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解蠱_退婚:傲骨嫡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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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解蠱(2 / 2)

幾個負責接送的士兵不禁看著婁錦恨不得鑽地的嬌羞容顏,咳嗽了兩聲。

婁錦這才放下帷帳,鑽進馬車裡便不出來了。

馬車內有個小食盒,婁錦本不想理會,突然間那上麵有張紙條,便看了過去。

“有你喜歡的水晶蝦餃,蜜汁火腿和三鮮湯。熙留。”

這字跡剛虯有力,正是三皇子的筆跡。婁錦忙掀開盒蓋,聞得這味道,便饞地不得了。拿開筷子便毫無顧忌地吃了起來以祭她的五臟廟。

當那三鮮湯入口之時,她隻覺得飽滿的香和暖入了胃,渾身都通暢舒適了起來。

眉開眼笑地嘟喃道“我又欠了你一次。”

待去了丞相府,便被左相和左相夫人迎了進去。剛入了大廳,就被一人撞了險些沒站穩。

“錦兒,你嚇死我了。”

方瑤渾身都發起了顫,得到祖母的消息,她一早就以未來媳婦來拜見公婆之名來到了丞相府,已在這等了近一個時辰,還以為婁錦路上出了什麼事。

聽得方瑤的聲音,婁錦眼角含笑,“表姐,左公子可允許你對他人投懷送抱?”

方瑤愣了下,隨即淬了她一口,見丞相和丞相夫人都在,耳根子都要紅透了。

不免動手掐了婁錦一把,疼地婁錦吱呀直叫喚。

“好了,我喚你錦兒吧,可用了膳?”丞相夫人笑著命人把準備好的衣物拿上來,見婁錦這一身衣服煞是好看,正想著是誰準備的。

婁錦雖到了相府,可還是秉著嫌犯的名頭,按道理蕭家和將軍府是不能去天牢的。

她正疑惑之時,婁錦忙道“夫人無須準備,我已用過膳,這衣服也是新換的。隻是,昨兒個夜裡與黑毛鼠糾了一夜,怕是要洗漱一番才好。”

丞相見她毫無驚慌之意,又懂事地很,更是多了好感。這便道“若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大可喚拙荊。”

“左相大人客氣了。我表姐將來嫁到丞相府,我總是要叨擾的。”她的話剛一落,就見管家走了進來。

“相爺,夫人。有一老婦人自稱烏嬤嬤說要來給方瑤小姐送東西。”

烏嬤嬤來了?

方瑤聽是烏嬤嬤來了,想來也是想婁錦,便讓烏嬤嬤進來。烏嬤嬤一見婁錦,便是眼淚抹了一大把。

嗚咽了會兒,才把這一夜的擔心都說了出來。

“小姐,你嚇死我了。夫人現在昏睡了去,你要是真出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婁錦心中一痛,卻是喝道“烏嬤嬤休要胡說,我與娘要長命百歲的。就算那一日我和娘去了,烏嬤嬤也是要兒孫繞膝,五世同堂的。”

她不能保證這一輩子能夠全然平安順遂,若有一日真出了意外,也不能害了烏嬤嬤他們。

烏嬤嬤聽得胸口悶悶,見婁錦厲色,也隻好答應了下來。

左相與夫人對視了一眼,不免再次對婁錦刮目相看。這會兒見他們主仆有話要說,便讓他們先去休息。

到了廂房,烏嬤嬤便說了今早的事。

阿葵的舅舅找來了,一早就被蕭府的家丁給綁了個實,她舅舅喚作央鎖爾,並非大齊之人。也不知為何,被抓之時,鼻涕橫流,臉色蠟黃乾瘦,手腳抖個不停,隻一味拉著阿葵的手喚道“給我煙,給我煙!”

