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步步贏(+2K)_小桃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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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步步贏(+2K)(1 / 2)

小桃紅!

鸞枝定了心不搭理玉娥,不管宅子裡的女人們背地裡怎麼說自己歹毒狹隘,也不管玉娥那邊身體怎麼嬌虛柔弱,每日就隻在自己三分小院裡呆著,不去看她,也不往她那邊送一點兒吃的。暗裡地又著春畫梨香往外放著風聲,隻說沈硯青在京中平安,不幾天就要回來。

沈蔚萱姐妹倆時常來串門,她們自小長於京城,思想又開化靈透,說出來的話兒總是新鮮寡聞,很是吸引人,連帶著鸞枝的小院都熱鬨了起來。早先的時候就隻有沈硯琪和沈蔚玲幾個孩子,後來竟連榮若也來了,雖還是不太搭理鸞枝,礙著小小姐偏喜歡和院子裡的旺財玩耍,便也端著把凳子坐在門檻邊上曬太陽。

鸞枝有心和榮若交好,便時常主動找她說話。榮若本是個安靜實在的性子,幾次結交下來,見鸞枝脾氣耐耐的,壓根兒不是桂婆子她們口中的狐媚毒婦,漸漸也親近起來。

老太太那邊巴不得鸞枝不去騷擾玉娥,見鸞枝隻與家裡的兄弟姐妹交道,便也睜隻眼閉隻眼隨她了去。

這邊廂鸞枝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那邊廂卻很是苦了兩個人。

祈裕這些年為沈家辛苦操持,好容易才折騰出了自己的一小方事業,眼看就要麵臨破產,那其中的倉惶焦慮自是不稍細說。因著寧公公四處著人打聽,依然沒有沈硯青的半點消息,曉得形勢有變,才結交到的五皇子便也聞風畏縮,與祈裕斷了來往。無奈之下,隻得越發著人把玉娥盯緊,隻稍她一個鬆動,便要毫不猶豫的將她滅口。

那困獸一般的緊迫氣氛,直逼得玉娥寸步難行。

哪裡想到沈公子竟然這樣快就要回來,她想在他回來之前趕緊把滑胎藥吃下,卻又怕被祈裕懲治,還怕老太太從此對自己棄之如敝履;然而不吃吧,鸞枝又死活不與她見麵,她連一個陷害的機會都找不到。院子裡雖安靜,卻隻覺周遭躲著無數雙的眼睛,她有一次才在巷子裡走遠點,就看到一個黑影在身後不遠處忽隱忽閃,嚇得她又立刻跑了回來。日子越來越難過了,每日神經忐忑,卻已經騎虎難下。

一碗濃稠的滋補湯藥端在手中,是老太太派人送過來的,明明好好的,端在手裡,看那黑湯卻好似一汪毒潭,手一哆嗦,‘嘩’一聲掉在了地上。黑水四濺。空得可怕。驀地又開始懷念二院裡淳樸的啞嫂和少年程翊。

主廂房的睡榻上被褥暖香,薑姨娘兩手撫上軟背,解開兩根金黑小細帶,頓時熟婦豐圓的雙茹兒便軟顫顫的跳動在香帳之內。十四歲上就在妓院裡破了瓜,沒生過孩子,那兩顆果子卻紫紅圓大,身下的戲子把它嚼入口中,忽輕忽重地吸著咬著,她一身的骨頭頓時就酥了。

啊……急不可耐地拆解筱玫蘭早已破勢而起的最後一抹褻褲。

那戲子得空,便半傾著身子,把手握上薑姨娘的後臀,用力掐弄起來。台上看他是嬌嬌纖弱的貴妃娘子,上了床卻是另一副貪吃猛獸。二人氣喘籲籲,身連之處放肆搖擺,滿室的嚶嚀嬌哦。

“姐姐這次好生大膽,一連留我這許多天……您倒是喂飽了,小弟卻整日個擔驚受怕,就怕哪一日被那小腳老太逮到,抓進鬼窖裡吸乾魂魄。”

說的那鬼窖乃是在望風樓地下的一間小儲室,整個大宅子裡沒有活人去過那裡,隻聽說早先一些偷了野食犯了錯的姨娘都被老太太送了進去。到底怎麼死的就不知道了,反正進去的就從來沒有再出來過。那能出來的,都是大半夜時飄來晃去的鬼影,沒有臉沒有腳的,光聽著都讓人發骨悚然。

