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二章 賣身還是賣藝?_退婚:傲骨嫡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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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章 賣身還是賣藝?(2 / 2)

她道“很快就秋後了吧,再過多久呢?半個月不到吧。”她自言自語著,可這短暫的適度停頓的語氣卻讓眾人都渾身一寒。

秋後,秋後問斬!

婁錦想了想,見白太姨娘一眾人臉色刷白,又道“你們這些人也不用覺得委屈,留下來的均偷偷賣了婁府不少東西,更有甚者,已經拿到婁府的房契,木管家,是吧?”

木管家渾身一顫,震驚不已地望著婁錦。

白太姨娘望著對麵牢房的木管家,那已經絕望的心再一次被猙獰地撕裂開來。

婁府,為何會走到這一步。

“已經不堪的府邸,還以為是如何珍貴?婁陽要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而婁府上下早就被蛀蟲一點一點啃噬,而你這個坐在婁府中心位置的女主人,便是你那樣教導你的兒子,使他走向了這條末路,沒有任何回頭的機會。”

她停了下來,頓時覺得可笑了起來。

她這個做孫女的,說教起自己的奶奶了。

諷刺的笑容,譏誚的口吻,她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才緩緩道“我很想見我的親生父親,更想知道,你究竟把他教育地如何狼心狗肺,所以,行刑那日,我便在鬨市上等著他。”

話一落地,她轉身離去。

身後驚天動地的哭聲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那守在外頭的獄卒驚地立馬朝裡走,卻見婁錦腳步緩慢,行動之間扶風弱柳,她朝他隱隱一笑,便朝外走去。

那笑容雖如陽春白雪,可獄卒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忙朝裡走。

昏暗的天牢裡,隻見一群人均跪下痛哭,那一些本已經麻木的眾人此番全都以頭搶地,血流如注。

他愕然地站在那,說不出一句話來。

婁錦究竟和他們說了什麼?

出了外頭,清冷的風揚起她的發絲,濃密的睫毛扇動,她望著天空的一輪涼涼的太陽,心中閃過一陣激蕩。

可惜了,婁陽沒聽到她方才的那一段話,不知道他若是明白其中的曲曲折折,會不會當場吐血而亡。

她陡然覺得,這世上,欺騙比虐殺更有殺傷力。

流螢在她身後走著,她心中的壓抑也在這一瞬冷風拂麵之時,緩緩釋放開來。

她終於明白小姐為何走這一遭了,長年的壓抑,長年的算計,讓她處在了一種極為陰沉的世界中,如此,小姐才能真正地放開,卻迎接全新的人生。

婁錦笑著看向前方,道“流螢,我們去望江樓上吃點東西,許久沒出來,人都要黴了。”

馬車這會兒往望江樓的方向而去。

望江樓居於鬨市的中心地帶,這兒時常能看到百姓們或是忙碌或是休閒的生活狀態。

婁錦空著的時候也喜歡到這裡來看看,就如上次,見到了那對夫妻,還有那個伶俐的女娃。

那是她頭一次將滴血驗親在眾人麵前展現。而後來沒想到被廣泛應用了……

望江樓的掌櫃的見著婁錦來了,忙引了婁錦上二樓的雅座。

婁錦點了幾盤菜,不多,她與流螢二人吃足矣。

縱是如此,掌櫃的也笑臉相迎。

流螢坐在婁錦麵前,婁錦道“今天你也彆拘謹,想來你年紀與我差不多大,我若是沒經曆過那些,定活得沒心沒肺,哪能天天如此拘著。”

想著小姐解開心結,流螢心中也是一喜。

這便道“小姐,這位置真好,您看,這可以看到川流不息的人群,還能看到江麵上的橋和江麵上的遊船。”

婁錦笑了笑,這望江樓以望江二字而得名,據說每個廂房都能看到江水,但能同時看到鬨市和江麵的卻少之又少。

這兒,果真是個好位置呢。

“咦?”

流螢指著一個方向,道“小姐快看,是上次跳江的婦人鐵氏。”

順著流螢的方向看去,那喚作鐵氏的婦人正搭著一個小台子,上頭寫的是渡問生死,算命驅邪八個大字。

婁錦放下碗筷,便站起來細細觀察。

那是在臨近橋的下方,江岸上。

一個小小的台子,鐵氏坐在那段生死,過往之人紛紛朝她問東問西,臨了她還送上了相國寺的符。

眾人一見那是相國寺的符,紛紛都出了銀子。

而鐵氏身邊的女娃遞著那符一個一個地送了出去。

婁錦訝異了起來,這對母女竟做了這營生。倒是新奇地很,可是那相國寺的符,可不容易拿到。

她記得,相國寺對外賣這些寺中的東西很是嚴格,必是寺中的僧人而且要人品端方,表現良好才能入這紅塵中來。

而今日,這賣符之人卻是個婦人,先不說她這符是真是假,單是她這份膽識也過人了。

婁錦讓流螢留下來吃飯,她便先走了出去。

走到那小台子前,婁錦便問道“不知道娘子以為姑娘我命相如何?”

