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解蠱_退婚:傲骨嫡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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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解蠱(1 / 2)

退婚傲骨嫡女!

一身月白的長衫罩在他頎長的身軀上,狹長的眉眼微微低了下來,行步之間若鬆竹行風,就連嚴守本分的宮女們都忍不住抬頭多看了眼,見路公公瞪來,這才罷休。

撩開衣擺跪下,“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上看了他一眼,便道“你也是來勸我放了婁錦?”最後的聲調略有些高,小路子聽得眉頭直蹙,皇上這是要發怒了。

溫厚的嗓音充斥這偌大的養心殿,三皇子搖了搖頭,道“兒臣徹夜召回了遠在束州的軍醫廖舒,讓他為高陽看看吧。”

聽得這話,皇上的臉色才好了大半,老三還是懂得分寸的。

小路子傳了廖舒入宮,出入為高陽診治。而養心殿內的二人尚不願意離去。

固倫公主蹙眉看向三皇子,錦兒都入獄一夜了,那天牢是什麼地方,是個十三歲的姑娘待的好地方?

入了獄還有哪一家的公子要錦兒?

這一夜差點讓她愁白了頭發,這三皇子一來竟這般拖拖拉拉,而不是一針見血直擊重點。她也沒理會三皇子,對皇上道“皇上,昨兒個晚上是高陽與婁蜜突然提出與婁錦共車,若是婁錦早有預謀,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皇上因著三皇子的表現消了氣,這便有了心思聽固倫公主的話。昨兒個夜裡確實是高陽和婁蜜提出要與婁錦一道。

這便是怪了。

可是,當時在場的隻有三人,那車夫摔下車之後也死了。高陽又昏迷不醒,婁蜜……他望向三皇子,見三皇子也朝他看來,皇上便道“老三,你可有想法?”

等到皇上這話,顧義熙臉上不動,手心卻微微出了點汗。等父皇這話,已經許久了。

“父皇,兒臣以為婁錦有傷害高陽的嫌疑。”他頓了下,觀皇上的臉色略微有些沉了,又繼續道“可這案子疑點諸多,兒臣鬥膽,請將婁錦關押至丞相府。”

固倫公主先是一愣,隨即激賞地看向三皇子。

真是她的好侄子,先是順著皇上的想法暫不撇開錦兒的嫌疑,但轉移到丞相府,外人聽來可不見得是被抓去坐牢的。而且丞相為人正直,婁錦又促成左禦風與方瑤的親事,定不會苛待了她。隻等著高陽醒來,婁錦洗脫嫌疑也免了在天牢受苦。

皇上深深看了眼三皇子,腦袋裡正思量著他這個提議。

細想起來,婁錦與婁蜜的關係,是不該偏聽。而且老三請了廖舒,想來高陽一醒就會真相大白,若真是婁錦做的,再下天牢不遲。現在方宏大權在握,又無鐵證在手,婁錦要在天牢真出了什麼事,怕也著實麻煩。

不禁再次看了眼顧義熙,當真是自己的好兒子,字字說那婁錦有罪,卻又句句為那女子著想。是誰說他兒子木訥剛直的,這硬生生被誰給掰彎了。

他心中又有些歡喜,若是以往,老三是斷不會做這事的。他固守禮法,若非必要也不想去變通。如今做事,卻走起了彎腸子來了。

“好了,就依照你的辦,小路子,擬旨。”

“是,皇上。”

顧義熙低下頭來,恭敬地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固倫公主也不多留,隻想著早些回去把這好消息告知方宏與蕭家。

劉韜站在三皇子身後,扶額不已。昨兒個夜裡主子下令,他劉韜跑死了三匹馬才把廖舒給帶了回來。主子一夜未睡,宮中挑燈到天明,天一亮就帶著廖舒趕來了養心殿,聽著他前一句給婁錦定罪,劉韜心中大驚,聽著後麵那句,半晌才回過勁來。

劉韜腹誹道“主子真是被人帶壞了。”

“什麼?”清冷的話語在他耳邊劃過,像是一把冷箭立在了兩眉之間,劉韜渾身一寒,忙道“主子,要是高陽公主醒來指認是婁錦害了她怎麼辦?屬下查知,在蓬萊島的時候高陽公主幾次想要婁錦的命。婁錦想要殺了高陽也在情理之中。”

“不會的,她不會動手殺高陽。”他斬釘截鐵道。

空中飛來白絮,慌以為春日裡下起了白雪,他負手而立,望著那柳絮飛舞如雪,淡淡道“武世傑比不上本殿下。”

劉韜翻了個白眼,這又是抽的哪門子風。三皇子何時這般視他人於無物了。

“她中意我,隻有我才能讓她吃醋地想動手殺人,彆人,沒這個福分。”

福分?

福分!

這麼說,高陽公主要真是婁錦動手殺害,還是高陽公主的福分了?

劉韜抖了三抖,掰彎了,三皇子被掰彎了。人道百煉鋼成繞指柔,主子現在這麼好掰了?他不由得邪惡地想,要是再與那婁錦在一起,往後三皇子的本性要丟到哪裡去?

顧義熙似是看透了劉韜此刻的想法,他冷聲道“那人現在在哪裡?”

說到正事,劉韜不敢再胡思亂想,這才道“他一早突然出了宮,不過被兩個太監擋住。後來我利用職務之便,把那人放出了宮。查到了他現在去了蕭府,人已經被我們盯住了,爺,接下來怎麼做?”

