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章 賣身還是賣藝?_退婚:傲骨嫡女_思兔 
思兔 > 曆史軍事 > 退婚:傲骨嫡女 > 一百三十二章 賣身還是賣藝?

一百三十二章 賣身還是賣藝?(1 / 2)

退婚傲骨嫡女!

當婁錦收拾好了全部的東西之時,就沒有再動了。

烏嬤嬤便道“小姐,您不是要立刻進宮嗎?”

婁錦搖了搖頭,她是答應了要入宮侍讀,可不表示是現在。

她微微眯起眼,道“烏嬤嬤,去查一下,看看紫曉下個月初五要與誰成親。”

紫曉成親?

烏嬤嬤冷了下,這才想到紫曉,她道“丫,小姐,那日紫曉可沒再回竇府了,一直入住在宮裡。據聞竇公氣地兩天沒有上朝。”

婁錦挑了下眉,想來那次她把事情給鬨大了。

“她一直住在坤寧宮?”

“可不是,若不是皇後罩著,她的名聲可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麼樣子。”

烏嬤嬤有些擔憂地看了眼婁錦,要說紫曉與小姐在京中頗有盛名。紫曉的來頭更不小,竇公的孫女,皇後的外甥女。

她又與小姐同一批畢業,真不知道當時江子文是如何評判的。

而大婚當日,三皇子卻跑去救小姐,是個女子定受不了如此的漠視。她定是恨透了小姐。

“恩,這事一定要查個清楚。”婁錦很想知道,紫曉到底要嫁給何人?

為何皇後隻說個了開頭,而紫曉要嫁之人卻沒有說出口來。

流螢道“小姐,阿狸和追風在馬廄裡鬨瘋了,那馬廄就要塌了。”

婁錦嗬地一笑,想到追風那隻母馬和阿狸這隻公犬,她搖頭道“流螢,你得了空就去鬨市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母的臘腸小犬給它帶來。”

流螢點了下頭,道“小姐,方才將軍府派了人來,說是如何都找不到婁陽。”

烏嬤嬤端了一杯茶來,也鄭重道“是,而且,守城的人說並未看到婁陽出京,他應該還在京城。隻不過究竟藏哪兒去了。”

接過茶,清新的茶氣湧了上來,婁錦覺得渾身上下都通暢了起來。

輕呷了一口,她道“去相國寺去看看,還記得那個黑洞嗎?烏嬤嬤你派人去查詢,看看相國寺那個黑洞封上了沒有。”

烏嬤嬤的雙眼當即一亮,她怎麼忘了那個一個去處。

相國寺,當初婁陽不就是在相國寺做下了那畜生都不如之事嗎?

她點了下頭,再提起那藏空相士,麵上便是一冷。

“那藏空相士以為皇上煉丹為名,所有人均不能入他的庫房。他那也有嫌疑。”

話剛落地,前方一人便抿著唇,臉色憤然地走了進來。

她一臉鬱結,見著婁錦才道“錦兒,我和左禦風幫忙去尋婁陽之時,被藏空相士拒之門外,他竟說我與藏空命相不合。”

她原還是相信相士所言,可自從錦兒告知了重生之事她便聽之如狗屎,一派胡言!

那藏空與婁陽那樣的交情,如若他真能預知天命,又如何猜不透婁錦乃是索命之人,婁陽如何能落入今天的境地!

方瑤憤憤不平,臉色極為難看。

便是脾氣再好,也容不得彆人如此說。

說了一通,婁錦卻在發愣,方瑤咬牙就要掐她一把,婁錦卻閃地極快。

“果然是心狠手辣啊,左禦風可憐,注定要和他父親一樣,一輩子被一個女人奴役。”婁錦哭喪一般地為左禦風哀歎,惹得方瑤不怒反笑。

方瑤也拿她沒了辦法,見她仿佛在思索著什麼,便道“錦兒,你與這藏空相士有諸多碰麵,你以為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婁錦輕輕一笑,方瑤倒是直接問出了她方才心中所想。

不錯,藏空相士精修於佛家和道家精髓,雖是道家之人,卻在各個佛寺被奉為上賓,在大齊的地位舉足輕重。可這個人,能參透那麼多佛理和道理,卻還是在凡世中流連。便是與皇上他們的關係也頗為親密。

婁錦微微眯起了眼,這藏空相士究竟是誰?