她的聲音靡軟,富有令人沉醉的魅力。

鐵氏微微一愣,隨即抬起頭來,見著婁錦,她驚喜道“原是恩人。”

她忙笑道“春桃,快,把凳子讓出來給恩人坐。”

婁錦擺了擺手,對著那叫春桃的女娃笑了笑,便道“我隻是看你這生意不錯,便來看看罷了。算是光照你,你就來給我算算。”

鐵氏麵上的笑容有些發窘,她認識眼前的女子,自那日周圍的百姓們的一字一句中,她便明白眼前之人乃是婁錦。

既是婁錦,那樣大富大貴的千金小姐,又何須來聽她滿口胡言。

婁錦也不囉嗦,就坐了下來。

她的眼睛一轉,視線掃過那相國寺的符,心中一陣驚訝。

這符雖不是真的,卻足以以假亂真了。

鐵氏有些詫異於婁錦的姿態,平易近人,絲毫沒有架子,仿佛她隻是一個過客一般,等著她說些什麼。

鐵氏笑了笑,果真認真地看起了手相。

這手,她幾乎怔住,隻這麼一看,她便目瞪口呆,一雙眼幾乎要掉出來一般。

椅子下似乎有一把火燒著,她猛地站了起來。

詫異不已地望著婁錦,這不可能的……

她自小與爹爹學習了不少看相的法門,雖女子不好做這口營生,可她學這一門一直以來被父親稱為學有大成了。若不是與夫君和離,她怕也用不上這個了。

她頓了下,道“小姐,您,您這脈相本應該……”她沒敢隱瞞,不錯,按照婁錦的脈相,早應該在十二歲左右便生出了不少事,到如今的歲數,應該是強弩之末了。可當今婁錦的聲勢如此浩大,便是京中百姓都以見過婁錦一麵而津津樂道。

婁錦的手相已經與她現在的一切背道而馳。

鐵氏根本無法通過手相來觀察婁錦的未來。

她愕然地搖頭,卻想著要早點回去問一問父親,究竟是何原因,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鐵氏看了眼婁錦,想到她的恩情,要是能看出她未來的一二為她指一條明路也算是報恩了。

看今日所賺雖不算多,可也不算少。這便讓春桃收拾了下,順便遞給婁錦一個符,便急急走了。

婁錦微微一愣,看鐵氏走地那樣快,這便更為怪異了。

而有人剛從一旁過來,便道“表姐就在前方,我跟您說,真的太準了,哎,人怎麼不見了?”

婁錦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望江樓走去。

上了樓,流螢便看向婁錦手上拿的符,道“這是相國寺的符?”

符?

婁錦低下頭來,這才看了眼手上晃蕩的明黃色的符,那符上的勾折橫捺和所畫之圖過於逼真,仿佛就是那真的相國寺的符一般。

她低下頭來,再細細看去,發現這個東西和真的比起來,不過是在最後那個印有些不同罷了。

若不細細看來,果真是發現不了。

隻是,這個印……

功法和雕刻卻和那相國寺所用的印如出一轍。這是?

婁錦記得,相國寺裡所有事皆出於本寺,便是刻印,也都是寺中的僧人負責。

她微微眯起了眼,這鐵氏想來她明天還要來見見才是。

婁錦沒忘記初入相國寺那會兒那樣古怪的迷香,那樣複雜的一個黑洞,更沒忘了三皇子後來調查之時受了重傷。

一個國寺卻有著這樣多的秘密,而此刻,她更想知道,婁陽在不在裡麵。

將那符放在手心,婁錦便不在這停留。

二人回了蕭府,方一入府,就見著一堆聘禮擺放在了大堂正中央,滿室的紅,豔麗無邊的紅。

一道人影從眼前一閃而過,那是一身極為明麗的水藍色衣袍,男子手上執著一把羽扇,清俊的臉上寫滿了好奇和……古怪。

婁錦看了他一眼,很自覺道“蕭琴的屋子在左邊往裡走五十米的位置,輕便。”

對上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賭王,婁錦與他便也是一麵之緣,她收獲了他們家一朵雪蓮,銀貨兩訖,自然不需要說什麼。

“我是來找你的,你可是紅娘。”

這冷颼颼的天氣,他操著一把羽扇,一扇一扇,頓時把婁錦冷地周身寒涼。

懷遠侯世子黃廷煜,這廝能做賭王絕不是什麼善類。

婁錦掃了他一眼,再看這廳堂內外,見不到任何人。

就她一人剛入了門,就被盯上了。

他嗬嗬一笑,朝婁錦走了過來。“那日的救命之恩,本世子銘記在心,隻不過本世子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了。可琴兒,卻說要等著你及笄後,一道出嫁。”

婁錦不得不說,奸情的發展永遠快人一步,她與顧義熙二人走了兩年多這還沒到談婚論嫁的一步,這兩人——神速!

