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的妻子不是已經死了嗎?大家說她去了美國,然後死在了那裡。”
“她死於美國,那是我散播的謠言。”
“您把她帶走,是因為那些孩子?”妘鶴欲言又止。
楊振剛沉重地點頭說“是的,我發現了那些孩子。大部分時間她相當正常,不過警方開始懷疑她,我必須得采取行動保護她。”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曾是那麼可愛,是我最喜歡的蓮蓮。”他指著牆上的油畫說“睡蓮,她是個瘋狂的丫頭,一向都是。可是他們家族有精神病史,蓮蓮也如此。年輕的時候,她追求刺激,和一幫劫匪在一起。想追求刺激。她嫁給我的時候,已經告彆了過去的一切。她想和我在一起,養幾個孩子。可是我們沒有孩子。這讓我們兩人都很傷心。於是,她的病發作了。當時,我以為這不重要,因為我愛她。”
他絕望地擺了擺手說“我愛她,一直深愛著她。不管她成了什麼樣子,她做了什麼,我希望她平安無事。我想保護她的安全,而不是讓彆人把她關起來。我們確實做到了。很多年。也很順利。”
“您說我們?”
他說的我們是誰。如果妘鶴猜得不錯,應該說的是田靜。
果真,他繼續說得“田靜,我忠誠的田靜。她能力很強。她計劃並安排了一切挑選養老院,使她享受到所有可能的舒適和奢華。她選的養老院離這裡很遠,在那裡,沒有人會認識她。”
妘鶴還有疑問“誰在那幅畫上加了那條船——那條上麵畫著‘蓮花’的船?”
“是我。她很高興,那使她想起了在舞台上的輝煌時光。那幅畫是樹森的作品。她喜歡他的畫。”
牆上的暗門“呼”地一聲被推開了,喬翠走進來。
她看了看妘鶴,又把目光從妘鶴身上移到楊振剛身上,乾巴巴地問道“她的精神好多了吧?”
妘鶴點點頭。其實她發現喬翠除了和善還有一個優點,她對任何事情都不會大驚小怪。
“你的搭檔就在樓下。在汽車裡等你。我對她說,我會把你送到樓下,你認為這樣可以嗎?”
“可以。”
她朝隔壁房間的門口望了一眼“她在裡麵?她怎樣了?”
喬翠走進去,不一會兒,又走出來。平靜地對楊振剛說“她讓我喝牛奶,我不喝,我沒有攔住,她自己喝了。”
她自己喝了?妘鶴知道這句話的涵義。這麼說,秦小萍要死了嗎?
“我已經給醫生打了電話。”喬翠說道。
楊振剛沉重地搖搖頭,痛苦地說“沒必要。這可能是最好的結局。”
他頹廢地坐在椅子上,把頭埋在雙手裡。妘鶴認為此時她應該早點離去。在喬翠的攙扶下,她穿好鞋,準備下樓。
他突然抬起頭,坦率地說“還有一件事,那天,在觀音廟把你砸倒的人是田靜。她慌了手腳。她認為你是在追蹤我們的秘密。她也很痛苦,這麼多年,自己忍受這些壓力。”
妘鶴點頭說“我猜到了。她愛著您。不過,您放心,我們不會再追查李榮的下落了,如果您不希望我們尋找的話。“
“謝謝,我深表感謝。“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妘鶴最後看了一眼這所房子,示意喬翠可以離開了。
從房子裡鑽出來的時候,涵冰倚在車門上焦急地東張西望。看妘鶴從房間裡出來才撲上來,又是捏又是抓的說“沒事吧,我就說我進去接你,可是他們說沒必要。”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根據手機定位係統嗎?”
涵冰哼了一聲說“早告訴你打開定位了,你什麼時候聽過話?是田靜告訴我的。”
妘鶴點點頭,穿過院子,鑽進車子。
涵冰的手機再次響了。電話是照海打來的,劫案的另一個主凶已經查到——夕陽紅的院長梁娟。他們已經把她拘留了。
涵冰嘟囔著說“早知道是她,長得就很邪惡。不過~~~”她看著妘鶴說“死嬰的案子結束了吧?你不會再一個人跑到這裡查什麼死孩子的屍體了嗎?”
妘鶴笑笑說“不會了,這裡我再也不想回來了,雖然小鎮很安逸,可是我想它不適合我們修養。”
涵冰大拍胸脯說“對頭!現在我們要回家,好好吃一頓,王利的小米粥都快把我喝傻了。不過我們要吃什麼好呢?”
無所謂了,妘鶴現在就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下一案到明天醒來再說吧。
下一案《謀殺在瘋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