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日夜相見_強娶嫡女:陰毒醜妃_思兔 

059 日夜相見(2 / 2)

可惜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蘇紫衣抬頭看向再次翩翩起舞的陸青鸞,眼中的陰冷如泛著毒液的光束!在宏緖皇帝將內務府總管王安當著自己的麵杖斃後,蘇紫衣便知道,對於至高無上的皇權,自己能做的反抗微乎其微,如果一定要再次赴死,那些個曾經傷害自己的人一個也彆想活著。

自己之所以讓莫伊利用兩個小姐的清白守住自己的屋子,害怕有人會進去搜屋,是因為自己隨身帶著的一匹絹布中,藏著一塊先帝曾遺失的玉璽,當年這塊玉璽的丟失,弄得大夏朝人仰馬翻,牽連甚廣,死了將近三千人,後來蘇紫衣為陸府經商時無意中得到了,為怕惹事,就將它埋在了陸府的祖墳旁,入宮之前找機會挖出來帶在身邊。

隻要合適的時機,讓這塊玉璽出現在汾陽王身上,那麼所有相關的人,一個也彆想躲過謀朝篡位的死罪,包括自己這個剛有婚約的未婚夫。

如果自己一定要赴死的話,這便是最後的下下之策!而自己現在要做的,便是在這段時間內,將無關的人都儘量從這件事中剝離去處,比如蘇譽冉!

“哥--”蘇紫衣轉頭看向蘇譽冉,不期然的在他眼裡看見一絲心疼“哥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忙?”蘇譽冉帶著鼻腔的聲音有些異樣的沙啞。

“聽聞西域有種雞血石,內裡含金,極為罕見,我若成親,想要一塊做嫁妝!”蘇紫衣輕聲開口說道,不知為什麼,就是肯定自己開口的,蘇譽冉都會去做。

“好!”蘇譽冉點了點頭“我去找!”

段千黎納悶的看著蘇紫衣,前後的嬌羞和淡然,就如同兩個人,那樣劇烈的反差,就這麼在所有人麵前上演,除了自己,周圍的人竟然沒有一絲疑惑,甚至連蘇譽冉都一臉理所當然!

是自己太敏感,還是這些人的眼睛都瞎了!段千黎不由自主的想著。

蘇紫衣看著這個對自己有求必應的便宜哥哥,心裡有一絲觸動,也許讓玉璽出現在段寒扉身上,對他會更安全吧!

如此以來,自己隻需帶著一乾妹妹們一起嫁給段寒扉便行了,這也不失為一個不傷及無辜的好計策。

儲女的屋子都是極為簡單的兩人間,每屋兩人,偏隻有蘇紫衣的屋子裡住了五個人。

蘇紫衣和劉凱旋一人一張床,兩張床中間加了個小床睡著吳佩梓,房梁上睡著童茵,莫蘭則睡在一旁的藥材箱子上。

對於被點穴的事,吳佩梓本就整天一言不發,劉凱旋則什麼也沒問,臨睡前嘟囔一句“是朋友就不怕連累!”說完背對著蘇紫衣翻身躺下,後背冷硬的線條,讓蘇紫衣輕而易舉的便知道她在生氣。

蘇紫衣愣愣的看著劉凱旋的背影,對於‘朋友’這個詞,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對自己而言都是陌生的,這份無血緣關係的關心,那份真摯讓蘇紫衣有些錯愕。

拉上薄綾,蘇紫衣穿著那件特質的睡衣躺在了床榻上,許是這一天太過疲憊,轉眼間便進入了夢鄉。

一陣若有似無的聲音傳了進來,童茵猛然睜開眼睛,靜靜的聽了片刻,隨即側頭本能的看向睡在藥箱上的莫蘭。

莫蘭在聲音傳入之初,便睜開眼睛盯著童茵,雖不知那聲音在傳遞著什麼信息,可看童茵的反應,便知道這消息一定是傳遞給她的。

四目相對、各為其主,無需過多的語言,兩人便交手在半空中,打鬥中兩人都很注意的不發出任何聲響,哪怕一個茶杯被掃落,也是先一起接下杯子,輕輕放回桌上,而後繼續交戰,唯恐驚醒了屋裡睡的正香的三人。

童茵最怕莫蘭的那手拚死而為的鎖骨功,縱使自己身材比莫蘭瘦小許多,仍能被莫蘭鎖的完全動彈不得,又不能真用內力震傷了她,所以童茵很小心的不讓莫蘭真正的貼近自己。

蘇紫衣姿勢不變,隻微微睜開眼睛欣賞著空中的打鬥,如果自己的武功還在,應該也在伯仲之間,這讓蘇紫衣不自覺的動了動丹田,那裡還有當初運行龜息時殘留的少許內力,可是如今卻不聽自己使喚了,自己根本無法運行它,否則有了這一絲底氣,自己重新練武也不是難事。

蘇紫衣懊惱的擰了擰眉,對於半空中打的不亦樂乎的倆人,根本沒有開口製止的意思,在蘇紫衣眼裡,這兩個都不是自己的人,這樣的打鬥自己不明所以前不想參與。

那聲音再次傳了過來,童茵明顯有些急了,出手的速度多了份淩厲,因未動殺招,一時半刻也製不住莫蘭,而莫蘭無論童茵怎麼攻擊,始終不離開蘇紫衣左右,那怕用肉身抵擋也絕不閃離蘇紫衣身側。

這讓兩人的攻擊頓時趨於白熱化,交手的速度讓人看的目不暇接,可偏偏除了掌風便沒有其他任何聲響,兩人都滿麵通紅、汗流浹背,卻又都一時難分勝負。

‘咯噔--’一聲窗欞響,一個身影一躍入了屋,一個旋身站立在蘇紫衣的床榻前,擋住了正看得饒有興致的蘇紫衣的視線,居高臨下的站姿,使得蘇紫衣一時看不清來人的長相,可卻在第一時間想起那句‘晚上來找你!’