她笑了笑,“那便要世子多加努力,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世子求親了。”

她後退了兩步,實實在在地行了個禮,腳下飛快。

這賭王人都道是個瘟神,最怕被黏上,一黏上拍在牆壁上都能把牆震碎了,再吃你一口的血來。

婁錦暗暗恨當日那樣的心慈手軟,想來郡公和清雅伯母都忍受不了,此刻已經躲起來了吧。

“走不得,不能走。”他朝前一步,如閃電一般嗖地站在了婁錦麵前。

婁錦咬了咬牙,蕭琴這是在害她吧,突然拋出什麼要和她一道及笄的時候出嫁,這是什麼理由?

黃廷煜站眯起了笑,道“如若你肯幫我,我便送一樣你急需的東西給你。”

那羽扇再次扇了起來,涼快,太涼快了。

“哈氣……”婁錦打了個噴嚏,便自動遠離了他。

她忍不住裹緊了披肩,盯著黃廷煜道“這麼冷的天氣,為什麼還要扇扇子?”

黃廷煜停下動作,低下頭來看了眼自己的扇子,“……冷靜。”

站在婁錦身後的流螢撲哧一笑,而婁錦則是微微挑眉,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婁錦見左右走不掉了,便問道“什麼是我急需的東西?若你能說出個一二,或許我會幫你。”

“雪山活靈芝,想來與那雪蓮配合起來,對祛瘀散血和恢複記性應該很有用處才是。這東西,可是我們懷遠侯府的至寶。要說靈芝和雪蓮皇宮也有,可要活的,數千公裡內,也隻有我才有,怎麼樣?可是你急需的東西?”

當然是!

必須是!

婁錦眯起眼來,杏眼中劃過一絲幽幽的光芒。

賭王,果然是什麼東西都能賭來!

這活的靈芝很難以保存,其間必定費勁千金,而之前懷遠侯大手筆送了雪蓮而來,這兩樣東西用起來必有奇效。

當真是急需的東西。

黃廷煜扇著扇子,動作緩慢,而臉上的笑容卻是十足的把握。

“好,我幫定你,不過,除了那活靈芝,我還要彆的東西。還請世子爺到太後麵前走動走動,替我打聽一下那個喚作紫曉的姑娘下個月初五要嫁給誰。”

黃廷煜微微眯起了眼,這丫頭可是一門心思七竅皆通,可沒什麼便宜能占到。

“好!這事我幫你問,我這聘禮便不收了,還請婁錦小姐不要讓本世子失望。”話一落,他便雙手鼓掌,外頭走進兩個小廝,他們手上提著一個小盒子,這盒子乃是用烏木製成,上頭刻印的文字乃是小篆。

婁錦接過盒子打開來一看,雙眼便亮了起來。

而那躲在屋內的蕭琴卻不知道,此刻外頭那兩人已經達成協議。

婁錦手下活靈芝之後,便讓流螢把東西收好,黃廷煜也笑著離開,坐等婁錦的好消息。

婁錦細細想來,蕭琴沒答應黃廷煜的求親,怕也是因為黃廷煜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性子吧。

她笑了笑,便去尋了蕭琴。

蕭琴見婁錦來了,忙問道“可見到他了?”

“恩,走了。”婁錦回道“說是生了病,剛剛昏了過去,已經被下人們抬走了。”

“啊?生病了?你不是大夫嗎?”蕭琴狐疑地看了眼婁錦,可又掩不了這份擔心。

婁錦搖頭歎息,“他的病症古怪地很呢,他的年紀可不算小,二十四歲了,到現在還未成親。我方才觀察了下,這種病我能看卻不能治,難怪方才出門聽聞懷遠侯一直在為他尋找良媳。”

婁錦的話說得隱晦,可蕭琴卻聽了個明白。

可她還是搖頭,“他時常在賭場的地方出沒,風塵女子眾多,保不定是得了什麼病呢。”

麵上雖是不顯,心底卻嘖嘖稱奇,沒想到蕭琴能對未來的夫君說出如此“惡毒”的話,婁錦還真是大開眼界。

她卻搖頭道“他那身子要真有那風流之事倒也是好的,可他天生體製過人,我方才把脈之時,發現他體內燥熱,你看到他總拿著扇子吧,這可是大冷天。”

婁錦無良地說道,她篤定,黃廷煜那人用扇子,絕對是抽風!

蕭琴猛地一想,好似真的是這樣。

她忙點了點頭,心卻頓時緊張了起來。

“那他現在怎麼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懷遠侯現在已經在為他選一個通房丫頭了……”

眼前的人影咻地一閃,獨留下被這冷風所刮到,冷冷地打了個噴嚏的婁錦。

婁錦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她轉而朝屋外走去,花園的中間,一朵雪蓮嬌然綻放,婁錦盯著那雪蓮,心頭一陣顫動。

接下來的日子,怕是無法這麼快就前往皇宮了,她需要時間來煉製藥丸。

而且,宮中每一日都有太醫為三皇子把脈,她的藥量必須要拎地清楚。

更何況,三皇子此刻與她並不熟,要如何讓三皇子服下藥,這對婁錦來說,勢必是一個賣身還是賣藝的重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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