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留她,婁錦好不給麵子。
竟道“國子監課程居多,正德哥哥也早些回學府吧,莫要落下功課。”
竇夫人暗恨,她兒子乃是天子驕子,就算差了一兩節課程,難道還能落到哪兒去?
竇夫人看向前方的屋子,道“二老爺呢,他不是派人讓我看著羊馨嗎?”
木管家搖了搖頭,“聽丫鬟們說,現在是他看著大夫人。”
竇夫人點了下頭,便朝那屋子走去。
這剛到門口,便聽著裡頭肆無忌憚地尖聲叫喚,床幃那傳來的震動和依依呀呀的聲音,聽得人頓時就紅了臉。
木管家趕緊退後了一步,心一個寒涼。
這裡頭的人是誰?老爺還在外頭招呼賓客呢。
“快,再快點。”女子的叫聲輕卻急促,那似乎是承受著莫大的歡愉。
男子道“再抬高點。”
然後便是一聲低吼,兩人都發出了一聲嘶鳴。
竇夫人聽得渾身一顫,那聲音,那聲音!
她一腳走了進去,那一絲不掛的兩人正交纏在一起,一人猛喘著氣,一人香汗淋漓。
屋內那的味道,一時間被衝泛了開來。
竇夫人顫著身子看向那兩人,怒氣幾乎讓她瞬間噴火,她扯著婁城下來,當即就給了羊馨一個陰狠的響亮的巴掌。
“賤婦,新婚之夜就勾引小叔,羊府竟就生出了你這樣的女兒,勾欄院裡的小娼婦!”
羊馨被這一巴掌一打,頓時一個激靈。
見著木管家站在那看著,她忙卷著被子,震驚地望著同樣一絲不掛的婁城。
她這是著魔了嗎?
一次如此,兩次如此。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雙眼一紅,顧不得那氣地臉色鐵青的竇夫人,隻尖叫道“出去,都出去!”
婁城屁股著地,那冰冷的地麵讓他瞬間清醒,他不明白那蝕骨的甜蜜滋味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恍然間,他見著竇夫人一臉陰沉地站在自己麵前。
而那梨花帶雨哭著的人可不就是方才與自己同歡求樂的人?
他看清了那人的樣子,身子陡然一顫。
見竇夫人怒不可遏,他搖頭道“夫人,是她勾引我的。”
天知道,婁城這麼多年以來隻納了一個通房,這感覺和他人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這次嘗了禁果,感覺何其美好。
儘管如此,他也不得不在這個關頭,來與竇夫人說個清楚。
“婁城,你,你!”竇夫人說著眼角便是一陣通紅,“你縱是這般急色也不該在大伯的婚禮上。你是想從此不做那太子少師嗎?”
婁城身子微微一震,他抬眼掃了木管家一眼,木管家當即退了出去。
婁城忙把衣服穿上。
“真是她勾引我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竇夫人冷笑,她見多了男人偷吃,卻把罪名栽贓嫁禍給女子。
見著婁城眼角還瞥了眼羊馨,更是怒地渾身發顫,當即就甩袖離開。
婁城真在穿著裡衣,如何能追出去。
卻不知為何,外頭傳來了不少人的聲音。
原是婁陽怕羊馨又出什麼幺蛾子,便想要早些辭了那些人回來。
這些客人們酒興正濃,便要跟著來鬨洞房。
這吆喝著就要闖進來。
婁城當即就手忙腳亂,怎麼都來了。
羊馨冷眼看著他的動作,忽然嗤笑了起來,她咬牙走了下來,妖嬈豐腴的身子貼著他的,那依舊是一絲不掛的身子呈現在他的眼前。
婁城那穿著衣服的手明顯一頓。
“你做什麼,還不快去穿上衣服?”
羊馨搖頭,她不明白自己是什麼原因,一靠近男子竟那樣情不自禁。但她知道,她若是能報複婁陽,報複婁府,心中必然是暢快的。
咬了咬牙,她右手一抽,將他那剛剛係好的衣帶拉開,媚笑著搭上他的肩。
那蝕骨的味道再次侵襲而來,婁城能感覺渾身的熱血都在沸騰。
他這是怎麼了?
容不得他多想,那一股香甜再次襲來,他幾乎把持不住自己。
那種蝕骨的味道,是他這麼多年以來從未嘗過的。如若沒有外頭那哄鬨聲,他幾乎以為這是上天贈予他的。
外頭的聲音越發近了,他驚駭地穿上衣服,卻發現女子的腿搭在他的腰上。
她細嫩的肌膚在他的手心裡觸手可及。
此刻,他真是如何都憋不住了。
見床後方那帷帳擋著,便閃身躲了進去。
而靠近羊馨的那一瞬,他的神智已然消失地無影無蹤。
婁陽笑著推開門,屋內一片狼藉。
床上散亂的衣物,那一抹鮮紅直接刺了他的眼。
那些跟隨上來的人本都是笑著,如今那笑凝在嘴角,床頭上那嬌嫩鮮紅的正是女子的肚兜。
屋內沒有一人,而地上卻還有男子的鞋。
這……
木管家剛才連忙躲了開去,如若可以,他真想即刻告老辭去。
婁陽的臉色大變,然而,回頭之時,他依舊是笑著,“想來我夫人是想給我個驚喜,你們就回桌上好吃好喝,婁府必不會虧待。”
幾個人點了下頭,這情景怕是看不了什麼熱鬨了。
忽然,床幃後傳來一聲貓一般的低吟。
緊接著是男子的輕吼。
那些本來要走的人都各自對視了眼,腳步可是一步都沒有動過。
而是互相擠著,就想進去看一看。
婁陽咬著牙,到底是誰!
奸夫淫婦!
那在門旁邊的人眼尖地看到了那地上的一個玉佩,驚呼道“那玉佩不是婁城的嗎?”
眾人看去,紛紛倒抽了一口氣。
婁陽這會兒沒了好臉色,當即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要事要處理。”
隻聽得門砰地一聲撞上。
門外的人竟沒一個走的。
木管家硬著頭皮出來,奈何沒人聽他一個小小管家之話,一個素來紈絝膽大的直接撞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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