蘇紫衣擰起眉頭,不知現在裝睡還來不來的及,自己竟然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你是跟我出去,還是讓我呆在這裡!”段凜澈冷冷的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命令。

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蘇紫衣仍能感覺到他眼裡此時定然滿目怒火。

在段凜澈開口之初,劉凱旋一個激靈躍了起來,下一刻,後頸一疼,又暈睡了過去。

童茵乾脆反手將吳佩梓也點暈,轉而再次和莫蘭交戰在一起,這次倒是少了些顧慮。

蘇紫衣坐起身子,將蓋在身上的薄綾緊了緊,冷冷的瞪著段凜澈,不明白他何以如此陰魂不散?“六皇子,本郡與你之間,好像沒什麼可說的吧?”

段凜澈一言不發的看著蘇紫衣,隨即反手攻向莫蘭,隻用了三招,便將莫蘭定於榻前,隨即對童茵道“把她帶出來!”話音落,人已經躍出了屋子。

童茵側過頭,不看蘇紫衣的眼,伸手點了蘇紫衣的穴,直接將蘇紫衣就著身上的薄綾打了個包裹,很輕易的扛在了肩頭,瘦小的身子毫不費力的扛著蘇紫衣衝出了屋子。

屋外的芙蓉樹極為茂密,自下往上看似遮天蔽日,連月光都無從而入,可自上而下看卻有種一切儘收眼底的暢快感。

童茵將蘇紫衣輕輕放在樹杈上,歉意的看了蘇紫衣一眼,曾親眼看見吳佩梓在蘇紫衣下針時,疼的渾身抽搐如瘋了般亂打,蘇紫衣隻拿了包粉末,往吳佩梓麵前一吹,吳佩梓便直挺挺的到地不動,以這個茹婉郡主的手段,想給自己下藥是輕而易舉的,可茹婉郡主當時說,這個藥粉不能對小孩子用!猶記得當時蘇紫衣看向自己的眼神時,那一閃而過的無奈,也就是這份無奈,讓童茵不舍得真正攻擊蘇紫衣身邊的人。

解開蘇紫衣的穴道,童茵不敢對視蘇紫衣那雙如能洞察一切的眼睛,轉身一刻不停的一躍而去。

蘇紫衣搖搖晃晃地貼著樹乾站了起來,雙手扣在身後的樹乾上,努力的保持著身體的平衡,薄綾滑落在樹杈上也不敢躬身去撿。

“我再問你一遍,我的團龍玉佩呢?”段凜澈不知何時出現在蘇紫衣身側,聲音危險的問道,一身絳紫色的長衫幾乎和樹蔭下的黑暗融為一體,全身迸發的威懾力,在這黑暗中毫無顧忌的肆虐著。

都這個時候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不了了,而段凜澈在此又問一遍,很顯然“你明知故問!”

“你不是說它在你枕頭底下嗎?”段凜澈氣急敗壞的邁前一步,自懷裡掏出玉佩舉至她麵前,知道她不喜歡自己的靠近,努力的克製著想上前晃她兩下的衝動。

孫嬤嬤將團龍玉佩還到段凜澈手上時,險些被段凜澈捏碎。對段凜澈而言,不氣蘇紫衣的算計,卻控製不住那心境跌落的壓抑感,可以接受她恨他、陷害他,卻無法接受她假裝在意,擾亂了他的思緒,讓他置身於雲裡霧裡。

段凜澈長臂一伸,自蘇紫衣披散的發髻穿過,支在她右臉旁的樹乾上,掌下壓著她幾縷發絲,身子前傾,低頭對上她陰冷的目光“你知道‘放在枕頭底下’意味著什麼嗎?”日夜相見!

蘇紫衣側過頭,身子儘可能的貼在樹乾上,屏住呼吸不願聞他身上的鬆柏香,這樣靠近的姿勢讓蘇紫衣感覺全身開始冒冷汗,可偏偏這裡沒有容她閃躲的位置,雙腳扒在樹乾上,雙臂反手抱著樹乾,特製的睡袍讓裸露的手臂被樹乾劃的生疼,也讓蘇紫衣眼裡升起了陣陣怒火“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是興師問罪,或者是想殺我泄憤,就儘管來,彆磨磨蹭蹭的!”

“蘇紫衣--”段凜澈氣極反笑,視線在她沒戴麵紗的臉上流轉,企圖在她臉上窺視她的每一個想法“我何曾想過要殺你?”

“可我想過要殺你!”蘇紫衣如喃喃自語般說完,衝段凜澈淡淡一笑。

段凜澈隻覺得那笑容,有種偷了腥的貓般得意,那眸子如星辰般明亮,讓人忽略了她臉上的疤痕,隻餘下那充滿誘惑力的笑容,在他眼前旋轉,旋轉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題外話------

星幾木再次聲明,此文無虐、無誤會、一對一、身心乾淨!所以很多地方是暫時的伏筆,和虐無關,某木不寫虐,虐點低的孩子傷不起!

謝謝給某木投年票的親們,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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