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紅塵裡(終)_小桃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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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紅塵裡(終)(1 / 2)

小桃紅!

柳姨娘推著四少爺沈硯琪擠進人堆,讓他在廳門中央站定。

周圍一圈都是老少女人,就自己一個‘爺們’赫然立在最前麵,太難看了,沈硯琪不肯站。

柳姨娘又氣又急,沒辦法,隻得照沈硯琪的屁股掌一巴掌“你站是不站?不站,大夥記不起來你那份,我與你妹妹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啪!”

聲音不大不小,卻偏叫廳裡頭的人物聽見。

老族長皺起花白的眉頭,曉得這是大老爺遺下的庶子,便叫人把他轟走“正經主子們說話,閒雜人等莫要亂摻和。”

十四歲的少年,正是心氣兒最高的時候,哪裡經得起這樣貶低?沈硯琪撥開柳姨娘的肩膀“沒份就沒份。我便是去參軍,也要把你和妹妹養得好好的!”

那側影瘦長一條,清秀麵龐上儘是羞憤。打小就知自己身份低微,也沒想著要分二哥的財產。

沈硯青卻把他叫住“四弟進來,總歸是沈家一員子嗣,一起旁聽也好。”

“誒、誒,謝二爺、謝二爺!”柳姨娘感激得差點兒都要跪下,連忙哈著腰,唯唯諾諾地把兒子領進廳門。

“嗤~有兒有女就是好啊。不像咱們膝下無子,就眼巴巴看著的份。”

“可不是?彆看她現在老實,當年不知把男人霸占得有多騷!”

“噓,快彆說話。聽天由命吧。”一眾姨娘便騷動起來,那眼神有嫉妒的有豔羨的有惡毒的,卻終究遮不住一抹共同的萋惶。

掌櫃們把數目盤好,拿去給老族長過目。老族長看完了,又給其餘幾個長老逐一閱過。

捋著白胡子,互相點頭表示認可。

老族長便清了清嗓子,不急不緩道“沈氏家族根係龐大,唯你們這一支乃方圓百裡第一富庶人家。按說應該上下和睦一心,繼承祖上百年榮華。然,一定要分,那就隻得分。今天當著大家夥的麵,掌櫃的把帳算得清清楚楚,若有疑議,儘可當下直說。莫要等分好之後再鬨,傳出去了丟沈家的臉麵。”一邊說,一邊若有所指地掃了李氏一眼。大抵是怪她不守婦訓,婆母屍骨未寒便鬨著分家。

李氏便有些尷尬,絞著帕子悶聲道“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長輩們也不能偏向誰,我一個婦人家家哪裡敢有什麼疑議。”

“如此就有勞眾位長輩。”沈硯青謙然拱手致禮,那鳳眸含笑掠過李氏身上,卻分明捺下一分冷意。

他今日著一襲鴉青色暗紋長裳,那青色最是襯他的容顏,灰蒙光影下,他的側臉就好似刀削玉雕,線條冷而精致,讓人輕易不敢忤逆。

鸞枝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沈硯青了,安撫著懷中的元寶,心卻安定下來。曉得自個男人對外人從來不手軟。

老族長便示意掌櫃的說話。

掌櫃的深吸一口氣,肅然道“今次把賬麵盤點,除卻大房三爺沈硯邵欠下公中四萬三千九百兩舊賬,其餘各房數目皆清清白白。因二老爺在朝為官,生意上之事不便插手,遂鄉下莊地分之三成,馬場分紅二成,錢莊三成;三老爺分地三成,馬場二成,錢莊三成;二爺沈硯青地二成,馬場四成,錢莊二成,仁德藥鋪歸之,因京城產業屬其個人財產,遂亦由其單獨支配;三爺沈硯邵地二成,馬場二成,錢莊一成,布莊歸之;四少爺錢莊一成,另置沈家偏宅一座,鋪麵一枚。沈家老宅子分做四等,除卻四少爺其餘各家各一份。祠堂公用。眾目公證,莫有疑議——”

