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權謀妃!
“梁大人在這任職多久了?”溫玉言問向身邊同行的梁丘彥。
梁丘彥回,“十多年了吧。”
“這城中倒是挺清淨的。”溫玉言看著街道上寥寥數人道。
梁丘彥笑言,“阜關城不過是個偏遠小城,自然是比不得皇城的繁華。”
這時忽然一小孩跌倒在地,梁丘彥忙去扶人,並關切的問,“孩子沒事吧?”
孩童擺了擺手,直說,“沒事沒事。”
“梁大人,可真是親民如子。”溫玉言道。
王捕快說,“我們大人,最是愛民,城中人都親切的喚他父母官呢。”
溫玉言笑了一下,卻注意到,看著那孩童臉上雖笑著,但手在劇烈的顫抖,他不語,若有所思。
十五脫身後,並未將白日裡的事情,全部告訴溫玉言。
她想靜著夜晚的來臨,然後去親自查探一番。
靜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夜幕來臨,待府中逐漸陷入寂靜後。
十五咬著刀隨手紮了個高馬尾,然後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小心謹慎的避開耳目,再次來到了書房。
書房的大門也是被鎖著的,十五並不選擇開鎖,因為這樣會引起路過人的注意。
她走到窗邊,將刀刃插入了兩扇窗的縫隙中,好在窗戶沒有被釘死,隻是用一塊木栓栓著。
十五熟練的用刀刃,慢慢將木栓往旁邊挪動,在木栓快要墜地時,一下翻了進去伸手迅速接住。
然後緩緩起身合上了窗,整個行動悄無聲息。
她立在漆黑一片的房中,閉眼心中默念了三個數,在睜眼瞬間夜空中烏雲恰好散去,皎潔的月光逐漸照亮了書房。
時辰剛剛好……
十五環顧四周,房中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就是很普通書房。
但一個普通的書房,為何要如此嚴加看管,這點實在是太奇怪了。
看來定是自己遺漏了什麼,可是是什麼呢?
“你要記住,越是不起眼的細節,越是暗藏玄機。”
腦中不由想起先生的話,十五再仔細看了一遍,忽然注意到角落的一盆仙客來,微微搖曳著枝條。
這就很奇怪了,四周封閉,它也不處於可以被風吹到的位置。
她走近那盆仙客來,伸手還真感覺到了一陣陣輕風,而風的來源竟是從後麵的石牆。
十五本想走近石牆,卻忽然不慎踩斷了什麼,蹲下一看居然是一根絲線,房中頃刻響起了噪雜的鈴鐺聲。
“不好!”
王捕快帶著一幫人頓時衝了進來,十五急忙跳窗逃走。
“有賊,快追!”
王捕快一聲令下,拔劍就追趕十五。
十五暫不想跟他們硬麵打,但是圍捕的人卻愈發多,想回到自己房間,實在太危險。
於是她隻能就近一頭紮入了溫玉言的房間。
“十五?”還在琢磨著,接下來要如何查時的溫玉言,對忽然闖入的十五很意外又詫異。
十五快速的合上了房門。
溫玉言還想問她,為何要這身裝扮時,便聽到外麵梁丘彥喊著,“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方才那賊人抓到。”
溫玉言頓時明白。
十五快速的脫下了自己的夜行衣,對溫玉言說,“王爺,他們肯定要查到這裡來的,等會兒你就說,與我在相談事情。”
“不,這不妥。”溫玉言說,“現在已是三更半夜,你又這副裝扮,若說是在相談事情,未免也太可疑了。”
十五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確實那個說辭行不通,因為她現在隻穿著件中衣。
她後悔,自己應該穿個外衫的,終是她低估了梁丘彥。
正當她還在尋著一個更合理的說法時,溫玉言已經感覺到人搜查的越發近了。
於是他忽然拉過十五的手。
十五還沒搞懂他要乾嘛,就被他一下拽到了床榻上。
溫玉言拿過她手中的夜行衣,將其藏進了被褥。
然後十五看到他竟然低頭開始脫起了衣物。
“王爺,你……你這是做什麼?”十五疑惑。
脫的隻剩下裡衣的溫玉言,答非所問的說了句,“情況緊急,且得罪了。”
“啊??”
十五還沒弄明白,他便扯掉了她頭上的發帶,絲綢般的長發傾瀉而下,嫵媚的眼透著懵懂的眼神,讓十五此刻看起來,又純又欲。
溫玉言不由愣了下,聽到外麵的聲音,又趕緊將她推倒在了床榻上,把她的衣襟扯開,頓時露出了一大片肌膚。
十五心中震驚,忙要將衣襟拉回來。
可溫玉言卻抓過她的手腕,壓在了腦袋兩側的枕上。
“王爺,你這是做什麼?”十五扭動著手腕,想掙脫。
溫玉言卻握的更緊,湊到她耳邊,說,“彆動,我在救你,等會兒,你什麼也彆說。”
話音剛落,梁丘彥就帶著人,推門貿然而入。
溫玉言和十五一道扭頭看去。
梁丘彥一愣,他隻看到,衣衫不整的溫玉言,正壓著衣衫不整的十五,地上落了一地的衣衫。
溫玉言鬆開了十五的手腕,起身走下床榻,滿臉不悅的對梁丘彥道,“梁大人這是何意?”
“她……不是您那個婢女嗎?”梁丘彥詫異的指向十五。
十五拉回敞開的衣襟,側身背對向了他們,暗暗的將被褥下的夜行衣,往裡再推了推。
溫玉言鎮靜的說,“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嗷,沒什麼問題。”梁丘彥忙賠笑道,“家中忽遭竊賊,下官擔心會對王爺不利。”
“竊賊?”溫玉言表情不爽,語氣不善的說,“本王沒見過什麼竊賊,倒是好好的風月之事,被某些不長眼的饒了興致,還不快滾!”
“王爺恕罪,下官這就退下。”梁丘彥忙道,然後帶著人馬上離開了房間。
見他們離開,溫玉言緊鎖的眉心頓時舒展,同時鬆了口氣。
“王爺……”十五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剛開口叫他。
他卻做了噤聲的動作,然後故意提高聲音,說,“好了,人都走了,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