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第一次來畫室下麵這個密室,“跑了?他們真的是兄妹?”
地麵上有一條鞭子躺著,上麵沾著的血跡已經發黑。
這裡的情景,觸目驚心。
白昭自詡為見過大世麵的人,見到此番情景也汗毛倒立。
“是兄妹,花氏叫花三郎為三哥,不過是隔著房的。”
具體的情況周月娥也不是特彆清楚,隻是從花氏的言語間推斷出來的。
兩人是隔房的兄妹,但是有仇。
“這人應該走不遠,或許這個地下室裡另有乾坤。”白昭朝北牆瞅了瞅,慢移步到那裡,“這裡花三郎不過是故弄玄虛。”
“故弄玄虛?”周月娥有些不淡定了,“難道他的瘋癲都是裝的?”
“具體如何不清楚,總之這個花三郎沒有那麼笨,太笨的人也學不會機關術。”
白昭說出他的看法,開始在這個密室尋找。
“爹,你們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從書房那邊出來?”
天色漸黑,白涇之有些擔心他們的安全。
隻是柳縣縣令還好,現在還加上禮王的人。
“我們已經出來了,可惜花三郎不見了。”
白昭有些泄氣,簡單回複了一句,並沒有多聊,繼續找密室的破綻。
那頭的白涇之有些著急了,湊到魏宏綿的耳邊,低聲說道,“娘,一會掩護我。”
魏宏綿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馬車上的其他人,微微點頭。
她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陷入深度睡眠,不會耽誤閨女的事情。
待白老太和魏家兩個孩子睡著之後,魏宏綿取出個帕子在他們三人的鼻尖放了一下,“好了,你快去吧,我守著,有不對的話我通知你。”
白涇之沒有遲疑,直接消失在馬車裡。
“爹,進來接我,我也幫忙找人。”
“月娥,你先找著。我進去接涇之出來,這丫頭鬼點子多還運氣好,沒準能找到。”
白昭交代了兩句就回了空間彆墅。
“你們今晚必須離開,若是找不到人就算了。”
白涇之第一句話並不是關心花三郎的去向,反而是他們的安全。
白昭心裡有譜,“現在還有時間,天快亮的時候我們肯定要出柳縣縣城。”
父女兩個出來之後,周月娥還在仔細查看。
她甚至將密室頂都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破綻。
“涇之,你來的正好,我跟舅舅幾乎將這裡全部翻遍,還是沒有發現。”
周月娥麵露沮喪,“現在就差往地底下挖了,房頂我都看了一遍。”
“朝地底下挖?”父女對視一眼,兩人都很激動。
“這個花三郎不會在花氏跟前裝顛賣傻,實際上他早就能擺脫控製,花氏不來的時候,他偷偷挖地道?”
白涇之腦洞大開。
三人又將地麵仔仔細細瞅了一遍,不過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這人到底是如何逃脫的?難不成他會直接遁地不成?”
周月娥現在也沒有了耐心,“剛才我就不應該將他留在這裡,直接打昏帶走,想來也驚動不了多少人。”
白涇之也有些想不通,一直在踱步。
她走到原先綁著花三郎的地方,“現在就差這個柱子這裡沒搜了,要不要試試?”
“這麼小的地方,花三郎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瞞過花氏的眼睛。”
白昭蹲下,用手撚了撚珠子下麵的土,完全沒有鬆動過的痕跡。
“月娥姐你來,”白涇之將周月娥拽到柱子跟前,“你試試能不能將柱子拔下來。”
周月娥聞言照做,雙手開始操作,待她臉色憋得漲紅,“涇之,完全不行啊。”
到了這時候,白涇之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涇之,這裡有道印痕。”
白昭觀察的仔細,柱子上確實有一道一米長的印痕。
平常的時候,花三郎就是綁在柱子上,恰好將這個印痕擋的嚴嚴實實。
周月娥進來的這幾次,都沒有發現這個印痕。
白昭環視一圈,“這個痕跡似乎和這個刑具很像。”
他彎腰撿起一根帶細小鐵刺的刑具,對著印痕一比劃,輕輕附了上去。
柱子一分為二,再分為四,三分為八。
隨後又排列組合,地麵上出現了一個洞口。
裡麵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情況。
“走!”白涇之手中出現了三個頭燈,“戴上,一會兒小心。”
等他們下去之後,密室那裡又恢複成原樣。
周月娥的鼻子輕聳,“這裡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應該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