薑姨娘罵他“呸,大過年的怎麼儘撿那晦氣的說!…放心吧,老太太可沒心思管我呢,就惦記著那懷孕的了。要我說,那什麼月的就是一根小騷骨,屁股上恁大一顆淫痣,還畫畫呢,真不知怎麼勾搭的我們少爺?”瞪了一眼筱玫蘭,見他發愣,又去戳他腦門,“喂,你可不許去弄她。”

筱玫蘭頓地回還過來,猛一個翻身,把婦人渾圓的臀股摁至身下“提她作甚,我就愛和你做…誰也沒有姐姐你更香了……”

“嗤嗤,沒個正形……”薑氏弓起雙腿,曉得這廝原是貪愛自己錢財,奈何就是愛他的放肆。二人抱緊成一團,淫淫媾和,正欲到達那緊要關頭,外頭卻傳來低低的敲門聲。

嚇了一大跳。

“叩、叩”,不高,卻頻頻的敲。不去理,敲了還敲。

氣得薑氏披衣出去“哪個不想活的,大白天的裝神弄鬼!”吱呀把門打開,卻見是玉娥,滿目萋萋的惶恐模樣,頓時就沒好氣“你來做什麼?”

撲麵一股熟悉的暖浪,玉娥微皺了下眉頭“姨娘這裡可有糕點呢…這會兒饞著了…”墊腳往屋裡看,想進去找人陪說話。

薑姨娘一邊扣著扣子,一邊把門擋住“老太太整日給你端茶送水,還少得了你一口吃的?你等著,我給你拿!”不耐煩,看玉娥可憐兮兮不走,隻得轉身拿了一盤糕點出來“給你,彆整日個苦兮兮的,大過年看得寒蹭。”

動作太用力,那糕點滾下地去,她愣了愣,又覺得自己太狠。卻沒心思解釋,把門關起來,急將將又翻去了床上。

這一瞬玉娥頓生淒涼。回到房間,身子止不住發抖,知道自己在這裡被人瞧不起,如何也融入不了這個豪闊的大宅門,想了想,看到枕頭下掖藏的黝黑藥丸,末了把藥一攥,狠心豁出去了。

(2)

難得是個大晴天,一大早陽光便溫和地照在窗台上。

許是前些日子顛簸得辛苦,鸞枝這兩日很是犯困。被窩裡暖暖的,翻了個身,一手攀著被褥,一手習慣性地在身旁摸索。摸到的卻是一片空枕,驀地清醒過來,才驚覺沈硯青不在。

被子裡都是他好聞的味道,沒來由心中有些空落落。

那個白日裡清肅的男人,關起門來與她相對時卻壞極了。睡前總喜歡把她的腿兒夾進他雙腿間,然後用力地箍她在懷裡逗弄;等到天亮後,又攬著她,一雙鳳眸微眯著,看她半夢半醒之間,把手搭在他胸膛,像蟲兒一般蠕纏。平日裡不覺得有什麼,隻覺得他可惡,不肯讓自己多睡,這會兒想起來,卻忽然有些難受。

恨恨的捶他一枕,一會兒卻又忍不住把身子蜷過去,倚著他枕麵摩挲。還是牽掛他。就像是一種冥冥中注定牽扯的孽,分明很多東西是你不想要,遇見了,卻諸多因素讓你撒手不去。沈硯青於她便是如此……隻怪當日不該與之相見。

但反正這不是愛。

鸞枝翻身而起,準備去上房找老太太,鼻翼間卻拂過一絲熟悉的勾魂濃鬱。

抬頭看,看到床沿多出來一張小矮桌,那桌麵一隻黃燈氤氳,精致雕花小銀煙杆上綴著美麗紅膏,嫋嫋的紅煙升騰——這是她從前的早飯和夜宵呢。

她這才記起來,已經一連好幾天沒有吸它了。

鸞枝喉嚨莫名又有些難受,瞥過頭問梨香“…這是你拿進來的?”

