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婁府被下了詛咒?(有愛萬更)_退婚:傲骨嫡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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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 婁府被下了詛咒?(有愛萬更)(1 / 2)

退婚傲骨嫡女!

固倫公主笑了下,這事自然尚早,要說她家瑤兒不一定要嫁給那婁正德,就錦兒上次不還說了左相公子左禦風嗎?她思及此,便問道“今日你入了國子監,可細細看了那左公子?”

婁錦點了下頭,眉眼一彎,“外婆,我傳了您的意思,讓丞相夫人得了空就過來坐坐。”

“那是好,不過這事還是我上門去問問才是。”她話一落,便由著婁錦扶了回屋子,經過方逑的院子那一刻,她的神色微微暗了下來,方才的歡愉之色早已經殆儘,歎了口氣,她道“你舅舅還在昏睡嗎?”

固倫公主望著那屋子,並沒有發現婁錦抿緊唇角,臉色微黯的模樣。

她知道,她能阻擋那婁陽一次,但不一定能次次阻擋地了。可她把前世的事情說出來外祖父外祖母能信嗎?她深吸一口氣,儘量將自己的呼吸調地平整,然後道“舅舅雖然病著,倒還好是家裡人照顧著,這要是在邊關,怕知道的時候我們也無能為力。”

這話聽得固倫公主一愣,她轉過頭來深深看了眼婁錦,眉眼也微微蹙了起來。

婁錦這話沒錯,如果說讓皇上放下戒心,一是調離方逑,可這並不能讓皇上全然放下戒心。現在方逑病了,斷是沒有帶兵打戰的能力,將軍府沒有接掌兵權的人,皇上自然不怕。

倒沒想到,她活了大半輩子竟沒有錦兒這孩子看地真切。

她笑了笑,拍了拍婁錦的手。

婁錦這話已經說地明了了,多的,她不能多言,想著固倫公主能把這話與將軍說說,斷了那婁陽的念頭。

話說婁陽匆忙上了馬車,洪娘子一路小跑也跟了上去。

上了馬車後,她麵上掛著幾分擔心,心下卻有些惴惴不安,藏在袖子裡的手拽著裙角,她抬眼偷偷覷了眼婁陽,見婁陽轉過頭來看她,她微微一愣,道“老爺,您莫要擔心,大夫也已經請到了。隻是餘哥兒出生後身子便不見得好,這次一定要讓大夫好好看看。”

餘哥兒是流翠生的兒子,從觀音廟裡領回來之後就容易生病,大夫診治為體弱,說是當初未出母體時營養不足所致。

流翠一直為此事自責,婁府上下既是要怪她,又想到她是為了躲避萬寶兒的荼毒才逃到觀音廟去。也無法苛責了。

當初為了瞞過萬寶兒,流翠入了觀音廟,既要像模像樣地參佛,又要跟著寺人吃著粗茶淡飯。偶爾流翠的娘送上點好東西,但這並不能滿足一個孕婦的需求。

孩子雖然是生出來了,但卻是時不時就得了風寒之類的病。

流翠自是恨那萬寶兒,萬寶兒雖死,但她卻依然覺得那賤人欠了她許多未還。

沒人知道,此番出門前,洪娘子給餘哥兒下了點藥,但也非什麼大事,隻是在大夫開的藥裡加重了一味藥。藥量增加,大人或許還覺得無礙,但孩子身子弱,便有些危險了。

這事,她做地也久了,但因為孩子一直這麼病著,藥也還是那幾味藥,也沒人懷疑。可今天被婁錦的人一叫,她慌了手腳,那藥量便下地大了。

沒等她處理,丫鬟就端了盅給餘哥兒送去。

她出門的時候正好聽那餘哥兒喘不過氣來,一直把餘哥兒捧在手心的白太姨娘聽言立馬暈了過去。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馬車到了府外。

婁陽與藏空相士一並走了進去,洪娘子緊隨其後。

嬤嬤一見婁陽便道“老爺,你快去看看。老太爺正對那大夫發怒呢。”