藏空,乃是佛門中人,他的來曆彆人也隻提了句少年時候才入了佛為僧。

他是何出身,又來自哪裡,隻聽得彆人說是一個村莊。

這個村莊早年瘟疫,死了不少人,他是其中唯一的一個幸存者。

婁錦搖了搖頭,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有些古怪。

“這兩日便派人分彆守在藏空府邸和相國寺外,看看有什麼動靜,暫時彆打草驚蛇。”逼急了,不知道婁陽會做出什麼事來。

便是那一次娘中了蠱,可也沒少婁陽的一份功勞。

她曾經在想,婁陽,他因何能自私自利到這一步,有許多話,她其實很想問那個人。

天牢,她是不是該去走走了。

思及此,婁錦緩緩站了起來,換上一身碧青,她朝外踱去。

流螢與她一道上了馬車之後,便見婁錦安安靜靜的,一雙杏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去天牢。”她如此說著,流螢便是一愣。

她抬頭看了眼婁錦,不禁想起了流翠。

流翠的肚子據說也不小了,如此呆在天牢,不知道……

“小姐,您去天牢?”

婁錦笑了笑,抬手撩開窗簾,眼看著外頭的紛紛鬨鬨,道“去看看而已。”

鬨市之上,人群紛湧,熱鬨地比肩繼踵。

今日的天空白蒙蒙的,看不到什麼碧淨的天空,熱人群依舊熱鬨著。

風冷冷地刮了進來,婁錦的手腳微微有些冷意,她道“這外頭都這樣冷了,不知道天牢裡頭是什麼模樣。”

她放下窗簾,閉目養神著。

天牢近在眼前,兩邊守備的士兵見到婁錦,這樣熟悉的美麗容顏,他們一見到便感覺頭皮發麻。

每次這位小姐一到訪,總感覺要出點什麼事來。

兩人也沒敢再多說什麼,隻簡單地盤問了句,便讓其中一人帶著婁錦和流螢入了天牢。

那帶著婁錦進去的獄卒想著這回一定要看牢了這位小姐,可莫要出一點點紕漏。

昏黃的火把將前方的黑撕裂了開來,依舊是灰黑的牆壁,難聞的氣味,兩邊雖有火把照明,可這裡頭卻依然給人一種潮濕陰暗的感覺。

樓梯很是乾燥,卻幽深地往下通去。

耳邊回蕩著數以百計的哀嚎和哭泣聲。

再有一聲又一聲的鞭笞和尖叫歎息融彙在一起,這裡,仿佛沉浸著悲痛後悔絕望以及冷漠……

婁錦緩緩朝內走去,已不是頭一次入這裡,卻不知為何,每一次到來的感覺都微微有所不同。

流螢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她跟在婁錦身側,腳步緩慢。

婁錦拉了她一把,道“彆怕,我們隻是去見故友。”

流螢深吸了一口……這怪異的味道卻讓她臉色大變,險些吐了出來。

“好了,就在這了。”獄卒說著,便警惕地盯著婁錦,仿佛不盯著她就能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一般。

婁錦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才朝裡頭看去。

灰敗的地麵用苦草鋪成,上頭坐著幾個人,他們紛紛抱著腿,頭埋進了雙腿之間,那是一種頹敗和失望的味道。

似乎察覺到有人來了,其中兩人猛地抬起頭來,道“是不是婁陽來救我們了,快,放我們出去。”

那聲音帶著疲憊和蒼老,她的那雙渾濁的老眼閃過一絲亮光,卻在一陣模糊中看到了眼前的這抹碧青色身影之時,瞳孔劇烈地收縮了起來。

“是你!”白太姨娘驚訝地看著她。

諸多時日未見,婁錦這丫頭已經長了個字,她活得很好,玉麵霏白,紅唇鮮豔。烏黑的頭發如瀑,絕美地穿著她喜愛的碧青色,修長的身影恍若仙子,靜靜地朝他們望來。

白太姨娘沒想到在這裡幾天,頭一個來看他們的人竟是他們如何都意想不到的人。

那個應當恨婁府入骨,那個應當寧死都不願意再見他們的婁家子孫。

白太姨娘的聲音不小,惹得不少人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婁錦。

婁錦朝他們展顏一笑,她的目光柔和,或許,報仇不是她唯一的選擇,可複仇過後,她的心歸於寧靜,便是過往的那些人也無法讓她再掀起波瀾。

“小姐?”

