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章 傷筋動骨一百天_退婚:傲骨嫡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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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章 傷筋動骨一百天(1 / 2)

退婚傲骨嫡女!

是什麼話語一直在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

顧義熙看著婁錦,她杏眼含情,眸光之中,飽含深邃的期待。

他放開了她來,左手將那玉佩翻轉了過來。

上方的篆刻,上麵的字跡,還有那落款。

他反複看了無數遍,最後轉頭看向紫曉。

“告訴我怎麼一回事?為何這與你們告訴我的全然不同。”清冷的目光猶如一把冷箭,嗖地一聲,便在空氣中爆破開來。

紫曉的麵色蒼白,她咬緊牙關,便深吸了一口氣。

“三皇子,這些事乃是皇上親口告訴您的,皇上是您的父皇,他難道還會騙您嗎?”

紫曉緩緩站了起來,她的行動緩慢,行走之間仿佛真的崴到腳了一般。

顧義熙眉頭一皺,低下頭來,又細細看了眼那玉佩。

是他的手筆絕對不假,可父皇?

此時,婁錦才恢複了冷靜。

的確,皇上配合進來,難度自然加大了不少。

她必須得恢複冷靜,如此的選擇隻會讓顧義熙放棄信任她,而選擇皇上。

見紫曉已然靠近,婁錦便道“玉佩還請三皇子代為保管,阿錦便先下去了。”

紫曉見她識趣,便以為她明白再與皇上抗衡無什麼用處,心一橫,便朝顧義熙那靠了過去。

“哦,對了,阿狸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還請三皇子時刻帶著它。”她突然地一個轉身,一腳狠狠地踩上了紫曉的腳背,後腰重重地撞上紫曉那本就裝地歪歪斜斜的腰肢。

紫曉一聲痛叫,又因著腳麵被婁錦踩著,她身子一旋,腳上哢嚓一響,重重地砸向地麵。

院子兩邊的高樹枝上,烏鴉雀鳥驚飛,各種聲音疊起。

重重的灰層揚起,又紛紛落在了紫曉那精致的五官上。

婁錦朝三皇子行了一禮,怪異地看了眼紫曉,“丫,這腿崴的,方才就應該直接送去太醫院。這又摔了一跤,怕是要靜養了。”

話一落,也不去看紫曉那七葷八素的臉色,紫曉疼地嘴都抽了起來。

可當宮女扶起她之時,那樣蒼白的麵色被各種土黃覆蓋,變得有些滑稽了起來。

三皇子看了她一眼,小心地將那玉佩藏在封腰中,便道“扶竇姑娘回去歇息。”

“是。”

紫曉咬緊了唇,該死,著了婁錦的道了。

偏偏腳上這會兒真是動彈不得了,她稍微用勁,那便是鑽心的疼痛。

這,真的隻是崴到腳了嗎?

當然不是。

婁錦已經穿過第二道回廊,來到她的住所。

她將身子放鬆,徹底地躺在了床上。雙手抱頭,仰望著床頂的帷帳,她笑道“不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是不是就能把婚期往後拖延?”

她兀自說著話,唇角的笑漸漸放大,猶如一朵悄然開放的白芍一般,美不勝收。

果然,當紫曉被帶到慈寧宮之時,太醫也已經在那等著了。

紫曉唉唉直叫,她額上的冷汗滴了下來,眼眶微微紅了。

阮太醫看了會兒,眉頭皺地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一旁否則服侍紫曉的宮女棲人跪在皇後麵前,一臉蒼白。

“到底怎麼回事?本宮讓你照顧好竇小姐,你是本宮信任的人,要不給本宮說清楚,即刻下去領罰。”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出事就出事呢?

棲人渾身一抖,道“稟告皇後娘娘,那時候婁錦姑娘來向三皇子報道。並把隨身玉佩交給三皇子,竇小姐要過去看了,可看了下就扭了腳。後來走向三皇子的時候又扭到了……”

棲人不得不說,千金小姐就如此金貴,走兩步都能扭到腳。

還扭地如此。

看紫曉臉上精致的妝容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狼狽的一臉土黃。

棲人也很是無奈。

皇後眯起了眼,自己崴的?