婁陽一聽,忙快步走了進去。

尚未入屋,就聽到流翠的哭聲,屋子內幾個嬤嬤丫鬟的哭聲混雜在一起,聽地人心頭鬱悶,忍不住竄起熊熊烈火。

門簾打開,一簇耀眼的光打了進來,流翠哭地紅腫的雙眼抬了抬,隻看到一個高大的陰影站在那,她抱著懷中的孩子,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流翠給老爺請安。”

她懷裡的孩子沒有啼哭,隻安靜地閉上雙眼,看過去應該是睡著了。

可流翠的臉色蒼白如紙,隻低著頭,對上孩子的臉挨了上去。哭著道“大夫說,孩子沒救了。”

她那話剛好傳入剛剛入門的洪娘子的耳朵裡,她身子一顫,臉色刷地白了下。怕讓彆人看出端倪,她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婁陽一震,忙走上來抱住孩子,孩子的呼吸很是微弱,若不是挨著他的臉,幾乎都感覺不到這孩子淺薄的呼吸。

“大夫呢,大夫去了哪裡?”

他近乎歇斯底裡地喊著,那一張秀氣俊雅的臉上猙獰著,儼然看不出之前的那一派溫和模樣。

流翠哭地更大聲了,這是她好不容易保下來的孩子啊。就這麼沒了?她緊緊抱著他,心頭疼痛難耐,直覺得那地獄裡萬惡的魔鬼要剜去她心裡的一塊肉啊!

“我的餘哥兒,娘舍不得你,娘舍不得你啊。”

洪娘子沉默著沒有說話,她看著那個孩子毫無反應的模樣。想著,她並不是想讓這孩子死,隻是一點一點增加藥量,讓這孩子就這麼體弱病著,奈何今日手不小心抖了點,這藥就猛地下了個狠。

“老爺,大夫在耳房,白太姨娘暈了過去。”

婁陽看了眼懷中的孩子,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啊。現在,婁錦他硬生生地送給了蕭家,蜜兒他又給了羊氏家族。他名下的孩子就這麼一個,就這麼一個了。

他慌亂地環視了下四周,在見到藏空相士之時,才想起來藏空的醫術。忙把孩子遞給藏空。

“相士,快幫我看看,還有救沒有?”

婁陽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仰著頭,期盼地望著藏空,心裡恍若那溺水之人等著他人拉他一把。

藏空接過孩子,在孩子的手腕上把了下脈搏。

流翠與婁陽緊緊鎖著他的動作,眉宇深深皺了起來。

“這孩子……已經夭折了。”其實,早在孩子在婁陽懷裡的時候,孩子就已經停了呼吸。儘管藏空醫術高明,可也沒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這一道晴天霹靂打了下來,流翠的身子一晃,便直直倒了下去。

幾個丫鬟忙過來扶了她。

藏空把孩子遞給了發愣的婁陽便壓了下流翠的人中。

醒過來的流翠呆愣愣的,她看了周圍一圈,最後在看到婁陽手中的孩子之時,一聲淒厲的哭叫聲破空而出,響徹了整個院子。

耳房那剛剛醒來的白太姨娘聽著這聲音,也愣了半晌。突然,她掀開被子,也不管丫鬟婆子們阻擋,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流翠的聲音越發清晰,她的哭聲讓丫鬟們都哭了起來。

“我的餘哥兒,我的餘哥兒啊!上天不公,當初萬氏不讓我懷上孩子,我千方百計躲過一劫,為何現在還是不放過我。”

洪娘子愣住了,孩子果真是死了?

她低下頭,臉色暗沉不已。

竇氏趕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流翠的這話,見婁陽跪在那沉默不語,她忙走到流翠身旁,道“二姨娘節哀啊。你還年輕,往後還可以再生的。”

流翠哭著搖了搖頭,她的喪子之痛彆人何以了解。她猛地撇開眾人,來到了耳房,拉出那被婁世昌罵得狗血臨頭的大夫,也不看婁世昌的臉色,走了出去。

“我要你說,我兒子為什麼會死?你不是說吃了你的藥調理好身子,往後就會好的嗎?”

