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章 傷筋動骨一百天_退婚:傲骨嫡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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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章 傷筋動骨一百天(2 / 2)

“怎麼回事?”剛入屋的王公公盯著一旁送人來的兩位嬤嬤,臉色很是陰沉。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晚上回來用膳的時候,發現她整個人很不對勁,抖得厲害。我們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怎麼會突然這樣?

雲嬤嬤的身體一向很好,這樣子看過去不像是病,倒像是中毒了,他眉頭一皺,道“她今天可有與誰發生了衝突?”

兩個嬤嬤一愣,隨即想到了婁錦。

“這……就一早查看婁錦包袱的時候,雲嬤嬤想要婁錦的玉佩,後被婁錦扣住手腕……”

王公公立刻看向雲嬤嬤的手腕,這一看,臉色便是一變。

手腕上兩道青黑,淤痕很大,這儼然是中毒的症狀。

婁錦竟下毒了?

王公公心中一急,內裡早已經暴跳如雷,如火焚燒。見雲嬤嬤已經在吐著,王公公轉頭就要去找太醫來。

他衝了出去,見小魚朝他這裡走來,提著菜籃子的她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王公公正煩心,想著方才就應該在婁錦的飯菜裡下毒,而不是克扣這麼簡單。

“王公公,婁小姐說要見您。”

“不去。”他即刻就想去找太醫,婁錦如此手段,一入宮就給他身邊的人下藥。過於狠毒了!

小魚無奈地深吸了一口氣,就說這王公公是不會去的。

費了一番功夫,王公公請來了太醫,太醫給雲嬤嬤診治了下,道“這是中毒了。”

他斬釘截鐵,可是……“隻是中了什麼毒,我查不出來。看這下毒的手段也極為高明,如若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毒,我也沒辦法解。”

王公公愣住了,竟沒辦法解?

雲嬤嬤重重咳嗽了聲,臉色又蒼白了兩分,太醫把脈道“得快,按照這樣下去,遲早得沒命。您要是知道下毒之人,一定要問她是用了什麼毒,我才好解。”

王公公臉色一沉,道“我去去就來。”

他腳步極快,臉色沉地幾乎可以擰出水來。過往的宮女太監紛紛低下頭來,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夜幕降臨了。

視線所到之處都暗淡無光了。婁錦將蠟燭點上,這才拿出自己又采購的一些醫書看了起來。

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很重很急,婁錦唇角微微一勾,放下書來,挑了挑蠟燭,她眉眼含笑,道“來了呢。”

門上的重重聲響傳來,婁錦道“請進。”

王公公一臉陰沉地走了進來,他臉色極為不善,見到婁錦便道“傳聞婁錦姑娘心善地很,沒想到傳聞不如親見,還請姑娘交出解藥。”

半晌,沒有任何回答。

婁錦已經半側著身子坐在了桌子前,她挑著蠟燭,似乎在做一件極有意思的事。

良久,直到王公公的耐性幾乎消耗殆儘。

婁錦才道;“多謝王公公今天的飯菜,隻不知道皇宮如此之大,國庫中的銀兩數以萬計,全偏偏無法給我一頓飽飯。不過,我素來大度,也不與王公公計較這事。王公公也不用親自上門道歉,無事的話,還請回吧。”

王公公眯起了眼,原是來給下下馬威來的。

他道“往後的飯菜,一定會儘善儘美,你把解藥給我。”

婁錦不過十四歲大小,他好話可以說,也可以哄,隻要以後隔離開雲嬤嬤與她便是了。

“哦?是嗎?那還真多謝王公公了。”婁錦說著,便一瓶解藥拋了過去,王公公接過解藥,雙眼便是陰狠一眯。

雲嬤嬤吃了這藥最好沒事!

婁錦這丫頭心狠手辣,但廚房乃是他的禁地,沒有他的同意,便是爛菜梗子,有的吃她也就得吃。

剛轉身要走,王公公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手一下子拽住胸口的衣襟,睚眥欲裂,張口劇烈地呼吸了起來。

他,他這是怎麼了?