流翠的聲音很是微弱,她睜開雙眼,眼淚頓時就滑落了下來。

“小姐,流翠求小姐救流翠一條命,流翠死不足兮,可是我腹中的孩子與您的血緣那是隔不開的啊。”

婁錦看了過去,流螢的肚子不小,看過去該有四個月左右大小,婁錦示意她過來。

她連滾帶爬地來到婁錦身邊,婁錦伸出手來,切上她的脈相。

這一診脈,婁錦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驚訝。

她微微一愣,道“你知道這麼做,即便孩子生下來也活不了嗎?”

流翠竟服用了一方藥,這種藥吃下後即易受孕,可孩子生下來也活不了多久,她是為了爭寵嗎?

還是?

婁錦不解地望著流翠,她已經經曆過了一個孩子的夭折,如何還能看著另一個孩子一出生便夭折?

流翠一愣,隨即,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一張蒼白的臉頓時糾成了一團,一股濃重的悲傷從她的眉間迸射而出。

她嗚嗚地哭了出來,隨之以頭搶地,哭地渾身顫抖。

“娘,哥哥,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流翠一遍又一遍重重地砸向地麵,她的額頭已有鮮血流了出來,婁錦皺起眉頭,遞上藥丸,心中已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全媽媽和流翠的哥哥一直在婁府中飽私囊,流翠沒了孩子後,又麵臨婁陽迎娶羊馨,他們的利益自然一落千丈,這便鋌而走險,尋了這邪門的藥給流翠服用。

可……

流翠的哭聲哀哀戚戚,仿佛道儘了這一生的悲哀。

她相信的,她選擇的,均是錯的,府中的胎兒一日日長大,她的心那樣歡喜,她本以為這是老天對她的饋贈。

卻不曾想,那是對她的另一種製裁!

她抿著唇,幾乎把那灰白的乾裂的唇咬破,一絲鮮血從口中湧了出來。

她混沌的雙眼看著婁錦,眼淚毫無節製地流了下來。

流螢蹲了下來,她眼中含淚,她與流翠從小一起長大,可沒想到流翠竟落到了這個田地。

流翠看向流螢,搖頭哭了起來。

她把臉埋在了兩腿之間,隨著流螢喚了她一聲,她便埋地更低。

流螢終究不再喚她了。

她似乎明白,此時的流翠並不願意再麵對她,麵對兒時的玩伴。

婁錦沒再看向流翠,心卻有一瞬間空空的。

她清楚,當初這一切,均是各自的選擇。便是後悔,生命能否重來?

婁錦感謝蒼天給了她重來的機會,所以這一生她過得小心謹慎,雖不如上一世那樣恣意灑脫,可她卻沒敢在有一絲懈怠。

她轉頭看向白太姨娘,白太姨娘似乎很是心驚於婁錦的這個動作,眉頭一皺,便警惕地往後退了退。

婁錦哧地一笑,道“你無須這麼怕我,到了今天這一步,無須我多做什麼,律法會替我製裁你。不過,有幾件事實我想讓你知道。”她微微一頓,看了眼身後的獄卒,道“我不過是在這柱子外麵,你不需要這樣盯著我,下去吧。”

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絕的壓力一下子朝那獄卒一掃而去,獄卒微微一窒,不知為何,後退了一步。

可婁錦的雙眸淩厲,猶如一把出鞘的寶刀,誰敢與之爭鋒。

他還是看了眼那木柱子,最後無奈地朝外走去。

婁錦回過頭來,道“婁陽現在還在逃亡,我倒寧願他被那刀斧去了性命才好。”

“你個逆女,你明知道他是你父親,如何能下這樣的詛咒!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的東西!”白太姨娘罵地呼哧呼哧,胸口都跟著上下起伏。

