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下午,婁蜜便在花房中醞造釀蜜事宜,初春時節,百花競相開放,一片姹紫嫣紅中,便見到一抹婀娜碧色穿梭於其中,嬌嫩的花朵兒的陣陣花香在午後昏黃微醺的眼光下,染上了迷離的色澤,連帶著那低頭的黑緞長發都滋生一抹暖黃來。
不少人路過都禁不住停住腳步,望著那個身影陷入了一陣迷幻中。
那個不讀三書五經,那般粗俗的女子何時成了如今這番模樣?
婁錦研究著一株夾竹桃,宛若秋水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這般便錯過了身後一道意味深長的暗光。
流螢剛找了附近的暗衛找到了劉韜,安排了劉韜在西廂牆下等她,這便過來通知婁錦。
劉韜見流螢那丫頭甩個頭就離開的背影,不免撇了撇嘴。劉韜年紀不大,不過比三皇子虛長幾歲,一雙極為濃黑的眉毛和高挺的鼻梁,讓他整個人看過去甚為嚴肅,卻也是眉清目秀。不過在三皇子身邊,自然而然就被忽略了。
流螢這丫頭最近也知道使喚人了,更是膽子大了不少。
記得以往流螢見到他的時候也免不了小心翼翼,許是那嚴肅的外表作怪,現在那丫頭待自己可隨意了。這讓他禁不住哼了聲,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遠遠瞥見那抹碧青走了過來,他無奈地長歎了聲,做奴才沒有什麼,最怕的是做奴才的奴才還要奴才。
“婁小姐。”恭敬地行了個禮,他道“不知道婁小姐有何吩咐?”
婁錦開門見山,“晚上,帶我入宮一趟。”
“什麼?”顯然是被嚇到了,劉韜頓了下,搖頭道“不行的,宮禁甚嚴,您這要入宮做什麼?”可彆被他猜到。他扶額,額上已經落下了一滴冷汗,三皇子可沒想著要把病情告知婁錦,這要是被三皇子知道了,不知道要脫幾層皮。
劉韜的緊張讓婁錦敏感地蹙了下眉,她知道作為這些暗衛必然有渠道可以行走在禁宮之間。她笑了笑,“若是你不帶我去,我也有辦法入宮。隻不過我這貿然入宮倒不入你熟門熟路,免得不小心得罪了宮中哪位貴人。”
“嗬嗬,婁小姐說笑,說笑。”劉韜苦著臉,“不知道婁小姐入宮所為何事?”
“沒什麼,隻是聽聞宮裡的月色不錯,卻賞賞月。”
劉韜嘴角一抽,再一抽。去宮裡賞月?真當後宮是你婆家?
這樣,隻能派人看牢婁錦便是。
回了清心樓,便聞到空氣中一抹凝重的味道。婁錦狀若沒看到兩邊劍拔弩張的情況,隻回到床上,神色自若地坐著。
高陽趾高氣昂絲毫不去看方才被賞了一個耳光的婁蜜,婁錦卻察覺到婁錦那陰毒的目光,更是發現了她嬌嫩的臉頰上那一道紅豔的巴掌印。
她轉過頭去,狀若詫異地望著婁蜜。
“這是怎麼了?磕碰到哪兒了?”
婁蜜瞪了她一眼,長眼睛的就知道這是被人打了。她深吸一口氣,恢複了臉色,才道“姐姐方才又去采蜜了?”
眾人皆知,婁錦采蜜隻為一人,她這話可是說給高陽聽的。
可偏偏婁錦先是打過了一根強心針,高陽那毫無反應的模樣頓時讓婁蜜臉色一變。她見婁錦點頭,複又道“上次聽聞方瑤許了對象,哎,不知道我那哥哥的終身大事如何解決才好。”
婁錦眸光一閃,見高陽掃了眼過來,便道“等哪一日詛咒解除了,些許你哥哥能得了個好親事。”
三句話不離詛咒,婁錦還真是不遺餘力讓婁府落敗。
婁蜜陰冷的眼刀刮了過來,婁錦恍若未覺,隻笑著看向婁蜜。
“好在你這時脫離了婁府,成了羊氏女,要不然怕也沒人願意娶你了。”
這話看過去像是讚揚,卻是給了高陽一個提醒。是的,隻要婁府還姓婁,武世傑斷不會為了她再花一分心思。
那詛咒的力量可是難說。據聞曾經京城也有一盛世之家榮國府,本是金玉滿堂,後也不知道怎麼了,落得家破人亡,當家夫人竟隻能以草席裹身葬之。
誰也不知道為何鼎盛一時的侯門世家竟會落到如此境地,隻聽著他人說是詛咒緣故。
詛咒的力量不可謂之不盛。
她眉眼帶笑,一抹幽光浮現過後,便讓小蠻去拿些點心來。
婁蜜卻沒聽出婁錦的話外之音,隻想著任著婁錦如何,都動不了她一分。
此時,聽聞一個小廝在門外說著話,像是有人要見婁錦一麵。她站了起來,在窗口處見到那小廝,可是麵熟地很呢,她道“姐姐,有人來找你了。”
婁錦眸光一冷,太陽就要落山了,何事?
這會兒流螢也看了外頭小廝一眼,對著婁錦低聲道了句。
是婁正德的小廝?
找她何事?
“便說天色晚了,不宜出門見客。”
流螢應聲出了門,待回來的時候那小廝也已經走了。婁錦蹙眉,難不成婁正德因著沒娶到老婆怪罪到自己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