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渾身難受,心中卻想著。
顧義熙,你這輩子,賴不掉我。
至少,你的靈魂裡,有一個叫做婁錦的女子。
賴不掉,躲不了。
她看了眼手臂上緩緩消退的守宮砂,唇角微微勾起,扶著他來到床邊,她再無彆的衣服可穿,隻床上他的一件月白長袍,躺在了他的床邊。
她躺在他的身旁,依偎進他的懷裡。
夜,漸漸退去了它的外衣,當清晨的暖陽灑向大地之時,婁錦睜開雙眼,覺得被褥很是溫暖,可一轉身,卻發現一雙鐵臂環繞著自己的腰,將自己深深地擁在懷裡。
婁錦微微一愣,回頭之時,見他還在沉睡。
這才舒了下氣,她笑了笑,在他的胸口猛地咬了下,一個牙印頓時浮現。
他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醒的跡象。
見此,婁錦忙起身,披上昨天穿的鬥篷外套,那內裡的紗衣已經濕透,無法穿了。
門一打開,滿是的味道才衝散了去,婁錦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做了壞事一般,臉色緋紅。
好在顧義熙並未看到,否則往後他必定要嘲笑自己。
婁錦如此想著,卻又想到他如今失了記憶,便是有他的好藥,也不能保證什麼時候能恢複記憶。
幾個宮女朝內走了進來。她們將飯菜和藥擺好,這便走了出去。
她們臨走之前都紛紛看向婁錦。
許是經過了一夜承歡,婁錦的臉色極好。紅潤透亮,極為豔麗。猶如春之桃林,冬之紅梅。
婁錦自己自然不知,她幫著顧義熙梳洗了一番,便見著劉韜走了過來。
劉韜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心中早已經把婁錦當成主母,主子又昏迷不醒,自然是一口話憋不住,想告訴婁錦。
“婁小姐,一早五皇子便在養心殿前等著皇上了。後來皇上召見,他竟說要迎娶婁小姐為五皇子妃。皇上不應,五皇子卻執意為之,皇上將五皇子打了二十大板給送回去了。”
聞言,婁錦眉頭一皺。
五皇子要向皇上求娶自己?
而皇上竟還是不肯,更將五皇子打了二十大板?
這其中有太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了,五皇子所為為何?難道是為了報複自己?
那皇上呢?他不願意自己與三皇子在一起,為何五皇子也不可以?
或者說,所有皇子都不行?
她婁錦什麼時候成了王牌毒藥?
等等,所有皇子都不行!
婁錦皺了下眉頭,她大膽地猜測了起來,是因為皇子嗎?
她心中有太多疑惑,這個疑惑,她得找個人問個清楚。
劉韜見婁錦神情百變,似乎想透了什麼,又仿佛有有什麼東西堵住了思路。
她尋思了良久,終於還是敗下陣來。
“賢妃娘娘駕到。”公公的聲音很大,賢妃娘娘迎麵而來,那頭銀絲依舊隻是用個紅繩卷起,但卻風華無限,清貴無邊。
她朝婁錦走來,眼眸一低,看向了婁錦那微微敞開的鬥篷口。
這一眼,她的神色便是一變。
道“孩子,你做了什麼?”
婁錦微微一愣,搖頭道“我什麼都沒做。”
賢妃娘娘看了她一眼,道“快隨我回去換上一件衣服來。”
賢妃娘娘的心惴惴不安,讓人立刻守在這華清宮裡。
她拉著婁錦,腳步一頓,朝劉韜道“梳整華清宮上下口風,就說婁錦昨晚回小屋睡去了。”
話畢,她忙帶著婁錦離去。
一路上,轎輦上的賢妃讓小太監們加快速度,婁錦也是疾步跟著離去。
雖不知道賢妃娘娘到底為何出現如此凝重的神情,可婁錦暗暗覺得,似乎她正在避免什麼。
進了花蘭殿,賢妃娘娘立刻拿出一套衣服給婁錦換上。
“快,去門口看著,皇上要是來了,馬上通知本宮。”
她轉而看向身邊的嬤嬤,“去準備一碗藥來。”
那嬤嬤一聽,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婁錦,隨之心神一震。
婁錦見此,一番思量後,道“是什麼藥?給我喝的?”
賢妃娘娘搖了搖頭,“這事你隻要配合著,保持安靜。這樣你才能避免受到傷害。”
賢妃娘娘如此戰戰兢兢,如此,倒真的讓婁錦心中一緊。
到底怎麼回事?
“你和三皇子昨兒個夜裡發生了什麼,不需要我說了吧,裡頭的這件衣服是他的。你的衣服若是好好的怎麼會穿他的。”賢妃娘娘警惕地看了眼外頭,一麵催促著宮女去催一下嬤嬤,趕快把藥端來。
婁錦緩緩後退了一步,她眯起眼看著宮中這些人,雙手微微有些顫抖,是什麼藥?
她隱隱察覺到了什麼,生了逃跑的念頭之時,賢妃娘娘拉過她,將她拽到身邊來。
“你想乾什麼?”賢妃猛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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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終於給辦了,可是咱三皇子還不知道呢,打算了,給個包子,安慰我可憐的三皇子