“不做。”阿錦出來了,她自然有自己的方法。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便是——

隻見三皇子回了華清宮,帶了一包裹東西就出了宮門直朝天牢而去。

侍衛長見是三皇子也沒敢阻攔,這便讓他走了進去。

而牢頭聽聞三皇子來了,臉色怪異地看了裡頭一眼,哆哆嗦嗦地行了個禮。

他不安地朝裡看了好幾眼,顧義熙見他神色古怪,對外喝道“把他押下。”

那牢頭渾身一顫,忙跪了下來,嘴巴卻迅速被人用抹布堵了起來,臭氣難聞,當即就暈了過去。

顧義熙往裡頭走去,臉色凝重,聽得裡頭傳來了說話聲,他的腳步越發輕了。

“姐姐,我娘嘗過的滋味你以為如何?這天牢陰暗潮濕,當初我娘身子癢地厲害,你可要嘗嘗這滋味?”

“婁府的棺木我已經替你儘孝準備好了。我想,不日就會傳出好消息吧。”

婁蜜聞之色變,一張臉氣地登時扭曲了起來。死到臨頭了,她怎麼還能如此鎮定,怎麼還能想法子讓人陪葬!

婁錦突然一笑,對上婁蜜憎惡的目光,靡軟的嗓音依舊溫柔響起。

“我素來不愛說謊話,也素來不喜歡與將要死之人說話,還請你早些回去,免得過了這死起給我。”

“你!好你個婁錦,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活多久!”

她當即看向地上的一塊冷硬饅頭,笑道“你一個晚上沒吃東西了?怎麼?怕這東西有毒?”

婁錦不以為然,“那是,我這命可比你嬌貴多了,對於將死之人,你大可隨便吃。”

“牙尖嘴利!”

顧義熙聽得唇角一勾,這才走了過去。

聽得突如其來的腳步聲,婁蜜驚地回過頭來,見是三皇子,她臉色頓變,卻依舊是匆匆忙忙行了個禮。

“阿錦還能活很久,比我久。”

天牢裡沒有白天,永遠隻有黑夜,天早已經亮了,可這裡頭依舊是用火把照明。暖黃的火光把他那身月白染上了金色,嬌火在他冰冷的眼中跳躍灼熱,一如他現在投過來的目光。

整片黑暗中,看到的是他廣袖長衫下的傲然體魄和他溫煦的如沐春風的目光。

婁錦的心陡然一滯,然後便是那錯亂的鼓,咚咚咚地敲個不停,胸口溢出了點點疼痛。她隻覺得那裡有暖又疼,洶湧地如大浪衝岸,眼眶微微發紅,喉頭微微有些梗。

突然,腳邊毛茸茸的東西滑過,她驚叫地跳了起來。再也控製不了這惡心的感覺,陡然大叫了起來。

什麼叫做丟臉,什麼叫做沒有誌氣!

此刻就是!

昨兒個夜裡見到這黑毛鼠不是還挺鎮定的嗎?可見到三皇子,是不是撒嬌了,一定是,一定是!

婁錦為自己那嬌弱的心暗自鄙棄。

三皇子開了牢門,一把把婁錦撈了出來,便道“阿錦,昨兒個夜裡也是這麼叫一夜的?那其他犯人耳朵不是該聾了?”

婁錦瞪了他一眼,心裡早有了一把辛酸淚了。

顧義熙嗬嗬一笑,轉眼看向婁蜜,“這天牢你要是想來往後可常來,隻是不知道你是想走還是不想走?”

一句話把婁蜜噎了個半死,她張了張口,臉色漲地通紅,卻隻是惱恨地看了眼婁錦,這天牢她絕不會再來,這輩子都不會來!

“聖旨到!”

小路子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三皇子,暗想,三皇子果然有心,這是要親自押送婁錦呢。

聽得小路子宣讀完聖旨,婁蜜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料想高陽怕是很快就要醒了,她倒是忘了還有廖舒,這會兒狠狠剜了婁錦一眼,便回頭朝宮門奔去。

小路子傳了旨意便出了天牢。

婁錦仰起頭望向嘴角掛著淺笑的顧義熙,想起他方才的話,登時道“為何我會活得比你久?”

鳳目一眨,異色流過,他笑道“你比我小,自然活得比我久。”

婁錦撇了撇嘴,見他身後背著一個包裹,便多看了兩眼。

顧義熙解開包裹,那是一件碧青的長裙,通身用金絲繡線勾出的白蓮,高腰用一條玉帶橫慣而過,她眉眼一閃,臉色已微微發紅。

“阿錦,快把衣服換了。”他眼中含著點點興味,莞爾地看著她。她卻憋足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道“那你轉過身去。”

“好。”

婁錦這衣服穿地戰戰兢兢,一會兒要防著其他牢房還在沉睡之人,一會兒又怕顧義熙轉過身來。

若不是要出這牢門,必須要有件體麵的衣服,她何須這般丟臉?

待換上了衣服,顧義熙那眼神便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她,看得婁錦直不知道該往哪裡鑽才好。

出了牢門後,便直接上了一輛馬車。

待婁錦坐穩了,手邊突然多出了一個藥瓶。她愣了下,隨即聽著顧義熙那溫潤的嗓音。

“阿錦,這藥可以治療擦傷。”

婁錦頓了下,伸出雙手,手心因著昨兒個夜裡緊拽馬韁已經擦破了皮,他如何知道?心中竟覺得甜蜜萬分,猛地撩開帷帳,對著那站在風口的昂然男子喚道“顧義熙!”

依著禮,三皇子是不能同犯人同車,他本是要走,卻聽得她這聲呼喚,身子一顫,這是阿錦頭一次喚他的名字。

半晌,他道“往後,你得換個法子喚我。”

話一落,他便朝外走去。落下婁錦紅著臉愣愣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換個法子?

阿熙?顧哥哥?義熙?怎麼感覺如何都喊不出口,隻覺得渾身的毛發都倒立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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