覺到他目光依舊在他臉上,她實在有些吃不消。
“你彆盯著我看我就告訴你。”
她聽到他清朗的笑聲“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難道你認為你的體積都膨脹到了可以占據這室內一半空間的級彆了?”
她怎麼解釋?說女人眼角的餘光範圍是男人的兩倍?這還不得被他笑死。
“我腦後麵也長了眼睛不行嗎?”她轉頭對他耀武揚威地吐了吐舌頭。
誰料這一轉頭就大事不妙了。他像彈簧一樣從沙發上彈起來,結果就就是,她又重心失衡地倒向他。蘇曉沐現在真是無限拒絕這個不斷在自己眼前持續放大的臉。滿臉的胡渣。紮死人了。
男人的胸膛怎麼都這樣,硬邦邦的,神煩。
可是這想法一出,臉倏地紅到耳根。之前被陸一陽逼在門板上,他那硬邦邦的身體她真是受夠了。趁著現在腦子還清醒,絕對不能和曾許毅做這種事情。剛剛和好就做這種色情的事對日後的長期發展是不利的。她心裡敲定這個想法就很拒絕他的“蹂躪”了。
“親一個。”
他怎麼可以說地這麼直白?蘇曉沐心裡都想象著自己像漫畫人物一樣臉上掛了兩條大白麵條了。蘇曉沐一直推辭他。
“你要是不親我可親你了!”
這句話讓蘇曉沐更鬱悶了,這下親也不是不親也不是,腦子如同漿糊一般混亂了。
她聽到他邪惡的一聲笑,心裡慌地感覺尿液都在橫衝直撞了。他緩緩起身湊地越來越近,她瞪著眼睛,在那不過兩三毫米,可以感受到他呼吸,感受到他刺刺的胡渣位置的地方,終於想出了醍醐灌頂的話“臭死了,你給我先洗澡去!”
曾許毅感覺到她的話取代了柔軟的唇貼在了他的唇上。深吸了一口氣,微皺了下眉頭。
那臉離自己開始漸遠,在她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的笑聲又出現了“一起?”
蘇曉沐臉現在紅地像高燒四十度的人。曾許毅,你到底有臉沒臉?不要臉!
曾許毅盯著她的臉笑起來“好想咬一口怎麼辦呢?”
“餓了吧,我做飯給你!”蘇曉沐從沙發上彈起來,迅速脫離這人的陷阱圈。
還好他沒跟著彈跳起來,不然蘇曉沐覺得自己今天以為做的是件有意義的事就全都變成了狗屁。和男人鬼混這種事,是不能隨便做的。
不管這男人她認識了多少年。
身後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彆忘了我的飯。”
那聲音飄地遠起來,她就去廚房開始準備了。
現在的時間也不過是淩晨三四點點,隻是睡意全無。當做早晨來過就好了。
她在冰箱裡瞅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吃的,然後輕微地怨懟了一句,拿出一袋拉麵開始煮起來。
曾許毅洗澡的時候,覺得每一寸流瀉而下的水竟也開始歡樂起來。
所有的承諾,此時此刻都變成不自覺的甜蜜。
陸一陽現在正一個人坐在漆黑的書房裡,如同曾許毅曾經坐在那裡一樣。
分開後的每個夜晚,格外的寂靜。
滴答滴答,唯有書房的大鐘陪我守著愛,痛,以及回憶。
給你我的心,為什麼你給了我孤寂。
電話裡,曾經是你,最溫柔的聲音,現在隻剩生氣。
思念是種很玄的東西,如影隨形。
你現在又在哪裡,是不是連報複的機會都不給我了?找個理由再見你竟然也開始變得困難。隻可惜,我們都長大,開始明白自尊心這樣矜貴的東西,不願輕易低下彼此高昂的頭顱。
蘇曉沐剛喜悅地將鍋裡的東西乘到玻璃碗裡,就被背後突然的雙臂環繞給嚇了一跳,差點把筷子抖地上。
“乾嘛?”她些微怨怪地問道。
“讓你聞聞香不香?”
“什麼香不香?”蘇曉沐現在滿腦子都是麵煮好了,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剛才不是嫌棄我臭嗎?現在呢?”
蘇曉沐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臉還會突然地紅上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