怎麼回事?好好地竟然自己崴到?

這孩子身體不太好啊。

紫曉聽著棲人說的話,臉上一陣扭曲,可見皇後轉過來的目光,她也不好解釋,她自己裝崴,被婁錦算計成真崴,這事讓姑姑知道了,並不是怪婁錦,而是怪自己沒了腦子。

失了姑姑的信任和看重,她還有什麼?

索性,這個虧便自己吃了。

阮太醫看了許久,才道“這傷挺重,乃是粉碎性骨折,我讓醫童去太醫院拿好木棍和藥過來。這傷得在床上躺上三個月,才能好。急不得。”

什麼?

粉碎性骨折?

三個月?

紫曉險些暈了過去,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會這麼嚴重?

皇後愕然道“阮太醫,不就是崴了腳嗎?怎麼會變成粉碎性骨折呢?”

“回稟娘娘,粉碎性骨折是因為骨頭不夠堅硬,民間不少百姓因為摔了一跤,本以為隻是扭了腳,可發現內裡已經骨折,都是因為骨骼的營養沒有補給上。我會開一些食補,多是給骨骼補充的。”

阮太醫的一席話讓皇後眉頭直跳,那下個月初五的婚禮?

紫曉猛地一拳打在了床上,好一個婁錦,原來隻以為是一個報複,報複她將婁錦的玉佩丟向水潭,可沒想到,她竟然還想到了這個後招。

那才短短的時刻,她竟已心思百轉,讓她的婚期延後!

阮太醫歎了口氣,他有一些話怕是不能說出口了。

因著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百天不僅不好下床,吃喝都在床上。

而那些藥膳營養充裕,三個月不少人會胖起來。尤其是都呆在床上,什麼都不動之人。

可若是不吃藥膳,一百天算少的,有人躺在床上半年都下不來。

他忠於自己的醫德,也不過是胖了些罷了,挺好。

皇後看了眼紫曉,無奈地讓太醫下去了。

竟這樣不小心,崴腳竟然崴成了粉碎性骨折!

“你且好好休息,我會通知三皇子,讓他時常來看你。”紫曉搖了搖頭,三皇子平日裡公務繁忙,皇上似乎安排了不少事給他做,如何能時常來看,倒不如讓婁錦來,分開他們二人,她才安心點。

“姑姑,讓婁錦常來便是,就說是同窗之情,來這坐坐也好。”

皇後點了下頭,紫曉的顧慮不錯。三皇子雖極為重義,可也難保婁錦這丫頭使點什麼手段。

想著三皇子為婁錦這丫頭做的荒唐事,皇後也微微有些恍惚,叮囑了紫曉好好休息,便不再留在這。

很快,婁錦便聽到了紫曉粉碎性骨折,已經在床上下不來的事。

劉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中閃過光芒的崇拜之情,當時他雖離得不算遠,可婁錦的動作自然,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劉韜清楚,婁錦小姐用上計謀來,可是會毒死人不償命。

他不得不拜服,紫曉小姐要在床上三個月。

而皇後方才也向皇上稟明,將婚期延後了。

嘖嘖,不得不說,婁錦小姐一上場,就給紫曉一個冷不丁的一擊,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婁錦收拾了下,便把幾道符掛在了門前。

一道是顧義熙送的,情意綿綿。

一道是她與顧義熙一道求的,她記得在觀音廟前他們二人對觀音許願,希望,這東西能通人心,改變當下。

將顧義熙寫的詠蜂的詩掛在了牆上。

將顧義熙送給她的那個畫,日出東方給掛了起來。

所有的都做好,她才坐在了床上,拿出腰間的香囊。

尋思了會兒,她才把香囊打卡。

裡麵有數張紙條,她掏出其中一張,打開來看。

心思百轉,想到了他說,“想我的時候打開來看,不要太過想我,這錦囊小。”

她笑了笑,看向上麵的字。

“阿錦,我已經準備好了聘禮。想我的話,便告訴阿狸,阿狸會告訴我。”

婁錦的眼緩緩濕潤,聘禮?

