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暫時沒有了。我會跟你的侄兒和侄女聯係的。我不知道律師是否通知過你,你和三個侄兒侄女是你弟弟財產的共同繼承人。”
她的臉色慢慢變紅,變得緋紅。不過她很快平靜下來,淡淡地說“那太好了。你也看出來了,我們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我老公一直需要有人照顧,還需要很多錢。”
房間裡傳來一個男人吵吵嚷嚷的聲音,她驚得跳起來。
“田靜,田靜,你來啊。”
她表示歉意說“對不起,我得過去看看。”
她快步走過去打開門,那喊聲又響了起來,聲音更大而且更專橫跋扈了“田靜,你在哪兒?你來啊。我要喝水,喝水。”
她喊道“來了,我馬上來了。”
王珊從房間裡出來側身讓路“田姐,你趕緊進去看看吧,他變得很激動。你總是有辦法讓他安靜下來。”
王珊步履輕快地走進客廳。呂方迎上去問“我能跟你再談幾句話嗎?我們剛才的談話被打斷了。”
“謀殺案的消息讓病人很激動,我不得不安撫他一下。”
“王躍病得很嚴重嗎?”
“說真的,情況不是很好,他是由於神經受到極度刺激而導致四肢麻痹。”
“前天下午他是否感到特彆緊張或不尋常的地方?”
“我可不知道。”王珊感到很驚訝。當然,這種問題聽起來很敏感。
“那麼你整個下午都和他在一起嗎?”
“我原來打算這樣,可是,王躍卻急著讓我去圖書館幫他換兩本書。我四點鐘出門,六點鐘回到家裡。那時他還在睡覺。他告訴我說,一下午他都在睡覺。”
“那時,田靜也回來了吧?”
“是的,她在臥室躺著休息了一會兒。”
到這裡,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好問的了。於是,呂方他們告辭離開了田靜家。丁路詢問下一步的行動。因為都龍村依舊被雪封著,呂方決定先去大足縣見見袁茜。
從田靜那兒了解到,袁茜年紀不過二十五歲,可看上去卻有三十多歲。她身材矮小,容貌漂亮,有點貧血的樣子,表情憂慮不安。一開門,她就自顧自地說道“我想你們是為我舅舅而來的。這實在太令人震驚了,太令人震驚了。但願我能對你們有幫助,可是,我們以前很難見到舅舅。他不是那種親切的舅舅,他總愛挑剔找茬,也不是那種懂欣賞的人。他評價一切的標準就是錢,但真正的成功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最後她終於緘口不語了,輪到呂方問話“最近幾年你都和你舅舅沒見過麵吧?”
“我結婚以後隻見過他兩次。第二次見麵時他對陳元態度很粗魯。不是我說,我舅舅是個標準的勢利眼。除了體育運動他什麼都不關心。他完全不懂什麼是網上文學。”
“那麼前天下午你在乾什麼?”
“我在乾什麼?這種說法可真怪啊。我幾乎整個下午都在打牌,來了幾個朋友,我們一下午都在一起。不過陳元不在家,他去參加一個文學聚餐去了。”她煞有其事地介紹說“他跟一個出版商共進午餐,傍晚又去參加文學活動,到晚上才回來。”
他點頭繼續問道“你弟弟在澳大利亞,是嗎?”
“是的。不過我另一個弟弟袁海在都龍村,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她故意要把注意力引到袁海身上似的。
袁海,又是袁海!他住在都龍村,他和死者田盛住得很近。他和田盛的被殺到底有沒有關係呢?還有那個奇怪的租客孟可,或者她和謀殺案沒有直接關聯,她和她的女兒在謀殺案發生時,正在跟彆人一起玩轉桌祈靈的遊戲。事實上,正是這個遊戲預言了田盛的死亡。在呂方看來,轉桌祈靈完全就是無稽之談,可是這一係列事情聯係到一起很有問題。孟可為什麼要選擇這個季節住在都龍村,還是高價租住田盛的房子。即使她和死者的被殺沒有關係,也一定另有所圖。所有問題的焦點都集中到都龍村,都龍村到底隱藏著什麼?
還有,據說劉強可不是相信鬼神的人,他是個退伍老兵,可是他依舊被那個遊戲感染了,竟然為此冒雪徒步走了幾公裡的山路。事實證明,田盛真的被殺了。這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渲染的謀殺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