渾身無力,胸口悶地好似壓著一塊千斤頂。

“王公公,是不是感覺胸口悶疼,渾身無力?”婁錦緩緩站了起來,燈火打亮她半邊無暇的臉頰。

粉白若雪,又緋紅潤滑。

殷紅的唇勾了起來,唇邊的梨渦旋成了一個極為妖冶的容姿。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倒是沒什麼?我素來也沒什麼愛好,就是對吃有點要求。我夠又特彆愛吃肉,少了它一頓好吃的,我這個做主子的怕是沒什麼顏麵了。你也不要擔心,不會要了你的命,不過是三日一痛,每次的痛可能都不一樣。這個我可是從一個貴人那學來的,苗疆之蠱。有意思的是,它喜歡跑,一會兒入心臟,一會兒入肝,真是頑皮淘氣呢。”

婁錦笑了笑,王公公臉色大變,蒼白無血。

他猛地轉過身來,朝婁錦跪下。

“婁錦小姐,您不要生氣,不要在意。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會按照您的要求給您送上膳食的。”

婁錦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這條變色龍,她可沒那麼心思被小人暗算。

“恩,那蠱蟲也安分,隻要我沒事,它就不會亂動。你就安心地把解藥給雲嬤嬤,她再不吃,怕是熬不過今晚了。”婁錦突然覺得,自己太過心地善良了。

怎麼和觀音菩薩有得一比,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王公公要是知道婁錦此刻的想法,必定要吐血一……三升。菩薩,這種菩薩怕是也入地獄為判官了吧。

王公公連滾帶爬跑了出去,仿佛身後有什麼野鬼猛獸追著他呢。被這麼一嚇,他再也不敢胡來。

夜漸漸靜了下來。

秋霜驟冷,寒雨漸濃。

躺在床上的她靜靜地望著那敞開的窗,天邊的一輪明月幾乎被雲層擋住。

淡淡的光圈圍繞著月亮,婁錦笑了起來。

“撥雲見月的日子是不是就要到了?”

越是這樣躺著,便越是煩躁。

婁錦聽著外頭的風聲,並不太大,便披上鬥篷,朝外走去。

穿過回廊,潺潺的流水之聲伴隨著樹葉的輕響傳來。婁錦走著,書房那的燭光映照著一個人影。

他拿著書正看著,昂藏的身姿倒映在窗上,婁錦眉頭一蹙,不是說晚上不看書嗎?

劉韜站在一旁,看著三皇子從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走到左邊。

他終於忍不住出聲道“爺,您這是?您晚上不是不看書了嗎?”

“恩,她站了一下午。”他這麼說著,便又低頭看了會兒書。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他心神煩亂,隻聽他將書咚地一聲放了下來。

劉韜忙閉上嘴,心卻有些驚訝的。

原三皇子是不想讓婁錦小姐陪著站。

劉韜再次懷疑地看向三皇子,自從三皇子假裝失憶之後,劉韜便開始懷疑,三皇子是否腹黑,三皇子是不是又在演著什麼。

可這一次,他緊盯死盯,卻看不出什麼不同的地方。

他不禁皺了下眉頭,還是不去探討了。

婁錦在外頭聽著,唇角卻微微勾了起來。她來到了窗外,低著身子,偷偷地聽著。

劉韜見爺不看書了,可又看了那塊玉佩,便把頭狠狠地低了下去,生怕爺問他個長短。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這玉,是我刻的?阿錦,我便是如此喚她的嗎?”他問著,一個名字唇齒留香。

他看著落款那三個字,心一動。

劉韜抿著唇,他不忍心欺騙主子,可皇上吩咐了,關於婁錦與三皇子的過往,什麼都不能說。

他一顆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你們一個個吞吞吐吐的。”他掃了眼劉韜,便扯了下懷中阿狸的腦袋。

正熟睡的阿狸被拉了起來,不舒服地抬了下狗爪,見是主子找它,立馬一副狗腿地扭腰擺臀了起來。

“我和她是怎樣一個過程,我既把你放在她身邊,她定與你說了不少話,告訴我。”他平靜地說著,眉目間隱隱覺得有些事很重要,卻被他忘了。

“汪汪汪……”

幾乎一個晚上,犬吠聲不絕於耳,婁錦的眉頭重重一跳,終於忍受不了,逃離了這個災難區。

她不能理解,顧義熙如何能容忍一條如此吵的公狗?