腦海中浮現出顧義熙騎馬來到城門之下,抱起她逃離眾人的模樣。

她搖了搖頭,這錦囊她現在看不得,越是看下去,便會心痛不已。

他若不是因為救她,如何能得了那血塊,又如何能失憶。

她收拾了下自己,這才帶上粉筆,將胭脂水粉抹好,才走向顧義熙的書房。

許是靈芝和雪蓮的味道混合起來格外清香,她素來不愛塗抹這些東西,可也覺得皮膚極為光滑,她一次用量不重,隻待在為三皇子紅袖添香之時,能讓他多恢複些。

書房的光線極為明亮,雖是午後,可暖陽焦黃,從窗口射入,打在那廣袖徐白的長袍上。

映出他健碩的雙臂和有力精瘦的身軀。

他站著攤開一卷奏折,不斷批閱著,神情肅然,卻極為認真。

烏黑的長發垂墜而下,俊朗的眉目下殷紅的唇緊緊抿著,俊美無儔地站在那,似乎沒有發現婁錦的到來。

婁錦看他執筆之時,猶如岩壁上的青鬆,挺拔,俊美。

她腳步輕緩,來到他身邊之時,一抹幽香撲鼻。

他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仿佛一瞬間清明了許多。婁錦將墨研開,濃稠的墨香伴隨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在他的四周泛濫開來。

墨汁濃稠,婁錦微微側著頭,笑而不語。

直到晚上用膳時間到了,顧義熙才停下來,他眉頭微微一皺,看向站在一旁的婁錦。

她竟也這樣站著陪著自己這麼久?

幾個嬤嬤將飯菜送了進來,婁錦便退向一旁,道“三皇子夜裡可還要讀書?”

她是來侍讀的,若和讀書沒什麼關係,按道理,她可以不用在前伺候。

“夜裡不讀。”他回道。

婁錦眼中劃過一絲失望,可她明白,一些事急不得。這便退了下去。

那碧青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回廊的儘頭,那素白的手在頭上一抽,隻見那如瀑的長發緩緩垂了下來,長而濃密,烏雲一般,朦朦朧朧,又極為烏亮。

微風吹起她的發絲,她仿佛踏著黃昏離去,周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散粉一般。

顧義熙猛地站了起來,心微微一痛。

這種感覺仿佛在夢中,那種揪心的疼痛,那樣來自靈魂中的思念仿佛被壓在了心底深處。

那裡似乎掀起了驚濤駭浪,海嘯一般肆虐狂吼。

他的頭,驀地一痛。

血氣翻湧,他的異狀讓劉韜心驚,那些看著婁錦背影而陷入迷惘之中的人被劉韜的叫聲嚇到,回過頭來才發現三皇子似乎頭疼地很。

華清宮上下都緊張了起來,就在劉韜想著要不要找太醫之時,顧義熙擺了擺手,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好在殷紅的唇似血。那清亮的眸子依舊黑亮深邃,這才讓眾人放心下來。

阿狸從他的胸口鑽了出來,適時地朝他尚未用過的碗上舔了舔,又在拿筷子那又舔了下,這才躲進了他的衣襟裡。

三皇子微微一愣,這才道“阿狸餓了,來,到桌子上來。”

阿狸掃了眼這些珍饈,卻想著婁錦做的那肉,令狗啊。

見阿狸似乎不太想吃,三皇子便也沒再叫它。

隻是吃了飯之後,他便覺得腦海中有些混沌的地方仿佛清明了起來。

隻是,這種感覺並不明顯。

他命了人將飯菜送到婁錦那,婁錦剛回到屋子裡,便思索著方才用筆墨的時候,藥量應該可以。

方才婁錦帶去了自己的墨鬆,那墨鬆她也注入了一些藥,雖不多,可足矣讓三皇子時常聞到。

如此下去,長久用了之後,藥效必然能透其血脈。

門上傳來了動靜,“婁小姐,我是小魚,乃是華清宮中負責給您送飯的宮女。”