大夫支支吾吾地,他看了眼那孩子,道“我說的絕沒有錯,不信你去問京城任意一位大夫,遇到公子這情況,是不是都是我這藥方這麼開的。按理說,那不會有事的。”

流翠罵道“你這庸醫開的這藥方,竟然還如此振振有詞!”

這時,藏空相士開了口。“藥方給我看看吧。”

屋內的人一愣,隨即看了眼那大夫。大夫遞出了藥方,便沉默了。

婁世昌從屋裡走了出來,顧太姨娘走了過去,扶了一把,見他顫抖著手,便道“老太爺,節哀。”

白太姨娘一聽,雙眼陰森地眯了起來。她孫子死了何須這賤人到這裡來惺惺作態!想著婁陽這麼多年才有了這麼一個兒子,而正德都快到議親的年齡了。她頓覺得這世道對婁陽太不公平了。

可這公平,往往是求之不得的。

藏空看了那藥方,道“這藥方確實沒有錯。用量上也很小心。”

大夫終於舒了一口氣,可那頭洪娘子卻是屏住了呼吸。

藏空朝那藥罐子走去,把藥渣倒了出來,一一檢查過後,道“藥也是按著藥方拿的,這也沒有錯。隻是這裡有一味藥下地多了。”

眾人一聽,便知道,這事與那大夫沒有關係。是誰沒把握好藥量?

白太姨娘立馬看了眼負責煎藥的丫鬟紅兒,紅兒早前是萬寶兒送給流翠的。萬寶兒死後,紅兒還是回到流翠身邊。難道是因為前主子記恨了這新主子?

紅兒顫巍巍地跪了下來,忙搖頭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弄的。”

可一直看著那火候,負責煎藥的就是紅兒。

流翠瘋了一般走過去,狠狠踹了紅兒一腳。“當初我以為你悔改了,才留你在身邊。本以為萬氏死後,你也能安分一些了。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忠心!”

紅兒哭了起來,她本也是欺善怕惡的一類。她知道流翠在萬寶兒死前給了萬寶兒一個狠狠的教訓,才知道流翠得罪不起。怕回了府之後再無好果子吃,便一路來伏低做小,在流翠麵前不敢再有一分囂張。更不敢說為了萬寶兒而要害死小少爺啊。

“奴婢沒有,奴婢敢對天發毒誓,絕沒有傷害小少爺。”

可她這話,卻沒人信了。流翠以為萬寶兒死了,府中的人心也該匕變了,沒想到,不過就是她癡心妄想罷了。

“老爺,把這賤人拉出去亂棍打死!”

她這話一落,婁世昌也眯起了眼,不顧那紅兒幾番哭喊,幾個家丁走了進來,拉了紅兒便走了出去。

一切恍若陷入平靜了,流翠卻是坐在了地上,望著依舊在發愣的婁陽,心中痛苦不堪。

婁陽抱著懷裡的孩子,閉上雙眼。他一直沒有忘記錦兒的那句話。

“婁伯伯,你這一輩子除了婁蜜,再無彆的孩子了。”

嗬嗬,他忍不住笑了出來,眾人愕然,見他如此,還以為老爺瘋了似的。

然而,他這笑卻不再收斂,而是瘋了一般,狂笑而出。緊接著,他跪在地上,一掌狠狠地打在了青磚地上。

“詛咒!這是詛咒!”他現在就連婁蜜都不敢肯定,這孩子還會不會繼續做他的孩子。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他覺得這四周都變得黑暗了起來,甚至隱隱有著某種恐懼不斷地向他靠了過來。

他搖了搖頭,卻是死死地念出了讓大家驚訝的名字。

“婁錦!”