憋足勁兒不帶停頓,尾音打了個轉,拉得老長,叫誰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廳堂內外靜得悄無聲響,每個人都在心中各自計較思量。

“天老爺啊!不公啊——這是串通一氣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哪——”忽然一聲嘶啞嚎啕打破寂靜,李氏手中帕子一鬆,整個兒從八仙椅上滑坐到青磚地麵。

她看著鸞枝俏美的臉龐,又看看一雙粉團團的孩子,末了齜著牙對沈硯青叱道“我知道你恨我,這些年,你沒有一天不在懷疑是我害了你的腿!先前為你張羅的兩門媳婦,就是被你的冷漠生生逼得上了吊……好了,你處心積慮多年,今天終於成功了!你將我這把老骨頭逼到絕路沒關係,可硯邵他是你的親弟弟!老太太屍骨未寒,你做哥哥的怎麼能下得了這樣狠手?”

哼,既是知道老太太屍骨未寒,你又何必著急分這個家?…你不仁,我又何必多義。

沈硯青鳳眸微挑,勾著嘴角冷笑“是是非非,大夫人不是應該很清楚嚒?你既逼著貞慧二人在我藥中下毒,又何怪我對她們冷漠不理?……撇開這些不談,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前年底硯青接手生意之時,家中已然被吃成個空殼。若然不是這二年的辛苦經營,恐怕此刻連一成也分不到你頭上。掌櫃們在沈家做了幾十年,公道是非,不勞我親自分辨。”

寸步不讓。

“是是是……虧得二爺及時接管,不然公中賬目早就被祈表少爺挪乾淨嘍!”一眾掌櫃紛紛點頭。

魏五早就看不下去了,粗著嗓子放話道“這藥鋪就必須是二爺該得的!前年底三爺惹了宮中太監,沈家不知陪進去多少銀子,二爺還為此坐了牢。若不是二爺二奶奶齊心協力,說句不好聽的,隻怕沈家當年早就被抄了家……便是大夫人此刻分得的布莊,也全拜二爺這兩年的苦心經營。真要算起來,二爺倒是分得少了,這吃力不討好的活計!”

二少爺當年癱得蹊蹺,此刻把來龍去脈聽完,門外眾人頓時轟然一片。薑姨娘扭著屁股看好戲“嚇,還真有這事兒……我說當年怎麼好好就掉湖裡去了!”

旁的姨娘趕緊擰了她一把“快閉嘴。都分完了還沒提咱們一句,就等死吧。”

“母親快彆丟人現眼了,原是我老三自個欠的債多,不勞而獲,活該分得少!”哪裡想到慣常慈愛的母親暗地裡卻是個儈子手,竟然害的還是自己最為敬重的二哥,老三隻覺得沒臉再呆下去,連忙上前去扯李氏。扯不動,又把扇子在胳肢窩裡一夾,架著李氏的胳膊想要扛她起來。

不見這敗家子倒好,一見李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輩子端莊矜貴,幾時當眾出過這樣的醜?還不全都是為了他。

李氏心血滾滾,狠狠啐了老三一口“孽畜,讓你去敗!老婆敗沒了,孩子敗沒了,財產也敗光了……我、我也不操這個心了,讓我也隨了老爺下去吧!”

咚——

她想衝柱子上撞死,隻話音未落,整個兒卻直挺挺地暈厥了過去。

暈了倒好,這不孝的婦人。老族長卻沒有耐心了,問旁的幾位長老可還有甚麼問題。

都回答沒有。

眾長老便起身告辭“那麼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家雖分了,血脈卻是斷不了的,以後還須得和睦相處,一心幫扶!”