原是晚膳時間到了。

婁錦打開房門,那喚作小魚的宮女麵上帶著靦腆的笑,她似乎對婁錦很是好奇,看了婁錦兩眼,便將菜籃子打開。

待她看到裡頭的飯菜之時,她的神情愣住了,反複擦乾了眼,有些不安地將飯菜都拿了出來。

兩盤菜,一盤隻有芝麻點多,菜少地可憐,而飯雖不少,可卻是冷的。

婁錦看那小魚,小魚一張臉幾乎都白了。看來是嚇得不輕。

“婁小姐,我沒有偷吃您的飯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有這些……”她記得就要哭了出來。

婁錦卻道“負責華清宮廚房的人是誰?”

“王公公。”

好大的膽子!

原來是他,就是昨天那雲嬤嬤的對食。

她眯起了笑,然而,那眉梢眼角仿佛都染上了危險的味道。她又道“你是哪一年入宮的?”

小魚驚慌地跪了下來,“小魚上個月才入的宮,姑娘明鑒,小魚沒有偷吃您的東西。”

婁錦點了下頭,原是如此。選了一個剛入宮什麼都不太清楚的宮女給自己送飯,若是自己追究起來,不過是打殺了一個沒根沒底的新人宮女罷了,若自己不追究,那些廚房中人便會習慣了克扣她的飯菜。

他們倒是沒膽子朝自己下毒,許是知道了自己醫者的身份。

婁錦讓小魚起來,便道“你下去吧。”

小魚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見婁錦目光柔和,心中微安,這才道“婁小姐,您吃小魚的吧,小魚的雖然不豐盛,可能管飽。”

看小魚那一副模樣,便知道她還在自責。

婁錦道“不關你的事,更何況,宮中事務繁忙,沒吃好休息好,便容易出錯。宮中出錯小則罰跪,重則要命。你是新人,更要小心警惕,莫要失了分寸。下去吧。”

小魚微微一愣,忙跪了下來。

朝婁錦施了一禮,她眼眶微熱,這入宮一個月,她便是戰戰兢兢,老嬤嬤時常掐她,公公也要求她做對食,她總是擔驚受怕地躲著,可以為今天犯了大過,即便飯菜不是她克扣的,可王公公必定也會賴定她偷吃的。王公公曆來狠戾,上次有個宮女少端了一盤菜就被毒打三十大板,人一下子就瘦了十幾斤,不成人形。

她叩頭道“多謝小姐提點,小姐放心。您的飯菜是小魚送的,小魚不會讓您失望的。”

話一落,她便拿著飯籃子朝外走去。

婁錦見那身影,心中對小魚這個宮女卻動了惻隱之心。

她低下頭來,看了眼那殘羹冷菜,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小魚走了進來,將飯菜收走之時,婁錦道“去把你們王公公找來,我有事要問他。”

“婁小姐,您在宮中……沒什麼靠山,王公公怎麼會來?”就算是固倫公主她也已經外嫁了,宮中各種關係盤根錯節,王公公又如何能聽她的,召之即來?

婁錦歪頭笑道“你儘管把話傳了,他會來的。”

小魚有些不信,可還是回去了。

此時,大廚房內,王公公挺著肚子,負手而走。

許是在宮中多年,又吃了不少好東西,他的皮膚光滑紅潤,雖已是知天命之年,可保養極好。

一個小宮女衝了進來,道“王公公不好了,雲嬤嬤暈了,還口吐白沫,您快過去看看吧。”

王公公一愣,道“人在哪兒,快帶我去!”

雲嬤嬤乃是王公公的對食,二人從少年時候便互相扶持,後來經曆了許多,雲嬤嬤事事為了王公公著想,王公公對雲嬤嬤很是關心,這在宮中並不多見,可一向跋扈的王公公著實對雲嬤嬤很是看重。

這一聽到消息便隨著宮女走了出去。

屋內,雲嬤嬤躺在床上,眉頭緊蹙,痛苦不堪地喘息著,時不時吐出兩口白沫,一雙眼都睜不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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