洪娘子猛地退開了一步,以為事情即將暴露的時候,藏空相士走到婁陽身側,把婁陽打暈了過去,才抱著孩子遞給了婁世昌。

誰都以為婁陽魔怔了,可他是痛恨道了極點。他不信那婁錦的話,可是那話就和詛咒一樣,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強硬地打上了烙印。

婁府一下子沉溺到悲傷的氣氛中,婁陽從棺木店裡買了一個小棺材,並厚葬了這年僅一歲的兒子。

此番,婁陽受了不小的打擊。府中之人路過書房的時候,時常能聽到他喃喃自語,恍若說什麼,你說得對,她就是個禍害。

隻是書房之中,除了他一人彆無他人,也不知道他與誰說著話。不少人隻覺得老爺變得神經兮兮,讓人看了害怕。

得知餘哥兒死亡的消息已經是第二日了。

今年的天氣怪異地很,這個時候竟已經開始融雪了,融雪的時候,格外地陰寒,婁錦剛出了門,一陣冷風就肆無忌憚地要從她的領口灌入。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把雪白的狐皮帽子戴上,朝身後的流螢道“車馬準備好了嗎?去婁府看看吧。”

流螢點了下頭。她低著頭走到婁錦身後,有些話欲言又止。

一切怎麼會那麼巧,小姐讓人喚了洪娘子過來,本以為洪娘子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那孩子真出了事,孩子才一歲啊。這會不會是小姐早就命人下的手呢?

她驚疑不定,可是她認識的小姐何曾這般心狠手辣了?

婁錦看了她一眼,好一會兒才道“你以為是我殺了我那弟弟?”

被婁錦這麼一問,流螢忙把頭低地更低,她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婁錦也不說話,隻覺得一雙腳雖然是用貂皮靴子包裹著,卻還是凍地慌。

她不禁把暖手火爐子往身上靠了靠,這才微微舒服了些。

路上,流螢思前想後,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小姐最近的命令都是通過她的,這件事必然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小姐這些日子也偶爾去看望邱鐵山的女兒邱雪。

她知道,小姐大可以不必救那女子,可小姐還是日夜看那醫書,尋找救人的方法。

她長舒了一口氣,便也不再多想。

融雪的時候,馬路上難免有些滑的。馬車行駛地慢,車夫也是凍地慌。婁錦把那車夫通紅的耳朵看在了眼裡,便也不說話。

心裡卻翻江倒海了起來。

她想著流翠的模樣,心裡隱隱有些哀戚。人總不能選錯方向的,一旦錯了,便不好回頭了。並非每一個人都可以得到上天垂憐,再重獲一次。她甚至也分不清自己這重生是夢呢還是現實。

可她知道,若是流翠沒有背叛自己,她定會給流翠尋找一個好婆家,而非入了那深院。好日子是用鮮血和教訓堆積出來的。就算流翠逃過了萬寶兒的算計,可也逃不過洪娘子的嫉恨。

婁錦不免唏噓,她當初不也是選錯了方向,對世事不聞不問,以為逃避便可以不知道這“野種”二字,以為武世傑不會與他人一般,以為多年的感情抵得過世俗。

她嗬地一笑,好一會兒,才道“流螢,上次讓你幫忙找的草藥找到了沒?”

“找到了,這草藥極不好找,後來是烏嬤嬤找了人在雪山上找到的,說是抓來了一隻雪蛤,這對邱姑娘真有幫助嗎?”

婁錦點了下頭,太醫說是沒有救了,可這事並不見得全是如此。

婁錦讀的醫書,可以說是旁門左道。並非正統。她這近兩年內買的多是與毒術密切相關的書,隻有全然了解了毒這種東西,她才知道如何救人。

若說前世她對詩書禮儀沒什麼興趣,但對醫書卻很是看重。人道不做良相便做良醫。她前世有些基礎,但這一世卻是研究其毒素來了。

想到早上起早了,婁錦便眯起了眼,打算睡一會兒。流翠也不打擾,隻看著婁錦,心裡也胡思亂想了起來。

她想起昨兒個她去照看了下三皇子送來的追風,見追風背上的一片紅,便笑了起來。那時候匕安少爺走了過來,隻盯著追風看了會兒,就走了出去。

她還記得匕安少爺的眼神略帶著點陰鬱,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歡小姐這突如其來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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