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白太姨娘見到羊馨也是嚇了一大跳,她疾步走到羊馨身旁,道“你這狼狽的樣子,出來作甚,快進去。”
羊馨抬眉冷冷地看向白太姨娘,“你兒子死乞白賴地要娶我,應該能想到接下來發生什麼。”
本在暢飲的眾人聽得聲響,整個大堂突然安靜了下來。
羊馨身上的喜服已經被扯了開來,入眼的是她極儘噴火的美目。
婁陽走了過去,瞪了羊馨一眼,都到這一步了,難道還不死心?
場上不少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這羊馨竟還這樣不甘願嗎?
婁城見場麵略有些亂,便急忙走到婁陽身側。
“我把人送回去,你在這好好招呼大家。”
婁陽是新郎,這出來陪酒那是自然,這個當口走了,不知道哪些閒言碎語會傳成什麼樣。
婁陽點了下頭,婁城便讓幾個婆子拉住羊馨的手。
羊馨奮力甩開她們,幾步快走到蕭縣公麵前。
她幾乎用儘了她渾身的力氣,來到蕭郎麵前之時身子一晃,險些倒地。
蕭縣公這一側一早就看到了她這幅模樣,但他臉色微冷,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眉頭正蹙。
“我問你,我等了你十幾年,難道你就一點不覺得虧欠了我?方芸兒怎麼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嫁給你?”
她哀戚地撐著身子,十幾年,人生有幾個十幾年。
她哀怨,她痛恨,她恨他的從不回頭,更恨他的視若無睹。
蕭縣公沒有說話,隻是抬眉的時候略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卻帶著憐憫和不解。
又是這樣的眼神,她看了這樣的眼神足足十幾年,她已經膩了!
“我以為你不是那石木做的,心中便許了個願望,希望這有生之年能嫁給你。我也願意等,我甚至不介意貶為妾室,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
她不給蕭縣公說話的機會,轉而看向方芸兒,見方芸兒臉色一黯,便笑了起來。
你也覺得愧對於我了嗎?
你也覺得比不上我了嗎?
你享受蕭郎的一片癡心,你認為這就是你應該有的補償了?方芸兒,我就不信,你的命可以永遠這麼好。
她嗤笑了聲,道“方芸兒,你與蕭郎朝夕相處這麼久。可有察覺什麼嗎?如果我說出一件事,你一定十分震驚。”
婁錦聞言,眉頭緊緊一蹙。
她心頭一跳,握住娘親的手微微用了點力。
“十五年前……”
“夠了!你以為就你付出了十幾年,我何嘗沒有。我若不是看芸兒受了苦,哪裡敢說出當年的事,那是在芸兒的傷口上撒鹽。我想要補償她,用著一世來換得她這十幾年來的苦,我從沒有怨,從沒有恨。你選擇了這條路,當無怨無悔才是。”
他頓了下,向婁陽作揖,便道“內人身子不適,我們就暫先回府了。”
也不等婁陽做出反應,他便吧方芸兒打橫抱起,臉色不豫地朝外走去。
婁錦站了起來,朝眾人點了下頭。
碧青的廣袖微微一動,她風姿楚楚地站著,隻見她杏眼斜挑,看向婁陽。
婁陽臉色鐵青,陡然接到婁錦這似笑非笑的樣子,臉色一窒。
“錦兒祝婁伯伯新婚愉快。”
話落,便徐徐徒步離去。
她姿態若梅,清新高雅,一言一行都不免讓人多看幾眼。
不少人喟歎了起來,這對母女天姿國色,奈何都出自蕭府。
婁城見婁錦也走了,麵下一冷,可偏偏要先把這羊馨送回去,隻好命丫鬟們快些動手。
羊馨怔愣在那兒,口中喃喃說著什麼。
她神情低沉,眉眼中哀思頓現。
是她含嗔帶怨地等著,是她過於自私了?
如此,才讓蕭郎喘不過氣來。
蕭郎竟那樣嗬護著方芸兒,生怕她難過,生怕她心中苦悶。這十幾年,難道他都做個隱形人不成?
她搖頭,鼻端酸澀,一股熱流衝入眼眶,她不能信,不願意信!
她這十幾年所做,竟都是白費。
在堂外的洪娘子冷冷看著,不覺歎道“你是遇到了蕭縣公,若是旁人,怕也就認了你這段情。奈何,他比你還癡。這乃是天生的克敵。”
大堂內已經起了不少竊竊私語,各自神色諱莫,婁陽見著,努力調整了神色,便與各桌推杯換盞,暢飲一番。
婁城命丫鬟把羊馨送回屋內,正要出來找竇夫人讓她好好看著羊馨。
找了婁府一大圈卻不見竇夫人,聽下人道,她是去尋婁錦去了。
這才剛出了內院,就見方才押著羊馨的丫鬟走了出來。
“二老爺,夫人正在收拾東西,我們正要去攔,她就把金簪指著自己,說是誰敢攔著她,那就要給她收屍。”
婁城聞言,臉色陡然一青。
羊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婁城走出門的腳步一頓,最後疾步往裡走去。
屋內的丫鬟婆子們都被喝出屋外,戰戰兢兢地守在門前,見著婁城過來了,她們才大大舒了一口氣。
這外頭還有很多事要辦呢,府內的人手都不夠,都來守著這姑奶奶,府上已經丟不起臉了。
這要是再弄出個怠慢客人,那誰還願意與婁府之人相交。
婁城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做事,萬不可怠慢了客人。我就守在這,她一步也出不了門。”
她們紛紛點頭,轉而就走了出去。
“嗬嗬,勞煩太子少師來看著我,那我真是一步也不能走了!”羊馨站著盯著她,那執著金簪的手微微一緊,金簪子入了她的肌膚一點,那鮮血從那白皙的頸部滑下,當真是看得人心頭一顫。
婁城乾淨過去,拽出她手上的金簪。
臉色凝重道“我們婁府如何都不會晦氣到新進門的媳婦死在這兒。”
羊馨嗬地一笑,晦氣!
他以為自己隻有這金簪嗎?
隻見她從頭上抽出一把鳳釵,婁城眼疾手快,當即撲了過去。
羊馨躲閃著,腳上一疼就倒在床上。
她把那鳳釵高高舉起,婁城趴在她的身上,正要抓下她的鳳釵。
此時,兩人都未發覺,二人是如何地貼近。
直到婁城撐著身子抓到那鳳釵之時,他的左手碰到了如棉的柔軟,他才一頓。
而羊馨臉色漲紅,下一刻突然緋紅了起來。
她雙眼迷離,握住金釵的手緩緩鬆開,右手緊緊抓住婁城的手,往那衣襟裡一伸。
婁城當即一愣,手下的感覺何其美好。
但這事,他著實不能做。
正要起來之時,一股如魅酥骨的味道一下子從四肢百骸傳入小腹,那一種舔肆了世上最為美好的東西的滋味讓他一時間分不清身在何處。
他看著床上那妖嬈美麗的嬌軀,身子一沉,便覆了上去。
屋內傳來了一陣酥麻人心的嬌吟和低吼聲。
那回廊處走來一個婦人,婦人正怒不可遏地的對身旁的木管家道“那婁錦是越發地沒有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