婁錦冷眼一笑,是了,她下的量不算輕。這罌粟花的毒怕是讓他嘗到了甜頭。

“該是給他鬆鬆口了。烏嬤嬤,上次我送給他的煙還有剩的,今晚加大量,明日一早必須讓他脫口而出。”

“是。”

蕭府的牢房不算大,可足夠讓央鎖爾叫苦不迭。

“你也彆怪我,你得罪的是我那蛇蠍心腸,狠毒慣了的妹妹,我也許久沒有做這逼供的事,但總比他們有些經驗,也等不了明天。你說是不說?”蕭匕安靠在椅子上,眼角盯著那罌粟花調製而成的煙,搖頭嘖嘖稱讚。

我那妹妹要成精了。這東西都能做出來。

烏嬤嬤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一旁,耳邊傳來央鎖爾的嘶吼尖叫,聽得那紮了刺的鞭子把空氣撕裂了一道口子,不禁暗歎,往後這逼供的事還是交給大公子來做吧。

鞭子上紮滿了刺,上頭滴著鮮血,卻混紮著甜蜜的味道。

這是今早剛上市的蜂蜜,公子買了來,就這般浪費在這鞭子上了。

可偏偏上頭還灑了鹽,央鎖爾疼痛不堪,卻如何都暈不過去,因著一早就被灌上了提神的好藥,這會兒蜂蜜沾滿全身,地牢裡的螞蟻蚊蟲都順著那味幾乎要把央鎖爾的肉啃噬個透徹。

“我說,我說!”

央鎖爾渾身都抖地厲害,額頭上青筋暴跳,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原他是在西域中蠱,後來來到京城探親,那是個大富人家,他用著這一手殺了那家的嫡子,他那親戚才得了大戶的嫡位。這事過後,本以為風調雨順,沒想到一日,他被擄了去,隻知道是個貴婦人命他依葫蘆畫瓢也做了這事。

阿葵在府中做內應,他則是培養蠱蟲。

而這蠱用的是阿葵的血培育而成,順道加了他用的五毒草配置。

“所以,該如何解毒?”蕭匕安問道。

“解藥我有,但對身體傷害很大。夫人懷有身孕,唯一的方法就是把蠱蟲引出身體,然後再把它收入毒灌毒死。”

“當如何引出?”

烏嬤嬤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見是蕭郎,便恭敬地行了一禮。

蕭郎見他不說話,這便喝道“究竟用什麼辦法?”

“因著這蠱吞噬的是夫人腹中的孩子,所以必須要有孩子的血親放血,才能引那蠱蟲出來。隻是,這放多少血,就連我都不知道,這要看蠱蟲的喜好。”

他話一落,便是一盆冷水從頭而下,他再次尖叫,可那些螞蟻蚊蟲都各自逃竄去了。

蕭郎沉默地低下了頭,蕭匕安走到他身旁,神情冷峻。

“爹……”

蕭郎笑了笑,“匕安,為我準備好刀和火。”

烏嬤嬤苦著臉,那頭趕來的方宏和固倫公主都搖頭道“你這是做什麼?要是你放乾了血那蠱蟲還未出來該當如何?”

那是要他的命啊!

“將軍,公主,芸兒這一世可憐,我這一世也過得混沌,當初的事,我後悔莫及。隻當是我欠她的。還請將軍和公主見諒。”是我欠她的。當初要是不管不顧就帶她走,當初就應該在她出事的當會兒求取,十幾年白白蹉跎,而上天才補給他短短時日就要沒收了不成?

他咬了咬牙,不會的。上天定是為了彌補他,才把芸兒送到他的身邊,所以,他也好,芸兒也罷,定會活得長長久久。

床榻上的人臉色蒼白,沉睡中閉上了雙眼,全然不知道此刻何種狀況。

方宏沉著臉,見蕭郎手持刀柄,心中便是一陣無奈的歎息。

芸兒雖改嫁於他,也原諒了他當年所犯的錯。可自己並未過心裡這一關,他好好的一個女兒被毀了,這麼多年病痛不斷,他如何能不恨蕭郎。可今日,蕭郎卻能為芸兒做到這一步,心裡的一絲絲恨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竟覺得心酸不已。

固倫公主抹著眼淚,哽咽著哭了出來。

上天到底是在虧待她的女兒。好不容易芸兒與蕭郎過上幾日好日子了,這難道要讓芸兒徹底守寡不成?