那雙厲眼一如以前那樣的令人生寒。

她雖隻是個妾,可一貫以來在婁府以夫人自居,氣度和風華自然不輸給任何一個世家夫人。

婁錦抿起笑來,“我不過是為他好罷了,外公最見不得狼心狗肺的東西,若是活著要受外公一陣鞭笞,若是死了,怕也是要鞭屍的。”

見白太姨娘臉色頓變,她繼續道“我素來心善,看不得人受苦,便勸誡著我那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的爹爹早些仙去。白太姨娘你也無需罵我,有道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我是婁陽的親生女兒,這狼心狗肺,豬狗不如學不得個十成十,倒是可以學個五分就足矣了。”

白太姨娘瞪直了眼,好一張伶牙利嘴。

這會兒被婁錦氣地幾乎要翻過白眼去。

婁錦明白,子不教父母之過,婁陽素來聽白太姨娘的話,白太姨娘如何兩麵三刀,如何陰險,婁錦雖沒有親自領教,可她卻想要這個依雄赳赳氣昂昂的母親認識到她今生的驕傲因她而毀!

“今兒個,錦兒有幾件事要告知於你。希望你還有精力聽下去。”

白太姨娘狠狠地盯著婁錦,仿佛就這樣看著,便能在婁錦身上穿出個血洞來。

婁錦朝後退了一步,她微微昂首,火把的上閃耀的光芒打在了她白膩欺霜的臉上,她唇角微微上翹,杏眼斜挑,那是一種睥睨傲然的姿態,那是一種勝利者的輕蔑。

“我的親弟弟,您的孫子,並非大夫分不清藥量而死,是因為洪娘子,她下足了量,孩子才身亡的。”

那低著頭的流翠渾身打了個冷顫,她猛地抬起頭來,愕然道“洪娘子?”

婁錦點了下頭,“洪娘子可是白太姨娘身邊的紅人呢,而這一場悲劇原也不會實現,如果萬寶兒沒有設計讓萬山前去侮辱我娘,萬山不會死,洪娘子不會改嫁,更不會處心積慮地想要保住自己。如果……”她轉而看向流翠,此時的流翠,蓬頭垢麵,可憐的模樣仿佛一隻跪在地上的可憐小狗。

如果流翠能不背叛她,她婁錦也不會對她使出這樣的招數。

可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流翠怔怔地望著婁錦,心卻不可抑製地如寒冰一般陷入地窖。

她突然想起,那一場陰謀,她雖不是很甚明白,可也猜出了端倪。

而她沒有阻止……

這是天理報應吧。

她頹然地站在那,目光呆滯,猶如一隻被扒光了毛的孔雀,再沒有任何睿智的表麵,再沒有什麼精明的雙眸。

婁錦轉開目光,看向那渾身顫栗的白太姨娘,她接下來的話,或許更讓白太姨娘震驚。

不過,她確確實實想讓白太姨娘明白,那樣的高高在上,那樣的不可一世終將會被打破。

“知道婁世昌怎麼去世的嗎?那樣突然?”

白太姨娘那蒼老的眼猛然一陣收縮,她驚愕地望著婁錦,搖頭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婁世昌的去世,能動手的也隻有一人。這人我無須多說,想來白太姨娘心中一驚有了底吧。”

白太姨娘如同木偶一般,狠狠地倒退了兩步,身子抵著那冰冷灰敗的牆,頹然地猶如一團荒泥。

“婁錦,是你,是你指使的對吧?”白太姨娘發瘋了一般,驀地衝了上來,雙手抓住木柱子,張牙舞爪地伸出滿是汙垢的手。

可無論她的手伸地有多長,總是夠不到她。

可明明,婁錦就在她的身前,隻差毫厘!

婁錦朝她笑了笑,“你也無須如此激動地要感謝我,其實,我已經放過了你,因為你是婁陽的親生母親,他縱再沒有人性,可他孝順。”



最新小说: 重生回到老婆難產死亡那天 晉末長劍 重生日本高校生 手握代購係統,被留學生奉為神明 神魔引 鬥羅:重生人麵魔蛛,多子多福 梔呀,知啊 我在菜市口斬妖除魔那些年 綜影視:六界三千男神等我救 開掛反派:主角都得叫我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