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閣。
薑逐在的房間雖說不起眼,台上的歌舞卻能儘收眼中。
“公子,要不給您送府上?”
長源見薑逐發呆,以為他看上那對獻藝的姐妹花。
“送什麼府上,長源,你在風月場待慣了,彆汙了公子的耳朵。”
長河在一旁,及時打斷長源作死。
“留意兒點陌生麵孔,尤其是帶著京城和楩州口音的人,把那些人背景摸清。”
薑逐吩咐完,帶著長泊兄弟倆離開。
等他回到燕王府的院子,並沒有急著休息。
“長源那邊有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薑逐在燕州城待的時間不多,見長源的次數也漸少。
長泊留在燕州城,對這裡的事情輕車熟路。
“他最近在調教新人,有些忙,公子,您覺得有不對之處?”
薑逐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長源缺了些陽剛氣。”
長河聽到這話,爆笑出聲。
他壓低嗓子,“公子,你相中哪個了,晚上送你府上!哈哈哈~”
“好了,彆打擾公子休息,先退下吧!”
長泊有些看不過眼,直接把弟弟打發出去。
“有事兒?”薑逐挑眉。
“山音那邊有消息了。”長泊正是要說山音的事情。
“金花為何對白涇之緊追不舍?”薑逐知道,白涇之掉到陷阱,就是金花那邊動的手。
他落入陷阱之後,有一段時間是清醒的,清晰的聽到他的笛音。
“據說白涇之身上有什麼東西,金花勢在必得。”
山音那邊傳來的消息比較模糊,具體是什麼東西他沒有明說。
“啪~”薑逐坐的椅子散了,他站在一旁冷著臉。
“公子,您怎麼了?”
長泊有些不知所措,出了一身冷汗。
“你先出去,不用收拾!”
薑逐將人打發走,站在原地眉間擰成“川”字。
難道是歸園田居絕不能落入金花的手裡。
看來還是要囑咐魏櫟一聲才行。
薑逐躺在床上,碾轉反側,又是到了半夜才睡。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給魏櫟挑選幫手,薑逐忙得不見人影。
薑池過來幾次,最後都是無功而返。
她這樣無所事事,被燕王妃逮到,過了一段悲催的學規矩的日子。
她突然間懷念起小師妹,她小師妹家在山裡,回家就很自由。
山林間飛舞,山林間追逐。
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
自由啊!
薑池被憋得要發瘋,偷偷跟著薑逐去了邊境。
太鳴山。
經過幾日緊鑼密鼓的準備,白涇之他們的逃荒小隊已經完全準備好。
沒有糧食,可他們的肉管夠。
沒有牛馬,他們有木板車代步。
白涇之那晚趴在白老太懷裡哽咽,被老太太教訓了一頓。
自那之後,祖孫倆的感情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