這一夜,很是好眠。

待婁錦在清晨中醒來之時,華清宮上下都已經開始忙碌了。

當她早早地呆在書房的時候,書房裡空無一人。

她詫異地看向來往的宮女嬤嬤,回答是,三皇子昨兒個到三更才睡,怕是還沒醒來呢。

而劉韜出現的時候雙眼青黑,神情疲倦。見到婁錦的那一刹那,他無奈哀怨地看著她,以往阿狸也沒有這般囉嗦的時候,怎麼跟婁錦呆一段時間,竟然嘮嘮叨叨到半夜啊。

難怪有人說一個女人是五百隻鴨子。

而一隻公狗跟著一個女人後,變成了五萬隻鴨子。慘不忍睹。

“婁小姐,慈寧宮的棲人姑娘來找您了。”

慈寧宮?

婁錦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見這宮女,婁錦有點印象,那日好似是這個宮女背著紫曉回了慈寧宮。

“棲人給婁小姐請安。”

行了禮之後,棲人便道“婁小姐,竇小姐想著同窗之誼,本想親自請婁小姐過去敘話,可行動不便,便讓奴婢來請小姐。皇後娘娘也在慈寧宮擺了小宴,等著小姐。”

哦?

婁錦微微一笑,“還請棲人姑娘前麵帶路。”

棲人以為婁錦會推脫一二,畢竟竇姑娘上次將婁錦小姐的玉佩丟掉,雖然那動作看似無心,可誰看了心中沒氣?

棲人在前麵走著,她聽著身後之人的動靜,倒是覺得奇怪。

婁小姐步伐不算緩慢,徐徐,很輕。

仿佛也不是個急性子之人。

到了坤寧宮,到了坤寧宮,婁錦一改之前的模樣,還未見到皇後,便直接衝向屋內,一屁股落在了床上,抱起紫曉,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計較過往,我就知道,你還惦記著過去的同窗之誼。我以為你忘了,好在這一場傷痛還能讓你不忘當初的友情。”

婁錦一陣猛力搖晃,紫曉剛吃下的一口湯幾乎就要吐出來了。

七葷八素之後,被婁錦靜靜抱著的脖子幾乎喘不過氣來。

棲人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可紫曉的臉色已經發青,她無力地拍了拍婁錦的手,希望她就此放開,可婁錦仿佛全然不知。

皇後見紫曉的臉從紫色變為青色,當即讓人把婁錦扯開。

婁錦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彆人來拉開她,她左右用了巧力避了開去。

紫曉一口口水沒咽下去,嗆地幾乎要歸西去。

過了會兒,婁錦似乎才聽到她的聲音,忙放開手來,道“哎呀,這是怎麼了?怎麼喝水也這樣不小心?”

她說著,就拿出自己的帕子在她的臉上一陣亂抹。

這一頓抹之後,便是棲人也臉色怪異,一陣吃多了的模樣。

皇後眉頭高高聳起,呼吸都有些不順了起來。

其他幾個忙撇開臉去。

紫曉被婁錦搖晃地突出了一口黃水來,與其說婁錦幫著紫曉擦乾淨,還不如說她將這黃水均勻地給紫曉塗抹在臉上。

詭異!

極為詭異的感覺。

婁錦突然的熱情,仿佛聽到這個同窗之誼很是高興的樣子,可差點勒死紫曉,更讓紫曉渾身上下冒著一股酸味。

婁錦一番擦拭之後,便“不經意”地將帕子丟在了紫曉的床上,一時間,幾個在一旁看著的人,陡然後退了兩步。

生怕離那床太近。

紫曉氣得渾身冒煙,又聞到自己身上古怪的味道,氣地渾身直抖。

“這又是怎麼了?皇後娘娘,快傳太醫,彆摔了一跤又得了個瘋了的病。”

“婁錦!”紫曉一陣暴喝,她道“姑姑,快把這個人給我拖出去。”

幾個丫鬟正要上來,婁錦愕然道“皇後,紫曉是不是失憶了?她可是請了宮女到華清宮請我的,這下把我敢走,那怎麼好?”