“嗯。”梨香惴惴點著頭,把煙杆遞上。

“誰讓你燒的?扔出去。以後都戒了。”鸞枝哽著聲兒,急躁地撇開。人就是這樣,在陰暗的地方關得久了,猛然去過一趟光明之境,便再也不願回頭躲進那看不到希望的陰霾。

梨香卻不動,不敢拿走。她和春畫不一樣,老太太說什麼她都不敢說半個不字。這幾天少奶奶和小姐們關係走得好,老太太擔心小姐們的思想教壞了少奶奶,昨晚便把她偷偷叫過去問話。待問清楚少奶奶已經好幾天都沒吸膏兒,老太太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怪她伺候不周,暗示她要繼續燒。

梨香說“少奶奶吸兩口吧……這膏兒還剩著好多呢,怪可惜的。”

知道這必然是那精明小老太的教唆,鸞枝心中一股道不出的慍悶,便把那煙杆扔進了洗漱盆“大清早的,不要逼我生氣。”

嚶嚶。梨香哭起來。

“喲~,做什麼呐?多難得才看你對丫頭凶一回,怎著就把人給弄哭了?”沈蔚萱姐妹倆走進來,笑嘻嘻的。身後跟著三奶奶榮若,手上抱著小小姐,懷孕的旺財懶懶地蹲在她身後搖尾巴。

鸞枝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沈蔚萱便看到盆子裡的小銀煙杆了,早先聽下人們說過老太太哄二奶奶吃煙,她原還不相信,祖母那樣一個慈愛的老人,哪裡會做這樣陰毒的事,此刻倒是驚詫了。

把煙杆撿起來看了看,轉身去訓梨香“你這不是害你家少爺和奶奶嗎?這東西吃下去,五臟六腑都迷住了,便是將來生下的小娃娃,身體都是不得好的,還不快給我扔了去!”

春畫有些替梨香鳴不平,絞著衣角“是老太太讓少奶奶吸的,又不是我們故意…”

沈蔚萱頓然噎住,少頃,緩下聲兒對鸞枝道“嫂嫂以後戒了吧。其實…我祖母人是很好的,就是太心疼我二哥了,怕你不肯好好從他……如今你既和我二哥恩愛美滿,不如儘快懷個孩子罷,也免得她老人家整日的擔心這個那個。”

委婉的語氣,說來說去,終歸還是怕她不肯安分。

知道這姐妹倆原是真心為自己好,鸞枝勾唇笑笑“是戒了的,隻這丫頭偏叫我看見,忍不住就凶了一句……老太太的抬舉鸞枝心中都曉得呢,那些糊塗的事兒以後也不會再有了。”斂下眉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榮若蠕了蠕嘴角,她自個的境地也不好,很是能體會鸞枝此刻的心情。破天荒道“一直就想和你說那膏兒不好的…,又怕母親怪我多事。”

鸞枝不由心暖,便把小小姐抱在懷中逗笑。因看到榮若頭上插了隻花簪,頓地比從前生動許多,不由誇她今日好看。

榮若羞紅了臉頰“好看也沒人肯看的……哪裡像你們夫妻。”說完又覺得失口,便有些窘迫。

鸞枝假裝沒聽出來“沒人看,我們自己看就是,誰說女人的美就非要給男人稀罕了?…左右這會兒閒著,三奶奶若不嫌棄的話,不如我給你著個淺妝可好?”

兩個小姐頓時熱鬨起來,眉飛色舞道“好呀好呀!鸞枝嫂嫂的妝容一向畫得恰到好處,味道甚是自然,我們正想學學呐!”

便把榮若簇擁到銅鏡跟前。

輕挑梳妝盒蓋,黛筆望秀眉上輕勾,胭脂把嬌顏淡染,見她臉龐微圓,又將唇線勾濃,不一會兒,那鏡子內的蒼白少婦便好似生生得脫胎換骨,變做了另一個人。

鸞枝笑盈盈直起腰來“你們快來看看可好?”

沈蔚萱姐妹倆齊齊稱讚,連小小姐也不停的說娘親好看。

榮若好奇拿來鏡子一看,隻見裡頭少婦黛眉朱唇,俏生生韻味十足,不由又新鮮又羞赧。她本隻比沈硯邵小上一歲,平日裡丈夫不愛、婆婆不疼,心中憋著鬱氣,看上去年紀儼然要比三少爺大上許多,今日卻是第一回知道自己原也可以這樣生動。

連忙掏出帕子要擦,怕婆婆丈夫看見了嘲弄她自不量力,捺不住冷落存心勾引。

鸞枝卻不給她擦,抿著嘴角笑“為什麼怕他看見,他說他的去,我們美我們自個的。女人就要把自己打扮得生動,自己若不對自己好,旁人就更不曉得對我們好了,你們說是與不是?”