拄著拐杖出門。

隻才走到門邊,門檻外卻忽然齊刷刷跪下來一大片——

“二爺二奶奶發發善心,切莫趕妾身出門則個——”

“二奶奶您貴人不計前嫌,就當奴家先前那些碎嘴是放屁吧……嗚嗚嗚……”

一片哭聲哀悼,素縞裹著發顫的身子,把臉麵伏於磚石,長跪不起。

這卻是內宅的事兒了。鸞枝咬著下唇道“不是不留,宅子都分作四份了,哪裡還有空餘的地兒勻出來?老太爺一輩的姨娘理應由我們晚輩共同承擔,然而老爺一輩的,如今大夫人還在,便不是我能做主的……等大夫人醒來,讓她安排你們各自的去路吧。”

不願再多添累贅。

姨娘們卻不肯起。那人群中爬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拽著鸞枝的裙擺哭求道“這些年困在宅子裡不見天日,早已把那外頭的風土忘得一乾二淨,若是這樣趕出去,當真就沒有甚麼活路了……老太太既是把掌家的鑰匙都給了二奶奶,二奶奶從此便是這個內宅的當家主母,沒得再讓我們去聽大夫人的……求二奶奶大慈大悲,留老姐妹們一條活路則個!”

潸然淚下,孜孜不倦。

林嬤嬤也刷地跪上前來“二奶奶恕罪!老奴、老奴也不想走……十四歲上隨老太太進了這座宅子,眼看四十多年過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求一口殘羹養老,不會再給二奶奶增添任何麻煩。”

“二奶奶開開恩吧,就當給世子千金積福了——”

一眾老的少的女人紛紛磕頭,把門前堵得水泄不通。

三老爺沈明達吃齋,最是心軟,念了聲阿彌陀佛,最後道“不如就留下來吧……家和萬事興,老太爺留下的祖業不能動,這座宅子不能拆。我與二哥慚愧,沒能為沈家傳承香火,待百年之後,宅子就落在硯青名下吧,算是給姨娘們養老的補給了。”

……

一個家便這樣分完。

李氏終究理虧,沒有臉再繼續胡鬨。卻也冷了心,把福穗院單獨隔開,另僻出一道門,帶著老三和秀芸獨門獨戶的過了起來。

沈明達夫妻倆年初才嫁了閨女,沒有什麼牽掛,便依舊留在宅子裡吃齋念佛。

姨娘們去留自便。基本上都還留著,薑姨娘倒是第二天一早就收拾東西走了,還年輕,聽說在外頭藏著個唱花旦的相好,倆人早就暗通溝渠。也是命好,沒有在老太太活著的時候被發現,如今正好搭成一雙。

鸞枝叫人把北院上房的屋子騰出來,重新翻修了一遍;又把那望風樓下的死人窯子拆除,填了土種了綠植,開辟成一個小園子。那樹蔭逐漸茂密,後來也時常帶孩子回來度個短假。整座老宅子煥然一新,沒有了老太太青煙嫋嫋的熏陶,漸漸的那陰霾死氣便也淡化開去。

順遂的日子總是叫人把時間忘卻,忽而元寶如意就能用手撐著站起來了,站著站著便自己學會了走路。能夠開口叫爹和娘了,不好好走路,慣愛跑。第一年的時候院子裡的水缸有他兩倍高,最近一次再量一量,竟然就隻差了一個頭。

“咕咚——”

如意搬來小矮凳,墊著腳尖把一枚石子投進水缸“娘,你看水在跳舞!”

那平靜水麵上暈開一波瀲灩,印出女童清澈的笑顏,鸞枝猛然恍惚過來——哦,一晃就是三年。二十了,已經是四歲孩子的娘。

“…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謹而信…”傍晚光陰靜謐,落日餘暉把小院打照得一片金黃,有稚嫩的朗誦聲在磕磕絆絆,背一句,忘卻下一句。

鸞枝說“再想想,不然爹爹回來考問,你又不會。”

“出則悌,謹而信……”元寶撓著光光的小腦袋,想啊想,還是想不起來。甚苦惱,忙顛顛地栽進鸞枝懷裡“娘,爹爹壞,老‘疼’你,我們不要他回來好不好?”

稚嫩的嗓音,一邊說一邊眯著好看的鳳眸,信誓旦旦。

“嗬,臭小子,是誰前兒個還叫我駝他一輩子的?”話音未落,身後卻傳來一聲磁啞帶笑的調侃。回頭看去,隻見一襲墨色長裳在風中輕揚,高大而清偉,風塵仆仆。

“爹!”如意連忙從小矮凳上蹦下,呼啦啦衝到沈硯青跟前,抱住他衣擺不肯鬆手。

紮著兩撮小小的辮子,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和她的娘一模一樣。沈硯青把如意抱起來親了親“乖女兒,可有和弟弟一樣不想爹爹?”