紫曉這才想起,今兒個是拖著婁錦的。

她忍著滿腹的惡心和驚懼,讓宮女給她洗臉,一番熟悉過後,她卻依舊覺得自己身上有著極為怪異的味道。

可她行動不便,便是洗澡也極為麻煩。

婁錦見她走近,便從坐席上站了起來。

“皇上駕到!”

一道明黃的身影緩緩走來,婁錦眾人朝皇上行禮。

皇上嗬嗬一笑,道“皇後今日辦了個小宴,特地宴請婁錦你,朕也有了福分。”

“托皇上的福。”婁錦這麼一說,場麵變得熱絡了起來。

紫曉被人扶著坐在了桌前,皇上和皇後說著話,宴席開始,幾人才安靜了下來。

玉盤珍饈,皇後看了眼,便道“婁錦,看看有沒有你喜歡吃的?”

婁錦執起筷子,手還沒朝盤子裡動,便聽這紫曉身後的宮女倒抽了一口氣。

皇後盯了那宮女一眼,宮女懼怕地低下頭去。

皇後朝紫曉笑道“快吃吧,你這兩天都沒有好好吃,快吃點。”

皇上掃了在場的幾人一眼,目光落在了婁錦身上。

婁錦的神色很是平淡,卷翹的剪影猶如一把輕羽,低著眉的她仿佛將自己融入於此,又仿佛與他們隔著遠遠的。

皇上道“我今早讓太醫去給三皇子就診,依舊沒有什麼起色。”

皇後眯起了眼,紫曉更是眸光一轉看向了婁錦。

婁錦仿佛沒有聽到一半,兀自緩慢地吃著。

“啊!”紫曉身後的宮女猛地一聲驚叫,惹得皇上都道“到底怎麼回事?”

那女的指著紫曉的頭發,道“有一隻蟲子在竇小姐頭發上。黑色的甲殼,可是尾巴卻軟軟地在蠕動……”

紫曉聽言,當即就站了起來,“在哪裡?快給我找出來!”

那宮女嚇地渾身顫抖,是什麼怪東西?

婁錦緩緩吃著,去想著,阿狸的狗屎裡產生出來的屎殼郎可真夠惡心的,她想著想著,一口飯便吃不下去了。

空氣中,傳來了撲哧一聲。

婁錦咽下了一口飯,而紫曉的手卻黏糊糊的,那是綠色的液體粘稠惡心,從她的發絲間絲絲濃濃地留到了她的額頭。

惡心的屎殼郎掉在了紫曉的嘴唇上。

皇後看得瞠目結舌,就連皇上的臉色也變了不少。難怪方才經過紫曉身邊的時候便有一股極為古怪的味道。

“朕還有事,就先回養心殿了。”皇上的臉色很差,皇後還想留下他,可他的步伐極快,哪裡能容得彆人跟上。

皇後的臉色大變,再看紫曉的時候多了兩分厲色。

婁錦忙上前一步,道“哎呀,怎麼成這副樣子了呢,快,我擦擦。”

“住手!”

皇後和紫曉同時喝了出來,兩人的臉幾乎都皺成一團,最後皇後無奈地道了聲“婁錦,你也出來挺久的,還是回去歇息吧。”

“那不要我與紫曉姐姐互速同窗之誼了?”婁錦不解地望著皇後。

紫曉額頭上的一坨青濃幾乎讓她額角上青筋直跳,她猛地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幾乎摔跤。

她的身子往婁錦靠來,婁錦的眼眯起,猛地後退了一步,道“那還是不打擾皇後了,婁錦告辭。”

紫曉深深地看了眼婁錦,便讓身後的宮女抬她進了屋子去好好梳洗一番。

出了院落,婁錦便朝華清宮走去。

隻是,一轉角,她卻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通往冷宮的巷子極為幽靜,冷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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