她本說得無意,卻聽得沈蔚萱姐妹倆訝然,暗歎她雖是窮人家出身,思想卻與自己合拍極了,不由同聲附和,鼓勵榮若突破一回。

榮若狠下了一分勇氣,末了堅定道“好,我就不擦。若是讓我擦,我也對他生一回氣!”

“娘親好膩害!”小小姐咧著嘴兒,奶聲奶氣的拍手笑。

氣氛頓時釋然了。

那笑聲如銀鈴,聽在門外玉娥的耳中,隻覺得涼薄又美麗。這是個有錢的人家,它的榮華富貴勾引人踏入,然而為何所有人都好似和那個姨奶奶團結著,為什麼獨獨自己卻融不進去?

不信也不甘心。

心思進了死胡同,如同著了魔魘,有些嫉妒生出來就滅不下去。見院中無人,遁地便衝進去跪下地來。

桂婆子才從灶房出來倒水,差點兒都要潑到她身上,連忙大呼小叫地充過去扶她起來“哎喲,懷著沈家的骨肉,您就是尊貴的,怎麼能說跪就跪?…真是,一樣的身份,誰比誰重了,恁的把人壓迫?”

春畫在角落晾衣裳,聞言聽不下去“呸,誰壓迫她了?又沒人逼她,我們少奶奶都由得她去了,是她自己找上門來!”

玉娥拂開桂婆子的手,隻是硬僵僵跪著不起,眼淚淌下來“少奶奶幾時肯認下月歌,月歌幾時才有資格起來。”

大屋裡頭,梨香惴惴地扯了扯鸞枝的袖子。

眾人順著視線一看,這才看到一身素淨荼白的玉娥。

榮若皺起眉頭,興致被打破。

“彆理她,讓她跪去。”沈蔚萱掃興地瞥開眼。

沈蔚媛卻撅著小嘴要出門“薑姨娘刻薄嘴刁,怕是在那小院裡呆不下去了,瞅著咱鸞枝嫂嫂脾氣好,又想搬過來折騰呢。我去替你哄開她!”

鸞枝把沈蔚媛袖子一拽“由得她去吧,都已經好喝好吃的供著了,我還能怎麼樣?”

這些天風聲造勢得差不多了,她想聽聽玉娥是不是真的肯死心配合。

玉娥暗自攥緊手心的藥丸,思想著再給鸞枝最後一次機會,便一字一頓道“求少奶奶仁慈,給腹中的可憐兒一個容身之處……月歌今生,甘願當牛做馬以為侍奉。少奶奶若不答應,今日、今日便不起來了……沒有活路了,這樣心驚膽戰的活著,真不如、死了的好!”

那末了的一句話實實在在出自真心,真的沒有活路了,留下孩子也是死,沒了孩子也是死,錯了,沒了孩子或許還有一半的生機。纖弱的身子跪在寒涼青磚地上,哭得梨花帶雨,著實可憐。

鸞枝頓了頓,終是走到門檻邊“我不扶你,你起來說話。應不應你,上一回我都說了,你若是明白,自己去老太太房裡等我,我半刻後就過去找你……這世上的路很多,錯了就回頭,沒那麼輕而易舉就死了的。”

門外巷道裡又有影子探頭探腦,這一刻玉娥絕望到了頭“想不到少奶奶小小年紀,心眼竟已然如此殘忍,竟是連一個尚未出身的骨肉都不能容下!今日便讓大家看看,看看你的真麵目……”

猛然一仰頭,一顆黝黑的藥丸便入了口中。

“該死……鸞、二…哎,二嫂快讓人把她攔下,她口中有毒藥!”院門外忽然衝進來一道錦衣身影,那清瘦修長繾帶脂粉淡香,是三少爺沈硯邵。

見眾人愣怔,也顧不得甚麼男女之防,二話不說便往玉娥口中摳去。

玉娥卻隻是死死咬著不肯鬆口,把沈硯邵的指頭都咬出了血痕。

沈硯邵怒了,一把拽起她頭發,末了終於把藥丸摳出來扔去地上“呸,蠢女人!若知你害得我二哥坐牢,爺打死也不會那般掛念你,惹來那老太監的一身騷!”

“哼,原來是你…”玉娥驀地想起那日天香樓下罵街的紈絝少爺,一樣恨得咬牙切齒。

正待要往磚牆上衝過去輕生,卻忽然少腹一瞬抽痛,點點鮮紅從裙下滴落……天也,那藥丸竟是如此惡毒,才含它都已經這般可怖,若是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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