“哪裡有不想了,我還等你給我抓蛐蛐呢……”元寶嘟囔著小嘴兒,聲音小到隻有自個才能聽見。他淘氣,平日裡是最懼爹爹的,怕被考問背誦,連忙假裝瞌睡倚在鸞枝懷裡不動。

“爺,放哪裡?”程翊提了隻籠子走進來,已經十七歲了,變做個清秀少年。

沈硯青叫他放在葡萄架下的石壇邊。

木門兒一開鎖,頃刻竄出來一黑一白兩隻小狗兒“汪,嗚汪——”

脆生生,巴掌大。

“哇——!軟綿綿~~”元寶如意連忙圍過去蹲下身子,小屁股翹得高高的,抹狗狗們毛絨絨的腦袋。

鸞枝站起來,走到沈硯青身邊,替他拍身上的塵土“哪裡弄來的兩隻小狗兒,看起來好生麵熟。”

“旺財的,一放它回去就四處勾搭,又生了。”女人的個子嬌小,這樣近距離貼著,風一吹,她發上的味道便沁入他鼻翼。沈硯青把鸞枝小手一握,夠到唇邊“何物這麼香?”

鸞枝不承認,撅著嘴兒“哪來的香氣?是你身上的酒氣。不是說回老宅子嗎,又去哪兒逍遙了?”

沈硯青戲謔地勾起唇角,貼著鸞枝耳際吹氣“去翠香樓裡喝酒了。”

“你……”鸞枝氣得要打。

沈硯青連忙將她盈盈腰肢兒一攬“小醋缸子,是魏五閨女滿月,多喝了幾杯……連你都愛不夠,我哪裡舍得去找彆人?”一邊說,一邊用指尖勾勒她胸前的盤扣。那鳳眸瀲灩,幾許濃情不遮不掩,嗓音忽然低下來“你還沒回答我,哪兒來的這樣香味?”

一分開兩日他就想要。鸞枝臉兒泛紅,看一看身後,姐弟兩個已經追著小狗玩耍去了,程翊也早早識相地走開……二爺和二奶奶那點事兒整個宅子裡誰人不知?

鸞枝便由著沈硯青劃弄,墊著腳尖濕濕地吻了他一下“才洗的澡……用的是你上回送我的蓮花露……唔!”

“小妖精,你可是知道爺今日要回來,專程等著我?”沈硯青隻覺得那裡一瞬間繃緊,忽然傾下胸膛,把鸞枝的紅唇含咬。他薄唇濕而涼薄,她的是柔軟,這樣深深淺淺地繾綣了幾個回合,忽然身體便熱了起來。隻吻她哪裡夠?孔武雙臂將她腰肢兒一托,大步繾風地走去了臥房。

四月的節氣,那廂房內的空氣本就些許躁悶,才沐浴過的花香混合著濃醇酒味,隻勾得人意亂情迷。雙手在對方身體上互相攀纏,扣緊,親著親著,怎生得就把她逼到了床帳跟前?退無可退,那裡被他頂到張痛,才不過分開兩天就這樣剛勇了……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去掉外裳,隻剩下白色的褻褲,那中間邪魅地鼓出來好一大塊,看得人骨頭兒發軟。

鸞枝的呼吸便有些緊,柔白的手兒從沈硯青腰腹探了進去。他的身形比從前愈加魁梧,腰腹的肌肉結實窄緊,一路下去都是濃黑的森林,把人紮得又癢又熱。才剛剛把他握住,他頃刻就長大了數分……一隻手都吃力。

“唔……這樣著急?你可是已經想我想得不行了!”沈硯青頓然撕開鸞枝胸前的遮擋,傾身將她抵去了床上。

未容得她反應過來,他竟已然褪下她的裙兒,吻去了她的花叢……他總是喜歡弄她的那裡……而她,也喜歡被他癡癡纏弄。

鸞枝蠕動著腰肢兒“嗯……門未上鎖,小心被孩子們看見。”

