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孩子被扔到了東峰的一條山岩溝裡。
江曉爬到楊臻邊上緊聲喚了幾句,楊臻眨了眨眼看著他。江曉顯然是緊張過頭了,左右看著楊臻問“你沒事吧?”
楊臻咬牙咧嘴地使勁吞了口唾沫,啞著聲音說“有點喇嗓子……”
江曉眼看著那個惡心的男人把那隻惡心的蟲子塞進了楊臻嘴裡,那個男人還說那隻蟲子有毒,這他哪裡放心的下。
小叫花子想起那一幕也是後怕得厲害,他想找點彆的事想想,東張西望了好一番後把注意力儘數放在了那個剛醒過來的淚痣男孩身上。“你是怎麼被抓過來的?”他問。
淚痣男孩隻是動了動眼睛,把他們都看了一遍後,把身上一直掛著的那件光是看著就覺得精致的外衫扯下來往前伸了伸,算是在問是誰的。
小叫花子看了看其他幾個孩子,有些可惜地說“他是個啞巴呀?”
楊臻接過外衫重新套上,問淚痣男孩道“你是不是也被嚇壞了?”他隻是這麼簡單的一問,並未指明什麼,但小叫花子卻率先羞了,“我才沒有害怕!”
經這一遭,他們幾人哪個不害怕?隻是小叫花子這麼一說反而欲蓋彌彰,搞得好像隻有他在怕一樣。
“那些人有沒有給你吃什麼奇怪的東西?”宋秋也好奇淚痣男孩是怎麼活下來的。
淚痣男孩搖了搖頭。
他原本被關在另一間屋子裡,後來和幾個孩子一起被拖了出去,他眼看著那幾個孩子被挨個灌藥,一個接一個的渾身抽搐著死掉,雖是害怕但也鼓起了膽子逃跑,隻可惜沒跑出多遠又被逮回來了。他撲騰著不肯就範,抓他的人嫌麻煩便直接把他打暈了,等他再有知覺就是聽見彆人的哭喊聲了。
被拉出去卻沒被喂藥,幾個孩子都覺得奇怪的緊,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再問什麼,就被一陣饑腸轆轆之聲給響愣了。
小叫花子顧著左右看過來的目光,也不羞赧什麼,捂著自己的肚子說“看我乾什麼,難道你們不餓嗎?”
江曉側臉看了看楊臻,楊臻鼓了鼓腮幫子說“哥哥,我也好餓……”
江曉捏了捏他的臉說“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找吃的。”
“咱們一起去不好嗎?”楊臻不舍得他自己去。
“你好好休息,”江曉指了指已經有些黑了的天說,“明天咱們一起離開這裡。”
小叫花子跟著楊臻一了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吧。”宋秋先一步從溝裡爬出去說。
滋陽山下,楊恕和範承律麵對麵坐在幾間小屋外。範承律邊上站著個上了些年紀的衙役,那老衙役正在給他用白布包頭。
老衙役對著範承律的腦袋一番纏繞後將兩個布頭繞到他的頭頂上係了個牢靠的死扣。
“嘶……”範承律疼得吸了一口長長的涼氣。
“劣徒魯莽,範大人莫要見怪。”楊恕望著滋陽山說。
柴賡已經親自帶人進山搜尋了,韋潤的後續人馬也趕到加入了搜尋隊伍中,此刻屋前就隻有他們兩個和幾個伺候的人罷了。
範承律的頭是不敢輕易動了,隻好連忙擺手說“都是下官無能,柴兄弟這拳也是給下官長記性,下官都明白。”他說話還是有些不清楚。
方副將領著兩個小兵押著兩個人趕了過來。
“將軍。”方副將命人把這二人按跪到楊恕麵前說,“末將抓住了兩個可疑之人。”
“你們是五毒宗的?”範承律腫著舌頭問。
兩個人麵麵相覷,愣是沒聽明白麵前這個腦袋包的像個大籠包一樣的人說了些什麼。
“還不如實答話!”方副將喝道。
這倆人也是著實冤枉,他們壓根就沒聽懂他們問了些什麼。
楊恕皺眉看了方副將一眼,方副將立馬會意,握著刀柄在一人的脊柱骨上重重一搗,那人立馬抽搐著蜷縮在了地上。方副將轉腕抽刀橫在了另一人的頸前問“說!你們是什麼人?”
“五……五毒宗……”這倆人隻不過是打雜的嘍囉,沒有多少寧死不屈的覺悟,刀架到脖子上了自然就知道啥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