錦兒盼著有個家,往常她聽到彆人私底下喚錦兒做野種的時候心痛難耐,錦兒卻依舊笑著,那,看得她心疼。

蕭匕安沉著臉站在蕭郎身後,咬牙道“爹,或許還有彆的方法。”

“你們大家一會兒都安靜下來,彆嚇到了蠱蟲。”說著,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下刀就紮在了手腕上。

方芸兒醒來之時隻覺得渾身累得慌,渾身上下疲倦不堪,沉重地呼吸了下,才轉而看四周。

固倫公主笑道“芸兒,你醒了。快喝點參湯。”

“是啊,娘。快喝點。”

方芸兒見到婁錦這身花衣服藍褲子,再看她頭上梳著丫鬟發髻便怪異道“錦兒,你這是?”

婁錦笑著搖頭,方才換下了方瑤身邊丫鬟的衣服才能偷偷回來。見方芸兒醒來,她緊拽著被子的手才微微鬆開,手心早已經沁出了汗。

方芸兒不明白為何自己如此疲倦,隻環視了周圍一圈,發現郡公,爹,都在,可是蕭郎呢?

“蕭郎在哪兒?”

固倫公主忙道“他這兩天累了,這會兒在臥房裡睡呢。”好在婁錦即使趕到,否則蕭縣公怕是要命喪當場了。

想起那時,血流如注卻還不見蠱蟲的蹤影,蕭郡公差點就要打暈縣公,好在蠱蟲爬了出來,眾人屏住呼吸,這才引得那蠱蟲徹底離開方芸兒的身體。

等那蠱蟲入了毒罐,蕭郎臉色蒼白,卻笑握方芸兒的手,迷迷糊糊中說了句,“快止血,我還不想死。”

方清雅看著又是擔心又是好笑,方才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看芸兒沒事後就忙喚人救命。

好在婁錦回來及時止血,不過蕭匕安頭一次被婁錦一頓臭罵!

花園裡,兩人對立站著,蕭匕安一手撐著頭,一手恣意倒了一杯梅花釀,便道“你大可不必感謝我。”

“蕭匕安,若你實在閒地無事去查一查你自己的身世,去查一查哪些人想要你的命。你差點害地我……”就差一點點,她就家破人亡了。

蕭郎是帶娘走出陰霾之人,若是蕭郎一死,他日娘若得知婁陽才是那惡賊,怕她會隨著蕭郎一同赴黃泉而去。

而,前世的輪回必定在今世還要上演一遍。

她見蕭郎滿身是血地倒在了床頭,登時呼吸都要被奪了去,臉色立馬蒼白,四肢猶如千金重,手腳顫抖地幾乎要軟了下去。

那是重生以來,她鮮有的害怕。那種懼怕幾乎讓她以為天地炫黑,淹沒了她的所有。

“你差點害得我……”她眼眶一紅,前世的記憶再次浮現,這一世她縱然活得辛苦,可她守住了成果,不枉費再次重生以來的種種蟄伏和隱忍。若曆史重演,她有何臉麵繼續活?

蕭匕安見她眼中血紅,也不知為何看得心中一陣鈍痛,不覺真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倒酒的手頓了下,桃花眼眨了眨便有些語無倫次。

“好,是我錯了。”他難得蹙了下眉,似是許久沒有與人道歉了。

婁錦也不理會他,隻想起前世的傷心事,便覺得這段日子過得並不順遂,娘這成了婚卻還是事事鬨心。

便更惱恨婁府一門。

蕭匕安沒來由被婁錦怒斥了一番,心中的怒氣漲了許多,可見婁錦紅著眼,最終卻是轉頭離去,臉色奇差,就連一度愛慕他的婢女都不敢抬頭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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