“撕拉——”

“都已用狗兒討好,哪裡舍得再來攪擾?”沈硯青嗓音好似著了火,勻開一手把床帳扯下來,不容許自己的女人分心。

卻扯得太用力,那蠶絲床帳掙開銅扣滑落,頃刻把二人的身體覆蓋。紅絲帷帳下隻見兩具年輕的身體好似蛇兒暗湧,那氤氳纏綿間,漸漸便把情愛抵到了最深處,菁華將深宮盈滿。

“啊……硯青、硯青……”鸞枝忽然整個兒緊縮起來,那極樂來得突然,就像快要死去。他卻久久的不肯體恤她,健碩的肌腱依舊在她身體裡勇往直前。痛並快樂,欺得她的眼淚都淌了下來,咬著他的肩膀嚶嚶求饒。

……

“剛才那樣,好不好……?”沈硯青摟著鸞枝光滑的肩膀,親昵地吻她嫣粉雙頰。

鸞枝哪裡還有力氣說話,咬著唇兒裝糊塗“什麼好不好?壞透了,討厭你。”

“討厭麼?我不信……那再來一回。”沈硯青促狹勾唇,又要傾身軋下。

怕他又要罰她,鸞枝隻好承認“旁人都說一對夫妻頂多三四年就膩了,你卻總也做不完……看把人弄得。”

“那是因著對你。這世間女子,我獨獨隻想把你疼寵。”沈硯青便得意,他的五官清雋英挺,一得意,鳳眸間便灼灼生輝。

鸞枝蹙著眉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了,這個月拖了好幾天不來……叫你弄在外頭,你非要次次舍在最裡麵。這一回不管是男是女,生完我可真就再也不生了。”

“傻瓜,那菁華最是滋養婦人,舍在外頭如何讓你更美?”沈硯青眉宇間頓然浮出歡喜,連忙把身子埋入被褥,想要聽鸞枝的肚子“當真又有了嚒,我看看。”

那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少腹上摩挲,有柔軟薄唇輕吻……他又不肯老實。

鸞枝又羞又惱,蜷起拳兒垂他“瞧你,才拖了幾天呐,興許還不是。對了,昨兒阿娘來信,說上個月我爹病了,來不了京城。信上還說醉春樓新開張了,花姑的侄女把生意接手,那塵封的紅門一開,枯萎了幾年的櫻花樹竟然又活了過來,開得花枝亂顫,倒也是讓人稱奇。”

她的眼神微有恍惚,好似又飄去了舊日回憶。沈硯青看著,不由溫柔相問“哦?那個地方這樣美嚒?”

“自然是很美的。四月花開,沿著沉香街一路去到樓前,滿街紅粉飄香,繽紛花落,煞是好看。”……倘若是恰逢他空閒,推開水房的窗台,還能看到那空瓶裡豎著一束鮮豔花枝……他給她采的。

鸞枝忽然默了下來……太久沒有想起過那個人,都快要把他從生命裡忘記。

沈硯青自然將女人的神情捕捉,那鳳眸間光影一黯,長臂將鸞枝的嬌軀裹進懷中“不如我帶你回去一趟?…我也想看看你長大的那個地方。”

他的薄唇又熨帖上來,不願容她的心思裝載那舊人身影。修長手指滑過她曲婉的腰際,又開始貪戀她的身體。

“嗯……”鸞枝忍不住嬌吟,把雙腿纏上沈硯青的腰腹。習慣了每日恩愛,才分開兩天便想他不行。

“嘿咿~”那起伏的帷帳下卻忽然傳來小兒稚嫩的嘁嘁竊笑。

沈硯青才吃著鸞枝的嬌果兒,動作微一愣怔,下一秒便看到一對淘氣包從身後鑽了出來。赤條條的,姐弟倆個隻穿著一抹小肚兜。

鸞枝頭便有些大,問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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